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战锤当暗精 第158节

第297章 原始且纯粹

  达克乌斯并没有呜呜渣渣的叫嚣着喊着弄死司库克,搞得他像电影里的大反派似得,他把站在阵型后面急的直跳脚的印希-胡兹叫了过来。

  休息室就这么大,惟一能让远程倾泻火力的垃圾堆还被杜鲁奇的女术士们占住了。

  印希-胡兹奇怪的看着眼前的达克乌斯,他是昨天被尊敬的马兹达穆迪领主从赫斯欧塔传送到斯皮卡祖玛的,今天才见到皮奇波奇祭司口中那个累赘的乌玛克,但显然眼前的乌玛克与皮奇波奇口中的乌玛克有明显的区别,他还没来得多想,就被达克乌斯的动作打断了。

  “大计划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达克乌斯把手按在了印希-胡兹的肩膀上,把脸贴上去,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印希-胡兹的眼睛冷声地说道。随后他扭过头严肃地看着盘着腿悬浮在半空的夏克斯帕蒂说道,“通道后面有个没有眼睛的鼠人,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留下来!”

  达克乌斯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看到司库克的,可能是被夺舍失败后获得的能力?比如能俯瞰到整个战场的环境,像战略中的那些奇特视角那样?或是像灵蜥占星祭司能捕捉到未来的一丝变化,做出提前的应对?他也不知道,他的能力很多、增益效果也很多,但大多的时候就像那些不靠谱的精灵神一样,时灵时不灵,不过他也不在乎,他最核心的力量就是记忆和伊奇古圣乌玛克号召露丝契亚巨兽和野兽的能力。

  随着达克乌斯话音的落下,一颗漂浮在夏克斯帕蒂身前的星石快速的飞向前方的通道,他转过头望去,别提看到的星石代表的那颗星球了,他的视觉连星石的行动轨迹都没捕捉到,似乎这颗星石就是为了应对这种情况的,很快星石又飞过回来。

  “我看到了……命运的丝线!”

  夏克斯帕蒂的话就像是发令枪的枪声,一瞬间,他和在奎扎城外待命的史兰领主们把司库克的轮廓和特征印在了蜥蜴人们的脑海里,就像被公示出来的通缉犯一样,让其无处遁形。

  迪厄摩尔,一颗红色的球体,就像燃烧的世界一样。还有一颗代表着达克乌斯不知道的液态星球球体缓缓向对面通道出口飞去,虽然不认识,但他能感受到星球上散发出的金色光芒。

  随着代表两颗星球的星石到位,休息室里的魔法之风再次浓郁了起来,显然城外的史兰领主们也在进行开闸放水。

  夏克斯帕蒂圆鼓鼓的眼睛中冒出了炽热的金色光芒,他的双臂仿举在半空中,口中念叨着充满澎湃力量的短语。

  感受到夏克斯帕蒂身上力量的马雷基斯转过头看了一眼,同样站在垃圾堆上的女术们也停止了施法,她们在这奇特的大蛤蟆身上看到了只有女术士团通过献祭之后才能施放的恐怖力量。

  炽热的力量在夏克斯帕蒂身上燃烧,让他黄色的皮肤变得金黄,他的目光变得更加金光璀璨,双臂仿佛充满了力量。

  女术士们周围的灰色黑暗和瘟疫祭司们周围翻腾的绿色腐烂物,在这一刻都变得微不足道。

  夏克斯帕蒂将向他们展示真正的力量!他将向他们展示真正的魔法!

  夏克斯帕蒂的身躯疯狂地颤抖着,向周围的魔法之风敞开自己,将所有的魔法丝线带入他的身体和思绪。他把力量变成思想,思想变成目的,目的变成行动。行动变成言语、手势,将力量与自身结合起来。

  当夏克斯帕蒂开始将法锤炽热的头部指向通道时,他充满魔法之风的视野注意到一个啮齿动物正在将魔法之风引入自身。在他的眼里这个啮齿动物的努力是滑稽和可笑的,就像一只灵蜥试图举起巨蜥的大槌一样。

  两颗悬浮在通道前的星石交织了一起,并开始快速的转动着,随即迸发出了澎湃的力量,通道内充斥着一股扭曲的魔法能量,火焰的颜色呈现出深邃的金属色调,闪耀着诡异的光芒。火焰蜿蜒地燃烧着,仿佛活物一般,在通道内跳跃、翻滚,释放出令人窒息的热量和强烈的阿克夏之力。

  达克乌斯能感觉到这道魔法火焰射流散发着一种恐怖的气息,使得整个通道充满了压迫感和不安。法术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仿佛在嘶吼和呻吟,向周围的一切释放着毁灭的力量。

  那个还在施法的啮齿动物消失了,当他被夏克斯帕蒂魔法的全部愤怒吞没时,皮毛从他的骨头上剥落融化。

  瘟疫领主瓦里欧勒斯尸体里的粪便还没溅到身后的瘟疫祭司时,就已经气化。瘟疫祭司们还没发出呜咽嚎叫就们纷纷倒地,他们的心脏因夏克斯帕蒂法术的强度而爆裂,被融化的身体散发出的油腻黑色汁水发出嘶嘶声,金属火焰射流毁灭了所接触到的一切。

  法术的温度极高,瞬间将任何接触到的物体化为汁水和灰烬。顷刻之间通道被清空了,通道内的壁面被熔化和变形,融化成滚烫的液体,随着火焰的喷射流淌而下,形成了可怖的瀑布。

  夏克斯帕蒂感知到休息室里的热血种眼睛都被吸引到了他身上,就连已经进入休息室还在不断厮杀的瘟疫香炉僧都愣了起来,令人震惊的寂静淹没了战斗的咆哮。

  通道另一面司库克领主的鼠脸上也充满了惊愕的恐惧,如果他仍然有功能性的腺体,他一定会散发出恐惧的味道。

  排在瘟疫领主第四位的『狂暴者』克里格斯转过身看了司库克领主一眼,很快,司库克领主的恐惧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窃笑的蔑视。他渗人的笑声在通道中渗透,在墙壁上回荡。

  克里格斯指挥着三只被疫病氏族改造的鼠巨魔、为数不多最精锐的瘟疫香炉僧还有仅剩的瘟疫僧冲进了被法术清空的通道,这是这支先遣冒险队最后的力量了。

  这些鼠巨魔不同于之前,疫病氏族花费巨资在腐坏氏族购买后,它们被疫病氏族改造成了瘟疫收割者,就像瘟疫僧不同于其他氏族的氏族鼠一样。对于那些不是疫病氏族的啮齿动物来说,仅仅是凝视这些鼠巨魔的病态目光,就足以让身体渗出浓豆或使肺部充满痰液。这些腐烂者是疾病和流行病的终极携带者。污垢从它们的爪子滴下。在它们刺耳的声音中可以听到粘稠的泡沫,它们的咆哮似乎有一种感染性,渗入瘟疫僧的大脑,以狂热的热情感染瘟疫僧们。

  夏克斯帕蒂的感知捕捉到了再次冲进通道的啮齿动物,正在准备再次施法的他突然发现休息室或是整个奎扎的魔法之风变得不稳定起来,像是有什么未知的存在在急速的吸收魔法之风一样。

  这短短的一瞬间,没有了阻碍的鼠巨魔快速的通过狭长且已经变形的通道。

  冲出通道的鼠巨魔咆哮着,挥舞着巨大的利爪,展现出令人恐惧的力量。它眼中湿漉漉的眼睛闪烁着凶光,宛如一只饥饿的猛兽。

  鼠巨魔坚硬的嘴唇后面露出黑色的牙齿,它没有围着猎物转圈,就像漫游的狼一样。它遭受瘟疫和病痛的摧残,以至于它的小脑忘记了生活的乐趣。它直接咆哮着向纳卡伊扑了过去,但随后它的咆哮被更加可怕的声音淹没了。

  纳卡伊丢下了武器,用一只肉拳猛击另一只拳头,咆哮着发出自己的野蛮挑衅,随后冲向鼠巨魔。

  野兽对野兽,这样的斗争是不容许有任何退让的。衡量胜利的唯一标准就是战败者冰冷、破碎的尸体。

  纳卡伊用巨大的拳头猛击着鼠巨魔,每一次打击都带着巨大的威力。鼠巨魔则用锋利的爪子和利齿还击,试图撕碎他的鳞甲。很快,他的拳头划破了空气,鼠巨魔的鲜血从破碎的下巴中流淌出来。

  在纳卡伊的眼里鼠巨魔的咆哮,就像垂死三角龙的喘息声。这位被古圣祝福的巨蜥对眼前腐烂的可憎之物发出了自己的蔑视。鼠巨魔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身上,他感觉到肋骨在鼠巨魔爪子的残酷压力下断裂。

  鼠巨魔饱受疾病蹂躏的大脑中,残留着一种卑鄙的狡诈。它的变异第三只手臂向后收缩,沾满血迹的拳头尖刺准备对纳卡伊发动致命一击。

  纳卡伊感知到了鼠巨魔的隐藏攻击,他的尾巴猛地抽击,像一柄巨大的攻城锤,砸向鼠巨魔。鼠巨魔闪避不及,被狠狠地击中,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但鼠巨魔并没有退缩,反而挥舞着巨大的利爪,将他抓住。鼠巨魔的利齿咬向他的颈部,试图咬破他的鳞甲。

  纳卡伊发出一声咆哮,热浪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他的鳞甲抵挡住了鼠巨魔的攻击,保护着他的身体免受重创。他用尾巴抽打鼠巨魔的腹部,将鼠巨魔甩开,然后迅速扑向鼠巨魔。

  就在纳卡伊与鼠巨魔交锋的一瞬间,其他的蜥蜴人与斯卡文鼠人也王对王,将对将的厮杀起来。巨蜥卡米冲向第二个从通道中冲出来的鼠巨魔,迪迦则面对第三个,而哥罗克则对上了挥着三头瘟疫香炉连枷的克里格斯。

  排成紧密阵型的神殿守卫在库迦的指挥下继续与冲上来的瘟疫香炉僧战斗,而站成两排的杜鲁奇是压力最小的,他们舍弃了已经不管用的连发弩,换上了雷恩先遣队和这次冒险带来的鱼叉弩,他们在希尔西斯沉稳的指挥下,对目标进行集火打击。

  马雷基斯则趁着受伤的神殿守卫换下的空档钻到了前面,顶替了原本属于神殿守卫所站的站位,用至尊魔盾抵御着香炉连枷的攻击,并用趁着空档把阳炎剑刺进眼前丑陋啮齿动物的身体里。虽然他在战斗,但他在时刻的观察着距离他前方还在不断战斗的蜥蜴人传奇们,在他看来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观察机会了。

  而达克乌斯这会已经摸清了神殿守卫攻击的规律,无所事事的他拿下回声之鼓,配合着神殿守卫们敲起了有序的鼓点,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只原本待在索提戈神殿的巨蛇也来到了休息室,他敲鼓的时候用余光看了一眼巨蛇带血的嘴边,很明显巨蛇在来时的路上已经吃了一些东西。

  前方的战斗变得更加激烈,两个种族的顶尖战力交织在一起,每一次的碰撞都伴随着巨大的冲击力和恐怖的咆哮声。同时他们的攻击速度快得难以追踪,交击的一瞬间甚至激起了火花和碎片的飞溅。

  鼠巨魔用爪子抓住巨蜥的脖子,巨蜥则用尖利的牙齿咬向鼠巨魔的手臂。他们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片残酷的血色战场。

  纳卡伊的尾巴猛烈地甩动,成功的将鼠巨魔击倒在地,然后跃起,用身体的巨大力量狠狠踩踏在鼠巨魔的胸膛上。

  被压在地上的鼠巨魔嘴里流着带着腐液的口水咆哮着,用最后的力量反抗。它的利爪深深地抓入纳卡伊的腿部,但纳卡伊毫不畏惧,继续施展他狂暴的力量。

  最终,纳卡伊的力量压倒了鼠巨魔,他用利爪撕裂鼠巨魔的喉咙,带毒的粘稠绿色血液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身,带毒的血液渗入了他的伤口。但鼠巨魔的身体已经摊在那里,永远停止了呼吸。

  休息室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息和死亡气息。

  纳卡伊踩在鼠巨魔的身体上肆意地咆哮着,向四面八方宣告着他的力量。他身上的伤口滴下鲜血,但他的眼中却闪烁着无尽的野性和胜利的光芒。

  很快,纳卡伊的咆哮结束了,成群结队的瘟疫僧向他扑了过来。

  这些带着病态凶狠的瘟疫僧的瘦弱身体上布满了疮疖和疮口,他们的肉体呈现出麻风病的色彩,狂犬病的泡沫从他们黑色的牙龈中滴落,但他们的力量同样惊人,凶残无比。

  纳卡伊在成群结队的瘟疫僧中穿行,用他那巨大的拳头将瘟疫僧粉碎。

  患病的啮齿动物拒绝后退,一边叽叽喳喳一边咆哮着扑向庞大的攻击者。试着把生锈的匕首插入纳卡伊的鳞皮中,被虫蛀的木棍在纳卡伊的鳞皮上碎裂,黑色的獠牙撕扯着纳卡伊的脚趾。

  就连被古圣祝福有着惊人力量的纳卡伊似乎也在这种悍不畏死的疯狂猛攻面前动摇了,他踉踉跄跄地单膝跪地。这一瞬间,他就像被啮齿动物的狂潮淹没了一样,被一堆破烂绿色长袍和麻风病肉压在了下面。

  随后,被夏克斯帕蒂施加了增益法术的纳卡伊又重新的站了起来,一名瘟疫香炉僧直接被他压垮了,就连那恐怖的香炉也被压的干瘪了。他将站在他背上的瘟疫僧从他的身体上撕下来,将瘟疫僧砸了地砖上,砸成血淋淋的糊状物。

  即使有鳞皮的保护,纳卡伊的身上还是有着数百处割伤、砸伤和咬伤,鲜血不断滴落,听到鼓声的他用拳头敲打着颤动的胸口,发出鼓般的声音,回应着达克乌斯的敲击。

  纳卡伊擦掉下巴上的血迹,圆圆的瞳孔眯着看着那些还在向他袭来的啮齿动物。他的瞳孔中似乎有恐怖的威压一样,被他目光直视的瘟疫僧们没有了之前的勇气,被吓得瑟瑟发抖,浑身僵硬。

  相较于纳卡伊,卡米这边的情况就有些惨不忍睹了,交锋的一瞬间他用尊神奎特利之拳狠狠地砸在了鼠巨魔的肩膀上,但奇怪的是鼠巨魔并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扑上来的鼠巨魔用粗壮的手臂抱住了他的身体,用熊抱把他压在地上,把他的四肢压在身体两侧。

  鼠巨魔流着口水的嘴咬着卡米的脖子,撕碎了卡米的鳞甲,当它的尖牙咬住卡米时,卡米痛苦地尖叫起来。

  卡米试图扭转头,用一切方法攻击鼠巨魔。鼠巨魔躲开了他笨拙的攻击改变了握力,将尖牙深深地咬进了他的肩膀。

  鼠巨魔患病的下巴中冒出疯狂的泡沫,它举起一只带着锈迹斑斑拳套的手,想要切开卡米的腹部,但这一击始终没有落下。

  卡米甩动尾巴猛击鼠巨魔,将尾巴尖上的尖刺刺进了鼠巨魔的膝盖,咬进他肩膀里的牙齿没有拔出来,反而从腐烂的牙龈中折断了。

  没了两颗尖牙的鼠巨魔痛苦地叫着,它的膝盖在这一击下被粉碎了,当它的全部重量压在它的小腿上时,它的小腿骨头又碎裂了。

  卡米趁着鼠巨魔嚎叫的功夫,狠狠地将鼠巨魔推向了一边,他反身骑了上去,拳头砸在了鼠巨魔的脸上了,鼠巨魔的脸上出现了一道从额头到下巴的深深伤口,带毒的血液喷涌而出。

  还准备砸下去的卡米猛地向后仰起,本能地避开伤口喷溅出的东西,但他还是慢了一步,血液喷溅到了他的脸上,他忍着剧痛再次把拳头砸向鼠巨魔的脸,过了片刻,被压在地上的鼠巨魔不动了,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一只手抹了一把他沾满鲜血的脸,顺便还嗅了嗅镶嵌在他拳头上的腐烂眼睛。

  另一边,看着即将砸过来的三头瘟疫香炉连枷,哥罗克调整好站姿举起世代之盾轻而易举的挡下来,火星四射崩裂出来。

  克里格斯的眼睛中露出震惊的神色,他不可信地看着哥罗克居然能挡住他这势在必得一击,他感觉自己不是砸在了盾牌上,而是砸在了一面墙上,他的手快要握不住连枷了。但哥罗克比他想的还要强,挡下这一击的哥罗克迅速的在原地转动了一圈身体,号称被古圣的亲自指引的乌鲁马克大棒以极快的速度,砸在了他避无可避的脸上,他发出一声尖锐的喘息声,然后倒飞出去倒在了石砖上,鲜血从他支离破碎的头骨中喷涌而出。

  仅仅交锋两回合,『狂暴者』克里格斯这位瘟疫领主,这位瘟疫氏族的后起之秀就殒命了。

  哥罗克皱起眉头,走了过去踢了克里格斯毫无生气的身体,脚踩在了克里格斯的头侧。但他仍不满足,就在他准备再做些什么的时候,他的目光被通道里的身影吸引了。

  快变成光杆司令的司库克领主平静地行走在通道里。

  随着司库克领主的行走,最后一只鼠巨魔也被迪迦解决掉了。

第298章 瘟疫之鞭

  面对己方最后力量的覆灭,司库克领主表现得毫不在意,他推开了变得犹豫不决,不知道是该前进还是后退的瘟疫香炉僧。

  随着两者之间发生接触,瘟疫香炉僧的破烂衣服溶解在邪恶的喷雾中,他血肉无力地滴落下来,如同腐烂的果实一般。被腐蚀得面目全非,只剩下一具骨架。骨架滴落在地板上,发出令人恶心的嘎吱声。

  司库克领主用一只爪子擦过滴着水的下巴,擦去嘴里残留的残渣。他一边怪诞地笑着,一边沉重地向前走着,瘟疫的蒸气从他的香炉里升起。

  “杀!杀!”通道外面的入口处传来了疯狂的咆哮声,满身带伤的纳卡伊看上去马上要因疲劳和受伤而昏倒,但他还是咆哮着,用拳头拍打自己伤痕累累的胸口,毅然决然地冲向司库克。

  司库克领主用两眼放光的眼睛瞪着向他冲过来的纳卡伊,他不需要法术来对付这样的畜生。他握紧了腐坏之杖,一小撮黄色粉末从正在闷烧的香炉里飘了出来。

  “死!死!死!”司库克领主咆哮着在纳卡伊发动攻击之前猛扑过去。

  纳卡伊用拳头猛击司库克,司库克在他受伤的笨拙猛击下灵巧闪身,用邪恶的腐坏之杖攻击他。腐化之杖穿透了他的鳞甲,插入了他手臂的肌肉里,仿佛黄油、水泡和蛆虫从可怕的坏疽伤口中蔓延开来,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种无法诉说的痛苦。他痛苦地咆哮着,将受伤的手臂举到脸上,舔舐着腐烂的伤口,试图徒劳地减轻疼痛。

  当纳卡伊发出痛苦的咆哮时,他吸入了一口从腐化之杖香炉中溢出的恶臭烟雾到他的体内。再加上他之前的战斗和舔舐着伤口时吸入的病痛,他的身体被邪恶的超自然力量所困扰。他跪倒在地,皮肤变得更加苍白。当脓开始从他的耳朵里滴下来时,他的瞳孔在眼眶里翻着白眼。他的鳞甲和爪子变得脆弱,像粘土一样碎裂。他张开嘴,想要发出咆哮,但他的尖牙从流血的牙龈中掉了出来。

  纳卡伊倒下后,司库克领主没有继续理会,他平静地拍打着他患麻风病的双手,就在这时一道火焰激光突然射了过来。他张开腐烂的嘴巴,一股长满蛆虫的肉汤从腐烂的下巴中喷涌而出,一股燃烧的有毒腐物流,闪烁着不洁之神的肮脏光芒。

  灼热的激光以复杂的模式在污秽中旋转,与马雷基斯举着阳炎剑的动作遥呼相应,肮脏的疾病气息抵消了火焰激光。

  司库克领主看着不远处穿着黑甲举着长剑的怪物,他很快判断出这是精灵玩意,他的爪子开始抚摸着那本挂在他腰带链条上带有鼠皮封面的疫病魔典。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精灵玩意会和蜥蜴玩意在一起,但他现在需要使用魔法来解决爱管闲事的精灵玩意。

  尽管法术在这一刻暂时失去了作用,但马雷基斯的阳炎剑还能使用,擅长使用法术的他并没有粗暴的喷出火球,而是控制阳炎剑的剑尖,把粗暴的火球变成了射线。

  当马雷基斯看到眼前的啮齿动物用瘟疫魔法抵消了他的法术后,他有些难以置信。这一刻他明白了为什么达克乌斯对眼前的啮齿动物如此忌惮了,他前天把那个大蛤蟆的玩具拿在手里过,他了解星石的使用机制,在没有魔法之风涌入的情况下,在魔法方面杜鲁奇和蜥蜴人的队伍或许只能靠着他和他的阳炎剑了。

  然而,司库克领主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他咆哮着,把手伸向他腐烂的脸,从腐烂的头骨上撕下了他的一只有瑕疵的眼睛。

  马雷基斯意识到,眼前老鼠凝视的眼睛并不是真的,只是巧妙画出眼睛的次元石碎片!

  司库克领主将假眼塞进嘴里,又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当次元石的怪异能量冲过他的身体时,他又充满了力量。

  马雷基斯手里的阳炎剑开始嘶嘶作响,阿克夏之风充满了空气,他正在利用阳炎剑中最后储备的力量来抵御即将到来的事情。

  但这不足以阻止司库克领主被次元石增强所施放的汹涌澎湃的邪恶法术和弥漫的恶意,一个又一个的邪恶咒语粉碎了马雷基斯所建立的火焰防御上,像海浪拍打海岸一样溅落在他法术的褶皱上。

  司库克领主闻到了敌人的弱点,发出咯咯的笑声。在目睹瘟疫鼠王纳垢里奇奇妙的力量后,他把自己的眼睛从眼眶中抠了出来,法术给了他视力。

  现在,司库克领主空洞的眼眶看到世界是红色和绿色的波浪,绿色的波浪在不停的碾压着红色的波浪,他的法术就像大角鼠的圣痘一样缓慢而持久,他用他阴险的邪恶法术啃噬着精灵玩意的防御。他没有将次元石燃料的力量投入到一次浩劫中,相反,他制造了一连串致命的法术,使精灵玩意手中剑的力量达到极限。

  眼看眼前的热血种逐渐支撑不住,无法释放法术的特亨霍因准备冲上去加入战斗,他身为蛇神索提戈的神选,他与斯卡文鼠人的仇恨是永恒的,他要做他该做的事情,就像曾经做过的无数次那样。

  “他是我的!”看着从身旁走过跃跃欲试的特亨霍因,库迦伸出众神之手的爪子把特亨霍因拦了下来,面对这位曾经一起并肩战斗过的战友不解的眼神,他冷冽地说道。

 库迦在看到司库克领主这一刻仿佛看到了什么,他感受到了大计划、命运和古圣的指引。

  特亨霍因没有理会库迦,就在选择继续上前的时候库迦的众神之神紧紧地抓住他,并对他摇了摇头,随后就松开了众神之手,以不符合体型的极快速度,绕过了身前的热血种。

  正在冲向司库克领主的哥罗克感知到了什么,他停下了脚步,调整了站位把世代之盾调整到一个完美的角度。

  快速向哥罗克移动过来的库迦踩在了世代之盾上,随着哥罗克用尽全身力气的推离,他就像一颗炮弹一样,以极快的速度从半空中砸向了司库克领主。

  司库克领主这会已经把另一颗次元石假眼吞进了口中,正当他准备念出充满死亡的咒语时,他看到了正以极快速度向他冲来的蜥蜴玩意,他的本能告诉他眼前的蜥蜴玩意与他有一种奇特的联系,他感受到了眼前蜥蜴玩意的危险,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他再次空洞的眼眶怒视着库迦,他举起爪子,爪子上闪烁着邪恶的能量。

  一声蛙鸣穿透了休息室的墙壁,穿透了在场蜥蜴人和杜鲁奇的灵魂,但司库克领主豁免了这次打断施法,他的法术成功的施展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的次元石味道,为他的的邪恶法术提供燃料。

  邪恶的魔法穿透了保护库迦的符咒,穿透了黄金铠甲。他的身体被邪恶的魔法撕裂和割伤了,他没有发出大声喊叫或咆哮挑战,他也没有以某种光荣的战斗姿态来宣示自己。他所做就是在地板上踏了一下,然后再次扑向司库克领主。

  司库克领主以一种邪恶的活力移动得更快,挥舞着雕刻有大量鼠人语符文的蜘蛛木腐坏之杖,连枷一样的腐坏之杖顶端悬挂着香炉,从中散发出恶臭的气体。

  香炉的金属尖头上涂满了各种瘟疫,以至于造成的伤口最终都会引发感染,沉重的尖刺香炉被司库克领主用力的晃动着,他的周围形成毒瘴后香炉轰然砸下,有呼吸的东西很少能在致命的接触中幸存,只有极少数的幸存者能够活到亲眼看见他们的伤口腐烂的时候。

  司库克领主在毒气形成的绝对领域中翻腾着,像一条鳗鱼一样在其中滑行、蠕动,然而他没有考虑到眼前蜥蜴玩意的奇特左手。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当库迦吸入这种令人作呕的毒气时,他都能尝到自己的血和胆汁的味道。他意识到战斗持续得越久,毒气就越会侵蚀他的力量。他当机立断的伸出他的众神之手,抓住了在他身前摇晃的香炉,香炉发出了难听的撕裂声音,随即就被众神之手碾碎压扁了。

  香炉里面的毒气足以杀死一只成年的恐蜥,这时从赫斯欧塔烈阳战旗中发出的灼热光线净化了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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