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失忆后黏上我了 作者:咿芽
文案:
余惟和温别宴,一个是又焦又燥的A,一个是半清半冷的O,淮清一中唯一公认最般配的一对,可惜却是势同水火的死对头。
余惟看不上温别宴这朵高岭之花,温别宴更瞧不起余惟这只人间二哈。
然而世事无常,花得长在牛粪上,狗子也会有春天。温别宴在赶去英语竞赛的路上出了一个很突然的车祸,目的地从边城三中直接转进了省三医院。
余狗子闻讯之后欣然前往,在温小花面前一站一弯腰,嘲讽的话正要出口时,眼前的病美人忽然动了,拖着疲惫的力气抬手赏了他一个摸摸头。
温别宴:“放心吧,我没事。”
从来没被温小花这样温柔对待过的余惟:“………………?”
看着眼前人一脸懵逼犯傻发愣的表情,温别宴一声叹息,无奈地勾住他的脖子将人拉近,在他唇边落下一记轻吻:“怎么还是这么呆?以后怎么过我爸妈那关啊。”
余惟:“!”
WTF!!!!!!!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余惟的心路历程变了。
从期盼温别宴早点恢复,好让他欣赏欣赏温大美人为他失忆期间做下的傻逼事情儿而羞愧难当的模样,到现在看着人家腺体上日渐加深的临时标记,每一天都在心惊胆战。
诸天神佛保佑,千万不要让温小花想起来,他不想分手啊!!!!!!!
跳脱二哈攻X清冷美人受 此文又名《被恋爱守则》
内容标签: 幻想空间 欢喜冤家 甜文 校园
搜索关键字:主角:余惟温别宴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非说我是他男朋友!
立意:享受青春,珍惜当下
第1章 别碰我
蝉声沸天的盛夏在开学季来临的同时踏入尾声。
刚开学的前两周是最忙的时候。
周一大扫除结束,几个纪检会的学生检查完公共区域后聚在教学楼下一角分配接下来的任务。
“......有人感冒请假了,今天守校门记迟到的还差一个。”
韩越手里拿着几面流动红旗,翻看了一下他们的课表记录,斟酌一番后抬头看向温别宴,目光温和:“阿宴,今天周一,只有你是语文早自习了,方便替一下请假的同学吗?”
温别宴没有异议,点头答应:“可以。”
“行。”韩越笑起来,把最下面一本记录的册子递给他,抬手拍拍他的肩膀:“那就麻烦你了。”说着哀声叹了口气:“我还得去各个班分发流动红旗,楼上楼下的,想想都累。”
温别宴接过册子,说了声辛苦,早自习的铃声响起后,便跟着另外两个人往校门口去。
一中早自习八点开始,现在是八点过五分,这个点再进来的都算迟到。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已经有了五个名字被记录在册。
三人中唯一一个女生闲着没事对比了一下他们的信息,不禁摇头感叹:“五个里面四个都是七班的啊,属实惨,看来这回他们班整体分又要遭殃了。”
集体分每周算一次,满分一百,包括卫生和出勤两个大方面。
每个班级区域卫生不合格,或者出现迟到现象,都会在集体分里倒扣,清算日在下个周一,集体分最低的那个班,新一周的升旗仪式对他们来说无疑就是公开处刑。
“正常。”另一个男生吊着眉毛说:“他们班本来就是高二年级理科班里最差那个,半数都是体育生,成绩原本就不行,怎么还会在乎这些?”
这话说得不受听,温别宴瞥了他一眼,眉头轻轻皱起:“别说这种话,体育生平时训练不比我们上课轻松。”
男生毫无诚意地哦了一声,显然没放在心上:“我就是随便说说,再说他们整体分差确实是事实啊,我没冤枉他们。”
随便说说还好,就怕他是真觉得自己揣着文化生的身份就能瞧不起别人,在背后冷嘲热讽说人坏话。
温别宴眉头拧得更紧了。
女生敏感地发现气氛不太对,自责自己不该挑起这个话题的同时连忙打圆场:“咱们班没人迟到就行,七班分高分低都是他们的事,我们就别多——”
“哎!门口的同学赶紧让让!让让!我赶着投胎!!”
女生的话被一阵急促的高呼打断,伴随着叮零作响的车铃,声音的主人骑着自行车一路张扬地嚷过来。
踏板蹬得飞转,外套下摆灌着风猎猎扬起,车轮裹着落叶又在背后卷起贴地不过三寸的高度,四下纷散。
说是赶着投胎确实很贴切。
女生下意识后退两步,在男生自行车前轮冲进校门时才恍然想起自己的职责所在。
只是没等她有所动作,已经有人先她一步大步上前,顶着一脸的清冷,手臂抬起横拦在自行车面前。
刺喀——
刹车刹得太急,自行车轮摩擦着地面发出一声拖长的刺耳响声。
男生没抵住惯力直接屁股离开车凳,双脚落地
“喂”了一声朝前蹦哒了好几下,连手刹带脚刹一并出力,直到肩膀堪堪撞上温别宴的手臂,才总算刹车成功。
这一顿兵荒马乱的,都不像记迟到了,倒更像是逮逃犯。
女生给这声音激得起一手臂的鸡皮疙瘩。
嘶嘶两口气搓了搓,暗叹一句好家伙,骑了风火轮了这么风风火火。
翻开记录册最新一页正要递上去,却在抬头看清风火轮车主后动作一顿,连对方晃了个眼。
那头是才从厚重云层中冒出头的太阳。
男生恰巧背对日出方向,棱角分明的半张脸都被撒上晨光,眼窝是少见的深邃,狭长眼尾卷起一弯弧度,嘴角散漫扬起,背光的视线让他侧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不愧是高一开学就能凭借一张脸就能屠版整个论坛的alpha,这张脸是真的抗打,无论放哪儿都是个满值暴击。
被笼在阴影下的女生呼吸都乱了两个节拍。
脖子后面的腺体不受控制地突突跳了两下,好像被她早上特意喷了三层阻隔剂遮盖的信息素都要被勾出来了。
偏偏对方还一无所觉,笑得张扬毫不收敛:“同学,我这才迟到不到半小时,四舍五入一下不就等于没迟到?”
其实余惟也就表面看着稳如老狗,实则慌得一匹。
上次迟到老王就已经警告过他,要是一个月内再因为他的迟到导致班级被扣整体分,以后每堂数学课就滚到走廊外头上去。
他战战兢兢保持了两个多星期,没想到就因为昨晚睡前忘记调闹钟,一朝翻船,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