下一刻,项云原本紧紧抵在酒缸四周的手脚力量骤然一松!顿时整个人便如同褪壳的昆虫和酒缸脱离开来!
“轰……!”
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之声,酒缸重重砸落在床铺之上,震得众人脚下发麻,而项云也终于是被从酒缸中抬了出来!
众女连忙是将项云抬到厢房内的一张牙床之上,将其身躯铺平后,仰躺其上,刚才在酒缸中光线昏暗众人还看不太清楚,此刻项云被抬了出来,他们才看的分明。
此刻项云的面颊手臂通红一片,而且不是一般的红色,竟是殷红如血,极为骇人。
而且他此刻虽然浑身湿漉漉的被酒液浸湿了全身,但后者的身躯却是滚烫一片,即便是隔着衣服,众女也能够感到项云身躯火热犹如是烧红的烙铁一般。
最令众女尴尬羞赧的是,项云下身某处,即便是隔着衣袍,仍旧是如同高昂的旗帜,不安分的高高竖立,让这些丫鬟们一个个看的心如擂鼓,既害羞又好奇,时不时的偷看两眼,旋即又羞涩的别过头去。
此刻林婉儿又展现出了不同于一般丫鬟的冷静和果断,连忙是对其中一个丫鬟吩咐道:“小云快去请府上的大夫来,世子醉的不轻,得给他解解酒。”
闻言,那丫鬟连忙去找府上的大夫,而林婉儿又带着其他几个丫鬟,将项云身上湿淋淋的衣袍褪去,用一条冰蚕丝的薄被覆于项云的身上。
褪去项云衣物时,林婉儿除了一丝羞赧外,更多的是震惊,因为项云不仅仅是手脚还有面颊,竟然整个身躯都是殷红一片,如同是血色的琥珀一般。
而且后者的腹部鼓涨,犹如一个圆球一般,一看就是填充了太多的东西!
林婉儿虽然见过无数次项云醉酒的模样,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如同就今天这般诡异的场面,她也不知道项云到底喝了多少酒才会醉成这幅模样。
他想要询问,然而,无论她们如何呼喊,项云就如同是魂飞天外了一般,一点反应也没有,要不是鼻尖还有均匀的鼻息,面上还露着以往在凤婷阁头牌姑娘床榻上,才会流露出的满意笑容,她们都得担心项云会不会直接猝死了。
无奈之下,林婉儿只得是领着丫鬟们扇扇的扇扇,擦拭身子的擦拭身子,为项云那滚烫如火的身躯降温驱热。
项云此时的身子,就如同是一座大火炉一般,要多炙热就有多炙热,那些湿毛巾在他身上抹上几下,片刻就被蒸干了水分,众女只得端来水盆,不断的沾湿毛巾,围绕着项云替他的身体降温!
“哎呀,世子……世子冒烟了!”
就在众女忙活的时候,忽然一个丫鬟惊声喊道!
其他的丫鬟闻言,都是吓了一跳,忙是抬头看去,这才惊骇的发现,项云的身躯上竟然腾起了丝丝缕缕黑色的烟雾,犹如是农家村社的柴房烟囱里飘出的黑烟!
“天哪!世子的身子,该不是要着火了啊!”一个圆脸丫鬟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惊声大叫!
此刻唯有林婉儿还能够稍微保持镇定,但她也是被惊的不轻,因为此刻项云身上发生的异象实在是有些诡异,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浑身冒出黑烟呢。
林婉儿强制稳定心神,凝目看向项云的面部,发现这些黑烟都是从项云的毛孔中渗透出来的,后者连忙是靠近了项云,顿时嗅闻到一股刺鼻的腥臭气味。
林婉儿眉头微皱屏住了呼吸,旋即伸手探向项云的额头,后者的身躯温度并没有升高,看来绝对不是什么着火的说法。
然而,眼前的情况也是超过了林婉儿能够应对的范围,他连忙是对其他几个丫鬟吩咐道:“快,快……快去找刘先生,张管家,告诉他们世子有危险,让他们立刻赶过来!”
几名丫鬟也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忙不迭的跑出门去,去请刘先生和张家管,这二人是世子府上修为最高的存在,也只有他们才能够看出来,世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已经是第三天晌午时分!
这一日的西北大地银装素裹,大雪纷飞,漫天的雪花飘洒而下,将世界覆盖成雪白一片。
然而那雄伟的西北雄关的第一城“银城”,今日却是一改往日肃杀的景象,竟是张灯结彩多了几分节日般的喜庆气氛。
银城四面,往常,在漫天大雪时,一般是不会有人出行的,可是今日银城四面城门大开,竟是有着大队人马,抬着高抬大轿,率领着马匹车队,装箱载货,挂上长帆连绵不绝,鱼贯而入,进入这雄伟的银城之中。
此刻银城东门外,一列车队缓缓驶来,这一列车队连绵数里,中间有马车装载着无数沉甸甸的铁箱,两旁有金甲卫兵骑乘战马手持长枪,如影如风,整条车队犹如一条长龙,蜿蜒而来!
附近的车队遇到它们,都是连忙避让,不敢丝毫怠慢!
此刻这长龙的头部,有一顶足有十六名身材高大的力士抬起的大轿,大轿之内,侍女随从战列两旁,轿内桌椅齐备,皆是鲁班国进献的金丝楠铁梨木所制,上面雕龙刻凤极尽精美奢华。
坐在这餐桌两侧的分别是年轻的一男一女,青年男子不过二十出头岁,面若冠玉,头戴金冠,腰束玉带,脚踏云履,身穿一袭朱红色的长袍,长袍之上纹有四爪金龙,张牙舞爪腾云驾雾,威势不凡!
一旁的年轻女子年纪稍小些,看上去也不过是十八芳龄,杏眼琼鼻,肤若凝脂,端的是美人如玉,而且后者身姿曼妙凹凸有致,不过是小小年纪,那丰满的上围已然是呼之欲出。
不过女子的打扮确却有些出人意料,不似普通女子那般裙裾飞扬,环佩叮当,竟是一袭青色劲装包裹身躯,将一头乌黑青丝捆扎于脑后,一对美眸冰冷而凌厉,秀美的眉毛微微上翘,给人一种横眉冷目之感!
加上后者身上那股凌然的上位者气息,竟是散发出一种逼人气势,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此刻女子望着前方轿帘处,那已经露出了雄伟轮廓的银城,眼中精光一闪叹道:“银城果然是西北第一的雄关巨城,虽然比不上龙城的繁华壮丽,但是论及气势磅礴,肃杀庄严,这银城竟然还要更胜一筹!”
一旁的龙袍青年闻言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说道:“七妹,这是你第一次来银城吧,当年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也是被这座银城的雄伟气势所折服,难怪父亲常说,西北银城不倒,风云国就会屹立不倒。”
闻言,那被青年男子称为七妹的女子却是眉头微微一挑,颇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二哥,我承认这座银城的确是雄伟非凡,但是我却不同意父亲的这句话。”
“哦……你有什么高见吗?”青年男子一脸诧异的看向自己的七妹。
“银城再如何雄伟,那也不过是一座城池而已,即便是万丈高城,雄关百万又如何,若没有强师劲旅,兵甲刀锋之利,凭什么捍卫我风云帝国!又如何敢妄定我风云帝国的兴衰。”
男子闻言淡淡一笑说道:“七妹莫不是没有听说过西北雪狼骑吗?”
“雪狼骑,二哥你是说当年平定十国之乱,镇杀百万十国叛军的那一支西北骑兵?”
“除了这一支雪狼骑,还有谁敢叫这个名字呢?当年十国之乱,我风云国腹背受敌,而这西北雪狼骑却是凭借着数万之众,强行镇杀十国百万雄兵,平定了叛乱,解了我风云国的危难,这才有今日的风云盛世!”
青年男子眼神唏嘘,似是在遥想那一支数万人的骑兵队伍,如何纵横冲杀在百万雄兵之中,斩敌将首级如刀割麦田,寒光闪烁间,血气冲天,万里血色染山河!
看着青年男子眼中的唏嘘感叹,以及那一丝敬畏之色,女子嗤笑一声说道:“二哥,你可莫要长他人志气,灭了自己威风。”
“当初的十国叛乱我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我也知道,当时我风云国是与大楚国交战,双方元气大伤,十个属国趁乱反叛,进攻我风云国,虽然纠结了百万之众,看似声势浩大,实则却是外强中干,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雪狼骑未尝不是恰逢其时,捡了一个看似坚硬的软柿子捏了罢了。”
“如果换在现在,无需数万兵马,但给我八千龙城飞虎军,不出十日,便要叫那十国联军的百万大军,顷刻泰山崩顶,功亏一篑!”
年轻女子说这话时面上含煞,眼眸冷厉,跳动着极为危险的光芒,好似已经冲杀在那沙场之上,饱饮敌人鲜血。
闻听此言,一旁原本面色淡然嘴角带着笑意的青年男子却是骤然间面色大变,连忙是冲着女子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旋即低声呵斥道:“七妹,不可胡言,这里可是银城,不是龙城, 不是你我可以随心所欲的地方!”
见到男子竟如此紧张,女子非但没有收敛自己的言语,反而是面上的戏谑之色更浓,有些嘲讽的说道:“二哥,你如今贵为太子,算得上是咱们风云国的储君,未来的一国之主,怎的竟然如此胆怯。”
“这里距离银城还有数里之遥,我就随意说了几句,又能如何,难不成我们那位战神叔叔还生了顺风耳,能够听到咱们说的话不成?”
这青年竟然是风云国当朝太子,而这名女子被其成为七妹,自然也是皇家子弟,而他们所言的战神叔叔,整个风云国除了并肩王项凌天,还有谁敢担此盛名!
第十九章 银城
“住口!七妹,平时父皇和皇兄们怎么惯着你都可以,可是那是在龙城,如今到了银城,我不管你的性子有多么顽劣,都最好给我收敛一点,否则真要是到了皇叔那里,你还敢如此放肆,到时候后悔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身为风云国的太子,项乾还是第一次和自己这个备受父皇宠爱的七妹如此厉声说话。
而那女子,当朝的七公主项菲儿,自然也没有料想到,自己的皇兄竟然会反应如此激烈,不过后者也仅仅是意外罢了,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
“哼……!二哥,你可别想吓唬我,我项菲儿从小就从军旅中长大,什么阵势没有见过,除了父皇和母后我何曾向别人低过头,这西北之前我没有亲自来过,都是听你们说其如何强大如何可怕,对我们风云国如何重要,还有那位战神皇叔如何了不得。”
“可是这些东西我可从来没有亲眼见过,那就只能当做是道听途说,这一次来到这西北银城,我到想要见识见识,那雪狼骑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厉害,还有我的那位战神皇叔,是不是真的那么神!”
女子修长的脖颈高高扬起,就如同是一只不甘低头的骄傲孔雀,身为风云国皇帝最宠爱的女儿,她有着项家人与生俱来的高傲,同时从小进入军旅生活的她,性格比之男子甚至更加倔强。
即便是对于风云国传说的神乎其神的一字并肩王,风云国军神,她的亲叔叔,在没有见到真人之前,她也不认为他有多么的了不得。
面对着这张骄傲的目空一切的面孔,太子项乾本来脸上露出震怒之色,可是随即这即将爆发的愤怒却又烟消云散了,后者眼睛迷离,似乎看到了三年前!
那时候的项乾还是第一次来银城,同样是给自己的皇叔贺寿,那时候的自己刚刚被封为太子,拥有了自己的太子府和一应附庸势力,正是春风得意时,那时候的项乾气势之盛,眼界之高、心性之傲,和眼前自己这个妹妹是一般无二,甚至犹有过之!
不过这种倨傲不可一世的心性,只是在离开银城的第三天就烟消云散了,项乾只记得那一次离开银城后,他在床上躺了三个月,身上的伤势才算是痊愈。
当他心中忿忿不平的去找自己的父皇,打算将那个不可一世的权势王爷告上一状,让父皇降罪于他,却是没想到,换来的不是皇帝怒而为子出气的降下圣旨,反而是赏给了太子一巴掌,一脚,以及一句话。
“竟然还敢告状,看来你皇叔出手还不够重,我来替他再教训你一顿!”仅仅是这一巴掌、一脚,刚刚伤势痊愈的太子再次卧床了一个月!
从那以后,每当谈论到西北银城,项乾的脑海中就会情不自禁的浮现出那个一袭雪白长袍,腰系玉带,模样俊朗,宛如一名中年儒生打扮的男人,后者那与外貌截然相反的狠辣与强大,让他终身难忘,也终生畏惧!
最终,项乾脸上的迷离之色渐渐淡去,转而恢复了清明,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也罢,没有见到他之前,你是不会改变的。”
项菲儿闻言,心中虽然仍旧是不服,但是她也没有兴趣再和自己的皇兄争执下去,便也就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这风云国的太子和公主皆是沉默不语,任由着大轿高抬,带着从龙城运来的奇珍异宝,赶往银城,为他们的皇叔贺寿!
却说银城西北面,二十余里外的官道之上,那充满西北边境风味的,用黑云沙铺就的宽阔道路已经被皑皑白雪覆盖,风云国西北方不似其他方向,拥有密集的人口和众多城池。
银城西北唯有聊聊数城,其中最出名的,自然要数近两年才声名鹊起的‘春风城’,哦不对,应该是秦风城,也就是项云被贬去的城池。
此刻银城西北的官道上,几乎没有人冒着大雪出行,比起那其他几个方向,无数达官显贵,皇亲国戚领着车队,带着寿礼前来为并肩王贺寿的热闹场景来,西北官道无疑是冷清至极。
然而,似乎沉寂了太久,终于有了一列马车队伍,带着独一无二的车辙和马蹄印,远远的驶来,进入了银城的视野之内!
这一列车队比起其他车队的浩浩荡荡延绵数里的气势来无疑是显得逊色太过,不过是十余辆马车,每辆马车上只装载了一只大小不过数尺长宽,大小的红木箱子,比起其他车队动辄一个马车装上七八个大箱子,重重叠叠,满满当当的模样,它们无疑有些寒酸可怜。
而且这列车队的护卫比之其他的车队动辄百人的规模,也是少了许多,两旁不过是站着十几个身着棉袄的赤手空拳的兵士,骑乘着马匹护送车队前进!
车队最前方是一辆四四方方,模样中规中矩,体积不大不小的灰色马车,由一匹模样颇为神骏的黑马拉着前行,马车的车架上,坐着一个手拿马鞭的干瘦老者。
在这冰天雪地里,老者却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麻布褂子,正仰靠在马车车门前,一手拿着一个装满酒的葫芦,仰头灌了一口酒,慢慢悠悠的舞动着手中的马鞭赶着黑马前行。
忽然马车内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
“哎呀……世子,您终于醒了!”
此时此刻,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的项世子,终于如大梦初醒,缓缓的睁开了双眸,眼前的一切,他最熟悉的唯有身前的林婉儿,后者此刻一如当初在凤婷阁那般望着自己。
“婉儿,我这是怎么了,这里是哪里?”项云有些艰难的动了动有些干涩的嘴唇问道。
林婉儿见状,连忙将项云仰躺的身子扶了起来,一面拿来水袋,给项云喂了一口,说道:“世子,你终于醒过来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啥……三天三夜!”喝水直接被呛得一口水从口里喷了出来,面上露出惊诧无比的神色。
“这……这怎么可能!”
“世子,难道你忘记了,三天前你在房间里喝酒醉的不省人事,也不知道你到底喝了多少酒,竟然醉到了现在,我还以为你要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呢。”林婉儿脸上的神色多少有些后怕。
当时项云不仅浑身赤红如血,而且浑身滚烫如同烙铁,更为可怕的是,后者身躯表面竟然冒起了黑烟,当时他还以为项云是中了什么奇毒,立刻找来府上的刘先生和张管家。
两人都是深藏不漏的强大武者,通过两人的探查,发现世子身上并无太大的异样,只是饮用了过量的烈性酒,身体有些吃不消,导致通体泛红,浑身发烫。
至于那丝丝缕缕的腥臭黑气,听刘先生说,那是世子体内的杂质,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竟然自动排除了,这对于世子的身体百益而无一害。
至于为什么发什么这种事情,即便是刘先生和张管家也说不清楚,二人只说这算是项云的福源。
然而后者天生没有灵根,虽然得此机缘,却也没有太大的效用,二人说这话时,林婉儿记得他们脸上都是露出了既羡慕又惋惜的神情。
随后,府上立刻命人用最好的解酒药给项云醒酒,但也不知道是解酒药的功效不够,还是项云喝的酒太烈。
一连灌下七八碗醒酒汤,项云竟然是没有丝毫清醒的迹象,反而是呼吸越来越换,睡的越来越沉。
眼见这种情况,刘先生和张管家却是不敢贸然注入云力解酒,担心项云不是武者,云力反而会伤害到他的身体。
当下世子府上请了诸多大夫郎中,前来为世子解酒,可谓是使劲了各种方法,但世子还是一直昏睡不醒。
最后还是府里干了几十年马夫的老梁头走了过来,用满是泥土的糙手摸了摸世子的额头,慢悠悠的说了一句:“没什么大不了的,世子应该是吃了好东西,需要消化个两三天,大家不用担心,都散了吧,散了吧。”
众人闻言,都是一副看着白痴一般的表情看着他,那些护院丫鬟们甚至忘记责怪这老梁头,竟然敢用他的脏手胡乱触碰世子的身体,心道你老梁头是个什么东西,一个老马夫,干的是喂草铲屎的下等事,世子身体有恙的天大事情,也有你插手的份儿?
然而,让所有人意外的是,原本还面色凝重,面面相觑的刘先生和张管家在听了老梁头的话后,两人先是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着痕迹的瞥了老梁头洒脱离开的背影,转身对众人吩咐道。
“先把世子扶回厢房里,好生服侍世子休息,时时刻刻观察世子的情况。”
世子一直休息到了第二日清晨仍旧不见醒转,众人却是来不及再继续等待世子苏醒了,因为三天后就是并肩王的寿辰了,他们必须要护送项云去银城为并肩王贺寿!
世子彻夜不醒,府上张管家和刘先生只能是安排人手车队,一早就将昏睡不醒的世子连人带床抬上了马车,并安排了林婉儿和其他几个丫鬟随行照顾,赶车的轿夫正是府上最有经验,马车赶得最稳的老梁头。
车队便就此启程,前往银城!
此去银城要走上两天两夜,算上时间,刚好能够在第三天清晨赶到银城。
而秦风城到银城的一路上因为地广人稀,城池极少,所以驿站和酒肆也是少的可怜,若非风云国国事强大威慑四方,老百姓又安居乐业,恐怕这一路得出现不少山贼强盗。
但即便如此,车队还是尽量小心低调,昼行夜伏,一直前行了两天两夜,终于是在这第三天的清晨时分,看到了银城伟岸的轮廓,无巧不巧,此刻项云竟然也在第三天醒转了过来。
听了林婉儿的讲述,项云才从迷迷糊糊的清醒了过来,这才想起来了,三天前发生的事情。
自己从金庸武侠系统抽取出了五毒酒,没想到这酒香醇异常,一尝之下,项云竟是如同上了瘾一般,不断地饮酒,最后竟是钻进了酒缸里,将所有酒液都喝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