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岁就名满欧洲的天才钢琴家、《仲夏夜之梦序曲》的作者费利克斯门德尔松,
还有全英格兰最好的莫扎特与贝多芬钢琴曲演奏者西普里亚尼波特。
再加上一位现在名声不显,但未来肯定会迅速走红的苏格兰场的帕格尼尼亚瑟黑斯廷斯。
这样的豪华阵容,已经足以支撑起圣诞晚会这样的大型演出,仅仅用来进行一次例行的周日音乐会,在利文夫人看来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
亚瑟看到利文夫人有所意动,但却没有上升到决定性的程度,于是便持续加码道:“当然,虽然莫谢莱斯、门德尔松以及波特都是绝对的实力派钢琴家,但是如果和音乐会的特邀嘉宾相比,他们还是相形见绌。”
利文夫人听到这里,禁不住用白手套掩住了嘴:“您的意思是,还有高手?”
亚瑟微笑着点头道:“我听莫谢莱斯先生说,他的老师,全大不列颠钢琴手的导师穆齐奥克莱门蒂先生将会出席本场音乐会。”
“穆齐奥克莱门蒂?”利文夫人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睁大眼睛,吃惊道:“他不是有十多年没办过音乐会了吗?”
亚瑟微笑道:“正如您说的那样,克莱门蒂先生十多年前就开始专职从事音乐教育,不再出席音乐会演出了。但是这一次是例外,他老人家年事已高,所以打算在不久之后便宣告退休了。这一次,应当会成为他的谢幕演出。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代替莫谢莱斯先生竭力请求您可以出席本场音乐会,他想要能够为恩师献上一个体面的告别音乐会。如果您这样的社会名流愿意列席,莫谢莱斯先生一定会感激不尽的。”
利文夫人听到这话,终于不再犹豫了。
穆齐奥克莱门蒂这个名字在后世虽然不像是莫扎特与贝多芬那么显赫,但是在19世纪的欧洲,这位一生创作了110多首钢琴曲的大师却是与莫扎特和贝多芬比肩的传奇钢琴家。
甚至于在英国,他的名气与受到的推崇还要压过莫扎特与贝多芬一头,这位来自亚平宁半岛的浪漫派钢琴家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大不列颠音乐界的领头羊。
利文夫人当即表示道:“请您放心,能够出席克莱门蒂先生的告别演出,这实在是一种无上的荣幸。就算您今天不主动向我请求,我也一定会在俱乐部里主动帮克莱门蒂先生宣传这场音乐会的。
去维也纳旅行却没有听到海顿、莫扎特、贝多芬演奏等于一无所获,而来到伦敦不曾听过克莱门蒂先生演奏却等于这一辈子都白活。正好最近我有一位朋友从奥地利赶来,到时候我可以带上他品鉴一番克莱门蒂的演奏风格与维也纳的钢琴家们孰优孰劣。”
“奥地利赶来的朋友?”亚瑟听到这话,先是一愣,他忽然想起了刚刚两位沙俄武官们说过的那句德语Herr Metternich。
Metternich?
梅特涅?
他猛地回头望去,然而他的身后早已不见了老绅士的踪影。
见鬼!
刚刚那位,就是奥地利帝国首相克莱门斯梅特涅?
他来俄罗斯大使馆做什么?
第208章 沙俄代表(K)
第208章 沙俄代表(4K)
2024-03-16
第208章 沙俄代表(4K)
在送别了亚瑟之后,利文夫人停留在使馆大厅里,望着捏在手心里的四张门票,似乎是在苦恼到底该如何分配音乐会席位。
正在此时,会客厅外忽然传出一阵硬质马靴踩在地板上的咯吱咯吱声。
利文夫人抬头望去,脸上顿时换上了一副笑容:“奥尔洛夫伯爵。”
来人是一位留着八字胡、身着蓝青色军官制服的男人。
说起奥尔洛夫这个姓氏,在俄罗斯可谓是家喻户晓。
当年叶卡捷琳娜二世政变登基的左膀右臂中就有奥尔洛夫家的五兄弟。
这五兄弟几乎无一例外的,后续都成为了在沙俄政坛军界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而其中的老二和老三后面还成了叶卡捷琳娜二世的情人,并因为这层裙带关系爬的比另外三位兄弟更快一点。
而面前这位奥尔洛夫伯爵的父亲虽然不是女皇的情人,但他本人却是由叶卡捷琳娜二世亲自监督抚养,因此,奥尔洛夫伯爵几乎是同叶卡捷琳娜二世的两个孙子前任沙皇亚历山大一世和他的弟弟现任沙皇尼古拉一世从小玩到大的。
单是凭借这个经历,在俄罗斯就已经没有任何人胆敢小觑奥尔洛夫伯爵的能量了。尤其是在现任沙皇尼古拉一世登基之后,俄罗斯政界对于奥尔洛夫伯爵的恭维和畏惧随着时间的推移正在稳步提升。
因为大伙儿都知道,比起尼古拉一世优柔寡断、性格温和的哥哥前任沙皇亚历山大一世,现在的沙皇性格坚决、目标单一、有钢铁般的意志还有强烈的责任感与使命感,虽然这些描述词都可以算做优点,但是如果把这些优点全叠加在一位统治者身上,那么当事国多半会喜提一位大独裁者。
尼古拉一世就是这样精力旺盛、权力欲几近病态的统治者。
他对于俄罗斯帝国上上下下所有事情都异常关心,尤其是其对于军队的操心程度甚至达到了亲自下令修改军服上的纽扣数目。
至于像是反抗他统治的十二月党人起义,尼古拉一世更是理所当然的对于逮捕、调查、审讯和处罚十二月党人极其关心,事无巨细都要过问。
而这次起义也加重了他的多疑性格,使得他倾向于远离正常的行政机构。
上台伊始,尼古拉一世就特别喜欢利用独立于常规的国家机构的各种委员会管理国家,这些委员会一般由一小撮最受沙皇信任的亲信组成。
但这样的亲信数量很少,所以在俄国数量众多不同的委员会实际上都是由这同一批人的不同组合构成的。
这些委员会的工作与御前办公厅一样,通常都是秘密的,然而它除了给沙皇带来一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以外,就只能让本来就非常复杂的帝国行政管理更加混乱。整个政府机器越来越渗透着直接命令、绝对服从和一丝不苟的军事作风,在公文中和外表上这种特征也变得愈发明显。
而奥尔洛夫伯爵这位兼具军人与发小两种属性的人才,当然属于沙皇为数不多的亲信之一,或者说的更明白点,奥尔洛夫伯爵在很多由沙皇直辖的委员会中都担任要职。
而这次伦敦会议中沙俄代表团自然也是由奥尔洛夫伯爵带领。
不过,或许其他人面对这位沙皇陛下御座前的大红人时,总会显得战战兢兢。
但利文夫人却可以情绪稳定的与他谈天说地,原因无他,因为她的父亲本肯多夫伯爵同样是深受沙皇陛下信任的御前办公第三厅厅长。
在俄罗斯,大家都知道沙皇陛下与本肯多夫和奥尔洛夫待在一起的时间,或许比他和皇后待在一起的时间还要多。
奥尔洛夫伯爵望着拿着门票一脸愁容的利文夫人,忍不住开口问道:“多萝西亚,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我肯定想办法帮你解决。”
利文夫人听到这话,禁不住开口打趣道:“阿列克谢,这里可不是圣彼得堡,你要抓人的话,还是得先问过苏格兰场的警官们答不答应。喔,或许现在回头去追他还来得及,实不相瞒,我刚刚才和一位苏格兰场的年轻警司见过面。”
奥尔洛夫伯爵听到这话,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你是说刚刚出门的那位年轻人吗?挺高大强壮的小伙子,我第一眼见他的时候,还以为他长得这么高,多半是个尼德兰人。直到他用一口伦敦腔浓重的英语和我打招呼,我才明白他确实是个地道的英国佬。”
“嘘!”利文夫人一手竖在唇间嗔怪道:“阿列克谢,你说话小心点,千万别叫威灵顿公爵听见,要不然他肯定和你没完,他最讨厌谈论身高的问题。”
奥尔洛夫伯爵听到这话,禁不住哈哈大笑道:“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威灵顿公爵好像比拿破仑还矮一截吧?拿破仑自称有5英尺6英寸高,但大伙儿都说他是个矮子,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威灵顿公爵只有5英尺5英寸。
但是恕我直言,能达到他们俩那种成就,身高其实已经不重要了,拿破仑战争时期,成群的大个子站在他们俩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就算他们是实际上的矮子,却并不影响他们成为军事上的巨人。”
利文夫人问道:“所以,你这次准备好同威灵顿公爵这位巨人过招了吗?现在来看,英国人对于比利时独立的态度似乎很暧昧,他们既不明说支持,也不明说反对。对于俄罗斯来说,这可不是件好事情。
沙皇陛下在你来之前应该给了你手谕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按照我们的一贯政策,他肯定是要你寻求获得英国的支持,对法国持续施压,让独立的比利时重回荷兰治下。只有这样,围堵法国的包围网才不会出现缺口。如果荷兰人丢了比利时,那么单凭他们的现有力量是没办法阻止法国人将势力范围向东扩张的。”
奥尔洛夫伯爵点头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英国人虽然看法国佬不舒服,但是他们现在看我们却也未必舒服到哪里去。自从英国的科德林顿在纳瓦里诺海战中打垮了奥斯曼土耳其的海军主力后,我们由黑海进入地中海的阻力已经被全部扫除。
英国海军部和外交部貌似对这件事非常生气,所以在纳瓦里诺海战结束后没多久就把科德林顿调到海峡舰队坐冷板凳了。你不是也向沙皇陛下做过这方面的秘密报告吗?
英国佬看到咱们的黑海舰队在地中海畅通无阻,简直就像是眼里进了沙子一样难受,我估计这就是他们在比利时独立问题上态度暧昧不清的重要原因。
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能替我搞清楚英国现有的外交方针,我迫切的需要了解,他们到底还是不是把法国当作欧洲的头号威胁。”
利文夫人听了这话,只是笑眯眯的回道:“如果是前阵子托利党还在执政的时候,你向我提这个需求,我肯定会直接回绝你。因为虽然我和威灵顿公爵的关系不错,但那个老男人的口风可不是一般的严,想从他的嘴里套出点有用的信息简直比登天还难。”
“多萝西亚,听你这话的意思……”奥尔洛夫咧嘴笑道:“现在情况出现转机了?”
“确实有些转机。”
利文夫人将头发挽到耳根后面,莞尔一笑道:“现在辉格党的外交大臣,可是我亲爱的亨利。他能坐上这个位置,除了考珀夫人的关系之外,也离不开我给他的强烈建议。实不相瞒,亨利那个老花花公子一开始是想去财政部的。
但是我告诉他,财政部的位置竞争太激烈,以他在党内的地位不如去谋求内阁的另一把重要交椅,别人或许在外交部干不出什么大成绩,但是他还有我呢,我可以通过我的关系网给他分享一些别人很难得到的内幕消息。”
奥尔洛夫伯爵闻言调笑道:“听起来真是悲哀啊!多萝西亚,我还以为你和帕麦斯顿子爵在一起是因为爱情。”
利文夫人用手指绕着头发,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爱情嘛,多多少少是有一点,和亨利那个人待在一起是挺开心的,他很懂得如何同女人相处。但是嘛,这里毕竟是英国,在英国做事情就要按英国的方法来。互利互惠才能叫做爱情,一味地索取那是奴隶,一个正派的俄国人或许不太了解这套,但是英国人管这个叫自由贸易、商品经济。”
奥尔洛夫伯爵闻言哈哈大笑:“看来沙皇陛下还真没有说错,把多萝西亚放在英国,她的作用顶得上半个第三厅。你父亲真应该派三处搞对外情报的专员全都过来跟你学习学习,我最近翻三处的文件看得简直头都大了,他们写的都是些什么没脑子的东西,口水话绕来绕去全都是模棱两可的信息。就这些没多大作用的情报,随便抓两只鸡沾上墨水踩两脚都写的比他们有见地。”
利文夫人听到这里,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委婉的为三处辩解了两句,毕竟三处也算是她父亲的下属部门,而且也有一部分三处的专员就待在俄罗斯大使馆里。
利文夫人开口道:“阿列克谢,你应该知道,三处也是迫不得已。情报不是那么好搜集的,有时候明明没有这方面的信息,但是沙皇陛下说肯定有,那么三处的报告上就必须得有。哪怕加入一点自己的猜想,也得弄出一份汇报来。
沙皇陛下就是这样一个有行动力的人,所以下属部门也必须得跟上他的雄心壮志,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没有像是前任沙皇陛下那样让1824年圣彼得堡洪水的悲剧重演,在刚刚结束的1830年莫斯科霍乱流行里沙皇陛下的表现简直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敢打赌,如果霍乱发生在英国,他们的表现肯定没法像是俄国做的那么好。”
奥尔洛夫听到利文夫人提起这件事,禁不住想起了一件事,他开口笑道:“说到霍乱,贝根道夫公爵那件事你知道吗?”
利文夫人听到对方提起这个名字,禁不住也有些恶趣味:“他老人家又拿沙皇陛下找乐子了?”
奥尔洛夫抿了抿嘴唇:“霍乱结束后,他写了份汇报交了上去,里面说看来对所有人而言,在沙皇陛下的无限权力面前,这场疾病本身已经服输了。当然,我倾向于认为这段话是不含讽刺的。”
利文夫人也忍不住附和道:“没错,就像是沙皇陛下上次想打击腐败时和他的对话一样。沙皇陛下说:‘我要用炽热的铁来铲除贿赂行为!’”
奥尔洛夫伯爵接道:“贝根道夫公爵回道:‘陛下,那么您打算和谁一起留下来呢?’”
说到这里,大使馆会客厅里顿时爆发出了一阵欢快的笑声,就连几位站在门口抽烟的沙俄武官也忍不住别过脸去,肩膀一抖一抖的,显然是笑得不轻。
然而,在会客厅中一片欢声笑语时,谁都没有注意到专门放置鼓风机的房间门前闪过一道黑影。
小平克顿的嘴里叼着一封信笺,从通风口管道里艰难的挪动着身子一点点的往外爬,当他注意到黑漆漆的洞口出现一丝光明时,转瞬便看到了正蹲在墙头靠在大树枝杈上抽烟的亚瑟。
亚瑟注意到了通风口里发生的动静,他扭头一看,先是一愣,旋即微笑道:“小子,你还真是能给我带来惊喜。我只不过是让你进行摸排一下通风管道里的地形,以便下次潜入的时候不要找错了地方。没想到,你第一次进去就给我带了点大使馆的特产回来。”
他伸手将平克顿从通风口里抱了出来,随后身手矫健的翻了出去。
随着马靴落地,停留在路边的马车赶忙推开了车门,坐在里面的埃尔德急忙冲他们招手道:“快上车,我已经算过了,大使馆的警卫平均三分钟围绕这里巡逻一圈,算算时间,他们就快来了。”
第209章 老流氓
2024-03-16
贝斯沃特区,兰开斯特门,亚瑟的宅邸里。
大仲马和埃尔德侧脸贴侧脸的挤在亚瑟的身后,他们俩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封摆在桌上、刚刚从俄罗斯大使馆取出来的书信,不停地催促着捧着英德词典的亚瑟赶快翻译。
“亚瑟,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换我来,这种事情你怎么也不知道急呢!这可是你的工作,麻烦对工作上点心,行不行?”
大仲马也附和道:“我稍微懂一点德语,要不换我来翻译吧?兴许能快一点也说不定。”
亚瑟瞥了这两只猴急的动物一眼,气定神闲的一边工作一边开口道:“你们俩难道没有自己的活儿干吗?平时我为苏格兰场的文件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可没见到你们对我这么关心。”
埃尔德回道:“那能一样吗?你之前不是说你处理的文件都高度涉密?我们不凑过来是为了不让你难做。你这家伙,怎么不懂得兄弟们的好心?”
大仲马也点头道:“没错,我一向不关心你们这帮英格佬的阴谋诡计,但是这次涉及到俄罗斯和奥地利,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在百忙之中抽空了解一二。”
坐在一旁的阿加雷斯两条腿架在桌子上,红魔鬼吹了声口哨:“瞧瞧,庸俗的人类关心的无非就是这点事情。他们可能不知道刚上任的首相是谁,但只要一有机会,他就得打听邻居家的谁谁谁是不是有婚外情。”
正如阿加雷斯说的那样,大仲马与埃尔德今天之所以对亚瑟形影不离,全都是因为这封来自大使馆的信。
一开始,亚瑟以为这肯定是一份重要情报。
但后来他才发现,平克顿这个小机灵鬼偷得还真他妈准,在俄罗斯大使馆随手一摸都能抽出一份有重要文件,但他偏偏好死不死的把奥地利首相梅特涅写给利文夫人的情书给偷出来了。
按理说,这种私人物品平时肯定被利文夫人妥善保管着。但兴许是因为今天老情人过来同她会面,利文夫人才特意取出这份信与他重温昔日的美好记忆。
但这对野生鸳鸯重温回忆可把亚瑟给坑惨了,他在大使馆周旋了这么久,最后只拿到了这份除了证明梅特涅和利文夫人确实存在出轨情节外毫无用处的小玩意儿。
不过幸好他还安排了后手,等到周日音乐会的时候,他还能再派人去大使馆走一遭,等到下回,亚瑟说什么也要证明,在他管理下的伦统局除了调查婚外情以外还是有点额外价值的。
亚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面前的这份情书翻译完毕,但还不等他自己从头到尾浏览一遍,翻译完的稿件便被埃尔德给抢了过去。
浑身上下充满了文学细胞的埃尔德卡特先生声情并茂的朗诵道。
“十月二十二日,我们在N君的家中第一次聚谈。我看见你当日对事物所表现的敏锐洞察力,绝非其他妇女所能及其万一。许久以来,所有人都对女士们的评判加以赞扬,然而在我的眼光中她们与你相比,简直平平无奇。”
大仲马将书信夺了过去,用他宽广的胸腔,发出法国男高音独有的浑厚嗓音。
“二十六日,我们对于一桩无关紧要的事第一次具有共同的意见。你记得我第一次询问你,愿意做我的出行游伴么?你将我在车上坐位夺去了,对于一个人,怎样能够这样不客气?我对此不大高兴。但我们之后畅快的彼此交谈,我因你的和善与朴质,很喜欢你。”
埃尔德接道:“二十七日,我见着你已经是很快乐了。我于是向你提议,改乘你的马车,使我可以和你相伴。我慢慢相信那些人的言论,他们赞美你可爱至极。我的高傲不允许我认同其他男性,但我的诚实令我不得不坦诚,他们是对的。”
大仲马咏唱道:“二十八日,我以郑重的仪式第一次访问你。当我回家之后,我觉得你和我如旧相识一样。我对于你家中那两位男士的散漫模样并不抱怨,或许是爱屋及乌吧,我反觉得那样还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