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拒做炮灰 第192节

  简辉将账本推开,抓住元景的手玩他的手指头,说:“我没经历过这个时代,上上世也只演过相关的电视剧还有看过一些书,总感觉这是个挺神奇的年代,不是有句话说,这就是处于风口的年代,哪怕是一头猪,也能被吹得飞起来,现在亲身感受的确如此,不过大多数人都胆小得很,只要胆子大,没有发不了财的,跑出去看一圈,就可以知道处处都是商机。”

  元景是经历过的,不过他身处的环境不一样,不需要这样挖空心思赚钱,他说:“钱虽然好赚,可这时候外面的秩序也没以后好吧,你别仗着现在练武了就掉以轻心,外面行走万事小心没错的。”

  简辉亲了亲元景的手指头:“放心吧,我还跟你长长久久的呢,哪能不保护好自己?对了,我这回发展了几个下线,准备接下来就专门跑货,货拿回来后就让他们代销,这样就可以多点时间回来做饭给你吃了。”

  “对了,”简辉还想起一事,“你家里的茶叶要不要我在外面顺便帮忙跑跑看?伯父的炒茶手艺不错,比我在外面喝过的茶都好,完全可以做成品牌的。”

  元景想了下说:“等明年看吧,如果茶销不出去我再找你,如果卖得出去就暂时算了,因为他们挣得越多越被我大伯那边盯着,烦。”

  简辉也想到元景那个二堂哥了,特别是他那二堂哥相看对象还打上元景的主意,不是想打他彩礼主意就是盯上他的大学学费,眼里闪过一股冷意,说:“要不我来想办法弄一弄你那二堂哥?省得他们蹦达惹伯父叔叔他们厌烦。”

  元景觉得这主意好:“那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以后我会在我阿父阿爹面前替你邀上一功的。”

  简辉笑起来,如果这时候他身后有根尾巴,肯定会得意地摇摆起来,讨好未来的丈人,那是非常有必要的,家世不好,学历又没有,那就要在其他方面下功夫了,谁让元景看重这世的双亲呢。

  “我也要账要报给你。”元景也得意地将自己的取款单拿出来,钱还在邮电局没去取呢,“我写的小说要发表了,这是稿费。”

  简辉接过一看:“你什么时候写的?居然都不告诉我一声,也是给我惊喜的吗?不错啊,要我也给你一个大大的奖励吗?”

  虽然只是四百块钱,对如今的简辉来说九牛一毛,可也替元景高兴啊,他家景哥儿就是这么能干,他看着元景两眼发光,很期待给元景奖励呢。

  “待一边去,才不要。”当他不知道这人心里的念头。

  “不行,刚刚你给我奖励了,现在轮到我给你奖励了。”简辉说着作恶虎状扑过去。

  “不要啊,救命啊。”

  元景跳起来要逃,简辉在后面装模作样要追,两人就非常幼稚地在屋子里打闹起来,最后元景到底落入“魔掌”之中,被逮着狠狠亲了一大口,这回真的给亲得差点喘不过气来,等平息下来,元景赶紧回学校,再待下去要擦枪走火的。

  这几日留县里陪元景,不过元景上课时简辉也没闲着,他找人去教训那严家宝一顿,结果才盯了严家宝两天,简辉就发现一件事,严家宝居然参与赌博,虽然现在还只是小赌,可长时间发展下去,受累的还不是严家这些亲戚,元景家是首当其冲,谁叫他家日子过得比大伯家富足。

  就算是小赌简辉也没放过,写了封匿名信送到镇上的派出所,然后就等着结果,如果这次没结果那再想其他办法。

  到了周末,简辉将元景送上去镇里的汽车,然后自己坐上去市里的车子,处理剩下的那些货物。

第292章

  元景到镇上下车时,天已经黑了,他四下张望寻找他阿父,每回都是阿父骑自行车来接他回村。

  “景哥儿!”一人叫着跑到他面前。

  “振国哥,怎会是你来的?我阿父呢?”来的人是元景还没出五房的堂哥,严振国的祖父跟元景的祖父是亲兄弟。

  严振国伸手接过元景手里拎的书包,说:“走,边走边说,你阿父想来接你呢,可根本没时间,现在你家正闹腾着呢,严家宝那个浑小子被派出所给抓了。”

  元景露出惊讶的表情:“家宝哥?他好好的怎会被抓的?”

  严振国也看不上严家宝这小子,成天嘴皮子耍得挺厉害,说要怎么怎么发财,还对别人指手划脚,可成天正事不干,还朝阿父阿爹伸手要钱,可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被抓,严振国当时也大吃一惊。

  严振国走到自行车边上,将书包放在车笼头上,对元景说:“景哥儿你先坐上去,抓牢了。”

  “好了。”

  “那就走喽。”出了车站,严振国继续说,“那臭小子居然被派出所抓到跟人一起赌博,你说说他这不是找死么,消息传到村子里,你阿爷还有大伯他们跟挖了心肝似的,还非要叫你阿父想办法找人将严家宝那小子给弄出来,说什么他是被冤枉的,啊呸!他要是被冤枉的,我就不姓严了。”

  元景皱皱眉,虽然简辉没跟自己说,但他也猜到是简辉出的手,心里乐开了花,嘴巴上却不能表现出来,以一副担心的语气说:“家宝哥怎能干这种事?派出所不可能抓错人的,证据确凿的话,家宝哥的确应该受些教训,阿爷阿嬷他们就是太宠着两个堂哥了。”

  严振国也知道元景家的那些烂事,成天数落景哥儿是赔钱货,将严家根严家宝当成宝,要严振国说,那两个小子都顶不上景哥儿一个哥儿,现在出了事就想让元景他阿父跑关系得罪人,是他也不可能去做的。

  到了村子里,果然大伯家大门敞开,里面还有高亢的哭嚎声传出来,那是大伯么的声音,还有一些村民端着饭碗看热闹,看到有自行车过来,杨树立即挤了出来。

  “景哥儿,”杨树被今天的事情闹得满心不快,还耽搁自己给景哥儿做晚饭,“这边事你别参合了,晚饭还没来得及做,今天晚上就将就些,你回去看看弄些什么吃的。振国啊,今天多谢你去接景哥儿了,改天叫你叔请你吃酒。”

  “没问题,那我先回去放自行车,景哥儿,你也回去吧。”

  “振国哥再见。”

  元景提着书包跟杨树说了几句话,没进院子,然后就回自家了,虽然里面挺热闹的,但他进去了,很可能惹火烧身,那家子老的小的都看他不顺眼呢。

  看元景回去了,杨树心里稍安,转回去跟严长江说了句,严长江面色也缓了缓,但转头看他阿爹,脸色又黑沉下来,他就算有关系,也不可能为侄子去走门路将他放出来,要他说也该给严家宝一个教训,居然学了去赌博,还不是被大哥两口子给宠坏的。

  村长是也严姓人,看这家子没完没了的,怒道:“村里早就宣传严禁赌博,严家宝成天干些什么你们长辈会一点不知情?他去赌不要钱的?那些钱哪里来的?还不是从你们身上掏出来的,他跟你们要钱的时候你们就不多想想?”

  “别说什么去捞人,现在可不是旧社会,再说咱们严家村还嫌丢人呢,可别让严家宝一人败坏我们整个严家村的风气,严家村可从来没出过赌博的人呢。”

  “要真依你们说的是派出所冤枉了严家宝,你们去告状啊,到政府门口去告状,到县里去告状,看结果到底是被冤枉了还是最后罪加一等!”

  “村长,”严老爷子哀求道,“家宝他还小啊,肯定是被他那些朋友忽悠过去的,家宝向来是个懂事的,你也是看着他长大的,等他回来了我们好好教他。”

  村长不高兴道:“说来说去你还是想叫我们捞人?告诉你,没这本事,只可能帮你们多打听下严家宝犯事的情况有多严重,希望他是初犯情节又比较轻,那受的罪会小点,可别想其他主意,我告诉你,真被查到了,那是罪加一等,你们不想一起进去陪家宝吧?想的话那就去做,也别逼着你们家老二,这跟老二有什么关系?”

  严长江眼神晦暗不明,脸上还有几道被抓出来的印子,每闹出一件事,都会让他对自己亲阿父阿爹心凉一回,明明严家宝犯了事,可在他们眼里,自己却成了那十恶不赦的人。

  村长的话将严长海他们吓住,老嬷嬷的哭声也弱了些,村长心里叹了口气说:“行了,都散了吧,都回去吃晚饭,长江你和杨树也回去,景哥儿该从学校回来了吧,赶紧回去,别饿着孩子。”

  “诶,诶,村长,我们这就回去。阿父,阿爹,我会帮忙打听消息,其他的我就没办法了,二老要是觉得不行,那就让大哥去吧。”严长江说完就拉上杨树转身走了,老嬷嬷还想将老二叫回来,可叫村长瞪了一眼,声音又缩了回去。

  元景刚蒸上米再准备炒上两个菜,严长江和杨树就回来了,杨树一回来就急忙洗了手进厨房接过手,元景只好给杨树打下手烧烧火。

  杨树一边手脚麻利地切菜炒菜,一边跟元景唠叨今天的事:“人是在隔壁村子里被抓到的,抓了十几个人,就包括那严家宝,今天被他们气都气饱了,居然逼着你阿父去捞人,好在村长他们过来了,要不是让你阿爷阿嬷他们这样胡搅蛮缠下去,今天就别想安生了。”

  元景附和道:“这说明大伯家还是有钱的,不然一边发愁彩礼钱,一边居然还有钱给严家宝去赌,他们就是爱占便宜的心理,将咱们家都看成他们家的了,找着借口就想来挖一挖。”

  “就是这个理,不过这么一来,我想他们相看的镇上的那门亲事估计要黄了,活该!看你大伯么还怎么在村里蹦达,说他儿子找着一个镇上的哥儿,成天炫耀个没完,这下好了,就是严家宝也该吃个教训,捞什么捞!”

  元景也坚决不同意,看他阿父也来厨房里,元景提醒他:“阿父,可千万别将人捞出来,要让严家宝栽个跟头才能受教训,不然这个赌开了个头,哪有完结的时候?有几个赌棍有好结果的?最后会连咱家也一起栽进去。”

  这可不是分家就能断得开关系的,就是那些债主也不会将他们当成两家看待。

  杨树回头对男人说:“听到没有,你可千万别心软,不然我宁可带着景哥儿跟你分开过日子。”

  严长江苦笑道:“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可不想让家宝连累了我家景哥儿。”

  锅里滋滋地响,杨树一边挥铲子一边说:“对,就是这样的,要是敢坏我家景哥儿的前程,我跟他们拼命!”

  这晚上大房那边就没个清静时候,好在元景家房子离那边有些距离,并没受影响,第二天元景除了帮杨树喂猪打扫猪圈,就没离开家,在院子里活动身体,待家里温书,一副绝不去参与大伯家事的模样,叫杨树和严长江看得都放心极了,到了下午,严长江就赶紧将哥儿送去镇上,这回没送去县里,但在上车前向来话不多的严长江叮嘱了好些事。

  准备掏钱给元景的时候,元景才想起一事,都是被严家宝被抓的事闹的,都忘了跟阿父阿爹说:“阿父,别给我钱了,我身上有不少呢,之前我闲着没事时写了篇小说投了稿,现在稿子通过要发表了,已经给我寄了笔稿费过来,有四百块钱呢。”

  严长江惊喜道:“真的?那小说什么时候发表?是在报纸上还是杂志上?阿父到时去县里买回来给你阿爹看,看看你这孩子,怎就将这样大的事情给忘了呢,等我回去告诉你阿爹,他肯定高兴坏了。”

  元景嘿嘿笑:“这不是严家宝的事情给闹的,要不是阿父提钱的事我都没想起来,是投的杂志社的,等出来了我带杂志回去,阿父你就别去买了。”

  “好,好,不过不会耽误你学习吧?”在严长江看来,还是学习要紧。

  “不会的,而且可以锻炼我写作文啊。”

  “对,对,阿父等着看啊。”

  车子终于开动,元景挥手跟阿父道别,看他阿父脸上笑开了花,元景心里也暖暖的。

  这边有人送,到了县里,刚下车就看到简辉,元景露出笑容,虽然现在物质和社会发展程度都不发达,但这样简单的日子却让人舒心得很。

  元景又带了不少肉菜过来,还有他阿爹做的牛肉酱,都叫简辉接手过去。

  元景空着手跟他并排走,笑道:“严家宝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简辉挑眉:“是被抓了?看来派出所那边的行动挺利索的嘛,我就是写了封匿名举报信,心想没行动的话再想其他办法,结果还行。”

第293章

  两人说完严家宝的事便丢开在一边了,这样的人不值得他们费太多心思,有这时间还不如说两句贴己话。

  两人的相处模式完全是老夫老夫式的,吃了晚饭后简辉说起下一步的发展计划,这次出去将剩下的货全部处理完了,有的都是低价处理的,当然对于进价来说还是赚了不少。

  “我想着等再跑两批货,手里的钱应该足够我们盘一个工厂下来了,与其跑货,还不如自己来生产,正好那时间你应该放寒假了。”简辉说着又叹了口气,将元景圈在怀里,“这个新年我们是没办法在一起过了,有点遗憾,毕竟是我们相识以来我第一次记起往事。”

  元景靠在简辉身上,摸着他手上的老茧,是这个身体以前常年劳作留下来的证明:“这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我现在是严元景,不过也只是暂时的,以后可以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简辉轻笑起来:“其实想想也挺有意思,你说我们两人现在,像不像搞地下情?如果这时候被你阿父阿爹发现了,会不会来一出棒打鸳鸯的戏?”

  元景被他逗乐了,这人脸皮越来越厚,撕扯他的脸蛋:“你不说我不说,怎会发现?除非你故意惹我阿父阿爹生气是不是?”

  简辉连忙告饶,他有这个心,可也只敢想一想,毕竟他现在还在吃老婆的软饭,简家还有一群扯后腿的,老丈人能同意他跟元景在一起才怪。

  元景心里偷乐,他俩现在可不就搞得跟地下恋情似的,有点小刺激,还别有滋味。

  简辉把话扯回正题:“我想盘个厂子下来的话,这技术上面还需要景哥儿你来指导一下了,这个你肯定比我擅长吧。”如果他能多记起几世的记忆,也许就不必景哥儿烦心了。

  元景点头:“这个可以的,你打算开什么厂子,决定下来后跟我说一声,到时或者把厂子里的产品带来我看看,或者我亲自跑一趟。”

  两人亲热地说了会儿话,简辉便起身将元景送去学校,周日晚上需要晚自习的,好在只剩半年多时间,进了大学后时间安排上就能自由得多。

  简辉站在暗处,看着元景进了学校大门后才转身离开。

  如今两个多月过去,他跟之前大变模样了,不仅外表,还有那股沉稳的气质,也许简家的人出现在他面前也未必敢确认他的身份。

  一周后,元景回家时将寄到学校的杂志带回去了,看着上面刊登出来的油墨文字,严大江和杨树那个激动,都恨不得供起来了,杨树只认得自己和家人的名字以及其他一些简单的字,所以叫严大江将青狐这篇小说念给他听,甭说,这夫夫俩没一会儿都没沉浸在故事中了。

  因为是连载,这次刊登的只有三分之一的量,等严大江读完后两人都意犹未尽,并且掏心挖肺地想知道下面的故事发展,元景作为作者当然可以剧透给他们听,但夫夫俩想了想,很坚决地拒绝了这个诱惑,他们要等下一期的杂志。

  第二天,元景才从杨树口中知道,严家宝的那门亲事吹了,大伯两口子对严长江有不少的怨言,认为就是严长江没有帮他们出彩礼钱,不然亲事早能定下来了,又怪严长江不想办法将严家宝捞出来,否则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元景听得好笑,对大伯一家子来说,不管他们做什么都是对的,有错,那都是别人的错,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

  因为元景在杂志上发表了小说,让杨树发展了一个新的爱好,那就是识字,他要多认识一些字,以后不用严长江念给他听他也能自己看懂,不然自己哥儿写的文章他都看不懂,那多亏啊。

  杨树投入了百倍的热情到识字当中,严长江被迫当起了他的老师。

  识字还有劳作之余,杨树又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一项本领。

  村里总有一年纪大的哥儿明里暗里的说杨树生不出儿子,要给严大江绝后的,也有那生了儿子的哥儿在杨树面前大声炫耀,说自家儿子如何如何。

  跟杨树谈得来的哥儿挺替他打抱不平的,不过这一回,杨树却特地拔高了声音说:“你说我家景哥儿真是的,明明学习时间那么紧张了,他居然还抽出时间写什么小说,要说去搞稿,我还说了他一顿,这不是浪费时间么,人家年纪比他大都投不中,怎就会挑他写的稿子呢?可他非不听劝,就是要试试,我说试试就试试吧,咱家又不要景哥儿挣那几个稿费钱。”

  严振国的阿爹郭夏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景哥儿真投稿了啊?呀,那景哥儿不就是大作家了么。”

  杨树拍了他一记说:“可别瞎说,他就是小孩子家家写着玩的,不过稿子真的通过了,这不,杂志都寄到他学校了,还挣了笔不小的稿费,我跟阿父说了,这稿费让他留着零花就是了,可景哥儿就是不同意,他说这钱拿了去当学费还有生活费足够了,而且他还在接着写,以后还会有稿费,挣的钱不仅够自己花,还要给我们买什么礼物呢。你说说,这孩子咋主意这么大呢。”

  “哎哟,景哥儿这么能干啊,那得老不小的钱吧,这还没毕业就能给家里挣钱了,我看你啊,就等着景哥儿买礼物回来孝敬你们两口子吧。你说的那啥文章,能让我瞅瞅不?”

  “当然能了,杂志都叫景哥儿带回来了,他阿父前儿个念给我听来着,走走,到我家去,我给你看景哥儿发表的文章。”

  “也带我开开眼吧。”其他哥儿说。

  于是几个哥儿随杨树一起去了家里,留后面的那些碎嘴哥儿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

  “真写了文章还给发表了?”这年代的百姓,对于这种文人总是抱着一种敬畏的心态,能在报纸杂志上发表文章的,那不是大作家又是什么?

  “稿费就能给自己交学费还有当生活费,那要不少钱的吧,哎呀,景哥儿还没毕业就比咱们这些人挣得还多了,难怪读书好,读书好的人脑袋瓜子就是聪明。”

  “对,对,看他那堂哥严家宝,初中毕业好几年了吧,挣了几个钱回来的?不仅没挣钱还拿家里的钱去赌博,换了我啊,宁愿养景哥儿这样的哥儿,也不要严家宝那样的小子。”

  风向立即变了,等郭夏等人从杨树家里出来,被人问起都夸个不停,问到到底挣了多少钱,郭夏没说具体数字,但说比厂子里的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多多了,顿时叫村里人羡慕无比,不少人上杨树家膜拜元景发文章的杂志,然后纷纷发出惊叹声。

  这时候,严家宝的处罚结果也下来了,他运气非常不好,八三年正好碰上第一次严打,就算他的情节比较轻的,也给判了三年牢狱,判刑下来时,家里的两个哥儿哭晕了过去。

  村里虽有不少人同情他俩,但也看得出来,何尝不是他们宠溺的结果,尤其是严家宝和严元景这两人境况的鲜明对比,让村里人越发重视自家孩子的教育问题,孩子可不能一味地宠着,不然会落得跟严家宝吃牢饭一个结果,不仅丢全家的脸,就是严家村对外形象也受到影响。

  这还导致另一个结果,那就是严长海两口子,原本对二弟一家是眼红妒忌,这回却将他们恨上了,有时元景走在路上碰到他俩,连看元景的眼里也带着恨意,这让元景有些不放心,他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万一这两口子对他阿父阿爹做什么小动作,他远水解不了近渴。

  经历了这么多世界,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他从不去低估一些人的恶意,像严长海夫夫这样的人,是甭希望他们能从自己身上寻找出原因,而是恨上了严长江一家子,这样的恨意很可能驱使他们做出一些越线的事。

  元景看到他们这样的眼神后,特地在自家猪圈还有山下的茶园里走了好几圈,还找严振国说了会儿话,让他多注意着严长海两口子的动作,直白地说自己担心他们心里憋着坏。

  严振国哪里会看不到这两口子阴恻恻的眼神,点头应下来:“你放心吧,我会留意他们的动作的,他们好没道理,居然将严家宝的事迁怒到你们头上。”

  大房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但对严家根两口子来说却是件好事,因为在他们看来,阿父阿爷更看重严家宝,不然凭什么要给他掏那么多彩礼娶亲?现在他们知道这个家还得靠谁了吧,只能靠他这个大儿子,严家宝只会拖后腿。

  严家宝坐牢了,家里的钱肯定得用在他们身上,而且坐过牢的严家宝,以后出来了也会低人一头,甭想再蹦达到他这个大哥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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