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非凡特性之间的聚合?嗯,也不是不行,我有偷盗者途径的唯一性和序列1特性,而且距离罗塞尔大帝降生也有相当长的时间。”
有偷盗者途径的“0”级封印物在,对唐来说寿命反而不是问题,他还可以等待奇迹师的非凡特性。
或者让秘偶呆在神弃之地等待千年,等待着女神把幕布从小克身上撕下来扔过来?以此把那头魔狼聚合过来?
也不是不行。
到时候自己先从剧场那里把奇迹师的非凡特性撕下来,然后把魔狼打死,把奇迹师的非凡特性装回去。
就是不知道单片眼睛和那个怀表能不能办到这种事情。
“如果可以的话,顺带的接手一下白银城?毕竟是小克序列2仪式的组成部分,以及一部分信仰的锚点,还有塔罗会的成员来着。”
唐寻思了片刻,在这个计划上稍微犹豫了一下。
“说到小克……”
“白银城,海上,贝克兰德。”
“太阳,倒吊人,以及正义。”
“有了我这个变量加入,这个世界的走向显然不可能按照原著的安排那么走了。”
一个差错,一个漏洞,会不会让这位还没有成长起来的‘诡秘之主’提前陨落?
到时候,让他自己顶上去吗?
“估计不行,就算我想,以我现在的状况想要掌握源堡,除非我抛弃自己的身体,把腌入味了的系统扔掉,彻底和知识荒野割席才行。”
系统:‘……?’
要不要试试呢,如果剧情还是正常发展的话,周明瑞第一个拉的就是倒吊人阿尔杰和正义奥黛丽。
那个时候的周明瑞,克莱恩莫雷蒂还没有成为非凡者,只是通过福生玄黄天尊的尊名,打开了源堡的大门。他没有真正掌握源堡,只要骗过源堡的自主响应,就没有办法很轻易的区别出寄生者,秘偶。
监控他们,取代他们,以这些显然与源堡有联系的人为跳板,以更加隐秘的形式登上源堡,从而暗中操纵塔罗会的走向,让塔罗会的‘愚者’先生也变成他的‘秘偶’?
毕竟,这份途径的序列1魔药被叫做诡秘侍者。
不侍奉诡秘,怎么消化?
“啊,这么想想,还挺有意思的。”
“不过我和周明瑞也没有什么根本上的冲突,我又不打算成为序列0的愚者,也不可能去抢源堡。”原初和那位诡秘之主的意志是什么好东西吗?争着抢着都要?
他有毛病才上赶着继承。
“emm到时候再看吧,反正还有一千多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总之先去做,然后再考虑其他问题。
关于把‘愚者’先生变成他的秘偶这件事…好吧,想法虽然好,但他还没有丧心病狂到那个程度。
思绪纷呈之间,唐注意到那股鬼哭狼嚎的声音终于停了。
他抬起脚向船舱里走去,看到的就是埃利斯在哐哐撞大墙,一旁的贝丽拿着棍子坐在椅子上,微笑的看着到了门口的唐。
“哎呀,怎么回事。”
埃利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唐:“我真是谢谢”
一棍子飞了过来,让这个前海盗下意识抱住了脑袋蹲下。
唐正了正单片眼镜,看着蹲在地上的埃利斯:“不用这么客气的,我们那边也不兴这种礼节。”
他看向贝丽,“好了,我们听听吧,他到底干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放心,我有一件观众途径的封印物,说真话,只说真话和说全部的真话,不说我全部都能看出来,十之八九的话还是可以的。”实际上并没有,只是用欧几里得空间翻了一遍埃利斯这段时间经历。
他抬了抬手,让贝丽和埃利斯看到了自己手上手臂粗的棍子。
“这东西应该更好用一点。”
贝丽接过了唐手上那根棍子,放在手上颠了颠,满意的笑了,“唐,果然还是你最懂我。”
埃利斯看着唐,咬牙切齿,“你晚上别睡太死!”
“放心,我一定睁着一只眼睛睡觉。”
桌椅自动整齐摆放了起来,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将这些东西提起。唐坐在了一张椅子上,窗外的海风吹来,这艘船如同幽灵一般,没有升起船帆,也没有水手摆弄船桨,却以高速向遥远的天际线航行而去。
“一个月前。”埃利斯揉着肩膀,说道,“一个神秘人找到了我,求购一些神秘学上的事物。”
“那些事物有的很普通,有的则是充满了灵性材料的东西。而作为预定的报酬,他给了我一条消息,和一个瓶子。”
这名前海盗压低了声音,似乎这个秘密一旦大声说出来,就会遭受难以言喻的怪物的袭击:“瓶子里装的,就是‘不老泉’。”
第138章诡
“不老泉……”
贝丽听得眉头紧蹙在一起,“你真的拿着这个一听就很诡异,很奇特,很危险的东西,你真的相信那个神秘人?”
埃利斯道:“不,我并不相信。”
“不老泉,传说中喝下一口就可以长生不老的东西,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得到?”
“就算是真的,将这种东西给我,里面肯定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我的神秘学知识也同样告诉我,像这种一听就不可思议的东西,仅是了解本身就代表着危险。”
神秘学世界的三大规避法则,不该看得别看,不该听的别听,不该知道的,不要知道。
想要在神秘学世界好好地活下去,好奇心是最不该出现的东西。
唐在一旁微笑,对此什么都没说。
“那个神秘人将东西交给我之后我立刻尝试交易出去,但是……”埃利斯颇有些烦躁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
“但是这个时候,平时压根不关注你这种小人物的那些人,一下子就都知道了你手上有不老泉的事情。”唐接过话题,“很低级的手段,但架不住有非凡者在背后教唆。”
魔女途径的序列8,魔药名称就叫做教唆者。
甚至不使用非凡能力的情况下,这些魔女们的教唆同样有效。
“不…好吧,你说的是对的。”埃利斯长叹了一声,“我尝试过寻找消息的源头,尝试寻觅那个神秘人的踪迹,结果却是一无所获,就像那神秘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而那个神秘人在约定交易的时间也没有来…事实上,在察觉到不对劲之后我就联系上了另一些人,打算将‘不老泉’直接交易出去,比起放在我这,将这显然有问题的东西扔出去对我,对我们更好。”
贝丽看了唐一眼,唐点头,言简意赅:“没有说假话,但也没说全部的真话。”
埃利斯看了唐一眼。
唐回望了过来。
埃利斯清了清嗓子,只能继续说道,“然后,我联系的那个想要‘不老泉’的组织,全部死了。”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看向贝丽。
“贝丽,你还记得半个月前的‘海盗盛宴’吗?”
“‘海盗盛宴’?最近失踪了不少海盗,大海盗,一直都有人在说这事……”贝丽一下子将两者联想到了一起,“他们在‘海盗盛宴’上死掉的?”
这是在半个月前在那座岛屿上举办的,全海盗的盛宴。
这些海上的掠夺者会将近半年掠夺来的,没有出手的事物摆放出来,不管是人还是物,不管是神秘学相关的还是非神秘学相关的,只要出得起价钱,都能在那几天,在那里买到。
也算是一种海盗之间的聚会了。
埃利斯当时就是和海盗盛宴的主办方之一,一个有着好几艘大船,自身还是中序列的大海盗做了这笔交易。
毕竟‘不老泉’的传闻在这座岛屿上传的沸沸扬扬的,与其任由事态发展,让一些不明真相的家伙在背后虎视眈眈,不如直接把东西交易出去,好歹能落个清净。
在确定联系不上那个神秘人,‘不老泉’的消息不胫而走,有着多年海盗经验的埃利斯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而‘不老泉’,不管这是不是真的能让人长生不老的灵丹妙药,他所联系上的大海盗都对此相当感兴趣。
不老泉在苏尼亚海深处,让人喝上一口就能长生不老…不管这个传说是不是真的,也会让不少喜欢冒险,追逐刺激的海盗做出一些违背理智的事情。
比如说追逐这种一听名字就不对劲的东西,总有人觉得自己会是那个幸运儿,又或者觉得自己能够解决这种麻烦。
“我们约定在在那个时候做交易,我带着不老泉去了。”
“然后,当我到达交易的地点的时候,我这才发现……”
“他们都死了。”
尸体悬挂在船帆之上,孤独吊着,随着海风摇晃。
那名想要购买‘不老泉’的大海盗,身体自上而下被贯穿,他生前似乎遭遇了什么无法理解的事物,表情扭曲而古怪,抬着脑袋,看着头顶高悬于天空的绯红之月。
他们死在了自己的船板上,死在了那一天夜晚。
“‘不老泉’的传闻也是在那个时候突然的销声匿迹,似乎所有对于这东西的觊觎都因为那个大海盗的死亡而消失了。”
“但我能感觉得到,那些目光依旧在盯着我。”
“死亡也并没有因此终结。”
埃利斯垂下头,垂头丧气的讲述,“如同瘟疫一样,死亡在海盗之间蔓延,不少知道‘不老泉’的人都在夜晚降临,当天空高举红月的时候,不知不觉死在了自己的船上。”
“他们的倒挂在船帆之上,尸体随着海风摇晃,发出一声又一声物体撞击柱子的声音……”
贝丽脸色开始变得不太好了,唐倒是像是一开始就知道的样子,坐在一旁,安静聆听着这个神秘学意义上的鬼故事。
忽的,唐的脑袋一动,通过窗户向外看去。
不远处飘来了一片又一片的乌云,乌云压顶,海上似乎要下起大雨了。
海风海浪这时候变得狂躁,阴沉沉的天配合耳边响起的恐怖诡谲的故事,给人一种那些死掉的海盗会驾驶着一搜搜幽灵船,从乌云遮掩的地方驶出的感觉,
而埃利斯讲述的故事并没有因此结束。
“在那之后,我总是能听到很奇怪的声音……”
“那似乎是某种东西的喘息声,压抑,痛苦,绝望,远处有什么东西呼唤着我,想让我前往什么地方…有时候我会想,把‘不老泉’的瓶子打开,喝掉里面的东西,应该就能安息了……”
“你喝掉了?”贝丽低呼一声,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窗外的异常。
唐右眼眼眶中戴着的单片眼镜上闪烁着细微的亮光,保持着看着窗外的动作。
“贝丽,我还没有傻到喝掉那种明显有问题的东西。”埃利斯低声咳嗽了一声,“在察觉到问题之后我就把那东西用一些方法封印起来了,但结果似乎收效甚微。”
他说,“现在我每天晚上都能听到来自遥远地方的呼唤,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再然后,我将封印起来的‘不老泉’扔进了海里,希望这东西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而呓语,的确因为这东西的离开而减弱了许多…我想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
天空落下了雨,天空黑沉一片,再没有了一丝光亮。
落在甲板上的,一开始还是小雨,随后暴雨倾盆而下,海浪卷起,孤独的木船在狂风暴雨当中向前航行,在狂暴的海风,巨大的海浪席卷中艰难前进。
但因为‘错误’而推动前行的动力显然并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自然灾害而停下自己的动作,这种天气对于一名高序列,掌握有多种封印物的非凡者来说并没有威胁。
自然灾害,在没有非凡力量影响的情况下很难威胁到唐。
但是
“船…停下来了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本应有神秘学力量驱动的船停在了大海中心,即便那些船桨依旧在摆动,却没有带动这艘木船再向前哪怕驶出一步。
无数如同海草般粗壮的事物,从大海的深处飘了起来,抓住了木船的底部,如同锚一般将它束缚在了原地,被动地接受着海浪狂风的冲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