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
2023-12-19
太阳下山,晚餐时间到了,华尔秋蕾带着四辆满载的三轮车回老乡会的住处,腓特烈也回城堡吃晚餐。
餐桌上,腓特烈发现玛利亚不时看向自己,看一眼就低头坏笑一下。
腓特烈奇怪的问她:“怎么了?”
玛利亚只是“嘿嘿嘿”的笑,没有回答。
现在他们白天都有自己的工作和学习,晚上才有时间腻在一起。
晚饭后,两人刚走出餐厅,腓特烈突然动手,把玛利亚横抱起来。
玛利亚被吓得尖叫一声,急忙说:“放我下来了,有人看着呢。”
腓特烈咳嗽两声,走廊上的女仆、护卫们纷纷憋着笑转身面向墙壁。
玛利亚又羞又气,举起拳头砸向腓特烈。
腓特烈毫不在意,把她抱进娱乐室,用脚把门关好。
这里是他们平时休息玩耍的地方,有一张乒乓球台和一张桌球台,棋桌旁的橱柜里放着各种棋子,沙发前的茶几上有一个拆散的四阶魔方,书架上都是小说、游记和诗歌一类的休闲读物。
腓特烈抱着玛利亚坐在沙发上,玛利亚伸出双手用力的揉捏他的脸颊,红红的嘴唇嘟起来可以挂上钥匙扣。
不知道何时开始,两个年轻人的双唇开始联通,舌头不停移动。
因为玛利亚坚持,两人现在也只是动动嘴,不知过了多久后他们重新坐好。
玛利亚把腓特烈搬过来枕在自己腿上,捏着他鼻子坏笑着问:“哼哼哼哼,你真的要睡了依凡冯卡特菲德男爵和伊冯娜冯卡特菲尔德男爵啊,还是两个一起睡?”
腓特烈无奈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玛利亚现在不时参加小姐夫人情报圈的活动,这个圈子里的情报传递迅速,时而准确,时而扯淡到了极点。
她们主要还是传递消息,消息的准确性还需要和家里人确认。
腓特烈的桃色新闻常在圈子里上热搜,绝大多数都是无稽之谈,但不妨碍大家拿来当谈资和玛利亚用来打趣当事人。
这次的事情闹得挺大,而且还有政治因素在内,不少人向玛利亚打听。
玛利亚又捏了捏腓特烈的鼻子后问:“快点回答,是不是真的。”
腓特烈郁闷的说:“那三个家伙的嘴真大。”
自己两个都要这种说法也就早上和法提赫、考斯道夫和小路易说过,没想到会传这么快。
他若有所思的说:“如果她们两位一起洗白白同在一张床上等着我,我不会辜负她们努力的。”
玛利亚在腓特烈肚子上捶了一下,说道:“谁管你一次睡几个,现在大家都想知道支持谁,为什么支持。”
她从小就知道腓特烈会有情人,其中的苏珊在好几年前就过来和大家一起生活了,社会风气就这样,不搞出继承人危机一般不管。
腓特烈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她黑色的秀发,认真的说:“我愿意和所有友好国家、贵族在‘互相尊重权力和领地完整、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内政、平等互利、和平共处’的原则下交流、经商。”
“现在我们看似强盛,但力量被刚吞并的领地稀释了,需要集中力量整顿内政,以前弗兰肯公国和累根斯联盟里的很多山贼还要清理,没有精力去管外面的政治事务了。”
“我有个想法,明年面向易北河两岸地区建立一个以商业为主的‘易北河公约组织’,加强各地的商业和建设合作,携手实现共同发展繁荣。”
“嗯……再加一条,加入这个组织的贵族,家里的孩子可以来我们这里的公职人员专业技术学院的考前教育班学习,如果通过公职人员考试也能在这里任职,也可以来军中服役。”
“先这么多吧。”
玛利亚听完后问:“你这是想把他们的次子招募过来?”
她作为未来韦森公国的第一夫人接受过一些政治教育,普赛克传授灵魂魔法时不时提点,此时靠着敏锐的政治嗅觉从中发现一些和以往不同的地方。
贵族里没有继承权的次子次女一直是个问题,这些人都接受过在这个时代来说的教育,是一个人才库,腓特烈打起了他们的主意。
除了吸纳人才,这一做法还能加深腓特烈和其他贵族之间的关系,这种人脉说不定以后管用。
腓特烈点了点头,伸手捏了一下玛利亚的鼻子,算是肯定了她的说法。
玛利亚思索着说:“谁都知道我们这里的公职职员和军人待遇高,美因茨公国里也有很多人有这心思呢。”
她的意思很明显,想让腓特烈也对老家那边的贵族开放这一政策。
腓特烈想了想,笑着说:“你先把那风声放出去,让他们和你说,你再和我说。”
玛利亚俯下身子轻轻亲了他一下,这是给自己在圈子里增加话语权呢,有些事情原本就要办和自己说了之后办在其他人的眼里是两回事。
“那件事情怎么解决?”玛利亚又捏着他的鼻子,“就算你把她们一起睡了,领地继承的事情也要有个定论吧,大家都关心你的决断呢。”
腓特烈毫不在意的说:“让她们快点找人结婚,一个生男孩,一个生女孩,孩子再结婚,后代就继承那块领地。”
他这么说就是纯粹的和稀泥了,主打一个拖字,显示出自己不干涉别人家内务的姿态。
玛利亚有些担心的说:“你这么做很可能让那些想投靠我们的家族止步呢。”
人家找大头大哥是要能帮忙把事情摆平的,腓特烈哪怕是把那两位都[氧化钙]成泡芙后说哪个因为更润所以帮她,大家也就接受他制定的游戏规则,以后找帮忙就在规则里玩。
现在他明摆着事情你们自己摆平,一点忙不帮,还有谁会来拜山头呢?
腓特烈嘴角微微一勾,低声说道:“和我们关系好的的家族,说不定家门口的树上会长出武器呢。”
“这件事情先别透露出去,现在还不是时候。”
玛利亚捂起嘴坏笑着说:“你好坏呀!”
这件事情说完了,玛利亚又捏着腓特烈的脸问:“你是不是要让华尔秋蕾当情人啊?”
腓特烈眨了眨眼,不解的问:“谁和你说的?”
华尔秋蕾是昨天才到的,先找了普赛克引荐。
她身为自然教会的全权特使和打开北方市场大门的关键人物,腓特烈自然是以礼相待,只想着搞钱,就没往搞人的方向想过。
玛利亚戳着他的脸说:“今天你和她去逛街,给她买了很多东西呢。”
腓特烈想起了今天给华尔秋蕾买了四车东西,自己又没隐瞒身份,想必是被好事者看到然后传开了。
“你说那个啊。”他笑了笑,“我是请华尔秋蕾帮忙呢。”
“北方黑暗之地是个巨大的市场,但独特的气候和地理条件使得我们这里能用的工业品不一定合适那里,所以需要做针对性的改进。”
“我找过考斯道夫,只是这家伙以为我是在推销,一个劲的挑毛病企图压价,羽绒服按他的标准都可以穿着上月亮了。”
“所以我就请华尔秋蕾帮忙,看看那些东西在她们那边合不合用,样品就当是酬劳了。”
这事不算什么大事,腓特烈想了想,对玛利亚说:“有个事,你最近去看你教父的时候和他说,我计划建一条直通到赫尔维蒂联邦的铁路,让那些来打工的山地人来这里方便些。”
玛利亚答应下来,现在美因茨大公依旧天天在大教堂的工地蹲点,别的不说,当个监理看着图纸寻找施工质量问题和严抓安全文明施工是称职的。
腓特烈还担心他累着,结果他越干越精神,八十多岁了甚至还有力气找了位三十多岁的情人,他的家人们已经无语了。
两人聊完正事,开始讨论起后天晚上金榴莲奖颁奖典礼上穿的衣服来。
(本章完)
380.第379章 双喜临门
380.
2023-12-21
朝阳照亮了纽伦伯格城的街道,城市伸了个懒腰,渐渐苏醒过来。
这里原本是莱茵联盟南方数一数二的大城市,八年前被腓特烈收入囊中后因为不服管理没能吃上发展红利,原本引以为傲的玻璃制造业被转移到西边二十多公里外的齐恩多夫城,新兴的羊毛纺织印染行业安排在南边的拉蒂博尔区,交通枢纽变成了韦森堡城和橡树城。
邻居都在发财,就他们原地踏步。
如今城中引以为傲的只有韦森医学院,这家医学院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医护人员教育研究机构,教授中小半人来自库施王国苏菲夫人的家族,大半是被腓特烈的“细菌致病假说”、显微镜、编纂各地《常见病治疗手册》和高额薪水等吸引来的各地优秀、精良甚至史诗医生。
在医学院附近居民区的一栋房子里,伊思太太敲响了二楼租客房间的门口,大声而平缓地说:“弗洛伦斯小姐,起床时间到了。”
伊思太太是本地人,丈夫外出贩卖货物,十多年前在外做生意时遇到山贼再也没回来,她便以租房和给租客做仆人维生,拉扯着孩子长大。
房间里面传来迷迷糊糊的回应声,片刻之后又回归安静。
伊思太太和往日一般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十分钟的沙漏开始计时,时间到了又喊一次。
弗洛伦斯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迷糊了几分钟,突然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
门外,伊思太太把刚漏完的沙漏又倒过来,等沙子又一次漏完后就进去给弗洛伦斯梳头发,没想房间里突然发出一阵乱糟糟的声音。
弗洛伦斯想起今天要去韦森堡城参加韦森科学学会的金榴莲奖颁奖典礼,等下要坐火车,路上穿的常服,晚上典礼时要穿的礼裙和首饰等等都要准备。
打开衣柜,往日出远门时穿的那套骑装居然不见了,原本晚上穿的白色礼裙和他送的君士坦布尔出产的丝绸刺绣披肩也不见了,难道有小偷。
“咚!”
弗洛伦斯的小脚趾不小心踢到衣柜旁的行李箱,疼得整个人清醒过来,这才想起出行用的东西昨晚上都装好了,骑装也早已拿出来挂在衣帽钩上。
伊思太太已经进了房间,看到这一幕有些无奈,都二十七八岁的人了,自己这么大时儿子都已经会说话,怎么还是有点冒冒失失的。
她帮弗洛伦斯把长发梳顺扎成辫子,换好衣服,她的女儿也在一楼餐厅准备好今天的早餐。
弗洛伦斯在医学院负责护士教育,薪水让她的伙食标准不低,早餐有水煮鸡蛋、蓝莓酱面包、牛奶谷物圈和烤香肠。
她吃完早餐提着行李箱出门前对伊思太太说自己这一趟去韦森堡城要在父亲那里住两天再回来。
从纽伦伯格城到韦森堡城坐火车需要两三个小时,想赶上父亲家的饭点需要坐八点钟那一趟车。
弗洛伦斯让伊思太太昨天和车行订下三轮车,刚才门外有动静,看来是车到了。
一开门,三轮车没有,有一头暗紫色的独角兽,旁边站着一位穿着黑色骑兵军官常服的骑士,街坊四邻家的孩子们手里捧着麦芽糖、蜜饯、水果或者菜叶在喂独角兽,看那熟练程度没少在动物园喂拂晓。
弗洛伦斯惊喜万分,高兴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尤尔根微笑着回答:“我们早就回来了。”
此前一战在开战前指挥部不敢掉以轻心,秘密调回了驻扎在君士坦布尔附近的骑兵护卫团,原本打算是作为隐蔽的突击力量和预备队使用,结果最后只分配到接收投降城市的工作。
现在战争结束,有新的队伍派过去,尤尔根他们就回来扩编整编。
尤尔根绅士般向弗洛伦斯行礼后说:“美丽的女士,请问你要前往何方,不知我可否在人生路上载你一程。”
这天中午,韦森州医疗大臣弗兰克在家中餐厅里焦躁不安来回踱步,厨房里女儿爱吃的菜热了好几遍,仆人们到火车站打听了好几次,女儿却不见踪影。
弗兰克不禁在想,弗洛伦斯该不会是在半路上被人抓走了吧。
下午三点,管家急匆匆赶到餐厅,稍微激动地对老爷说:“老爷,小姐回来了!”
弗兰克不禁松了一口气,感觉脚有点酸。
管家接着说:“小姐带了个男人回来。”
这回轮到弗兰克激动了:“把我的刀拿来!”
怒吼在走廊里能听得清清楚楚,尤尔根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转头问弗洛伦斯:“我没听说的父亲会武技啊?”
弗洛伦斯右手搀着他的左臂,左手捂着嘴偷笑说:“他会用手术刀啊,以前我们还没来韦森领的时候,有个小偷被他一连刺了一百多刀,整个人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一样,还能跑几条街。”
饶是尤尔根十九岁开始跟着腓特烈上战场到现在几乎打满全场,库施王国伯塞港外百骑劫营杀得加齐帝国一个禁卫军副统领至今不见踪影,名声响震内海沿岸,现在脚肚子也有点抖。
弗兰克到客厅等着,心里虽然高兴,年纪不小的女儿终于带男人回家了,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
弗洛伦斯带着尤尔根走进客厅时,弗兰克手上拿着一柄寒光闪闪的手术刀,另一手拿着一根棉签,蘸了酒精仔细擦拭。
尤尔根有点紧张,以前曾在医疗兵那里见过这种手术刀,别看可拆卸的刀头不到拇指大,薄得和纸一样,但用料做工极为考究,可以轻松划开人的皮肤和肌肉,还不粘血和脂肪,不知道有多少傻瓜用手指试一试结果弄得一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