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渔汉们也有点慌张,敖沐阳招手将他们唤回,帮青年摘掉炸弹后他踹上去一脚,轻蔑的说道:“怎么着,这会不牛逼了?”
青年大口的喘着粗气,再不敢说话。
敖沐阳给派出所打了电话,听说有人动用了电动打火具有定时能力的炸弹,值班的宋公明吓一跳,他给所长和政委打了电话,大半夜的将他们给喊了起来,一起来到龙涎湖。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水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渔业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水污染防治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等法律法规规定,禁止在饮用水源水库以炸鱼、毒鱼、电鱼等方式进行破坏性捕捞。
如有违反,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渔业法》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之规定予以处罚;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其刑事责任。
耿金虎可能是刚从监狱里出来没两天,然后手腕上又被挂上了手铐。
敖沐阳点了根烟给他塞进嘴里,道:“虎哥,你这辈子是跟监狱干上了。好了,继续回去做你的牢头吧。”
耿金虎三人可是使用了大威力炸药,宋公明盘查后,从车上发现了五十多根雷管,里面全是烈性炸药,这是一起非常严重的治安事件。
他也知道自己遇上麻烦了,叼着烟的嘴唇一个劲哆嗦,半晌之后烟都熄灭了,他也没能说出句话来。
最后,他要被押进警车的时候颓然叹了口气:“草,都是命!”
第二天敖沐阳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因为炸药太烈、量太大,当晚他就被市刑警给抓走了,然后迅速进行了审讯。
真的都是命,耿金虎上次因为电鱼被送进监狱四个多月,这出来才不过一周时间,又要回去了。
过去的一周里他恨死了敖沐阳,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怎么报仇。为了能顺利展开报仇计划,他不惜通过边境上的关系买了一批外国的炸药想到龙涎湖搞事。
他制定的计划很完善,首先前面两天他安排人来湖边和村里进行侦查,来寻找作案时机。经过一番可靠的调查,时间被放在了午夜时分。
其次,为了掩人耳目,他戴上了面具、开了一台没有上牌的新车,这台皮卡还是走私车,所以即使有摄像头录下了他们的踪影,也查不到什么信息。
再者,他特意将炸弹装入了防水抗压铁筒中,加装了定时器和电打火设备,这样等到炸弹在水下爆炸的时候,他们早就回到红洋了。
每一个环节都没问题,可是好巧不巧,今天凌晨敖沐阳去抓了一些电鱼贼,他担心电鱼贼夜里来进行报复,特意带队来守夜,就这样给碰上了耿金虎……
这些事是宋公明给敖沐阳说的,说完之后他唏嘘道:“老敖,你可真是耿金虎这货的一生之敌,他前面两次进监狱也是因为你,对吧?”
敖沐阳摆手道:“什么因为我?牛头不对马嘴,是因为他自己犯法了!”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来来来,喝酒。”宋公明美滋滋的抱着大螃蟹啃了起来。
龙头村抓获耿金虎一行的消息传了出去,可能是这消息起到了敲山震虎的意思,后面电鱼贼没有再来进行报复。
又过了两天,敖沐阳接到渔政打来的电话,说前段时间在红洋电鱼的那帮外地人不见了,他们转移到了另外地区的海域,估计是几次三番的抓到他们不少人,这些电鱼贼害怕了。
这是好事,电鱼对近海渔业资源的破坏是很严重的。
没有了电鱼贼,耿金虎又被送回监狱,敖沐阳手头上没事了,又轻松下来,整天跟江草齐两人去浪。
1033.出轨了
或许他的日子太轻松太美好,村里人看不下去了,亲自来给他找麻烦。
十月底,天气差不多转入寒冷阶段,游客们不再光膀子露大腿,而是穿上了长袖长裤,有的骚包还戴上了围巾。
这时候是北鸟南飞的高峰期,每天都有大雁从村头上空飞过。
因为龙涎湖这片湿地的存在,很多鸟儿会留下暂时休息。
村里是严禁捕杀这些保护鸟的,敖沐阳甚至安排人沿着湖泊去巡逻,防止有人偷偷下网下套去捕鸟。
另外村里还来了一种小红雀,这些小鸟个头只有十来厘米长,脑袋和胸腹羽毛是黄色的,面部羽毛是黑色的,长着红红的嘴巴,看起来像是蒙面刺客。
敖沐阳以前没见过这种小鸟,它们好像是从大龙山脉的深处冒了出来,然后来到村里盘旋起来。
村里见过这种鸟的人不多,因为它们长得娇小可爱,就称之为小红雀,不过有些老人见过,他们说这种小红雀是灾害,一旦出现就是铺天盖地,跟蝗灾似的。
村里年轻人对此嗤之以鼻,自从除四害大规模灭杀麻雀后,哪里还有什么鸟能成灾出现?
再说,这么漂亮可爱的小雀雀,即使出现的多了又怎么样?林志玲出现的再多,直男们也不会对社会绝望!
可二灯的媳妇对她的汉子和家庭绝望了。
整日忙碌着接待游客的龙头村闹出了个新闻,村里有人出轨了,在县城里买房养了个小三,这人就是二灯。
敖沐阳最近老是跟江草齐、鹿无遗和毕竟出海寻欢作乐,对村里信息的掌控能力有点弱,再者他向来对流言蜚语也没什么兴趣。
所以,当二灯媳妇哭着找上门的时候他懵了:“婶子,怎么了?”
二灯媳妇叫马文香,年纪接近四十岁,是个肥肥胖胖、实实在在的普通渔家妇女,她皮肤黝黑、手大脚大,干活养家是一把好手,在村里颇有好名。
听了敖沐阳的话,马文香一声抽噎差点没上来,她哭着问道:“呜呜,村长,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我我知道什么?”敖沐阳有点纳闷。
他这话一出口,马文香陡然发出一声悲怆的嚎叫:“啊啊!村长,我家那口子在外面搞破鞋啊,他花钱找了个小娘们,回来要跟我打离婚!”
敖沐阳倒吸一口凉气:“还有这事?”
多年以来,龙头村的经济条件不好,民风很淳朴,家家户户的夫妻或许算不上多恩爱,但他们家风好,别管脾气是否相投,结婚在一起后夫妻就会把劲往一处使,一起为了小家庭而奋斗。
所以从敖沐阳有记忆以来,村里没有主动离婚的夫妻,顶多是有些人家配偶死于海难然后改嫁。
众所周知,对于底层渔民来说,海上讨生活是艰辛又危险,但正是这种经历让村里的夫妻们清楚白头到老的不易,他们在生活中会有吵闹,可却不会因此而离婚。
敖沐阳当了村长后已经两年多时间,这段时间村里家庭和睦,顶多有夫妻会吵个架、
但这用不着他去调节,夫妻两人早上吵了晚上就能和好,因为晚上孩子一般会放学回家,他们两人会找孩子的毛病然后联手去揍他,这样敌对目标统一起来,夫妻二人感情自然又和好如初。
马文香在他的院子里席地而坐,一手拍着膝盖一手捂着脸,伤心的嚎啕大哭:“这个不要脸的,我在家里伺候老的小的,他不要脸,他去外面搞破鞋,找了个女人要把我换掉!他要回来找我离婚,我丢不起这个人,村长,你说我马文香一辈子要好,丢不起这个脸啊!”
敖沐阳扶起她道:“婶子你先别哭,你坐下喝口水,慢慢说。”
他让鹿无遗去倒水,鹿无遗一边倒水一边说道:“阿姨我跟你说,对这种男人你首先要做的是把他经济给断掉。男人就不能有钱,有几个臭钱以后瞎嘚瑟,男人有钱就变坏啊,你看我吧,我浑身上下加起来都没有十块钱……”
马文香抹着眼泪说道:“大侄子你啥意思?你想让我跟你啊?”
鹿无遗讪笑道:“我这给你支招呢,阿姨,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