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分享这个世界所付出了太多太多,我们为守护这个世界所奉献的也太多太多,在这充满了无信者的世间里,我们早已忘了自己的初衷,我们早已忘了自己的使命,我们早已忘了自己所活下去的目的。
我们早已忘了是什么才让自己变得终究强大,我们早已忘了是什么才让自己变得虚弱不堪。
我曾看到远方的天空骤然通红,我曾看到脚下的土地逐一龟裂,我曾看到身边的亲朋在疯狂中嘶吼,在绝望中妥协,我亦曾看到原本太平的苍穹天下变的支离破碎,变的满目疮痍。
当一颗颗燃烧着烈焰的石块摧毁着我们的家园,屠戮着我们的人民,而我却只能一个人独坐在山巅之处,而我却只能软弱到无动于衷……
我失信了这个养育我的世界,我背弃了这个恩泽我的人间。
痛苦……
悔恨……
懊恼……
愤怒……
猜忌……
质疑……
我的信仰在被一点点的撕扯,我的信念在被一点点的蚕食,我的理智在被一点点的消磨,我不再是一位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守护者,我只是一位胆小怕死的失信者。
我心中的信念在眼前的这场屠戮之中变得一文不值,我胸中的抱负在眼前的这场杀祸之中变得毫无意义,我算计了天下的运势,我通晓了古今的过往,可我却在这场灾祸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作用,只能亲眼的看着脚下的土地被烈火吞噬,只能亲眼的看着坊间的百姓被刀剑刺穿。
我的希望,我的坚定,我一直以为的决心和勇气,都在这场烈焰之中被焚烧殆尽,将我的自尊摧毁的只余灰烬。
黎明前的昏暗,却被那一颗颗巨大的火球将天边染的通红,黎明前的寒冷,却被那一层层的热浪将四周酝的滚烫,看着早已在不知不觉之中漫过膝盖的鲜血,看着早已在无声无息之间浮在眼前的人们,我竟然会因极度的害怕而哑口无言,心中的恐惧充斥着我的思想,心中的惊愕充斥着我的神经,我就好比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傻子一般,只会傻乎乎的呆呆的站在这血泊之中。
不知何时我已变回了儿时的自己,穿着儿时最喜欢的裙子,抱着儿时最喜欢的玩偶,扎着儿时最喜欢的辫子,却还只是呆呆的站在这里,任由鲜血漫过自己的胸膛。
……
“呼……呼……呼……呼……呼……呼……”
猛地一瞬间,赵璇便从睡梦之中惊醒,只见她就这般静坐在床上,任由额头的汗珠一颗颗的滴落在被单上。
原来只是一个噩梦。
只不过这般的噩梦,为何会那般的真实,甚至真实到能让赵璇会为此开始反思,开始为之思考。
一股风雨欲来的重压在赵璇的心中开始逐渐徘徊起来,但是此时的她并不知晓自己胸中的这个压力是从何而来,又是因何而生,虽说她并不清楚自己所感受到的这股无形压力究竟会因何而起,但是她知道,一定是要发生大事了,一件连她都无法去违背的大事,一件连她都无法去左右的大事,一件连她都无法去参破的大事。
黑灯瞎火的,但是赵璇却被方才的噩梦所惊吓到毫无睡意了,轻轻的揭开被褥,一丝寒意直钻进她的心窝,原来不止是额头冒着汗珠,原来在刚才的梦境之中,她早已被惊吓出一身冷汗。
……
李耳这几日因为陆锋之前所交代给他的任务而心烦意乱,甚至此事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他的日常作息,他已经因为这件事而好几天都不曾好好的睡过觉了,盯着严重的黑眼圈,他此刻却依旧是独身一人的坐在书房之中,一遍又一遍的翻看着手中的竹简,而他身边的油灯,也不知已经续过了多少遍灯油了。
吐斯近些年一直都在边境蠢蠢欲动,时不时的便会听到兵部来报,便会又听到吐斯与龙寰之间的边境纷争,眼下李耳又从好友那里听闻到吐斯的夏志杰其人已经到了东华,开始为秋后屯粮,作为吐斯的大将军,夏志杰他不好好的待在西华,却带着大部驻扎东华,驻扎在仓州以西的地方,其狼子野心是不言而喻的。
西边军情紧张,东边亦好不到哪去。
昭国近期发生了多起针对龙寰渔民的打击,虽说昭国给龙寰的答复是海岛所为,但是李耳对此心知肚明,那便是昭国在以海盗之名,再不断地尝试着龙寰的底线,更为确切的说,是一再的挑战着陆锋的底线,一旦陆锋的底线被昭国的那些大名们所窥破,那么龙寰与昭国之间,亦是会发生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虽说这几十年来北边的永夜林和南边的南疆都还算太平,但是谁又能说得准这两个地方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神秘莫测的永夜林里究竟藏着多少秘密,在这个世界上没人能说得清楚,至于南边的凤精海床,距离上一次的兽潮是已经过去了五十三年了,却不知下一次的兽潮会发生在何年何月。
眼下的龙寰本就处在风口浪尖之中,处在风雨飘摇之中,而令李耳不明白的是,为何陆锋还会选择这般的时机来让自己分兵一路去打压八界门,因为在他看来,一个小小的江湖门派,它的能量并不会对龙寰造成毁灭性的打击的,甚至可以说在龙寰的眼前,诸如八界门这般的势力,是压根不够看的,就仅凭一个人数才一万多人的江湖势力,又怎么可能会是龙寰铁军的对手,所以在他看来,对于龙寰来讲,摆在它眼前的困局目前来说只有两处,而这两处却都非常的致命。
一处来自西边吐司帝国,一处则来自东边的昭国。
如果陆锋处理不当,那么龙寰便会被迫的陷入两线作战的困局之中。
第一百六十七章 岭川七雄
令徐小蝶没想到的是,刘熠和秦煜忙活了一天,到临夜里了俩人还是没能进的了这汇贤庄的大门,二人虽说是一肚子的怨气,可是对此也丝毫没有办法,只好先行的回了住所。
难道计划被人识破了?
徐小蝶不仅对自己的这番计划开始质疑,甚至这一夜她都不曾真正意义上的睡着过,每当她因为过度的疲乏而昏昏欲睡的时候,屋外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惊的她立马回了精神,然后再一次重复的琢磨起白天所发生在这小小的岭川城中的一切。
也不知怎么打,今天的岭川到处都充盈着诡异和奇怪,岭川府竟然破天荒的将自家的大门关了一天,任凭门外的百姓将立于门口的蒙冤鼓敲得哐哐响,可门内的大人们却始终都不让衙役开门,而这还是不最令徐小蝶感到诧异的了,今天不止是岭川府行为奇怪,就连汇贤庄和佣兵会同样也是处处流露出一丝的诡异。
今天汇贤庄竟然同岭川府一般的将自家的大门锁了一天,哪怕门口的队伍已经排起了长龙,哪怕那些想要来赚取快钱的江湖侠士们一个个的在门口举着手里的拳手令叫骂半晌,可是汇贤庄的人就是死活的不给开门,这要放到平时,别说这般嚣张的叫骂了,单就门口站着的一排彪形大汉,怕也够这群想过来这汇贤庄当拳手的人们喝上一壶的了。
虽说佣兵会今天依旧人满为患,可是却是出奇的充满秩序,不似往日的佣兵会给人那般的乱糟糟的感觉,这一切的一切都太过诡异,到处都充斥这一股阴谋的气味。
深夜,岭川府衙内院。
在这个极为清幽的院子里,竟然有八个人呆在这里,有的是斜靠在院里的树墩上,有的是端坐在院里的石椅上,有的是蹲在一处的角落里,有的是躺在小院的屋顶上,可以说每个人都是极具特色的,每个人也都极具风格。
然而就是这些看似洒脱的人群,不难发现他们彼此之间的位置却恰巧的汇成了一个圆,然后将一位男子围在最中心处。
白先生……
试不想在这个夜中,白先生竟然会亲自的来到这岭川城内,来到这岭川府中。
“徐家三兄弟、钱夫人、长孙卓、王一刀、何金凤,呵呵呵呵不曾想在这岭川城内,该来的这会都来了啊,我真是面子够大的了。”
大致的扫了眼院内之人后,白先生这才悠然自得的一边摸着自己腰间挂着的玉坠子,一边看似极为平淡的说着。
“瞧白先生您说到,既然先生都来了,我等是自然的要来迎接的,断不可让先生以为我等兄弟心中没得礼数,也不想让先生看低了这小小的岭川啊。”
这会开口的正是真正掌控着佣兵会的徐家三兄弟的老大徐桐。
要说这佣兵会虽说只是一个身处于岭川城内的暗网交易机构,但是这个结构可着实的是有些手段的,而掌握着这般机构的人也都非等闲之辈,虽说佣兵会对外宣称其掌舵之人乃是徐桐,可是实际上掌控着佣兵会命脉的是有三个人的,这便是被天下人称之为徐家三兄弟的老大徐桐,二哥徐鑫和三弟徐悟,在三兄弟之中,徐桐中庸却为人宽厚,乃是佣兵会的中流砥柱,是整个佣兵会的精神所在。二哥徐鑫为人暴躁,却心肠不坏,虽说时不时的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但是那些所谓的出格举动,往往也都是他为了他人他事所打的抱不平罢了,只不过可能其手段做的有一些过分罢了。三弟徐悟年纪最幼,却也是三兄弟中最为聪慧的一人,整个佣兵会的发展路径和未来走势皆是由徐悟为其出谋划策,包括了如何整合汇贤庄的势力,让佣兵会和汇贤庄打成盟约,这其中都少不了徐悟的心智和谋略。
所以要是说着徐桐是佣兵会的身的话,那么徐鑫便是佣兵会的剑,而徐悟则是佣兵会的智,有这三兄弟坐镇佣兵会,是怕外人也极难的去参上一笔的。
“哎呦呦,这徐大掌柜说的是真心的好啊,听得奴家都感觉跟真的一样了。”
而这会开口的却是岭川府的管家何金凤,从她那酸腐的口吻不难听出,怕是她与这位佣兵会的大当家之间是心存间隙的。
佣兵会与汇贤庄走的进,相对的它便会与岭川府走的远一些,毕竟在这小小的岭川城内,三股势力是相互制约也相互牵连的,是谁也无法轻易的吞掉谁的,可是岭川城内的利益就那么多,谁与谁关系更好一些,那么就能够更多的分享一些利益罢了,所以有的时候在明面上岭川府给足了佣兵会和汇贤庄的面子,可是在背地里这三家可没少相互动过刀子。
“姓何的,你上一次的伤莫不是又好了?这会的又开始皮痒痒了?想让老子再给你身上多开两道血口子?”
何金凤的话还未说完呢,脾气一向不太好的徐鑫便当着白先生的面拔出自己腰间的钢刀,然后直着何金凤的方向便破口大骂。
“你疯啦,当着白先生的面拔刀,不要命了,赶紧的把刀给我。”
一看到徐鑫拔刀了,作为汇贤庄主人的钱夫人急忙一步越到徐鑫的面前,然后她便对着眼前的这位莽汉子一通嗔骂,嗔骂之余还将的一把将徐鑫手里的刀给夺了下来,随后被她丢落在地上。
一听钱夫人的劝,徐鑫这才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何金凤,随即松开了自己握刀的手,而手中的刀也被钱夫人一把夺下,随后被钱夫人丢在了地上。
对外钱夫人乃是汇贤庄里的钱朵朵的母亲,可是在这岭川待久了的话,便不难发现,钱朵朵只是被推至明面上的一个傀儡罢了,毕竟是谁也不能够指望着一名这才刚过十二周岁生日的女娃娃来掌控偌大的庄园,所以那位隐藏在钱朵朵身后的钱夫人,才是这汇贤庄真正的话事人,只不过这对于钱朵朵来讲,真的就有些残忍了。
“哼,狗男女。”
看到钱夫人和徐鑫的那般神态,何金凤又翻弄着是非。
“行了你就少说两句,难不成你这会非要当着白先生的面跟徐二掌柜打一架才痛快吗?”
何金凤的话顿时让一位大腹便便的胖子一阵皱眉,只见他急忙的瞪了一眼何金凤后,这便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白先生一眼,待发现白先生好似对眼前的这些并不在意之后,他这才朝着徐桐三兄弟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而这个胖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这座岭川城的府尹,长孙卓。
作为龙寰官方在此地的代言人,长孙卓其实已经相当的给力了,他能在不借用朝廷资源的情况下将保的岭川数十载不发生变故,单就这份魄力和手段,就不是徐家三兄弟和钱夫人所能够比拟的了的,再加上他所在的岭川府中还有诸如像何金凤和王一刀这般的高手存在,这二人的实力是足以成为他在岭川之中嚣张的资本的,所以虽说佣兵会和汇贤庄走的很近,可是却还是无法撼动岭川府的地位,是无法改写岭川府才是这岭川城中的最大一方势力。
“算了二哥,白先生还在呢,咱还是先听听白先生说什么吧。”
看了眼白先生,徐悟不仅急忙的劝着自己的哥哥,而作为岭川府的教头,王一刀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白先生不吭一声,就只是单纯的玩弄着手中的玉坠子,一遍又一遍的在其手心之中来回翻转。
第一百六十八章 生意
凉风无夜,夜伴凉风。
突然白先生停下了手中方才一直把玩着的玉坠子,将玉坠子重新的挂回了自己的腰间束带上之后,这才重新的抬起了头,重新的打量着院子内的每一个人。
“马上要打仗了。”
良久之后,白先生这才幽幽的对着眼前的这七位岭川之雄轻声说到。
“这不是刚打完吗?怎么又打?”
相继的沉默片刻之余,钱夫人率先的打破了寂静之局。
“我知道你们汇贤庄一直都在跟他国做着一些见不得光亮的买卖,不过这一次,你们断不可将买卖伸进这场战事之中,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仅凭着一眼的对视,钱夫人便感觉自己方才就好似死过了无数回一般,她感觉就在刚才,就在白先生望着自己轻声说话的时候,在自己的身边竟然冷不丁的围绕着数不尽的杀意,其中任何的一道杀意都足以要了她的性命,甚至就连她方才的呼吸都感到极为的凝重,感到空气之中的气息都变得无比粘稠,让她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动弹不得丝毫,若不是白先生最终撤了那无穷无尽的杀意,怕这会她早已成了这院内枯骨,墙内浮尸了。
钱夫人此刻就好似被人从池塘里刚刚打捞起来一样,浑身上下早已是被那冷汗所浸湿,原本还算风韵的容妆也在此刻被额头上的汗珠所晕开花掉,时不时的还有一些的汗珠还会顺着她的秀发滴落在自己的衣间。
“是……是……我……一定……谨遵……旨……意,断不……会……造次半……步。”
结结巴巴之中,钱夫人急忙朝着白先生便是噗通的跪了下去,然后将脑袋死死的贴着院子中的青砖,没得白先生的准许,怕是不会将其抬起的。
“听闻佣兵会今日得到了一名狐女啊,那可是件宝贝,在这我便恭喜徐掌柜了。”
看着钱夫人的态度,白先生便将话锋转向了佣兵会的徐家三兄弟,而首当其冲所要直面他的,便是徐家的老大徐桐。
白先生的话让徐桐脸色一白,而站在他身侧的徐悟则直接要拽着二哥徐鑫,想要学着钱夫人的模样朝着白先生跪去。
“老三你给我站稳了,我不准你跪,你就不能跪,你的膝下只能跪天地,跪父母,跪师尊,而白先生你跪不得!”
眼看着徐悟就要拽着徐鑫朝着白先生跪了下去,徐桐直接暴喝一声,然后便看到他腰间的钢刀竟然随着他的这声暴喝而爆出阵阵雷鸣,在下一瞬间,徐桐便一掌拍在刀鞘处,然后一柄寒意四射的钢刀便从刀鞘之中快速飞出,只见徐桐右掌一甩,那柄钢刀便径直的插在了徐悟和徐鑫的面前,仅距离他俩膝盖的位置只余几寸之地。
“徐桐?啊我好像认得你啊,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是神火残部的人,对吧!”
徐桐的表现貌似并没有出乎白先生的意料之外,甚至可以说徐桐方才的那一系列的动作都没有让白先生感到吃惊,貌似在白先生的眼里,他早已是将徐桐这一系列的举措给猜的透彻一般。
只见白先生也就是戏弄的瞥了一眼徐家的三位兄弟,然后这才看似有些恍然大悟般的对着徐桐开口打着官腔罢了。
白先生虽说自己在与徐桐打着官腔,可是他的话却让徐桐的心更加变得充满压力,他徐家三兄弟的身份,他自始至终都不曾告诉过岭川城内的一人,甚至包括了这些年以至于他交往密切的汇贤庄,都是压根的就不知晓他们三兄弟的真实身份,要知道对于他们三人来讲,他们的真实身份就是一道能随时要了他们几人性命的催命符,更是一道能随时救了他们几人性命的免死牌,只不过对于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是需要两股不同的势力来参与见证的。
神火残部,那残存在现世江湖中的神火军残余,那仅存着的拥有神火意志的老兵残将,那一直信奉蓉天宇为真王的龙寰男儿。
试不曾想,徐桐三兄弟竟然是出身神火军的,那么他们三人可否认识十年前在燕湖岛出事的秦罡一行人呢?
“竟是神火残部的人?徐大掌柜,你这可是犯了大罪啊!”
一听到白先生将徐桐三兄弟的底细给漏了个透彻,长孙卓是急忙的将自己的目光从白先生的身上锁定在了徐桐的身上,然后对其露出一股极为吃惊的表情,不可思议的说到。
“哼,这下好玩了!”
而冷不丁的,何金凤也来了这么一句。
“不知白先生将我兄弟三人的身份揭穿是有何用意?殊不知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的道理?”
一听到白先生当着众人的面揭穿了自己的身份,徐悟索性的也就不再装了,只见他缓缓的拉起徐鑫,然后一把将插在面前地上的刀给拔了出来,然后一边用手轻抚着刀背,一边斜着眼的看着白先生,一边冷冰冰的朝着对方说到,言语之中,杀机尽显无疑。
“有何用意不敢说,只不过有一桩买卖想要去与你们三家合作,就看你们三家的意思了,而且我也本无意当着他们去拆穿你们的身份,你也知道有时候这人说话啊,一旦被某些外在因素影响了思绪的话,说出的话可是不怎么经过大脑的,更何况像徐大掌柜刚才的那般神气,吓的我可不敢再胡说些什么了。”
细眯着双眼的看着徐悟,白先生不仅以一股打趣的口吻不紧不慢的说着。
“白先生倒是高看了我家大哥了,试问在这个世界上,我实在是想不出还会存有何人,会令白先生还心存恐惧的,假若今日先生当真是要与我三家合谋的做生意,那么我徐悟也就把这话敞明了讲,无论别家是怎么看白先生这口中所提及到的买卖,我佣兵会定会全力以赴的对待之,定会举全会的资源来与先生秉信合作,绝不会说是做出那些出格之事。”
要说徐悟的确是聪明,他就在这只言片语之中,便将自己的身份挑明,也将自己的态度挑明,更在那不经意之间,还顺势的摆了岭川府和汇贤庄一道,即便佣兵会和汇贤庄这些年一直都有生意上的往来,可是他知道,一旦佣兵会和白先生将其口中所提及到的生意做成之后,那也就到了佣兵会的灭门之时,怕那个时候想说佣兵会还要继续在这岭川城内做生意,怕是根本就不可能了,就单凭徐家三兄弟那神火残部的身份,别说是做生意了,就是能不能活着都要两说了,想必那时第一个起身咬自己的,怕就是这岭川府和汇贤庄了,所以此时此刻,在三家还都被白先生所威慑的时候,能摆一道是一道。
第一百六十九章 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