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代进去,看,神奇的事情又发生了,答案出现!”余惟严肃不过三分钟,二逼本质再次破体而出:“这下懂了吗?”
回应他的只有略显敷衍的一声嗯,偏头一看,温小花正好在他试卷底下用红色水笔涂好一颗胖胖的红色爱心,而在这颗爱心上面,已经涂了一连串了。
“......宴宴,你辜负我的劳动成果。”有点委屈。
“没有。”温别宴被抓包了,淡定放下笔乖巧坐好:“我都听懂了,要我给你讲一遍吗?”
小同学眼神很真诚,余惟决定相信他。
“那这是什么?”他注意力偏得很快,好奇问:“爱心练习?”
确实越来越熟练了,比那封情书底部好看许多,至少对称了。
“不是。”温别宴说:“我在记录心动次数。”
“?”
温别宴:“我男朋友正经起来的样子帅得犯规,不能打断,所以我得记下来刚才这里说了多少遍喜欢,然后告诉他。”
余惟看着他右手指着心脏的位置,总觉得他指尖点着的分明是自己的心脏。
他不说话,温别宴就问他:“一共十八遍,小天才听见了吗?”
余惟:“......噢。”
五指不协调地将试卷收回来,搓搓发烫的耳尖,比起听见了,余惟更想反问温小花一句:
到底是谁犯规?
早自习下课,余惟正在教温小花怎么折戳一下就能跳一下的小青蛙,钱讳捂着嘴巴满眼含泪过来了。
方才讲题时被挪到几乎进靠在一起的凳子就没被分开,钱讳不顾反抗将余惟挤到一边霸占大半张凳子,温别宴身子一歪险些摔地上,余惟反应迅速搂住他肩膀带进怀里,回手往钱讳脑门一巴掌:“你是偷食的狗吗?横冲直撞。”
“不,今天我是被横刀夺爱的狗。”
钱讳耷拉着脑袋,失落又苦逼:“我想诉苦,你要安慰我受伤的小心灵哦。”
余惟往温别宴那边挪了些,两人挤在一张凳子上。
“诉吧,安不安慰我听完再考虑。”
温别宴乖乖靠着余惟,也想听听他是什么悲惨事迹。
钱讳垮着脸回头往自己前桌看一眼,赵雅正坐姿端正正在写什么,校服穿着中规中矩,额发遮住大半额头,通身好学生的乖乖气质。
余惟觉得自己猜到了:“你生日礼物送不出去?”
温别宴不知前因后果,吃瓜都吃不完整:什么生日礼物?
钱讳叹口气:“不是送不出去,是根本就没送。”
余惟:“为毛?”
“我被一个程咬金插队了!”钱讳咬牙切齿,不过很快又泄了气:“这陈咬金比我这个臭皮匠强,送的礼物也比我厉害,我的跟他一比成了渣渣,拿不出手了。”
余惟笑了一声,又觉得这样对好兄弟不合适,很快收住:“你有情敌!程咬金叫啥,我认识吗?”
钱讳哀怨地看了他一眼:“认识,咱们班数学课代表,李云峰。”
“??李云峰?”
那根长了颗脑袋还能戴眼镜的木头桩?
余惟觉得好喜感。
比刚刚花了更大的力气才忍住:“李云峰给赵雅正送生日礼物?还把你比下去了?是我在做梦还是你脑子出问题了?”
还好不算太复杂,温别宴靠自己的努力从他们的“聊天记录”里提取出重点知识,顺利补上前半截瓜。
看看左边第一排的扶着眼镜认真背书的李云峰,再看看右边最靠墙埋头苦学的赵雅正。
是挺玄幻的。
“一切皆有可能啊。”钱讳说:“你和学神,最不可能的一对,还不是搞在一起了?”
“...你好好说话,什么叫搞在一起了?!”
“嗐,这不是重点。”钱讳像个深闺怨妇,摸摸桌上的水笔,戳戳余惟的手臂:“呜,我失恋了,扣哎扣。”
“扣个屁。”余惟翻个白眼,担心温小花坐的不舒服,不顾钱讳的可怜兮兮又往他那边挤了挤:“你送都没送怎么就知道失恋了?”
“他肯定不会收啊。”钱讳说:“李云峰送的教材是黄冈密密密卷,一般人搞不到那种,雅雅都不收,我的精装版五三在他面前就是个渣渣,反正没戏。”
“......”
温别宴默默低了低头,拨弄两下自己折出的劣质青蛙。
学神也不能理解,生日礼物,为什么要送...黄冈密卷和精装五三...
余惟倒不觉得有什么,毕竟这个礼物也有他一份建议在里面:“李云峰的没收你说个溜溜球?我还以为他俩已经成了呢。”
钱讳一瞪眼:“怎么可能,雅雅是好学生,不可能别人随便送个什么资料就跟人牵手的!”
余惟轻飘飘看他,等理互推,一切尽在不言中。
钱讳:“...嘤。”
温别宴不小心把青蛙戳到地上去了,现在不好捡,就暂时放弃,问钱讳:“你不送,怎么知道他不收?”
钱讳抽了下鼻子,做个哭唧唧的样子,猛男为爱落泪:“黄冈密密密卷他都没收。”
“他不收李云峰的和不收你的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他连李云风的都不收,怎么还会收—”
温别宴:“有什么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