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睿作为剧情的男主自然是仪表不凡,对他来说原本是一桩高兴事,却因为怀远侯府闹出来的动静,让他走出去也被人看笑话。
只是他的世子妃是由陛下亲自点的人,这后面少不了宫里那位贵妃的操控,所以萧明睿对这世子妃是娶得不情不愿,哪可能有多少感情,偶然在外面巧遇进入他眼中的赵晗,才是他真正的心头好,虽然对怀远侯府不满,但对赵晗,如今他还割舍不下。
“父王,赵晗在这件事里也是无辜的,要孩儿说,还是怀远侯与他夫人的处理方法有问题,特别是侯夫人,只凭意气用事,她这样做的时候将侯府的颜面置于何地?有没有考虑过赵晗的感受?”
诚王可没被赵晗迷晕了头,听儿子话里没有一句对赵晗的指责,诚王瞪直了眼:“明睿,父王就问你,如果你处在范氏的立场上,亲生孩子被养子的亲生父亲害死了,你能平心静气地对待养子吗?再说不是范夫人,他赵晗就是一个商户子,哪有资格享受了十六年的侯府双儿的待遇?那些商户是什么情形你会不知道?你的那些手下什么时候入了你的眼了?”
投靠诚王府的商户又不是没有,对诚王府来说,那些商户不过是他们揽财的工具而已,离了诚王府什么都不是,所以赵晗的身世曝光后,诚王可不想再让他占着侧室的位置,儿子喜爱,纳他为妾就是了。
萧明睿皱眉说:“难道养了十六年的感情就不是母子情了?说丢就可以丢开的?”
“可另一个孩子死了,你叫范夫人如何再面对那养子?除非那孩子好好的活着回来,两个一起养着,还可以和平相处。就好比你明睿,你不是父王的亲生儿子,父王会一心一意为你谋划?这有一个前提,就是你身上流着我诚王府的血。就好比明睿你自己,你在有养子和亲子的情况下,你会将所有的一切都给养子吗?”
萧明睿设身处地地想了一下,的确做不到,只是……想到晗儿在他面前哭成了泪人儿,萧明睿又心疼起来:“赵晗也不想的。”
诚王心里对赵晗这双儿越发有意见了,这双儿好本事,将他儿子的心都勾了去站在他一边,诚王可不信赵晗在这桩事情中真的清清白白一点问题都没有,毕竟他在这桩换子事件中是最大的得利者。
“本王不管他是什么想法,但想成为你的侧室,父王不同意,明睿你有所不知,他的生父一家已被发配流放,虽说他是在侯府中长大,但那毕竟是他的生父,他是罪人之子,你实在喜欢他,抬进你后院就是了,在你后院,你想怎么宠都可以,但现在,你要想想陛下和其他官员的看法,大事未定之前,父王不希望看到你太过注重儿女私情,等你真正坐到那个位置,你再补偿他便是了。”
诚王将其中的利害关系与萧明睿说清楚,诚王也不想跟儿子将关系搞僵,毕竟儿子能过继给陛下,将来是做帝王的人,那时还愿不愿意尊着他这父亲还两说。
所以诚王只能迂回的来劝说,他就不信,赵晗能有本事一直拢住儿子的心,等将来大权在握,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赵晗也不过是其中的普通一个,想必那时明睿早就腻了。
萧明睿心中的确对赵晗有份怜惜,诚王一味强行阻拦,只会让他越发偏向赵晗那一方,但诚王拿大位来说事,萧明睿动摇了。
是啊,有一个罪人生父的双儿,真的配给他当侧室吗?真娶他为侧室,让百官们如何看待他?不止父王一人有意见了,他身边靠过来的官员,也有明里暗里提醒他的。
诚王最了解这个儿子,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心里动摇了,他没再多劝,拍拍他肩膀说:“明睿你再考虑考虑,父王总归是为你好的。”
诚王说完就走了,留萧明睿一人在书房,萧明睿在书房里待了一个多时辰也没见动静,直到身边的随从求见,赵晗从侯府送来了信,约世子见面。
换了以前没有动摇的时候,萧明睿必定满心欢喜地出去见赵晗了,但这个时候,他还没拿定主意要怎么对待赵晗,所以注定要让赵晗失望了。
“你传信过去,就是本世子近日事务繁忙,等忙完了再去见他。”
随从听了也是一惊,因为他进来时可没见世子爷忙什么,所以,这是借口吧,随从不敢多说什么,低头应了是便退出去送信了。
侯府中,得到回音的赵晗,心中第一次出现了慌乱,怎么会?萧明睿怎会不愿意见他的?有什么事情忙到连见他一面的时间都没有?
之前他一直很笃定,这一回,萧明睿喜欢上的是他赵晗而不是罗元景,只要他进了诚王府成为明睿的侧室,在世子妃不得萧明睿欢心的情况下,他这个侧室与正妃有什么区别?上一世不也是因此,等萧明睿登基后,立刻将罗元景封为贵妃了,并将后宫都交给了罗元景。
也是因此,赵晗并不太将怀远侯和范氏太当回事,在他看来,只要紧紧抓住萧明睿的心,他就什么都有了,所以他根本不愿意放低身姿去讨好范氏那女人,反正怀远侯和老太太都站在他一边。
他最大的靠山就是萧明睿,而萧明睿又是以后的皇帝,所以他更愿意在萧明睿身上下工夫,可一旦萧明睿远离了他,他还能剩下什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没有向传话的人问个清楚吗?世子爷最近到底在忙些什么?”赵晗不甘心地问。
“少爷,小的没敢多嘴。”那可是诚王世子,哪里是他们这些下人能打听的?
“没用的东西!”赵晗迁怒了,“赶紧出去打听打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下人赶紧出去打听以期将功补过,等打听完回来,脸色变得纠结起来,来到赵晗面前更加小心翼翼。
赵晗不悦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爷,”下人没敢隐瞒,“小人听了一桩事,江南宁城的罗家……被发配流放了。”下人一狠心全说了出来。
一心扑在萧明睿身上的赵晗,这一刻终于清醒过来,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了,他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怎会这样的?怎会这样的,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赵晗啊!”
如果没有萧明睿的突然的冷落,也许他意识不到罗家的结果对他有什么意义,对他来说,只要将罗元景解决掉便没有后顾之忧了,但萧明睿只是一次没来见他,就让他疑神疑鬼起来,现在听到罗家的结果,他就将这两者联系起来。
“不行,我一定要见明睿,磨墨,我亲自给明睿写封信,一定要让明睿见我一面。”赵晗咬牙,不能坐以待毙,都走到这一步了,他哪里肯认输。
“再给我打听罗家的事情是谁经手的,是不是那女人故意跟我过不去?”赵晗厉声道。
下人听得心惊肉跳,少爷已经不肯叫夫人为母亲了,而是直唿为那女人,可他们现在跟赵晗是一条船上的,只能听赵晗的吩咐尽心办事。
赵晗一封亲笔书信让人送了出去,同时,下人也打听到江南宁城罗家为何落得那样的下场,不是夫人办的,而是前去宁城接夫人回京的大少爷要求当地的官员办的。
赵晗一听是赵祺的主意,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狰狞起来,赵祺害他!枉他以为赵祺这个大哥是站在他一边的。
也对,上一世罗元景进了诚王府后,侯府这些人哪个不捧着罗元景的,将他赵晗全都丢在脑后了,甚至怕他影响了罗元景的声誉,还将他嫁得远远的。
赵晗继恨范氏后,又将赵祺给恨上了。
收到赵晗亲笔信的萧明睿,终于同意见赵晗了,不是被信中内容打动,而是这时候他终于作了决断,赵晗一向体贴,想来这次也能理解他的难处,等以后大权在握,他一定会补偿赵晗的。
第105章
元景在家陪了范氏几日,顺便继续给她和明禹调理身体,教张芝医术,培养他以后给自己打下手,以后能独挡一面更好。
张芝学得很用心,元景将他带离魔窟,也让他看到了希望,他心中早立志不再嫁人,跟元景学好医术后,也能像元景一样事事自己作主。
范氏除了这座宅子外,在京城还有商铺,城外有庄子,城里住得不舒心了就去城外的庄子里住上几日,说实话,没有侯府的那些烦心事打扰她,范氏的气色比起原来好了不少,叫钱嬷嬷她们看得也惊叹。
高兴之余,也不免想到,虽然侯夫人地位尊崇,怀远侯之前也挺尊重自己的夫人,不让那些妾室和庶出子女爬到夫人头上,可上有老太太压着,下面又有那些妾室和庶出子女的鸡毛蒜皮的事,长年累月操持下来夫人怎可能不心累?
怀远侯的日子要真那么好过的话,夫人就不会一连生育两子都不能养在自己膝下,都被老太太抱到她身边养着,碍于孝道和侯爷,范氏又不能撕破脸将儿子硬抢回来,所以只能一直忍着,忍到最后忍无可忍了,索性抛开一切,反而心胸开阔起来。
清闲了一阵子后,范氏又让自己忙碌起来,赵祺是侯府世子,以后会继承侯府,不用她操心,元景刚回到身边,她得多挣些银两,以后给元景多留些防身银子,所以范氏决定用心经营好自己名下的几个铺子和庄子,想办法开拓生意。
虽离了侯府,可有端王府给她当靠山,她根本不用担心自己的铺子被人排挤打压,不得不说,端王府的头衔很好用。
“娘,我想开家医馆。”元景来找范氏说出自己的打算,总不能一直待在家里无所事事吧,总得学以致用,而且等自己的医术打出名声后,可以借此途径打入京城权贵阶层中,给明禹寻些助力。
他想过,对付赵晗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他嫁给诚王世子,却又眼睁睁地看着诚王世子离皇位越来越远,他不就是图谋贵妃甚至以后的太后之位么,那就让他永远都得不到,到那时赵晗能经受住打击吗?
明禹有野心,再加上他回京恢复身份后,本身就已经在这个漩涡之中了,不争别人也未必会放过他,所以不如争一争,至于以后会怎样,他相信自己的爱人不会成为皇位与权势的傀儡。
范氏有些犹豫,元景又劝:“娘,你知道我的医术怎样的,而且除非我自己曝露,我想别人看不出我的身份的,再说有明禹给我撑腰呢。”
范氏笑了,拍拍元景的手说:“你啊,总不能一直明禹明禹叫吧,他啊,如今是端王府的世子了。娘也知道不能一直将你圈在府里,你要做就做吧,娘手边有个铺子正好清空了,原本还想着要做什么买卖,现在就给景儿你拿去开医馆吧,那位置也合适。”
元景偷笑了下,要是他开口叫明禹世子,这小子估计还会不高兴,不过这件事就不用跟娘争论了,娘亲的好意他收下了,要是拒绝了反而伤了娘亲的心意。
因而元景高兴道:“那正好,省了我去寻找合适的铺子了,娘再给我找几个得用的帮手吧。”
“好,好。”范氏听到元景提要求,反而高兴,为元景,她再忙也乐意。
于是元景忙碌起来,明禹在学习之余继续给元景当小尾巴,范氏送了几个下人当下手,明禹转身回了趟王府,跟他父王要了几个身家清白手脚勤快的下人,也给元景送来了。
原本儿子回府,端王爷正高兴着呢,对儿子的要求没有不满足的,可谁知转身这几个下人就给元景送去了,端王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不是对元景有意见,就是这小子对元景比对他这爹还有孝心,什么好的都想往元大夫那里塞,让他酸死了。
可想到儿子遭受的那些罪,端王爷忍不住又红了眼睛,对身边的心腹总管说:“本王这个儿子啊,看着凶巴巴的,其实最是懂得知恩图报的,他对元大夫这么好也是应该的,没有元大夫,本王怕是……”
下面的话不敢说出来了,没有元景,只怕真的见不到他这个嫡子了,一想到这可能,他小眼里又露出凶狠的目光,余氏已经让他处理掉了,可那宫里的一个现在还风光呢,他现在是没办法跟那女人算账,可总有一日会叫她栽在自己手里,真当他端王爷是好欺负的?
“明禹回来了,有些事情该准备起来了,那个位置,本王也要替明禹争一争。”
进药材,炮制药材,元景一样样都是亲自经手并严格要求的,而且除了坐馆看病抓药外,他还想制作一些中成药放在医馆里销售,这原本也是他的一项长处,再说他还有灵泉水,可以制作一些比较高端的药丸子,用来吸引那些权贵家族。
看明禹送了人来,还送了些上好的药材,元景忍俊不禁,全都收下了,他觉得端王爷看着儿子做的这些肯定心里不舒服,他如今和范氏母子俩都借着端王府的势,不能不回报一下,因而对明禹说:
“等下这里忙完了,回去的时候绕路去下端王府见见你父王吧。”
明禹见元景没跟他见外,将东西和人都收下了,心里正高兴,一听要见他父王这高兴劲就下降了些:“见我父王干什么?”
东西和人是他送的,又不是父王送的,该谢也应该是谢他啊,他这么大一个人在元景面前晃悠,他没看见吗?
元景曲指敲敲他脑门,越欺负越过瘾,等他长大了肯定就没机会了,过了把手瘾的元景不动声色地说:
“我看端王爷身体太胖了点,这对体内五脏六腑都会造成一种负担,长此下去,身体会出现各种毛病,所以我想给端王爷把把脉,制些药丸子帮端王爷调理身体,你父王身体好了,对你也有利。”
有端王爷活着,才有端王府世子爷,端王爷看着像是不管事,可元景听范氏说起京城的权贵,知道端王爷在宗室中还是颇有影响的。
明禹虽对他父王有老大的意见,但那到底是他的父亲,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父王身体变不好的,因而点头说:“好吧,我知道你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给我父王调理身体的。”
元景忍笑:“对,世子爷的面子比谁都大。”
明禹明知元景说笑,可依旧傲骄了,私底下他要将这话告诉父王,哼哼,让父王知道他的重要性。
医馆这边收工,让张芝与其他人一同回府后,元景就和明禹去了端王府,身边有明禹的侍卫跟随保护,如今便是在京城,这些侍卫也是不离明禹身边半步的,端王爷现在将自己儿子保护得滴水不漏。
端王爷正一人用晚膳,儿子不肯回来,他浑身都提不起劲,而且后院那些美人让他清理得差不多了,那些庶子庶女也让他圈在院子里,派了专门人教导,并将他们跟生母分开来,这样就没人在他们耳边挑拨离间了。
正唉声叹气,下人来报,世子爷回府了,端王爷立即眉开眼笑起来,儿子回来了!
他正矜持着想让儿子过来见他,没多会儿,明禹就牵着元景的手一起进来了,笑眯了眼的端王爷一看到元景,马上端起脸来,外人面前不能太过情绪外露,这不好,影响他端王爷的形象。
殊不知他的形象,早在回来那日就不剩什么了。
“咳咳,元大夫也来了啊,你们吃了没?本王正好用膳,不如一起吧。”
“那我就厚颜留下了。”
“哪里哪里,”端王爷见着元景本人只有高兴的,因为元景留下,他的宝贝儿子肯定也会留下,他心里正乐着呢,“元大夫喜欢吃什么,本王叫厨子再做,对了,赶紧的吩咐厨房做几道世子爱吃的。”
“好咧,老奴这就去。”身边侍候的人也高兴地出去传王爷的吩咐。
端王爷这人的确和气一团,饭桌上也没什么食不语的规矩,殷殷地询问儿子最近情况怎样,吃得可好住得可好,下人可听话得用,大有不听话的话马上就换掉一批,嗯,饭桌上就光听到端王爷一个人的声音了。
被念得耳朵要起茧了,明禹不耐烦道:“父王你真罗嗦,不好的话本世子不会说的吗?我这次回来,是元景想给你把把脉帮你调理你身体,看看你现在这么胖,走几步路都要喘上了,还能活几年?等你一死,我能不能保住端王府都不知道。”
元景抽抽嘴角,明明是关心端王爷,偏要说得这么无情,小小年纪就如此毒舌了。
可端王爷就吃他这一套,端王爷的眼睛都红了:“父王就知道明禹最关心父王身体了,跟你母妃一个样,而且对父王最有孝心了,明禹你放心,父王一定努力活得长长久久的,让谁都不能欺负明禹。”
又转身对元景露出笑脸:“元大夫,本王的身体就交给元大夫了。”
这段时间足够他了解元景的医术有多好了,明禹的身子亏成那样都硬让元大夫给拉回来了,府里养的大夫都啧啧称奇,所以他对元景非常放心,尤其这是儿子的交待,端王爷心底美得冒泡。
第106章
晚膳过后,元景就给端王爷把了脉,端王爷这身体情况太糟糕了,生活习惯不好不说,还不爱动弹,导致肥胖过度,身体一些器官已经出现问题。
元景没有给端王爷遮掩的意思,将他的身体情况当着明禹的面非常详细的说了出来,越说,明禹的脸越黑,端王爷居然忐忑起来,怕被儿子骂,想用眼神制止元景往下说,偏叫明禹发现了,狠狠地瞪他父王。
一计不奏效,端王爷哭丧着脸:“明禹,父王知道错了,从今晚起,父王就老实听元大夫的话,好好调养身体。”
府里的大夫包括宫里的御医,说话都是一一半留一半的,元景却偏将他身体情况往重了说,让他怀疑,再不调理可能就活不了几年了,那时候明禹还没成年呢,他怎能丢下儿子一人?
实际上在原来的剧情里,因为明禹没有回来,他的确没活过几年。
于是除了药物的调理,元景还列了一长张单子,有饮食方面的,端王爷好酒好荤腥,这些都得改了,应该以清淡为主,还有从现在起,要让身边人督促端王爷开始适量的活动,以后在此基础上逐渐地增加活动量。
这些都跟端王爷平时的生活方式相反,但从今天起,他不得不改变自己的喜好了,就为了让自己活得长久一点,好给儿子铺路。
元景将督促的任务交给端王爷身边的心腹赖总管,不过明禹明显不放心他的父王,嘴上凶巴巴的,可关系到他父王的性命,他没办法真的硬起心肠不管。
明禹依旧很凶很凶地瞪他父王:“以后我会亲自盯着父王的。”
端王爷喜道:“明禹你愿意搬回王府跟父王一起住了?”
明禹看看欣喜的父王,又看看一旁的元景,咬咬牙说:“我一天隔一天的回来,你别想偷懒,我不在的时候会让赖总管盯着并向我汇报的。”
“好啊好啊。”端王爷开心极了,哪怕是一天隔一天,总比一直住在范宅偶尔回府看看他好吧,果然,儿子还是最关心他的,之所以隔天就回来住,还不是为了他的身体,儿子果然孝顺贴心。
元景拍了拍明禹发顶,就知道他嘴硬心软,对这最关心他的父王放不下心,只是没想到还要隔天回自己那边,真是拿他的任性没办法。
元景花了好些日子,终于将端王爷需要的第一批药丸子制作出来,所需的药材都是端王府的人送过来的,不然凭元景目前的地位,有些好药材短时间未必能凑齐,这年头,不见得是有银子就能买到想要的东西的。
赖总管让府里的大夫检查了下药丸子,这一手制药术让这些大夫也甘拜下风,难以想像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能将医术和制药术学到这种程度,他们又哪里知道,元景可是花了他们的数倍的时间才提升至此,而且还有灵泉水的作用。
才开始服用几天,端王府就感觉身体比之前轻松了些,加上平时适量的活动,不再是走几步路就喘了,这让他更乐意听从元景的安排了,最重要的是儿子隔天就住回来,他浑身充满力量,干劲满满。
医馆已经开门了,只不过因为只有元景这样一位年轻的大夫,几乎没有病人上门看病,元景倒也不着急,等再找一位坐馆大夫的话,他可以依旧像之前宁城那般,带着张芝去城外村子里给穷苦人看病,就当攒点功德也是好的。
端王府的马车停在医馆前面,正在整理药材的元景抬头就看到明禹从车厢里钻出来,不等侍卫抱他,他就自己跳了下来,一路小跑进了医馆里面。
“今天功课做完了?”元景看到他朝自己跑来,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