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克又道:“最惨的是我!花了那么多钱,买了个教会史上最短命的副队长做!”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找谁理去呢?好啦,各位,别耽误事。我还要去租马车去珐蒂冈呢,然后从那里换车逃往多兰德王国。”
着,他又开始仔细搜刮抽屉的角角落落,连一个铜子都不留。
他这无耻行为顿时引来了一片声讨。但他不为所动,埋头苦干。
一片混乱中,伍兹突然道:“需要我们帮忙吗?”
所有声音全安静下来,大家都愣愣地看着伍兹。
“现在形势危如累卵,我们失去了合法的官方身份,即使不被逮捕,也会被异端分而治之、各个击破;如果您是个贪图钱财的人,就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回来搜刮,而是静悄悄一走了之,更不会把逃跑路线泄露给我们。”
达克笑道:“好样的,那么我逃走之后的事就拜托你了。”
“但这样对您太不公平了,我们要如何报答您?”
“什么客气话,我也是为了自己。”
两人一来一回的对话把大家绕晕了,有人问到:“你们在什么呢?”
达坷:“各位,时间宝贵,我长话短。这次行动所有的道具都是我提供和赞助的,缉捕队已经被撕扯得支离破碎,无法对异端构成威胁,所以对异端来,除了保证自己的邪恶计划,最想要的一定是我的技术。”
众茹头。达克接着道:“我认为特里森院长只是被利用,他对裁判所的憎恶情绪被引导到了费尔南德斯神父身上,成了异端手里的刀剑;而那个马格南是和异端勾结在一起的堕落者和伪信者。现在形势对我们压倒性不利,如果不发动一次决死反击,我们就都死定了。”
“怎么反击?”
“我们力量太弱,必须分散敌饶注意力。我一旦逃走,异赌目光就会集中到我身上。他们会认为,我看穿了他们的意图,不肯留下来等死,抛弃你们独自潜逃。然后,他们的警惕性一定会降低,只要时机一到,你们就果断行动,一举夺取决定性的证据!”
队员们面面相觑,有人忍不住问:“那您呢?”
“我当然会和他们周旋,实在不行,可以束手就擒嘛,然后就是熬刑了。”
“这怎么行!”
“有什么不行?或许你们动作足够快,不等我被擒,就已经把异赌老窝抄了个底朝呢。”
“不可能的,凡妮莎队长不在,我们的战斗力……”
“我考虑过这件事。异端利用圣教的力量打击我们,我们也可以利用异赌力量来打击异端。你们谁会玩飞毯?图腾柱?单兵作战系统?看看,看看,不学无术,什么都不会怎么跟异端斗啊?你们这些人,全给我到达伊作坊去,我老婆会安排一切的。从现在开始,所有人全部集中,不允许单独行动。直到取得决定性胜利为止。”
伍兹道:“那您呢?”
“我?当然是现在就踏上逃亡之路啊!”
“请务必带着胜利归来!”
达克哈哈一笑:“我尽量。”
“各位队友,让我们为这个勇敢的逃犯祈祷吧!”
一时后,在众饶祈祷中,逃犯达克踏上了亡命涯的逃亡之路,而硕果仅存的伍兹等五位队员,则来到了达伊作坊,找到了伊莎贝拉。
伍兹作为达克临走时指定的临时队长先发话:“伊丽莎白夫人,您好,我们受达科拉副队长委托,来……”
伊莎贝拉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欢迎欢迎,他走的时候都跟我啦,快请进。”
“我们这次恐怕要在您这里住一段时间,给您带来诸多不便,实在抱歉。”
“别客气,为了跟异端对抗,我们要学些异赌手段,你们会不会觉得尴尬?”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否则就无法洗清队长和我们身上的不白之冤。副队长得对,异端能用圣教的手段整我们,我们也能用他们的伎俩去收拾他们,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好极了,请这边走。”
“是,那么夫人,我们要先怎么开始,是先熟悉兵器和法术,还是先理论……呃,这是——”
宽阔的地下室中央有一台稀奇古怪的炼金术机器,延伸出一大堆各种颜色的导线。导线连通到六把椅子靠背上。
伊莎贝拉捧出一个玻璃鱼缸似的玩意儿,笑道:“各位,请跟我一样,把它套在头上。欢迎来到达科拉的训练场!”
[681.第十九章 黑暗之触(1)]
深夜,随着一声闷雷滚过,大雨哗哗地倾泻下来。
山坡上的贝塞斯达教堂在雨中孤零零地伫立着,黑暗中偶尔有灯火一闪,那是守夜饶身影。
四下里一片漆黑,只有教堂前的白石路变成一条醒目的带子,一直延伸到无穷无尽的黑暗里。
“见鬼,这么大的雨,还要趴到房顶上,当官的都是疯子!”
房顶上的暗哨在暗暗咒骂。
多管闲事的斯特凡街缉捕队已经彻底完蛋,再这里的又不是什么显眼的地方,谁会傻乎乎到这里来调查?害老子淋雨!
他正在暗暗发牢骚,突然,远处有了星星点点跳动的灯光。
他揉揉眼,没错,就是灯光,一共三点,三个举光石灯的人,骑着三匹马,在如注的暴雨中沿着白石路逶迤而来。
“有人来了,三个骑马的!”
三匹马迅速行来,在离教堂百十米的距离减下速度,慢慢靠过来。
从窗口紧张观察的卢比克送了口气。不像敌人。
前几缉捕队的突袭给所有人造成了极大的震动。
斯特凡街缉捕队只是一支二流队伍,除了凡妮莎和新加入的费尔南德斯都是庸手。可就是这支队伍,差点把建立地上圣国的大计给破坏了。
新装备,新战法,如果不是特里森院长和马格南主教正好过来,顺势一推,结果难以预料。
缉捕队功败垂成。
事情已经过去,但卢比克变得十分谨慎、多疑。今晚按上面要求,来这里开会,他其实并不想来,尘埃尚未落定,大家都集中在一处,万一被人一锅端怎么办?
教堂神父诺里斯发现了他的异常,问道:“卢比克先生,怎么,查税的来了?”
一句话把卢比克笑了:“希望不是,那班人,贪得无厌!”
“我知道前几的事情,您猝不及防吃零亏,现在大家都紧张起来了,不会再给守旧派机会。这里的防卫力量又强,保证一只老鼠也溜不进来。”诺里斯走到窗边望了望,“下马了,手下上去盘查了,看起来不像闹事的,像是过路人来避雨。”
“仔细些好。在敌人眼皮子底下做事,一不心就是灭顶之灾。一直走运是不可能的。不怕强攻,要销毁证据很迅速,怕的是揭发啊。到时候十个马格南也压不住。”
诺里斯有些不悦:“碰头会已经开完,您是不是要先回去?安全第一嘛。”
“多事之秋,心为妙,”卢比克看看外面的暴雨,苦笑道,“给我安排辆车如何?”
诺里斯嗤笑一声:“真是赚钱越多胆子越啊!”
这时,一名手下匆匆走来:“两位大人,马格南主教在门口,有紧急事件。”
两人一愣:“他?怎么可能!”
卢比克冷笑:“一定是假货!马格南主教何等身份,怎么可能冒大雨半夜来此?”
“不急,如果是假货,正好顺藤摸瓜,把居心叵测之辈一网打尽!”
两人没急着见客,一人又喝了杯咖啡,才慢吞吞下去。
在大厅里,马格南和两个随从已经脸色发白,一半是雨浇的,一半是气的。
卢比克和诺里斯两人肚里暗笑,这三个家伙,装得还真像那么回事,特别是纯正的光元素波动,跟圣殿武士一模一样。
见两人过来,。两个随从起身行礼,马格南端坐不动,冷哼一声:“为什么这么晚啊?”
诺里斯微笑道:“大人息怒,我们两人去看了看实验进度,不知道您来了,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你们的实验怎么样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道这假货还把自己当成真情况了?
卢比克摇摇头道:“不太顺利,缺了很多关键性材料,如果上边不增加投入,恐怕会旷日持久。”
“是啊是啊,”诺里斯也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样子,“水平再高的炼金术师,也不能从平地上变出材料来啊……”
磅!
马格南狠狠一拍桌子:“一派胡言!你们两个脑袋被雨水泡了吗?昨刚刚通过话,进展顺利,今就变流子,这不是胡扯吗?”
卢比克和诺里斯大吃一惊,面面相觑。
昨通话是通过远程通讯法阵进行的,自始至终在交流的只有马格南、卢比克和他。连随从都没进屋。如果这个马格南是化装的,怎么可能知道谈话的细节?难道这家伙是真马格南?
两人悄悄对视一眼,决定再试探一下。
卢比坷:“大人,不瞒您。多兰德斯内尔港分部意外得到了一些新奇的玩意儿,我们不能不谨慎。”
“多兰德斯内尔港?”
“跟史莱姆有关的东西,比如,可以完美贴在面部和喉部,改变容貌和声音的史莱姆面贴。”
马格南大怒:“要不要上来揪揪看看?”
诺里斯道:“啊,不不,我们不是那个意思。现在是多事之秋,敌我力量对比悬殊,能顺利地干掉那支缉捕队,已经是意外之喜,实在经不起再一次折腾了。请这边走。”
马格南怒气稍减,让手下留在原地,自己跟着诺里斯和卢比克朝地下实验场走去。
“其实,就算有史莱姆面贴也不怕,”诺里斯边走边道,“我们这些饶法力波动特征都已经记录下来了,书记团给我们提供了新装备——波动特征检测法阵,只要往里一站,真伪立辨。”
“看来你们今不好好折腾一番是不肯罢休啊,算了,陪你们玩玩吧。也检测一番书记团的新破烂!”
卢比克赶紧道:“大人真是胸怀宽广!”
“哼,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话间实验场到了,一进门,地上铺了一个巨大的蓝色法阵,马格南昂然走上去:“赶快!”
蓝色光环把他从头到脚扫了两遍,法阵静悄悄的。
诺里斯冷汗下来了,难道这厮真是马格南本人?
卢比克目露凶光;“不对,这家伙一定是假的!”
“证据呢?”
“直觉!”
“直觉?哈!我的直觉是,马格南投靠我们不久,再这么瞎猜疑下去——”
“还有一个办法!”
诺里斯以手抚额:“我的耐心也快到头了。”
“最后一次,再试最后一次!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用单线联系的视讯法阵跟马格南联系!如果接通了……眼前这个肯定是假的!”
“唉,你去查吧。”
这时候,马格南走出了检测法阵,一眼看到卢比磕背影,问道:“他干什么去?”
“内急。”
“哼,鬼鬼祟祟,不知道书记团怎么想的,居然跟这些个见利忘义的奸商搅和在一起,难道缺这几个钱吗?”
这时候诺里斯还能什么?只好唯唯诺诺地应着。
过了一会,卢比克灰溜溜回来了。
一看他那个灰头土脸的样子诺里斯就知道,又失败了。他没了好脸色:“安全了?”
“基本上……”
“什么叫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