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放松就放松到深夜。
余惟食/髓知味,“放松”得越来越熟练。
温别宴扛不住了,叫他哄着边哭边叫“老公”叫“哥哥”也不得解脱,被掐住腰抵着不放,让他停下也不停,第一次自己承诺的话早抛到了脑后。
被抱进就浴室以为结束了,迷迷糊糊又在浴缸弄了一次。
所幸这次很温柔,温别宴哼哼唧唧挂在余惟脖子上昏昏欲睡,隐约听见他在自己耳边哑声说喜欢,不厌其烦说了无数遍。
余惟的演讲稿到底也没写完。
温别宴第二天早起床一看,就两句话:尊敬各位老师,亲爱的各位同学,甚至连大家好都没写。
“......哥,你今天是准备即兴发挥是吗?”
余惟临危不乱,丝毫不慌:“即兴发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不就是分享进步方法吗?”他指指自己太阳穴,信心满满:“都在这里了。”
行吧,毕竟现在要赶也来不及了。
两个人收拾好准备出发去学校,走到门口,余惟皱起眉头,发现了一个“严重”问题。
温别宴的衣服被昨晚他们胡闹弄粥得不成样子,已经扔进了洗衣机,现在他穿的是余惟的衣服,T恤宽松,领口也大,黑色的布料衬得人更玉色白净,锁骨处暗红的痕迹清晰可见。
“嘶——”
余惟皱着鼻子将已经往上拉了些,一放手又落了下来,没用。
温别宴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再看向他,挑眉道:“现在知道麻烦了?昨晚上让你收敛点时怎么不听?”
余惟悻悻笑笑:“那我,下次努力。”
“努力什么?努力让痕迹再明显一点?”
“......”
理不直气不壮,余怂怂不吱声了。
“乖。”温别宴摸摸他的狗头:“进了大礼堂我坐后排,不会让别人看见的。”
余惟啊了一声:“那你岂不是看不到你老公的飒爽英姿了?”
“...我带眼镜,行了吧?”
余惟立刻笑逐颜开:“行!”
早自习铃声响过,各班在老师的组织下陆续到大礼堂分出的班级区域就位。
余惟是发言人,在讲台旁边有专门的区域留给他,主持人也坐那儿,正好还是余惟熟人,两人三言两语聊起来。
对方主动提出想提前观摩观摩他的演讲稿,余惟也不吝啬,大大方方把稿子递过去,对方兴致昂扬打开一看,人傻了。
“怎么什么都没有?”他翻来覆去仔细瞅,愣是一个字也瞅不见。
“这叫无字天书稿。”余惟老神在在拿回来叠好了:“有缘人才看得见。”
主持人:“......”
mua的,感觉智商受到了侮辱。
温别宴如他所说的那样找了最后排的位置坐下,魏嘉早上没吃饭,为了偷偷摸摸吃完包子也猫到了最后排,坐到他旁边,边啃包子边跟他闲聊。
“学神,今天你不需要上去发个言吗?”
“不用。”温别宴摇摇头:“一个班有一个代表就够了。”
魏嘉股着腮帮说:“可你不仅仅是我们班的代表啊,你都能代表我们全年级了。”
蘑菇馅儿的香味飘满了角落,李云峰扶了扶眼镜扭头过来:“你不懂,鼓励要同一起跑线的的逆袭才有价值,温同学一直在金字塔顶端,大家带入不了,所以演讲意义不大。”
魏嘉拖长了嗓子哦了一声,很快又疑惑道:“难道数理化满分就很好带入吗?”
李云峰:“......”
默默转身,刚才放屁的不是他。
九点一到,调试好话筒,誓师大会正式开始了。
步骤其实和升旗仪式大同小异;起立宣誓;主持人开场白;老师代表发言,年级主任发言,副校长发言,校长发言......所有程序走晚了,最后才轮到余惟这个压轴的学生代表上场。
比起官腔凿凿的中年学者,显然颜与智商并存的校草要有吸引力得多。
大家都是听过余校草“国旗下的演讲”的过来人,从踏进大礼堂起就一直期待着他“大礼堂的演讲”,熬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等到,一个个两眼蹭地发亮,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余哥上了余哥上了!”魏嘉激动得摇手:“余哥今天好帅啊!”
“咳咳!”杜思思故意咳了两声。
魏嘉咂咂嘴巴看了温别宴一眼,竖起大拇指笑嘻嘻改口:“学神,你老公今天真帅!”
因为要演讲,余惟遵从老王嘱咐特意穿了件白衬衫,扣子从领口第二颗规规矩矩往下扣好,袖口没有挽起来,抬手时露出一截白净手腕,身形笔直挺拔,肩膀瘦削却不羸弱,一举一动都是少年最好的模样。
温别宴难得带了眼镜,细细将台上的人从头到尾打量一遍,翘起嘴角。
嗯,他男朋友的确就是很帅。
他一上台,台下就起哄一般热闹开了,余惟抬手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哄闹声渐止,还真有几分上位置架势。
装模作样打开手上的稿子,大家都在翘首等待,只有悉知内情的温别宴笑意更深。
恐怕没有人能猜到台上那位意气风发的少年手里的稿子只是在出教室前随手撕下的一页空白草稿纸吧?
“尊敬的老师们,亲爱的同学们,大家早上好。”
余惟抖抖他的草稿纸,不慌不忙开始他的临场发挥:“首先,很荣幸获得这次机会站在这里跟大家分享我的学习方法,能得到各位老师和同学的认可和信任,我很高兴,也很惶恐,其实要说经验,零零散散的总结起来也就四个字,就是踏踏实实地学习......”
中规中矩的发言,口齿清晰流畅,时不时还要低头看看“稿子”,学生代表的架子拉满,看不出半点临场发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