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走到院子里,又对胡大姑说:“妈,要不这样,你让我老爸下午宰一只鸡,你炖上,我在家里设一个鸿门宴,请两个天宇集团梨花冲基建筹备部的人来喝酒,我找一个机会问问他们,看是谁往我老婆酒里下药了,目的是什么,究竟想干什么。找着人了,老子为我老婆报仇。”
曹二柱到了办公室里,躺在椅子上睡了一觉,中午在食堂里吃了饭,见到林老幺,他说:“林哥,我老娘今天宰了一只老母鸡,下午就开始炖上了,晚上我想喝几杯酒,你能不能陪陪我呀?”
人家是副经理,竟然叫自己林哥,还请自己喝酒,林老幺有点受宠若惊了,他说:“行,曹经理,我首先声明,我酒量不大,喝酒可以,但你不能把我往死里整。”
第325章 我们以前一直跟踪你
曹二柱笑笑说:“这要看情况了,嘿嘿,要真是喝出兴致来了,没准就要把你往死里整哩!你得有准备,我们没准还会来一个一醉方休哩!”四处看了看,故意压低声音说,“林哥,你带上赵志龙也行,千万别让陈助理和眨巴眼知道了。他们两人要是去了,我的酒就喝不下了,没兴趣了。操他娘,老子看他们两个人有点别扭!”
到了晚上下班,陈助理让眨巴眼来叫林老幺,让他坐车到城里去,说夜里有行动,是美差,要到花柳街巷去找猪饲料,没准还能跟鸡们玩一把。林老幺已经和曹二柱有约,不好意思爽约,他捂着肚子往厕所里跑,蹲在里面不出来,说是肚子痛,拉稀,不敢坐车,怕在路上还要拉。
反正不是到城里打架,少一个人也误不了事儿,于是就开着那辆厢式卡车走了。
等陈助理他们坐着那辆箱式卡车离开了,林老幺跑到了居民点,来到曹二柱家,还没有进门,他便闻到了炖鸡的香味儿。
喝酒得有氛围,两个人唱歌不出高潮来,曹二柱还把老邻居朱老四叫了来,正等着林老幺。
曹二柱的老爸曹明玉吃了饭就到山上窝棚里去了,没有参与他们的酒局。
胡大姑做好了饭,吃了几口饭,就去看电视了。
他们三人在厨房里喝起了酒。
开始还是很小心,怕喝醉了,后来相互七劝八劝,拉关系,套近乎,就管不住自己了,就敞开喝了起来。
朱老四的酒量小,没喝两杯就醉了,就开始吹牛逼胡言乱语了。他说:“日他娘,城里的女人漂亮,四五十岁的女人的皮肤跟二三十岁的女人还嫩,胸大,屁股大……”
林老幺的酒量稍大,脑子还保持清醒,他在城里混过,他说:“那都是韩国整容医生的中国徒弟整出来的,胸和屁股里面垫的是硅胶,不是真的。我跟你们讲个真事儿,一个美女半夜里遇到了歹徒,要性侵她,她不从,歹徒来气了,拿出一把水果刀朝她屁股上捅了一刀,屁股破了,张了一个大口子,硬是把歹徒吓跑了……那个美女呢,那歹徒的刀捅的是硅胶,她不痛不痒,屁事没有,爬起来回家睡了一夜,第二天才去找整容医生补屁股……”
朱老四已经喝糊涂了,他说:“我和曹大柱在城里睡工棚睡腻了,犯了一回法,住了一回宾馆。日他娘,半夜里有人来敲门,进来两个水灵灵的女人,说是大学生,来搞特殊服务的,上来就一人搂一个,那胸和屁股超大,捏起来又柔又软,爽得我们不知道我们是谁了……”
林老幺摇了摇头说:“你捏的胸和屁股都是假的,搂着你的算是半硅胶女人,一半是有血有肉的女人,一半是没血没肉的硅胶,比充气的全硅胶美媚要强一点儿。我住旅馆的时候,要是遇到那种鸡,一般直接让她走人,花钱要花得值得。”
朱老四喝了一口酒说:“你说的全硅胶女人我见过,我们工地守料的老头花二百块钱从网上买了一个,说是日本女优,日他娘,打满气还真是一个女人,女人的那儿……跟真的一模一样。气一放,就是他娘的一堆塑料。”
听朱老四提到曹大柱,曹二柱四处看了看,老娘不在,便小声说:“四哥,你弄错了,我哥大柱没去哩。”
朱老四一喝了一口酒,拿起一只鸡腿咬了一口,嘴巴上全是汤油,他一边咀嚼,一边说:“去了,他说那城里的女人比你嫂子爽多了。我回来的时候,他还在攒钱哩,准备再去那家宾馆住一夜,没准现在又去一回了。哎,二柱,你哥大柱长得帅,牛逼,他竟然跟离工地不远的一个开小超市的城里娘们儿眉来眼去的,嘿嘿,他们已经勾搭上了呢!听说那女人和她老公离婚了,是寡妇……”
曹二柱想捂朱老四的嘴巴,可他嘴巴上全是汤油,曹二柱端起他的酒放到他嘴边说:“四哥,喝酒,别乱说,我哥可不是那种人呢!”看朱老四有点醉了,他试探地说,“四哥,我还是喜欢像登红嫂子那样的真女人,身子里没有硅胶,一摸她就叫唤……”
朱老四眼睛快睁不开了,他端着酒杯,得意地说:“那是,一捏她的身子,她就惊惶失措,不过,她像黑泥鳅,没有城里女人的皮肤白嫩……”看了看曹二柱,警惕地说,“耶,二柱,你狗日的不会想打我老婆的主意吧?日他娘,别的气都能忍受,可戴绿帽子的事儿说什么都是不行的,你要真动了那个邪念,我非得拿斧头劈你的脑壳不可!”说着两眼冒凶光。
酒后露真言,朱老四肯定说的是他心里话。曹二柱吓了一身冷汗,他举杯和朱老四碰了碰:“四哥,听你这句话,我敬佩你,你真男人!我敬你一杯酒。”
林老幺端起酒杯来跟曹二柱碰杯,他说:“曹经理,我知道,我们以前一直跟踪你,知道你隔壁……”
曹二柱见势不妙,估计是提自己和何登红的事儿,他赶紧和林老幺碰杯说:“林哥,闲话别说了,我们喝酒!来,我们碰一杯。”
林老幺的话只说了一半,可朱老四听到了,他的酒一下子醒了许多,心里犯起嘀咕来,他板着脸问:“二柱的隔壁怎么啦,我在老屋的时候就住在他隔壁哩!”
林老幺一听,吓得手里的酒杯子差一点掉到地上,他结结巴巴地说:“我……们跟踪曹经理的时候,他隔壁的一位大……姐给他弄来了一个漂亮的丫……丫头,他们天天搂在一起睡觉……”
朱老四放下心来,笑着说:“嘿嘿,我知道,我听我老婆说了,二柱那个试婚的老婆就是我老婆同学的妹妹,是她做的媒。唉,二柱呀,你怎么把那个你老婆气跑了呢!呜呜……”说着就哭起来,竟然哭出声来了。
曹二柱见朱老四哭得伤心,有点晕菜了,他挠了挠头发说:“四哥,我老婆又不是你妹妹,你哭个球呀?哭得好奇怪呀!”
林老幺有些晕了,处于醉酒状态,他说:“曹经理,你那个老婆……你不要她了,将她赶走了,可人家还觉得你是她老公哩!”
曹二柱开喝之前都有准备,地上放着两个酒瓶子,一个装白酒,一个装着白水,曹二柱的酒量也不是太大,他自己喝的是水,朱老四和林老幺喝的是酒,喝到后来,三个人都喝的是酒,只是曹二柱没有醉。他装着喝醉了的样子问:“耶,林哥,你是怎么知道的?操,我老婆跟你说过,我是她老公是吧?”
第326章 不喝死一个谁也别离开
林老幺笑着说:“嘿嘿,她不是在城里那个食全酒美酒楼里端盘子么,我们在那个酒楼里吃过饭,喝过酒,她口口声声说你是她老公。陈助理还说你跟刘立丽在一起,你老婆说你是偷食,很正常……”
朱老四喝了一口酒,泪流满面地说:“二柱呀,你真没良心呀,你良心被狗吃了呀,那么漂亮的老婆怎么就不要了呢?呜呜,我心里难受啊,我真想揍你哩!”
林老幺看朱老四痛苦的样子,他低声问:“曹经理,你老婆……你真不要了?”
曹二柱点点头,故意说:“嗯,好马不吃回头草,我说什么也不想要了。”
林老幺笑起来,他说:“嘿嘿,曹经理,你今天说个痛快话,你要是真的不要她了,我想去追她。我知道,你和她上过床,我吃剩食我也干。呜呜。她人漂亮,心肠还好……”说着也要哭了。
曹二柱心里一震,好难受,他说:“林哥,你哭什么呀?”
朱老四抹了抹自己的泪,指着林老幺说:“他喝醉了,失态了。”说着又哈哈大笑起来,明显他自己喝醉了,失态了。
林老幺像祖坟被人家挖了似的,他苦着脸说:“哎呀,别提呀,曹经理呀,你不知道啊,我们不是人呀,我们骗那丫头喝啤酒,最后一回……陈助理还往啤酒里放了安眠药,还把她弄到旅馆里,脱她的衣服,跟一个男人照相……”感觉不对,不敢往下说了,这是公司的秘密,泄露出去了,自己的饭碗就丢了,他看了看曹二柱的眼神,只见他两眼似乎要冒怒火,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头,他有点害怕起来,他胆怯地问,“曹经理,你真不要你老婆了?”
已经知道是陈助理下的药了,曹二柱看着林老幺,松开了握得紧紧的拳头,他不想扩大打击面,只想抓住陈助理那个刺头,给他个教训。他笑着对林老幺说:“林哥,有不要自己老婆的男人么?我跟你说,我跟我四哥一样,谁要让我戴上绿帽子了,我就拿斧头劈他的脑壳。”
林老幺吓得全身打颤,感觉今天赴的是鸿门宴,他装出笑脸说:“曹经理,你老婆真不错的,她又很忠于你,我先会儿说的那句追她的话,不算数,我收回。兄弟,我跟你发誓,从今天开始,我把你老婆当弟妹,只有尊重,没有伤害!”
曹二柱听了林老幺发的誓,他觉得他够哥们,讲义气,他伸出手握住了林老幺的手说:“林哥,你这哥我认定了。以后,我有干的吃,决不让你喝稀的,我们同甘共苦。”
林老幺感动了,他握住曹二柱的手说:“兄弟呀,不瞒你说,我到你这儿之前,陈助理又让我跟他们到城里去,说是要养肥猪,要我们到花柳街弄饲料去。我装肚子疼痛,拉稀,没去,没想到我今天和你成了兄弟,真划算。来,兄弟,我们哥俩再碰一碰杯,算是代替喝血酒结拜了。”
曹二柱和林老幺碰着杯,再看朱老四,他趴在桌子上不动了,他们两人同时推推他,竟然没有推醒他。
林老幺笑着说:“嘿嘿,也没见他喝多少酒,竟然醉如泥巴了。”
这时,没想到门口有人说:“他醉了,我来替他喝,谁都不准走,不喝死一个誓不罢休。”
曹二柱抬起头一看,竟然是何登红,大有代夫出征的意味,把两个男人都给镇住了。
何登红坐到桌子边,拿起朱老四的酒杯看了看,是空的,放到了曹二柱的面前说:“酌酒,你把酒酌满。”
曹二柱犹豫了一下,拿起酒瓶倒满了酒,瞪大眼睛说:“登红嫂子,你也会喝酒?住隔壁那么多年,竟然不知道。”
何登红没说话,端起酒喝了一小口,脸立即红了,她皱起了眉头,还咳嗽了一下,又喝了一大口,咽下去了,看到炖得烂烂的鸡肉,用筷子夹了一大块,一边吃一边说:“二柱,这么香的鸡肉,你们怎么不吃呢?专门留给我吃的,是吧?”
林老幺看了看何登红,又看了看曹二柱,知道他们两人私下有一手,不想当灯泡,再说,不想喝酒到“喝死一个”的程度,他端起一满杯酒一饮而尽,站起来说:“兄弟,还有这位大嫂,你们喝酒,我的头好晕,恐怕醉了,想睡觉,我先走一步了。”拱拱手说,“你们把喝酒好,别喝醉,我先告辞了,对不起!”说着踉跄地走了。
何登红见林老幺走了,她说:“哼,想欺负我男人,灌死我男人,我不怕死,我来喝。嘿,还是怕狠人,是吧?还是怕喝死了,是吧?一个大男人,竟然当孬种,脚下抹油,开溜了。”她推了推朱老四,揪了揪他耳朵,他一直躺着不动。她站了起来,端起酒杯一仰脖子把杯子里的酒全饮下了,她笑着走到曹二柱身边,什么话也不说,拽起他的胳膊就往外走,走到堂屋的后门口,又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曹二柱知道何登红想做什么,故意问:“登红嫂子,有什么话呀,非得上楼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