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战锤当暗精 第211节

  弗拉奈斯从受伤的畸变体后面猛冲而上,随着双头斧的消失,笼罩着他的恐惧感突袭消失了,他脑海中的鸣叫声也消荡然无存。

  然而,畸变体青铜头盔中的话语就像有魔力一样让弗拉奈斯顿住了,他不受控制的带着某种疯狂的好奇心凝视青铜头盔,他能听到一个混乱的声音不断的从青铜头盔中传出。

  “弗林纳……杀死……割伤……眼泪……屠杀……”畸变体的发出嘶嘶声,一个个模糊的音节顺着口水喷涌而出。

  如果这里站着一个诺斯卡人的话,就知道弗林纳曾是艾斯林部落的伟大战争领袖,他的肉体承受着黑暗诸神的恩宠,他带着他的掠劫者们深入混沌荒原,突袭匈人和库尔干人的部落,并抢劫野兽人的万魔岩。

  “弗林纳……弗林纳……”畸变体盯着被定在那的弗拉奈斯,他用沾满血液的胳膊拍打着胸口,青铜头盔中不断重复着。每当他念起自己的名字,疯狂的声音就变得更加清晰,更加暴力。与此同时,他流血的手臂像被蒸煮一样跳动着,肿胀着,冒泡着。

  “弗林纳!”畸变体的原始愤怒随着咆哮不断发出,他那冒泡的胳膊张开了,肌肉从胳膊上剥落下来,露出一个湿淋淋的爪子,就像一只螃蟹的钳子。骨尖沿着血淋淋的肢体不断延伸,随着畸变体的呼吸而抽动和跳动。

  如果这里站着一个诺斯卡人的话,此时的他一定非常惊恐。

  假如这真的是弗林纳的话,那么黑暗诸神就在路上的某个地方突然抛弃了他,把他像一个破碎的玩具一样抛在一边。他的心灵和身体带有黑暗诸神宠爱的标志,他是一名非常强大的战士,但那都是以前,现在的他退化成一个疯狂的生物,一个堕落的被遗弃者。

  “我知道这个怪物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等我了。”达克乌斯看着不远处进入二阶段的四不像怪物感慨道,毕竟那个紫色大螃蟹钳子实在是太有代表性了,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黑暗亲王让这怪物在这里等他的?

  “或许他会结束他那可悲的命运,从而获得解脱……”德鲁萨拉心有戚戚地感慨道。

  “不!亲爱的,我想你应该搞错了,他接下来只会迎来更可怕的命运。”达克乌斯摇了摇头否定道,上司安排的任务搞砸了,回去还能有好果子吃?如果黑暗诸神这么仁慈的话,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去当永世神选呢。

  弗林纳挥舞着蟹钳朝弗拉奈斯冲了过去,他的动作中带着一丝不和谐,庞大又笨重的身躯居然以一种美丽、流畅的姿态优雅游走,他把闪闪发光的紫色蟹钳砍向了弗拉奈斯的脖子。

  弗拉奈斯恢复了动作,就像从过场动画中脱离了出来,躲开这致命一击的他痛苦地咆哮着,因为他感觉到湿哒哒的蟹钳尖部划伤了他的脸颊。作为还击他用尊神战戟刺在了蟹钳上,一股肮脏的棕色蒸汽从蟹钳的伤口处喷出,正好喷在他的脸上,使他的眼睛失明。

  达克乌斯见状不妙提起猩红剑就要冲过去给弗拉奈斯解围,然而德鲁萨拉再次拉住他的手臂。

  “不要这么做,这或许会毁了他的战士道途,或许会让他从此一蹶不振……”德鲁萨拉对着达克乌斯摇着头,一脸担忧地说道。

  由于失去了视觉,弗拉奈斯盲目地挥动着他的战戟,试图将武器指向弗林纳发出的恶臭气味。他能感觉到戟刃深入弗林纳身体时发出的声音,然而接下来他听到一股破风声,举起行走壁垒格挡的他被弗林纳的蟹钳击中,猛烈的力量撞击在行走壁垒上,姿势不对的他直接被行走壁垒砸中胸膛,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把他抛向空中。

  弗拉奈斯紧咬着牙关,尽管他的胸部承受了沉重的打击让他无法呼吸,让他的四肢在空中摇摆,但他还在试着稳住身形,他把行走壁垒掷了出去,把尊神战戟的戟纂拄在地上稳住身形。现在他的眼睛变得血红,视线所及之处全是一片被鲜血侵蚀的猩红,但至少他的视野恢复了一些,他双手紧紧握住尊神战戟平举对准了弗林纳,他知道接下来就要靠这把不凡的武器了,无论后面发生了什么,他都不会松开尊神战戟。

  疯狂的咕哝和血腥的臭味警告弗拉奈斯他的敌人的接近,他的视野中能看到弗林纳以优雅的步伐向他走来,蟹钳的尖部在地上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声音,两个蟹钳在不断的夹动着,显得急不可耐。

第374章 海鲜市场的霸主

  尽管恐惧像具现化了一样,变成额头上的汗水不断滴下来,但弗拉奈斯还在试图冷静下来,他强迫自己等待,等待弗林纳的逐渐靠近。靠近的一瞬间,弗林纳青铜头盔中冒出来的疯狂咕噜声就像是一种咯咯的笑声,就像一个愚蠢的孩子发出的愚蠢笑声,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欢愉。

  弗拉奈斯侧身躲开了蟹钳的致命打击,他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弗林纳的背部,他咆哮着让自己的身体扭动起来,让自己旋转起来,火力全开的尊神战戟就像一只巨龙长满倒刺的舌头一样,划破了弗林纳的小腿,划破了弗林纳的脚踝。

  弗林纳的声音变调了,他惊恐地叫了起来,他那流血的残肢在空中摆动着,飞舞着。然后身体失去平衡,失去支撑的他倒了下去,狠狠砸在了地上。

  弗拉奈斯残忍的笑了笑,但他没有陶醉于眼前的这一幕,他既快速又小心翼翼地接近之前被他砍断手腕的右手处。一股绿色的污迹正在顺着弗林纳的伤口向四周蔓延起来,伤口处突然出现的长长卷须挥来挥去,在空气中疯狂的飘荡着,似乎在鞭挞着无形的东西。

  弗林纳的凹凸不平的胸口突然裂开了,一只长出利齿的嘴不断的撕咬着周围的血肉,随着伤口逐渐由小变大,那张嘴也从之前的小嘴变成了骇人的深渊巨口,一条带刺的肥腻舌头从可怕的巨口伸出来,突袭向弗拉奈斯袭去,向尊神战戟袭去,准备卷动舌头夺下尊神战戟。

  弗拉奈斯转过身去躲开了舌头的攻击范围,避开从弗林纳撕裂的肉体中喷出的卷须。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努力从地上爬起的弗林纳,周围的卷须也变成第三条腿试图让弗林纳支撑起来,或许再过几分钟,弗林纳就真的能站起来了。他可不会傻到给那个怪物站起来的机会,他看向再次向他扑来的舌头,戟刃顺着他的准确挥舞在舌头即将卷圈的一瞬间切断了舌头,更多的血迹和污物在地上溢出。

  弗林纳忿怒的叫声不断在的青铜头盔中回响着,他那发光的眼睛凝视着正向扑来的精灵,他能清楚的看到发光发亮的战戟由远到近不断的向他袭来,最后随着青铜头盔碎裂声和刺入肉体的切割声,他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了。

  弗拉奈斯再次拉开距离,观察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怪物,见怪物彻底死亡后,他举起尊神战戟对着天空咆哮起来,他心中的愤懑情绪似乎都随着这声怒吼倾泻而空。

  “这双头斧应该不是凡品?”达克乌斯见弗拉奈斯没事,一边鼓掌一边走到双头斧旁边用脚踢动了一下,他知道弗拉奈斯在某种程度上算是突破了心中的魔障,极速通向混沌腐化的高速路关闭了。然而可能是力量不够大的原因,双头斧还定在那里没有被推动的迹象。

  治疗好弗拉奈斯脸上的伤口和眼睛后,德鲁萨拉也靠了过来观察着双头斧,起初她还没在意以为只是一把普通的斧头,之后蹲下身来仔细的观察着斧面上面闪动的符文和金属材质,结果……

  “这不正常!我没有认出斧头的金属材质,上面的符文也很奇怪,在我的记忆中我似乎在预言之塔见过一次?而且还是在一本极其古老的书上。”

  “就像那把破心枪一样?”达克乌斯好奇地问道。

  得到德鲁萨拉肯定的回复后,达克乌斯大概能判断出这把双头斧的来历了,如果没错的话应该出自混沌荒原。在他看来混沌荒原就像一个试炼之地,昨天还空空如也的荒凉地带,也许今天就会出现一座诡异的废置城堡,里面放置着古圣降临前文明的器物,那感觉就跟随机副本似得,各种机缘和造化数之不尽。

  马雷基斯在露丝契亚大陆闲着无聊的时候曾与达克乌斯讲过,他一千多岁还年轻时在混沌荒原探险的那段时光。混沌的腐化是持续的,不是突然的。他第一次去的时候生活在那里的人类都是游牧部落,经常跟随着猎物群的迁移而游牧。与南方精灵殖民地不一样的是,混沌荒原的人类更加凶猛好斗,拥有更加先进的青铜盔甲和武器,但那群人类似乎天生对精灵有一种恐惧感,每次他带着探险队登陆时,那群人类就会逃之夭夭,而不是像几千年以后的现在……

  虽然混沌荒原苦寒,但却资源充沛,麋鹿、熊、鲸鱼和海豹之类的狩猎资源比比皆是,这也是那里为什么有那么多野兽人、匈人、库尔干人和少数诺斯卡人存在的原因。

  随着马雷基斯的深入,他的探险队就开始遭到频繁的攻击,到处都是被混沌腐蚀而扭曲的变异人类和怪物。越来越多拿着青铜器的人类出现探险队的周围,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巫术萨满,许多人类都有被混沌所腐蚀的迹象,肌肉肿胀面目如同动物,还有极少数的混沌勇士有用被黑暗诸神赐予的魔法武器和盔甲。

  当马雷基斯的脚步触及混沌荒原中心地带的边缘时,周围开始发生了变化,空气中闪烁着五颜六色的极光,神秘的混沌能量令那里的广阔景象变得神奇和疯狂,血肉般的森林、白骨堆成的山峰、鲜血流成的河和燃烧的天空比比皆是,还有半空中不知是什么文明的钟楼就像被施加了浮空术倒浮在半空中、摇摇欲坠的残垣断壁等等更是数不尽。

  马雷基斯就这样在混沌荒原徘徊了十五年,然后神奇的事情就出现了。天光破晓,刮了一夜的暴风雪停息了,昨天还是白雪皑皑的山峰突然出现一片建筑群,就好像……一夜之间建好的,又或是原本一直在那里,但谁也看不到。

  原以为只有很短的路,但走起来却非常远,就像海市蜃楼的幻象一样,直到走了许久才到达建筑群的外围,没有活物,没有守卫,只有一片废墟,建筑的风格与马雷基斯之前见过的都不一样,既不是精灵和矮人的,也不像人类部落的,更不像蜥蜴人的。没有发现城市建造者的任何踪迹,只有没有雕刻和颜色的石头。

  建筑群的风格十分奇特,墙壁歪歪斜斜一副要塌不塌的样子,门窗都是奇怪的尖锐形状,没有曲线与圆形的结构,有些房屋很矮,还没有两米高,但有些又很高,足有几十米高。在这里物理法则是没有丝毫意义的,道路时而变得狭窄,时而变得宽阔无比,看上去数千米的路仅仅在片刻间就可以走完。

  之后进入了一个高度十分惊人的楼房,下层窄上层宽,平坦的墙壁上有几百扇黑色的小窗。马雷基斯让每个路口都留下士兵举起火把把守,这样回来的时候就能看到指引。接着无尽的行走开始了,他带着探险队在建筑内兜兜转转就像鬼打墙一般,最后一无所获的他带着探险队离开了那里。

  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着,在混沌荒原白天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看着已经暗下来的天色马雷基斯下令撤离,准备明天再来。因为没有太阳探险队很难找到来时的路,他们只好顺着来时的脚印,奇怪的是脚印消失了,积雪覆盖了路面,但他明明记得来的时候没有下雪,而且他在清点人数的时候,发现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少了五个人,队伍中其他的精灵无论怎么回想也记不得最后一次看见失踪人员是什么时候了,他认为那五个人很可能已经迷失在那个建筑内了,并且再也不会出现了。

  精灵们变得不安起来,而马雷基斯则闭上了眼用超越感官的层次去感知去驾驭这里的混沌能量,很快他找到了奇怪的奇点。在确定方向后,他命令探险队跟随他,走了许久后他又感觉到一处不同寻常的奇点,似乎什么东西的吸力在形成一个魔法漩涡,他决定去异常的源头看看怎么回事。

  一座五层金字塔形状的建筑孤零零地坐落在一个巨大的不规则的八面广场中心,虽然不高,但却很宽,形状异常扭曲,建筑底层四周都是拱门,建筑上面几层却看不见。

  马雷基斯带领探险队从底层的一个倾斜拱门走了进去,队伍沿着里面的走廊、楼梯与隧道走了一段时间,但每次走的路都把他们带到了建筑外面。之后他就像在虚化湖水中的那个金字塔中做的那样,找到一条被障眼法隐藏的道路。

  马雷基斯之所以与达克乌斯讲他的这段经历一个是因为闲的,另一个是因为在虚化湖金字塔中的遭遇。他在两座金字塔内遇到了同样的事,同样遇到了那些套着黑色裹尸布、头戴头巾和挂在手腕与脖子上黑色珍珠的奇怪类人尸骨,在时隔五千年后居然重新见到,但一个在混沌荒原,一个在露丝契亚大陆的一个湖中。

  随着道路变得逐渐狭窄,马雷基斯进入了建筑的核心区,一座巨大的台阶基座屹立在那里,台阶基座的顶峰隐没在黑暗中。他爬上台阶看到了七具骷髅坐在基座的低矮方凳上,穿着比下面的类人尸骨还要华丽,佩戴着更多的黑色珍珠和胸针。

  马雷基斯认为其中六具骷髅生前应该是贵族之类的存在,骷髅没有戴裹尸布头巾,而是戴着简单的头冠,上面镶着一颗黑色的、黯淡无光的宝石。第七具骷髅就相对特殊一些,头上的硕大的头冠是用银色金属做的,有卷曲的角状突出物,看样子就知道这具骷髅是这里的国王。

  直到马雷基斯的副官喊他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的一只手在不知觉间伸向骷髅国王,想把头冠从骷髅的头骨上拔下来,他不记得他的走动,他摇了摇头,变得有些茫然。副官认为这里被诅咒了,应该什么都不该碰。但他却平静地笑了起来,他认为骷髅国王不再需要头冠,他想把头冠戴在他的头顶上回到奥苏安,他认为这个头冠比任何东西都要早,早于永恒女王、早于精灵诸神和古圣降临。他认为是命运指引他来到这个古老的地方,不管是诸神的意志还是什么其他的把他带到这里,都是为了让他拿去这顶头冠。

  马雷基斯大笑着取下了轻如空气的头冠,当他戴上头冠的那一刻,金色的光芒一下子照亮了整个房间。光芒并不是从单一来源出现的,而是从四周的墙壁上照射出来的,大厅宽敞得令人难以置信,比精灵和矮人建筑的任何一个房间都要大,那些发光的墙壁离得也非常远并且还在不断地变换着形状,房间的结构也一会儿是八角形,一会儿是三角形。天花板也非常高,向下延伸着钟乳石,视线所及之处出场景开始收缩和扭曲。

  然后故事就嘎然而止了,但达克乌斯太知道马雷基斯的尿性了,讲的往事往往说一半藏一半。不利于和比较隐晦的东西马雷基斯都会避之不谈,从马雷基斯讲出的往事往往都是纯洁无瑕的,英明神武的。锅和失败的原因都是别人造成的,然而他恰巧知道这之后发生了什么。

  马雷基斯戴上头冠后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片空白,他就像中了定身魔法被定格在那里了,随后他去了混沌领域,看到了黑暗诸神所在的领域。就像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看向你。

  黑暗诸神理所当然的发现了马雷基斯,他感觉他被注视了,他觉得自己的毫不设防的灵魂正处于黑暗诸神的注视下,恐惧感犹如潮水一样不断的侵蚀他。他想找个地方躲开,他做着徒劳的努力,他就像故事中的主角那样,当他视线再次清晰时,他离开了混沌领域回到了现实世界。

  现实世界中充斥着魔法之风,能量的流动席卷了所有的地域,无论是海洋、平原还是山谷和森林都充斥着魔法之风,魔法之风是纯粹的混沌力量,与使用者的善恶无关。马雷基斯子自有生以来第一次看的这么清楚,他能看到混沌荒原极地之门中吹拂出的澎湃混沌能量,奥苏安的大漩涡将混沌能量不断的吸收着,光与暗在大漩涡内不断的交融,像雄伟的山峰和巨浪一样永无休止。

  达克乌斯不得不感叹马雷基斯不愧是纵横中古世界近七千年的主角,换做其他的人在这种情况下早就疯了。

  然而,正在马雷基斯沉醉的不可自拔时,认为可以永久待在空间里进行观察和研究,准备解开各种未知的秘密时。他头上的头冠发烫起来,在他的内心的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抵抗他对混沌能量的痴迷,一种深入他灵魂的感觉,正在试图打破他眼前的幻象。

  这个头冠就是马雷基斯戴在头上五千年之久的钢铁头环,其作用就像魔法之风增幅器一样,能捕捉到魔法之风的流动,似乎也能抵抗混沌的腐蚀?当然所带来的代价之前也讲到过。而且达克乌斯还知道头冠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可以作为开启去往混沌领域的钥匙。

  芬奴瓦平原马雷基斯与泰格里斯对波时,被泰格里斯点燃了身上残存的阿苏焉之火,他第一时间想到了毁灭预言,认为他这个隔代的大侄子就是会杀了他的男术士,有些慌了的他直接开启钢铁头环跑路去混沌领域了……

  达克乌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挺无语的,混沌领域不比现实世界危险?但似乎又不危险……因为混沌领域除了马雷基斯可没有第二个精灵男术士……

  得益于澎湃的混沌能量和史前遗迹,混沌荒原中充斥着奇奇怪怪的玩意,但达克乌斯感觉那里又像是有进度条一样,虽然废弃城市和宝物数不胜数,但本着先到先得的原则,好东西都被瓜分一空了或是被混沌能量腐化了。

  达克乌斯目前丝毫没有去混沌荒原的兴趣,那里对他来说太危险了,现在已经是帝国历2000年后了,大漩涡进入了快瓦解的状态,去混沌荒原不找死呢吗,除非先把世界各地的水管修好,并且把大漩涡维护好。

  眼前的怪异双手斧如果没搞错的话,应该与钢铁头环一样,诞生于史前时期,起码上面的符文既不是精灵与矮人的,也不是古圣与混沌的。

  虽然去不了混沌荒原,但或许回到纳迦罗斯后找机会叫马雷基斯一同去昆泰克斯古城去探索一番?如果没错的话那座古城应该也诞生于史前时期,就像旧世界哀痛山脉遗弃的天空泰坦要塞一样,达克乌斯记得天空泰坦的要塞中有大量的遗失装备和古老车间,现在要么被毁,要么被盘踞在那的食人魔占据了,或许也应该找机会看看?在他看来攀科技无非就三条路,一条靠自主研发遥遥领先,一条是借鉴,最后一条就是考古。

  而黑火药最早就是天空泰坦研究出来的……

  “这是属于你的战利品,先拿着吧,回去放在置物箱里,到了艾索洛伦见了那位再说。”达克乌斯从回忆中挣脱了出来,他先是带着询问的表情看着弗拉奈斯,见弗拉奈斯表示没事后,他吩咐道。

  达克乌斯接过行走壁垒,拿着猩红剑走在最前面向前走去。洞口有些坍塌的迹象,但好在还没有塌,他把行走壁垒顶在前面小心翼翼的侧身走了进去。

  山洞内别有洞天,似乎也是供奉大海诸神的场所,不过已经废弃很久了。与斯科约德不同的是,这里没有海水引入,没有潮汐反应,似乎这就是被废弃的原因吧?供奉大海诸神场所的地方没有海水或许在诺斯卡人的传统中有些怪?或者随着时间的推移海水从这里消失了,水位下移了。

  德鲁萨拉用光亮术照亮后,不大的山洞内一切都一览无余,达克乌斯看到了他要的东西,不过与梦境中不同的是那个东西发生了一些变化,或许这也是那个东西能一直被放在这里的原因。

  被藤壶和珊瑚覆盖的海之三叉戟静静的摆放在那里,似乎在等待达克乌斯来取一样。此刻,三叉戟的样子就像是『加勒比海盗5』中的那个样子,他真怕握着三叉戟挥舞几下后,三叉戟就像被水泡的陈年腐蚀金属一样碎裂爆开。

  然而,达克乌斯知道那只是他寻思出来的假象,三件套,不止莉莉丝有从上个纪元带来的三件套,其他的精灵诸神或多或少的也有,玛瑟兰作为深渊之主同样理所当然的有。

  除了圣灵魂礁外,还有这把海之三叉戟,除此之外还有一把深海权杖。只是精灵诸神不像莉莉丝那样把上个纪元带来的东西分享给精灵们,而且精灵们所做的事也变相的证实最好不要把这些东西交给精灵……起码莉莉丝的三件套就很……

  达克乌斯把行走壁垒立在了原地,随后把猩红剑放入剑鞘中,他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他看着比他还高的三叉戟,就像马雷基斯不由自主的把钢铁头环戴在头上一样。他轻而易举的就把三叉戟从石缝中拔了出来。下一秒,三叉戟就发生了变化,三叉戟像发光体一样亮了起来,覆盖藤壶和珊瑚就像幻象一样逐渐消失,露出了三叉戟原本的样貌。

  与『海王』的黄金三叉戟不同的是,达克乌斯手里的三叉戟更像是一杆长枪,三叉中央的连接处有一只章鱼脸似得装饰和连接,中间的矛头无比的锋利,似乎用矛来形容有些不对,更像是槊,矛身中央还有锋利的倒刺血槽。两边的叉子尖部只到达了中间矛身血槽的位置,尖部细长且尖锐,仿佛能轻易地刺穿世间万物,叉身的外弧形处同样有锋利的倒刺血槽。

  达克乌斯右手举起海之三叉戟,转过身对着德鲁萨拉和弗拉奈斯高举了起来,三叉戟上迸发出银色的光芒,光芒所产生的音波不断的震荡戟身周围的空气。他能感觉到潮涨潮落的海浪声不断的回荡在他的耳边,这一瞬间他感觉他自己就是海鲜市场的霸主!

  “太轻了,太轻了,不好使!全体海鲜听我号令!”

第375章 海海海

  达克乌斯能感觉到海之三叉戟就像大海一样,被压抑了成千上万年的忿怒。他的脑海中再次闪过幻象,有一刻他心灵最黑暗的深处被探索,某种原始的东西被释放,愤怒和复仇就像浪潮一样不停的闪过,逐渐膨胀得像汹涌的浪潮,然后冲向敌人。这是海洋作为毁灭力量的一种愤怒表现,海洋被压抑了如此之久,以至于海洋的释放无法被阻止。

  达克乌斯并没有把举起的海之三叉戟墩在地上,而是径直把手松开了,在半空中的三叉戟就像在水中一样飘在了那里。他抬起头微微摊开双手,随后三叉戟跟随他的意志在山洞内漂浮着,旋转着。三叉戟就像『银河护卫队』中的哨箭一样,在他与德鲁萨拉和弗拉奈斯身边转悠,但他没有玩什么骚操作,一个是因为他第一次真正的实操,另一个是三叉戟的体积在那摆着。

  海之三叉戟在洞穴内转了几圈后再次回到达克乌斯的高举的手中,类似哨箭的用法只是三叉戟最基本的使用方式。能当哨箭使用就理所应当的能当成投掷使用,被投掷时会以三叉戟为中心爆发出电闪雷鸣,形成一个极端自然环境,在他催动意志后,三叉戟会像哨箭那样再次回到他的手上。当然也可以被敌方拾取,不过缴获或是反掷就甭想了,除非敌人是专门带着相关的家伙事来的。

  然而,这只是海之三叉戟最入门的一种使用方式,没必要非得当成投掷武器,风雨雷电,浪潮奔涌才是三叉戟的真正用法!

  海之三叉戟拥有召唤和操纵水的能力,能够在大海上制造漩涡、海啸,可以载人的水柱,甚至让大海分成两半。在大海上三叉戟可以把汹涌的艾吉尔之风转换成闪电和立场,制造雷电和暴雨这种极端自然天气更是不在话下。而且三叉戟还带有一种指向性功能,可以催动蔻蒂胸饰,但这个在大海上就有显得有些鸡肋了,不过在不是大海的环境下作战,可以作为一种补充。

  海之三叉戟的前端就像叉与槊的结合体,能够轻而易举的斩杀『任何』敌人。三叉戟的风之纱效果,还可以让达克乌斯的身法更加的灵动和敏捷,有种他用意志催动三叉戟带着他走的感觉,而不是他去凭借力气和本能去挥动三叉戟。

  精灵诸神从上个纪元带到这个纪元的东西堪比神器,莉莉丝的三件套各个超凡绝伦,玛瑟兰的三件套同样如此。

  三件套代表了玛瑟兰为深渊之主的权威象征,达克乌斯作为玛瑟兰的冠军获得海之三叉戟在精灵的群体中有着重大的政治意义和象征意义!他是当之无愧的海洋领主,当之无愧的海军大元帅!

  然而,达克乌斯还无法做到掌控中古世界的所有海域和号令海洋万物的能力。就像某款游戏中集齐所有装备后才具有的套装效果一样,他还缺少三件套中的另一件,深海权杖!

  达克乌斯在梦境中感受到非常多的东西,就像梦境化为了虚拟的演练场,玛瑟兰在手把手的教他。虽然海之三叉戟有施法能力,但还是兼顾近身战斗,而深海权杖则完全不同。

  深海权杖可以释放海雾弥漫、恐惧海啸、惊涛拍岸、憎恨之潮、拖入深渊和风暴鱼群这些极其恐怖的法术。在三件套的同时催动下,还有各种强大的增益能力。

  让周遭的事物从敌人的意识中瞬间消失,只留下一阵如同朦胧梦魇般的遗忘梦魇。

  仿佛无情怒涛一般消灭敌人,随着高潮迭起逐渐组织猛烈的攻势,最终退潮之后只留下沉寂死亡的死亡潮汐。

  低潮时向敌人进军,身形折射扭曲,就像笼罩海水一样。

  涨潮时突然发动袭击,困住毫无警觉的敌人,将其团团包围。

  高潮时潮涌般冲向敌人,怀着暴风骤雨的怒意和急速倾泻而下。

  退潮时从战场退去,只留下敌人的尸体如同暴风雨后的残垣。

  以此反复,从而最终摧垮敌人!

  玛瑟兰仪式能够在海洋、艾吉尔之风以及积郁已久的情绪中汲取能量,举行神秘的仪式,在战场上降下愤怒的力量。

  梦境中的达克乌斯持有三件套时,可以轻而易举的捕捉敌人,把敌人或是船只拖入深海中。恐怖的海啸从海中升起,然后俯冲,撞击并重新形成,随后再次潜入水中,轮回不止,生生不息。就像波浪侵蚀海岸一样,就像浪潮逐渐粉碎最坚硬的岩石一样,无情地将敌人击碎,并在不可抗拒的激流中带走敌人的破碎尸体。

  这种状态下的达克乌斯是充满活力的、暴力的,他是没有任何悔意的,本能的沉浸在杀戮的愤怒中。

  在另一种状态下,达克乌斯将变得更加受控,然而这种平静的状态绝不表明他拥有更少的力量,就像宁静的海洋表面掩盖了潜伏在下面的潜在能量一样,凝视他就像站在深渊的边缘凝视深渊一样。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挥舞深海权杖召唤出浓烈的海雾,掩盖友军并困惑敌人,并将能量释放到大海的洋流中恢复更多的伤员。

  然而,这只是最基础的,其力量可用于更致命的目的。哀伤的音符与轻柔的涟漪相结合,海洋上无限沮丧的浪潮使意志薄弱者感到无助,而勇敢者则充满了麻痹的疑虑,海面上突然形成的漩涡则使最强大的战士四散奔逃。

  在古老的往世荣光中,潜藏着一个深沉的梦魇传承。这个传承就像一场无尽暴风,时而狂暴,时而寂静,却永不停息!这个传承承载着远古的回忆和恐怖的遗产,在时光中绵延,不断延续着史诗。

  在往世荣光中,曾经是辉煌的过去,是高贵的传统,但也是失落的悲伤。这个光辉的时代已然过去,但其影响仍然回荡在玛瑟兰的心灵深处,如同一个不可忽视的梦魇。玛瑟兰怀念着那个时代,渴望让达克乌斯继承那段荣耀的传承,但同时也害怕着那个时代所带来的不幸。

  就像是一场黑夜中的噩梦,让玛瑟兰在心灵深处中体验到曾经的恐怖和绝望。这个传承中蕴含着神秘的力量,这既是往世荣光的遗产,也是一种诅咒。然而,玛瑟兰还是希望达克乌斯去理解,掌握,并驾驭!

  无尽暴风是不可避免的力量,如同命运的狂风,在这个故事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吹拂着梦魇传承,将其带向未知的深渊。每一次传承的延续都像是一场风暴,无法预测,无法抗拒。

  玛瑟兰希望达克乌斯能让往世荣光的梦魇传承在无尽暴风中延续,继续寻找着答案,试图解开梦魇的秘密,同时也在无尽风暴中寻找着希望的曙光。

  海之三叉戟矗立在达克乌斯的身前,他的闭着的眼睛睁开了,在三叉戟闪烁着银光照亮洞穴时,他的瞳孔中也闪烁着的银光。他知道玛瑟兰为什么不直接出现在他的梦境中了,或许以后也不需要了,他能感受到玛瑟兰的意志、寄托在他身上的希望和传承,他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这就已经够了!

  弗拉奈斯先是看了看手里的双头斧,随后吞咽了一口口水,他作为达克乌斯的副官能感受到达克乌斯身上发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同样处于惊诧中的德鲁萨拉也察觉到了达克乌斯的变化。

  达克乌斯此刻又寻思到了很多,比如阿苏尔的『海洋领主』艾斯林鹰爪。在帝国历2417年的时候,艾斯林的舰队与洛克西亚的舰队在露丝契亚大陆东北方的海域发生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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