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看何登红吃得香,她扯谎说:“登红嫂子,不是我下来慢,是我妈说你在下面喝酒吃鸡肉,我想让你喝个好,吃个饱,所以我在楼上跟我妈说了一会儿话,交流了一下情报。嘿嘿,有意在楼上磨蹭了一会儿。”看何登红吃得美美的,他说,“你吃,把那鸡肉都吃光,要是愿意,把鸡汤也喝光。”“
何登红一屁股稳坐在凳子上,一个劲地吃着喝着,看了看锅里的鸡和汤,估计一两口吃不了,她又对曹二柱说:“二柱,你去把蜂蜜给我弄一瓶,你给我的那瓶已经喝了差不多了。唉,蜂蜜还真能养颜,自从我喝了蜂蜜之后,我感觉我的皮肤细嫩多了。”“
胡大姑看着何登红,又看了看曹二柱,心里感觉不是滋味,觉得何登红跑到自己家里指手划脚,似乎要喧宾夺主当主人了。
曹二柱听到何登红的命令,立即说:“好勒。”跑得屁颠屁颠的,不一会儿就弄来满满一瓶蜂蜜,递给了何登红说:“上等的蜂蜜一瓶,请笑纳!”
何登红看了看蜂蜜,笑着下指示说:“嘻嘻,二柱,你把你四哥背回家,我背不动他!唉,那个没用的东西,又想喝酒,又没那个能耐,一喝就醉。”看胡大姑进前面堂屋里去了,她朝曹二柱招招手,咬着他的耳朵小声说,“我做了你的马的,让你骑过。嘻嘻,我骑不了你,你做一回你四哥的马,让他骑一回。嘻嘻,把他驮回家。”“
曹二柱看了看厨房里,没有见着朱老四,便问:“耶,四哥呢?操,不是喝醉了么,怎么跟我玩起失踪来了呢?”
何登红喝着鸡汤,指了指桌子后面说:“趴在地上睡大觉哩。”
朱老四果然躺在地上,竟然还打着呼噜。
“哎呀,四哥,你是我们家尊贵的客人哩,怎么躺在地上呢?太不像话了,只怪我们招待不周。好把你扶起来,送你回家,到床上去睡。”曹二柱背起朱老四,“操他娘,都是结板肉,跟死猪似的,好重。”
走到堂屋里,没想到朱老四突然哭泣起来,嘴里不知道他咕噜的什么。
听到朱老四哭泣,吓得胡大姑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里了,她还以为朱老四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呢!
曹二柱背着朱老四摇摇晃晃地已经走出堂屋了,何登红才放下筷子,又站起来喝了一口汤,拿着那瓶蜂蜜赶紧跑了出去,也没跟胡大姑道别打个招呼,便扬长而去了。
外面又在下小雨,雨滴落到身上凉凉的。
朱老四趴在曹二柱身上,他还在哭。
何登红跟在他们后面,打一下朱老四的屁股说:“切,你哭什么呢?你妈又没有死,她精神头好得很哩!”
曹二柱背着朱老四,听到他嘴里一边哭着,还“呼噜噜”地响,他对何登红说:“登红嫂子,我发现情况不妙,四哥好像要吐了,千万别让他吐到我身上了。”
这时,一个女人打着伞走了过来,曹二柱抬头一看是朱玉翠,想起来了一件事,突然无头无尾地问:“玉翠嫂子,你的母牛那天配种配上了没有,还需不需要补火呀?”
朱玉翠和朱老四是亲戚,她没理曹二柱的话茬,问何登红:“弟妹,四弟怎么啦?”
何登红笑着说:“在曹二柱家里喝酒,被他们灌醉了。”
曹二柱说:“操,老子请他喝酒,还得亲自背他回家,真亏大了!”
朱玉翠摇晃着屁股说:“喝酒要喝好,不要喝醉,喝醉了真难受哟。”声音很尖,就像猫叫似的,她说着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曹二柱背着朱老四,低着头掂了掂屁股,将醉熏熏的朱老四的身子往上弄了弄,小声说:“登红嫂子,你这姑姐没准发情了,现在说话的声音就像野猫子叫春……”
何登红笑骂道:“滚你妈的卵蛋,背着老四你还在胡说乱说,你怎么亏了,哪儿亏了?哦,是肾亏了!”说着还伸掐了一下曹二柱的胳膊。
曹二柱像驴似的踢了踢腿,蹦了蹦,差一点把朱老四摔到地上。
朱老四被曹二柱这么一摇晃,他哭声更大了,他说:“我心里难受呀,痛苦呀!呜呜,真想放声大哭呀!呜呜……”
何登红摇了摇朱老四的头说:“你这不就是放声大哭么?哎,哪个惹你怄气了,你伤心什么呀?”
朱老四舌头打着滚说:“曹二柱那个没良心的,竟然把老婆赶跑了,气死我了呀!呜呜。”
何登红说:“人家的老婆跟你有什么关系呀,还痛苦,像死了亲妈的。”
朱老四理直气壮地说:“她老婆不是我老婆同学的妹妹么?我真替那丫头打抱不平呀,呜呜。”
第329章 不醉死他才怪哩
曹二柱吃力地背着朱老四,他竟然没痛苦找着痛苦伤心哭泣,曹二柱说:“四哥,你再瞎闹腾,小心老子把你丢到猪圈里,让你跟母猪睡觉去。”
朱老四停止哭泣,他问:“呜呜,我老婆跟哪个睡呢?”
曹二柱笑着看了一眼何登红,故意说:“这还没办法呀,让她跟公猪睡呗!”
何登红打一下曹二柱,小声在他耳边说:“二柱呀,你个傻东西,真是二百五哩,我跟公猪睡,那你是什么?嘻嘻,野公猪。嘻嘻,我刚才被野猪拱了!”
好不容易背到了家里,何登红的公公婆婆都睡觉了。
刚进屋里,就听何登红的婆婆在房间里扯着嗓子问:“老四被二柱那个家伙灌醉了,是吧?他去的时候,我就把这一卦卜灵了。”
何登红大声说:“是的,醉得跟死猪一样了,弄都弄不动。”又对曹二柱指了指楼上,示意他背上去。
老太太叹息一声说:“唉,老四太实在,那个二柱太狡猾,不醉死他才怪哩……他那么重,你怎么弄他回来的?”
何登红大声说:“是呀,他那么重,我才弄不动他呢,是曹二柱背回来的。”
上了楼,进了房间,曹二柱把朱老四丢到了床上,故意问:“四哥,你在哪儿呢?”
朱老四方位错乱,思维还停在城里没有回来,他闭着眼睛瞎说:“你以为我喝醉了不知道呀,在旅馆哩,喂,大柱,叫……特殊服务……嘿嘿,老子现在清楚得很。”
酒后吐真言。何登红吃惊不小,正如曹二柱那天在棉花田里所说的,朱老四在城里上过发廊,嫖过鸡,她打一下朱老四说:“老四,你在城里特殊服务了?你知道不,你老婆在家里一个人守着活寡呢!”说完,她自己忍不住掐一下曹二柱“咯咯咯”地笑起来。
朱老四捂着肚子说:“唉,没办法,憋不住呀,不特殊服务……那就要用手自己那个了!”
何登红拉曹二柱到房门外咬着耳朵说:“狗日的老四真在城里玩野鸡了!二柱,你给他绿帽子没亏他,我从此也不觉得对不住他了。”
曹二柱故意摇了摇脑袋,扯谎说:“登红嫂子,你别听四哥吹牛逼,他说他跟我哥大柱一起享受过特殊服务,可我哥说,我哥享受过,四哥没有,他是个守财奴,舍不得花钱,大伙都去了,只有他一个人躲在工棚里用手自己那个。”
何登红看了看房里,她小声说:“老四现在睡得跟死猪一样了……唉,二柱,你现在还能补火不?先会儿在你家,有你妈捣乱,你犁得深是深,可时间短了一点,嫂子现在还有点没吃饱的感觉。”
处境太危险,可不敢做老鼠舔猫逼的那种事儿。曹二柱走到楼梯口,小声说:“登红嫂子,你半夜里到我楼下学猫叫,嘿,叫春的那种声音,我就下楼来开门,让你上楼。我妈睡了,没人捣乱,我可以好好犁犁你这块四哥没犁透的地。”说着下了楼,走到街上。
曹二柱喝了点酒,虽然没有醉,但还是觉得身子发热,正好下着小雨,他觉得在雨里走,很舒服的,于是便在街上晃悠。
没想到走到王传英家门口,发现她院子后面一个黑影一晃不见了,他便悄悄地走了过去。
曹二柱躲在暗处,发现那个黑影晃晃悠悠地出现了,似乎想爬王传英家的墙头,便扑上去把黑影按住了。
“哎呀,兄弟,你小点劲儿,别把我掐死了!”
曹二柱觉得声音好熟悉,身子上还满是酒气,再看那人的脸,操他娘,竟然是林老幺。
“林哥,你想爬王传英的墙头呀?”曹二柱松开林老幺,笑着问,“你不是说头晕回家睡觉的么,怎么还没有回去呢?”
林老幺看是曹二柱,他笑着说:“兄弟,你吓死我了。嘿嘿,你那么精明,真没看出来呀,我是给你腾地方哩!我们跟踪你的时候都知道,那个女人是你的老‘情况’。我看她今天的样子,是想拿下你,我就自觉地躲到你楼上了。嘿嘿,果然看了一场精彩的好戏,她把你拽到了楼上,硬是要你那个她,嘿嘿,那女人真是一个饿死鬼,恨不得把你一口吃了。你们干得正欢,你妈跑上楼来,可把你妈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