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返者的游戏 第63节

  “我这门生意,其实说起来并不是生意,它更像是一种用以交换的筹码和手段,说来也简单,我只需要你们在随后的这几个月内静待在各自的府内,无论你们三家发生了何等的大事,无论这岭川城内发生了何等的大事,我要求你们几人都不可亲自出面去协调,你们只可以安排自己手下的那些闲杂人等去解决一二,而所要解决之事也只是那些明面上的争斗便可,至于那足以触碰到你们几家根基的刺,没我的指令,谁都不准去拔,因为我需要这根刺让岭川城彻底的乱上一阵子,所以至于接下来可能会发生在岭川城之内的事,我需要你们几人都给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后还要替我保全这根刺的人身安全,要暗中将这跟刺所引发出来的这股浪潮从背地里给我推到明面上去,然后力保我的这股浪潮能顺顺利利的这岭川之境内给渡过去,至于回报,我便给你们透漏一个有关二十四天兵的消息,一柄即将问世的天下魔兵,当然了我这门生意是可以谈的,想谈的只需上前来,我便将所知的这个秘密分享给你们,至于那些不想谈的,我也不会勉强,只不过这岭川之内的生意,未来可就说不准会是谁的了。”

  只见白先生当着七人的面,连续的用手指敲打了一阵桌面之后,这才夸夸其谈。

  “我加入。”

  白先生话音刚落,便看到徐悟便率先的说了一句,随后便一个人来到了白先生的跟前,而白先生也十分信守承诺的在其耳边一阵嘀咕。

  随着白先生嘀咕完之后,徐悟不仅睁大了自己的眼睛,随即一阵不可思议的看着白先生,甚至在他往回走的途中,激动的他差点因为脚下无力而趔趄一下,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迫不及待的将两位兄长呼吁到了自己的跟前,然后极为小声的在两位哥哥的耳边呢喃起来。

  不出众人的意料,当徐桐和徐鑫听到了三弟徐悟的话后,也都不可思议的看着白先生,迟迟的不曾言语,只是一个个的朝着白先生极为恭敬的施了礼数之后,三兄弟便转眼间离开了这座院子。

  至此这座院中,还余下依旧跪在地上的钱夫人和长孙卓三人。

  “岭川府自古便隶属朝廷,乃是朝廷管制岭川的官方府衙,至于白先生口中所提及到的那柄天魔兵,也不是我这小小的岭川府尹所能过窥伺的了的,所以白先生方才所提及到的这桩买卖,怕我岭川府是无力去替先生允诺什么了,不过先生大可放心,接下来岭川城之内的事,我岭川府皆不会参与其中,也不会碍了白先生的路的,假若先生没有别的事要交代在下,那么在下这便带他俩先行一步了。”

  话音刚落,长孙卓便急忙的给何金凤和王一刀使了使眼色,后二者也都心跟明镜似得,是紧跟着长孙卓的脚步离开了这座院子,将偌大的院子交给了白先生和钱夫人的手中。

  还好撤得早,要不非得被此事害的家破人亡不行,岭川本就是一座大染缸,无数势力都将其触须伸进了岭川城内,要是真如白先生所说的那般,怕是眼下的战事已是在即,而他又选择了在此时此刻来到岭川,这其中的韵味已经足以令人好当揣摩了,却不曾想到他竟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拆穿了徐家三兄弟的身份,难道他不清楚自己的这般做法,无疑是将佣兵会往深渊里推吗?虽说在这岭川城内,佣兵会的势头是十分的强势的,可是自己身为岭川府尹,也并不希望佣兵会就此覆灭,甚至还希望佣兵会能一直就这么待在岭川城中,与汇贤庄和岭川府形成三股势力,这方是岭川的长治久安之道,而远不是将其中的一家打倒,然后只余两家独大的那般境地,如果真是到了那步境地,怕那时的岭川才真的会陷入两难之境,会让此地的百姓陷入困局之中。

  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竟然是白先生就这么不怕暴露的向徐氏弟兄透漏了天魔兵的消息,无论怎么看,这事都是极为的蹊跷和让人难以理解的,甚至要是细思的话,后脊都会阵阵发凉,而佣兵会竟然就这般同意了白先生所提出的这门生意,那么白先生口中所说的那根隐藏在岭川之中的刺究竟意指什么?是一股势力?还是一股人马?又或者只是某些个体?还是说这根刺只是一件物品?一件宝物?又或是一件让人一时间猜不透的消息?可无论怎么说,只要这根刺还存在岭川城内,那么岭川城就还算安全,可如果这根刺随着白先生的离去而被拔了,那么皆时的岭川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没人敢去猜测其结果,果然这白先生早已对岭川之事心怀不轨已久,可是此事又不能得罪于他,所以照这般分析,自己索性的就权当刚才的一切做没见过罢了,早撤早安心,谁还有闲工夫管它岭川的死活呢。

  一边快步的离开方才的院子,长孙卓一边额头徒增虚汗的不断思考,而何金凤和王一刀虽说并不理解他的意图,可是从他此刻的这般神态来看,二人也或多或少的猜出了些什么,所以二人一路上并不发问,只是默默的跟着这位岭川府尹的身后,快步的朝着府衙走去。

  “他们都走了,你还跪呢?”

  看着离去的长孙卓,白先生眼中杀意肆意,可是在瞬间却又消散的无影无踪,只见他缓慢的站起身子,然后两步的站在了钱夫人的面前,静静的看着脚下的这位风云残存的女人,轻声的质问着。

  “先生没让起身,奴家不敢抬头。”

  只见钱夫人依旧保持着跪着的姿势,让自己的脑袋依旧是死死的贴在青砖之上,片刻不曾发生过丝毫的移动。

  “汇贤庄能有今日的成就,钱夫人功不可没,当真是让我见识到了,行了你也别跪了,他们都走了,你也一并的散了吧,至于天魔兵之事,你若想知晓,你大可直接去问徐鑫便可,不过有一点你可要记住了,我的这根刺,却不能出任何的岔子,走吧。”

  白先生说罢,便朝着钱夫人挥了挥手,只感到自己的耳边挂起了一丝的寒意,索性的便抬起了头,谁知这一抬头,着实的是将钱夫人下了一大跳。

  仅在这一瞬间,钱夫人便消失在了方才的小院中,而径直的出现在了这看似威武的岭川府衙的大门口,至于她自己,则就这般以跪姿的形式,直面岭川府那三个烫金的大字。

第一百七十章 兄弟情

  翌日,刘熠一大早的便将秦煜从温暖的被窝里给薅了起来,天还没亮便拉着对方除了客栈,直奔汇贤庄而去。

  “要不要这么早啊大哥,这早点摊都还没出摊呢。”

  被刘熠从被窝中薅醒的秦煜明显是带着床气的,而他更是对于刘熠此番的行径是颇有微词的,以至于这一路走来,他的表情神态是相当的臭的。

  “你也别给我有怨言,你昨儿个做还宰了我一顿糖水梨呢,要不你给我吐出来。”

  一听秦煜那满肚子的抱怨,刘熠索性的便朝着对方摊开了自己的手掌,随后一脸奸商模样的说着话。

  “哎哎哎,你这可就没劲了啊,这都翻篇的事儿了,还提。”

  正所谓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在上一世里秦煜便一直都秉信着这份人生格言,而在阴差阳错之际他生在了这个世间里,更是将这至理名言信奉到了骨子里去,所以他才不会真的给刘熠将昨天俩人的花销给吐回去呢,毕竟此刻的他,身上全部的钱财可都是在尉迟琉璃的手上呢。

  要说这尉迟琉璃还当真是有一些的手段的,她一个小姑娘家的,竟然能将身存两世记忆的秦煜耍的团团转,美曰其名是替秦煜保管钱财,怕秦煜那风风火火的性格造成了钱财的丢失,可事实呢?是人都不是傻子,但凡是有一些眼力界的都不难看出,秦煜是被她个吃的死死的,可以说在她的面前,不可一世的秦煜真的是被她磨合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当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一物降一物。

  一看秦煜那无赖样子展现出来后,刘熠不仅一阵好笑,对于他的这位兄弟,他还是自认看得比较透彻的,在他的眼中,秦煜他的感觉是一种极为复杂的人格,在秦煜的身上,他看到了太多太多的分裂人格,胆小、畏死、好事、慵懒、勤奋、坚韧、逞强、倔强、享受当下、不畏强权、不屈于命运、不甘于现实、看似轻佻无比,实则心存城府,看似萧然洒脱,实则注重利益,就是这般诸多的复杂性格竟然均在一个人的身上所展露出来,这样的人,这般的人格,不是疯子,就是天才,不是痴傻,便是鬼将。

  秦煜自然不是傻子,所以这才是刘熠更为看重他的原因,因为在他的眼中,秦煜迟早会展翅高飞,在这江湖之中一鸣惊人。

  “行了行了,说两句你还给老子喘上了,赶紧的一会随我去吃些豆腐脑,吃完咱俩就直接去汇贤庄报道,你看因为汤小玉的事,咱们都被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多久了,你不腻我都腻了,赶紧的替汤小玉和徐小蝶完了事,咱好开启下一站的旅程。”

  一把搂过秦煜的脖子,刘熠笑嘻嘻的便拉着他往前方走去。

  “那一会你掏钱。”

  ……

  “行,我掏钱,待会让你吃个够!”

  ……

  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听着黎明之中的笑骂,什么才叫兄弟情义,在上一辈子的岁月里,秦煜不曾有过这般的体会和感触,邻里邻居的都不曾见面打个招呼,更别说那些平日里便假惺惺的与自己兄弟相称的酒肉伙计了,原本他还天真的以为自己与那些人便可以天南地北的畅谈,可以相互而拥的称兄道弟,可不曾最终自己还会被那群酒肉之徒所算计,所伤害,所背弃,所遗忘,所以在这一辈子,他是格外的珍惜这段光阴的,因为他相信在这里,他一定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天空,既然命运让他选择了在这个世界里重新活一次,那么他一定要活出自己的风采出来,不为了别人,只为了自己。刘熠的出现,让他更为的坚信了自己的观念,那便是所谓的兄弟情义,即便在俩人刚开始的接触的时候,俩人都曾在心底算计过对方,可是在这段时间的接触下,他逐渐的了解了刘熠,逐渐的开始尝试着让自己真正的走进对方的心中。

  刘熠所给秦煜带来的不仅仅只是名义上的兄弟情分,刘熠所能够带给他的,乃是真正意义上的情分,是一种能让他无时无刻都在感受的到的那种兄弟情义,是那种真正可以走进人心之中的兄弟情义,而正是这般的情谊,才是他最为看重的,才是他最为需要的。

  一碗……

  两碗……

  三碗……

  一眨眼的功夫,在秦煜的手边,便整整齐齐的摞上了八九个黑瓦碗,从这些碗沿上还残留着的汤渍来看,这些碗里本应该被装着的豆腐脑,铁定都是进了他的肚子了,而从刘熠那一脸肉痛的表情上看,事实肯定如此。

  “吃饱了?”

  看着眼前的秦煜,刘熠竟然有些心慌的问到。

  “这豆腐脑是吃好了,要是能在来上二三两的米饭,那就更好了。”

  瞥了眼面前的刘熠,秦煜顿时有一股想要捉弄对方的冲动,索性的他便用上一世自己曾宅在家里看过的新水浒中的鲁智深吃饭的那幕桥段,打趣着对方。

  “你可拉倒吧,还二三两米饭,你真当我大户啊,吃饱了赶紧的跟我走,别今天又赶不上了。”

  刘熠可没看过这新水浒,断不可能听得出秦煜所说的这般笑话,只见他急忙眉头一皱,然后一边朝着秦煜喊着,一边便欲要拉着秦煜起身。

  “行了行了,跟你开个玩笑话罢了。”

  看着刘熠那愈发沉下来的难看脸色,秦煜这才一屁股腾的给站起身来,然后搂着对方的肩膀,就这般笑着朝对方说到。

  “吓死我了,你这兔崽子。”

  刘熠虽说看似平淡的回应了秦煜一句,不过他还是朝着秦煜的胸口不满的捶了一拳。

  终于,刘熠和秦煜这对难兄难弟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终得踏进了这汇贤庄中,虽说一路曲折,但其结果还算是令人满意的,只不过有一件事还是令他俩有些不明白,按理说俩人这也算是头一次的出现在汇贤庄,可是那群站在门口的守卫们竟然也不排查他俩的身份,只是单一的看了眼拳手令之后,便让二人进了庄内,这便又与徐小蝶之前所嘱咐给二人的内容有了出入了,按理说他俩应该会被重重盘问才对,远不会是这般的顺利,不过现在俩人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人能先进来,那么后续的事就好办多了,总比人还被卡在庄外强吧。

  看着刘熠和秦煜在汇贤庄内瞎转悠,在不远处的一座雕刻着精美窗棱的秀楼上,一双美目便直勾勾的盯看着二人,丝毫的没有挪开片刻。

第一百七十一章 九五二七

  “九五二七?”

  盯着手里这个代表着自己身份的号牌,秦煜顿时感到一股恶趣之意,这是一股能让他啼笑皆非的恶趣,也是一股能让他缅怀曾经的回忆。

  九五二七,这是一组多么特别的数字,在秦煜的经历中,这组数字曾经陪伴着他走过了太多的人生历练,这组数字曾经见证过他太多的记忆过往,这组数字曾经目睹了他高光一刻,这组数字也曾印证了他深渊之时。九五二七,至此他才真正的读懂了这组数字的含义,他才看懂了这组数字的真谛,正如同上一世他所看到的电影桥段一般,上一世的自己不就过得连狗都不如吗?自己的努力换不回来应得的尊重,自己的坚持还不回来应得的允诺,自己的勤奋换不回来应得的奖赏,上一世的自己真的就如同电影里的台词一般,站着不如一条狗,趴着好似一只蛆。

  这一世,我要为自己而活。

  紧紧的攥着手里的这个编号,秦煜目光逐渐坚定。

  “怎么这号码有何不妥吗?”

  感受到秦煜此刻的态度,刘熠不仅皱了皱眉头,然后一脸关切之色的问着他。

  “没有,只是想起了一些好笑的事罢了,对了给你分到多少号?”

  轻轻的拍了拍刘熠的肩膀,秦煜这才面带微笑的朝着他眼前的这个男人轻声问去。

  “八八一零。”

  刘熠一边说着,一边摊开了自己手中攥着的白布条,而白布条之内则是被笔墨重重的标注着八八一零这四个字。

  “我看这汇贤庄内也不像是有着这几千名拳手,为何所拿到的号码会如此之大?”

  刘熠左看看自己的号码,又瞅瞅秦煜的号码,随即一阵小声的嘀咕,毕竟此刻的他对于手里的号码是极为的不解,因为他怎么看都觉得手里的号码实在太大了,这一路上他也并没有发现这么多的拳手。

  “管它呢,走一步是一步吧,大不了遇山开路遇水架桥么。”

  其实秦煜早就将手里的号码给猜的七七八八了,若自己手里的号码真是代表着此时聚集在汇贤庄内的拳手的人数,那么从眼前汇贤庄现有的规模来看,整个庄里全部人加起来也怕加不到自己手里的这个数,所以由此可以分析出,他手里的号码,一定有着分组之说,比如九五二七这个号码,会不会就是代表着九为组次,五为列次呢?又或者是反过来呢?不过他虽然是这般的猜测,但是他也并不准备将此事告知给刘熠,他所给刘熠说的,也只是面面上的搪塞的话罢了。

  “也是,只能走一步瞧一步了,目前也没啥太好的法子。”

  听着秦煜安慰自己的话,刘熠也只能这般的安慰起自己来。

  一眨眼的功夫,竟然五天就这么的给过去了,在这期间刘熠和秦煜二人只是在中途回来给尉迟琉璃几人稍微的汇报了下目前二人的情况后,便很快的就回了汇贤庄,在客栈里等候消息的众人也对此不好评论什么,只能在二人离开的时候再三的叮嘱着让其注意自身的安全罢了。

  在这五天的时间里,汇贤庄并没有对刘熠和秦煜的这波新来的拳手安排比赛,相对的可以说是对于他们的这一波人来讲,汇贤庄竟然并不限制其人身的自由,除了不能出庄内的大门外,其余的地方可以说是想去哪就去哪的,当然了要是有钱夫人的特许的话,甚至连汇贤庄的大门都是可以随进随出的,二人之前回客栈的那一次,便是得到了钱夫人的默许,拿到了临时的出门铭牌,这才能让俩人临时的回到客栈里去,然后替自己置办一些生活上的所需用品罢了。

  就这样刘熠和秦煜二人又是在这汇贤庄里无聊的待了好几天,在这期间俩人都想过去尝试着打听一下这汇贤庄的账房所在,可是却都阴差阳错的失败了,对此二人也只能自诩是命不好,是哥儿俩所挑的时机不对,对此哥儿俩也只能将账本一事暂时搁浅,若是一昧的去打探一件事情,难免的会因一些琐碎之事而让自己露出马脚,会为二人潜伏在这汇贤庄中滋生一丝的风险,惹出一些不必要的事端,毕竟对于二人来讲,此刻替徐小蝶投回账本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二人如何能在这汇贤庄里低调的活下去。

  就在兄弟俩还以为自己会再次的被轮空的时候,却不曾想汇贤庄终究还是对刘熠和秦煜安排了拳赛。

  刘熠和秦煜均在两日后被汇贤庄安排了比赛,被安排的都是一场个人赏金赛,顾名思义个人赏金赛是一种只能自己单打独斗的比赛,是一种采取一对一的搏击赛事,所以对于秦煜来讲,他的对手汇贤庄也只会安排一人,而擂台之战的结果也只能有一人获取胜利,胜利方将会获得由汇贤庄提供的一份赏金,而失败方则会相对应的失去这份赏金,赏金越多的拳手则会晋级到更为高级的赛事之中,也能更加容易的让自己在岭川城内获得知名度,有了知名度,那便会参加赏金更多的比赛,会获得更多的机会,最终汇贤庄每年都会从整个庄内的拳手里挑选出本年度获取赏金和积分最多的几十名拳手,然后会让这些拳手以汇贤庄的名头去参加一场赛事,一场岭川城每年夏天都会举办的那场最为疯狂的超级拳赛,而这场超级拳赛则会被岭川当地的百姓命名为:铁笼争霸赛。

  这几日住下来,刘熠和秦煜大致的也算出了此时依附于汇贤庄内的拳手的数量,粗略的统计一番,也少说有好几百号人之多,而若是想要从这好几百号人里脱颖而出,让自己成为最终能参与到铁笼争霸赛的三十二人名单里,可想而知其难度之大,其风险之高。还好哥儿俩对此并不看重,哥儿俩的目的就是为了尽早的接触到账房,然后将账本替徐小蝶偷出来,用以换回汤小玉的父亲,最后赶紧的从这岭川抽身,至于那所谓的三十二强呀,那铁龙争霸赛啊,那汇贤庄的赏金什么的,真的对于刘熠和秦煜这俩人来讲,是一点诱惑力都没有的。

  最起码此时此刻,是对这俩人没有一丝一毫的诱惑力。

第一百七十二章 姊妹

  因为狐族幼女的身份实在太过特殊,以至于她在佣兵会所掌握的交易所内被流拍了三次,并不是没有人想要去将这狐族幼女买回去,实在是因为能够参与到佣兵会拍卖的人本就属于那种权贵之势,对于永夜林的势力这些人还是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的,这些人都怕自己一旦将此狐女买回家去,那么这一大家子则要面临那群一直都隐居在永夜林深处势力的伺机报复,所以即便狐女本身已极具特色和妩媚,可却始终都不曾有人真正的对其出过价钱,这也让交易所的管事为此大动肝火。

  “管事,您先别急,依小的看要不咱将此事汇报给徐大掌柜吧,小的看要是这狐女在这么流拍下去,这事迟早的会被徐大掌柜知晓的,所以要不咱们索性的就直接与大掌柜挑明了说,也不至于大掌柜会为此怪罪您啊。”

  只见在这空荡荡的交易所内,一名跑堂的小哥正在替一名大肚便便的男子捶打着后肩膀,一边面露焦急之色的再其耳边快速说到。

  “你真当大掌柜不知道此事?你太小看咱们的这位东家了,此狐女刚一进城,想必咱们东家便已经获悉了此事了,只不过我着实的猜不出为何东家会对此事一直不闻不问,往常他都会时不时的了解一下所内近些时日的进账,可是你看看,这都大半个月过去了,东家是一次都没来过,我也不清楚咱们的这位东家此时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依我看咱们明天再最后的试一试,要是狐女实在没人出价,咱就折本的将此物退回去吧,也免得此狐女在咱们的手头上待的太久,到时候给咱们引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

  只见大肚男亦是一脸愁容的在唉声叹气的抱怨,而他身后的跑堂小哥依旧手下不带停的轻轻捶打着他的后背。

  “那也行,我待会就去安排下,不行就第一轮把狐女给安排上,不过爷您要是叫我说,咱干脆也别将狐女当作压轴的物件了,那玩意又不好处理,放到压轴的位置其实意义不大。”

  跑堂男思索了一阵子后,这才说到。

  “不行,狐女断不能安排到第一轮出手,你别因为一个狐女的流拍,导致了咱们后续的那几件东西的出手,狐女就安排到压轴,如果这一次还是流拍的话,那就听我的,把狐女给我退回去,打不了咱们再折一点本钱。”

  大肚男说到此处,两眼之中尽是一丝商人的狡黠。

  ……

  “大哥,交易所的那狐女,昨日又流拍了啊。”

  威武厅内,徐家三兄弟其座一堂,其中身为二弟的徐鑫,则微微的俯趴着自己的身子,让自己整个人看起来都好似瘫在这将军椅上,然后对着大哥徐桐快速说到。

  “怎么你有想法?”

  看着自己的这位弟弟,徐桐不仅是一脑门子的包,他的这位二弟,当真不是那省油的灯,要不是因为徐鑫乃是自己同父同母的兄弟,他才不会管徐鑫的死活,像什么打家劫舍、强掳妇女、烧杀抢掠这类的坏事,他的这位二弟是一件不落的全部做过,其本性可以说是坏到骨子里了,再加上徐鑫自小便性格残暴多变,又好色成性,要不是因为他大嘴巴的把三兄弟的事是一字不落的告诉给了钱夫人,试问那日白先生也断不会当着一众人的面是一下子就猜到三兄弟的真实身份,当年因为有蓉天宇在,徐鑫的人性之劣一直的被其压制着,而如今蓉天宇已经不在了,徐鑫身上的人性之恶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愈发的不可收拾起来。

  所以当此刻的徐桐看着那眼冒淫光的徐鑫,他不仅的开口反讽。

  “嘿嘿嘿,这不弟弟我这辈子还没见过狐女长什么样么,就想着若是咱们明日有空,弟弟想去交易所瞅一瞅。”

  徐鑫一边笑嘻嘻都说着,双手一边相互交叉起来,然后开始疯狂的揉搓着。

  “你想也别想,此物乃大恶之道,无论是谁但凡是沾到了此女,定会是厄运加身,眼下我等皆处在风口浪尖之上,断不可以再出现任何的波澜和风险,一旦我们将白先生所交付给的任务完成,我们便要舍弃岭川这块地方,然后先多上一阵子再说,我相信以咱们三兄弟的手段,东山再起不是白日里的梦话。所以徐鑫在这段时间里,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大哥奉劝你一句,狐女的事你最好想都不要想,还有就是近几日你最好也不好跟汇贤庄那位姓徐的女人再有瓜葛,大哥有种直觉,这个女人很危险,你,怕不是她的对手。”

  徐桐说罢,便一只手极为稳重的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然后轻轻的晃动了下自己的脑袋,吹散了茶杯上飘摇的茶韵,轻抿一口。

  “狐女的事大哥说的不错,她的确是灾祸的象征,二哥你也听小弟一句劝,狐女的事你最好别牵扯进来,眼下岭川本就动荡不安,多股势力都借机渗透进了这小小的岭川城内,最起码从我获悉到的情况来看,玄天谱上但凡是有排名的,也都来了七七八八了,所以眼下正值岭川的变动之期,在这个节骨眼上,咱们还是按白先生所讲的那般蛰伏起来,因为我有一种预感,岭川要出大事,而这狐女搞不好便是这一切争端的引子,可能二哥你还不清楚,那波将狐女卖给交易所的人,昨天都被人杀了,一个不留,而这拨人就死在了岭川城内,救死在了长孙卓的眼皮子底下,但是这都不是对咱来讲最为致命的,二哥,大哥虽然脾气冲了些,但是有些话他讲的还是十分在理的,眼下对于咱们三兄弟来说最为致命的,依我来看正是汇贤庄,汇贤庄素来与我佣兵会有生意上的往来,而这些往来在日后都极有可能的会演变成为勒死我们自己的白绫,所以大哥刚才所告诫二哥的话并没有错,汇贤庄的钱夫人,你今日能不见就不见吧,叫我说钱夫人那个女人,手段可当真是厉害,而且二哥你别忘了,那个女人可还有一个亲妹妹一直都在这岭川的暗处盘踞着呢。”

  徐悟说完,便俯过身子,然后伸出自己的右手,轻轻的拍了拍徐鑫的大腿。

  “你是说那个叫徐小蝶的女人?俩女人而已,至于让你俩担心受怕成这样吗?我徐鑫还不至于会因为这女人而窝囊躲藏,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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