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姐在家吗?”祝定银推开了曹二柱家的院子门,走进了院子里。
胡大姑从厨房里出来了,看到祝定银,眉开眼笑起来,心里说,昨天夜里不来,白天来做什么?她嘴里笑着说:“祝书……记,奇怪呢,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说着还跟小姑娘似的挤眉弄眼,扭了扭臀儿。
祝定银无意中认出了丢在院子地上的那个麻袋,他拎起那条麻袋说:“耶,日他娘,胡大姐,这麻袋怎么跑到你家里来了?”
胡大姑当然不知道这麻袋装过祝定银呀,她笑笑说:“切,你说得稀奇呢,我家的麻袋,为什么不能在我家呀?”
你家的麻袋?祝定银算是彻底明白了,日他娘,还真是曹二柱那个小秃崽子干的,陈助理他们把你装进麻袋里,那是罪有应得。他四周看了看,见院子里很安静,就走进了厨房里,还搂住了卖弄妖娆的胡大姑,小声问:“你儿子……曹二柱呢?”
胡大姑倒在了祝定银怀里,低声说:“耶,他又不是村干部,你找他做什么?”
祝定银是来看曹二柱是不是被天宇集团的人装进麻袋了,找他真没什么事儿,估计他已经被装入麻袋丢到山坳里了,他想了想,灵机一动说:“嘿,我找他做什么?我是想趁他不在家,找他老娘呗。嘿嘿,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胡大姑昨天夜里就想祝定银,想得心发痒,她听他说找自己,就心花怒放了,她将脸贴在祝定银的胸口子上说:“呜,你找我做什么呀?我也不是村干部。”她的裤衩已经湿了,现在的样子就像一条发情的母性动物。
祝定银也不是木头人,他心领神会,伸长手把厨房门关上了,他笑着说:“我想骂曹二柱那小狗日的。”说着就扯下了她的裤子。
胡大姑心里已经慌乱了,好晕,站立不稳了,她将身子靠在门背后,轻轻地问:“他又没惹你,你骂他做什么?”
“日他娘!”祝定银脱下自己的裤衩,把胡大姑抵在门上,身子一用力,就合二为一了,“嘿嘿,就是想骂这句话。”
祝定银出口就是这句话,每次说到激动时,这三个字就从那臭嘴巴里溜出来了,已经成他的口头禅了,不过,现在这三个字说得是恰如其分。
胡大姑仰起头,闭上眼睛,感觉现在就像是在狂饮甘露,好止渴的。心里真想说:“你骂吧,狠狠地骂,嘿嘿,我愿意的。”不过没有说,毕竟这话是骂人。
两个人的身子抖动着,把门弄得“哐当哐当”地发响,怕外面的人听到了,他们赶紧换了一个地方,靠墙弄了那么几下,觉得不顺手,又滚到灶门口的柴禾堆子里发起狂来。
胡大姑享受着,可她担心曹二柱,她搂紧祝定银的腰说:“嗯,你骂他,就不怕他揍你么?我看他比你的劲儿要大,要是打架,你肯定打不过他。”
不提这茬事还好,一提就紧张了,一紧张就发挥不正常了,祝定银没来几下,忍不住就泄了。
“耶,结束了?”胡大姑不满意。
祝定银赶紧撸起裤子,明明知道曹二柱不在家,他看了看门背后说:“你快起来给我望望风,我得赶紧撤,日他娘,你那二愣子儿子我真有点怕他了。”
胡大姑意犹未尽,她穿上裤子不高兴地说:“切,你也太快了,就跟点火似的。”不服气,还掐了掐祝定银。心里说:口口声声说要日他娘,真张开腿让你弄,却没弄几下。
祝定银水平差,他找一个理由说:“你一提你的那个二愣子儿子,老子就把控不住了……”
“二柱在房里睡觉哩,你怕什么呢!”胡大姑轻轻打开门看了看,挑了一下嘴说,“哎,没人,你赶紧走吧。”
祝定银听说曹二柱在屋里睡觉,他心里一怔,要知道他在家,说什么也不会惹这胡大姑的。他伸长脖子看了看门外,真没人,身子一闪就到了院子门口,他看到了那个麻袋,便顺手牵羊夹在了腋下。
无巧不成书,恰巧曹二柱和郭小萍床上的晨练也结束了,郭小萍还在盆子尿一泡带絮状物的尿,让曹二柱端出来到屋后面去倒。
当曹二柱穿着裤衩,眯着惺忪的两眼走出堂屋门时,他看到一个影子在院子门口一晃就不见了,他感到奇怪,到屋后倒了那盆尿,拿着空盆子追到院子门外看了又看,可什么也没见着,真纳闷,他又来到厨房里问老娘:“妈,刚才是不是有人来过呀?”
胡大姑心里有鬼,低着头,眼睛不敢看曹二柱,可她却斩钉截铁说:“没有呀,没有人来过呀!”
“奇怪哩!”曹二柱打量了一下老娘,只见她头发蓬乱,衣服上还有柴禾,他揉了揉眼睛,满是疑惑地说,“尼玛,难道说是我产生幻觉了?”
胡大姑看曹二柱转身往厨房外走,她抬起头,故意说:“你看到的是男的还是女的呀,不会是哪个人的身魂出窍了吧?”
“没看清。”曹二柱把盆子洗干净了,拿进了房里。
郭小萍仰躺在床上,什么也没有穿,只用被子角盖在肚子上。看到曹二柱进屋了,她说:“哎,曹耀军,这两天我们都没用套子,我不会怀上孩子吧?”
曹二柱揉了揉眼睛,故意吓唬说:“怀上孩子,那是必须的。”
郭小萍突然坐了起来,用哭丧着脸腔说:“那可不行,我可不愿意做人流哩,听说疼痛得要死。”歪头看着曹二柱说,“从现在开始,戴套子是必须的。”受曹二柱的影响,她也说起“必须的”来。
曹二柱觉得戴那东西麻烦,戴上后还没有没戴舒服,他不想戴,就说:“几天没戴,以后再戴没用了!”
郭小萍皱起眉头,想哭了,她问:“为什么呀?”
曹二柱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想了想说:“你想呀,要是你是正常女人,怀孕能力强,这两天没有那东西,没准已经怀上了。嘿嘿,已经怀上,还用那鬼东西,那不是多此一举么?”
郭小萍一听,吓得哭泣起来,她伸出手一边打着曹二柱,一边说:“呜呜,都怪你,你这个坏东西,要是真怀上孩子了,我可不敢引产哩,听说疼痛得要命。”
126、昨天代价太大了
胡大姑见曹二柱走进了堂屋里,她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用手捂住胸口说:“我的天,好危险,二柱差一点就看到祝定银了。这个祝定银越来越胆大了,像小伙子似的,竟然把自己按在灶门口干了一回,不过质量太差,时间太短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现有柴禾,她摘了下来,摇摇头,自言自语说,“造孽呀,日子又过回去了,跟年轻人一样了,竟然在灶门口干了一仗。”
祝定银从曹二柱的厨房里跑出来,直接走出院子也就没事了,可他还想拿走那个麻袋,当他夹着麻袋直起身子时,也看到曹二柱了,他吓得要死,以为见到鬼了哩,心里说,他不是被陈助理他们装入麻袋甩到山坳里了么?日他娘,竟然又让他小狗日的逃脱了!
祝定银怕曹二柱看到了,可想躲进厨房里已经来不及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跑了出去。
祝定银跑到院子外面,看了看不宽的路,还怕曹二柱跟出来了,灵机一动躲在曹二柱屋东边的稻草垛子里,他呆了好一会儿不敢出来,所以曹二柱跑到院子门外左右看了又看,没有见到他。
祝定银夹着那个麻袋来到了天宇集团梨花冲基建筹备部,走到郑运科办公室的门前,还没进他的屋,就听到他在破口骂人。
“笨猪,都是长的猪脑壳呀!操他娘,你们长眼睛没有?”郑运科的声音很大,几乎是歇斯底里。
祝定银走进郑运科的办公室,屋里烟雾弥漫,只见陈助理、眨巴眼、林老幺、赵志龙四个小伙子低着头挨训。再看郑运科,我的天,本来就奇丑无比,现在更加丑陋了,脸上青紫了好几块,嘴角也伤了,真能和猪八戒有一比了。他知道郑运科为什么在骂陈助理他们,肯定是因为让曹二柱逃脱了的事儿。
郑运科见祝定银来了,对陈助理他们摆摆手说:“滚滚滚,你们都给老子滚球**蛋,真不想看到你们了,一群废物。老子跟你们说,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要是还没有把他小子弄服帖,老子扣你们的工资。”
陈助理朝祝定银点点头,又对郑运科说:“郑总,您放心,今天我们说什么也得把他装进麻袋里,然后丢到山坳里去,再戏弄他一番……”
“我不管过程,只看结果,你们拿出你的本事来,将功补过,争取今天把那事儿办得妥妥的。”郑运科不耐烦地说。
等他们四个人都离开了,祝定银才把那个麻袋放到地上说:“哎呀,郑总,你昨夜里怎么啦?我和你分手时还好好的,你看你的脸上,你的身上,怎么弄得跟我一样了?啧啧啧,不会是朱玉翠那婆娘干的吧。郑总,难道是你没有把朱玉翠哄好,她反悔不从,你来硬的,结束没弄赢她,被她弄得鼻青脸肿了,是吧?我日他娘,我离开她的时候,她不是很愿意的么?郑总,要不,我再给你介绍一个听话的娘们,那个张玉芝,也不错的,年纪大不了她多少,对我们来说,还算是老牛吃嫩草。”
郑运科看着祝定银,心里说,这家伙真能说,一开口就喋喋不休。他自己吸着烟,递给祝定银一支烟,示意他坐下,笑笑说:“嘿嘿,你介绍的那个娘们够味儿,我喜欢,她也对我挺好的。嘿嘿,我这身上的伤,怎么会是她干的呢?嘿嘿,操,是另有其人。”
“我们这梨花冲,全是留守妇女们,是哪个下的毒手呀?”祝定银看着郑运科的嘴角,又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哎,对了,不会是曹二柱那臭小子干的吧?”
郑运科摇了摇头,当然不会实话实说是手下的人干的呀,他摸摸脸,叹气一声说:“唉,别提了,昨天的代价太大了。”
祝定银看郑运科有苦难言,心里有话不愿意说,他问:“你也遇到狼了?”
“嗨,哪会呢?嘿嘿,我怎么会遇到狼呢?”郑运科嘴里冒着烟雾,“尼玛,回来的路上摔了一个大跟头,弄得鼻青脸肿的。”
摔跤能摔成这样,真奇怪!祝定银吸着烟,摸摸自己的脸,想到在曹二柱家看到那个麻袋,他锁紧眉头说:“哎,昨夜没弄住曹二柱那臭小子?”
郑运科猛吸一口烟,然后吐出浓浓的烟雾说:“我刚才不是骂过那几个笨蛋吗?一个个都是长的猪脑壳,干饭能吃不少,可屎拉不成堆,事儿办不成几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