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失忆后黏上我了 第174节

“我好不容易做好接受最坏打算的准备,结果老天爷又塞给了我这么大个惊喜,你不但不跟我分手,还来找我了,说喜欢我,说要跟我一直在一起......”

余惟抿了抿嘴角,声音里直白地透露着他的不安:“宴宴你知道吗?我就觉得,想在做梦一样......哪能这么幸运呢?好像什么好事都砸在我头上,太不真实了,连你我都觉得好不真实,总觉得是不是我太想你了才会导致出了幻觉。”

“我是在做梦吗?”

他问:“会不会你出门了,下一秒我就会醒过来,然后发现你根本没有来找过我,也没有说过不会跟我分手的话?”

“会不会今天我们分开了,以后......你就再也不会来找我了?”

男朋友语气傻兮兮的,笨拙小心的试探让人心酸。

温别宴眼睛有点胀得生疼。

飞快眨眨眼憋回去,他干脆拉起他的手捧住自己的脸,嘴角牵起柔软的弧度:“这样呢,这样真实了吗?”

“我就在你面前,是活生生的人,你看得见也摸得到,怎么会是在做梦?”

余惟的手是暖的,他的脸也是,两者触碰在一起,却总觉得对方的温度更高,更暖,更让人想要靠近。

温别宴紧紧握着他的手背,问他:“哥,或许...你还记得我给你的情书写了什么吗?”

余惟点点头。

当然记得,他看了不下五十遍,几乎都可以倒背如流了,怎么可能不记得?

“记得就好。”温别宴笑了:“我现在郑重告诉你,那些都是真的。”

“我说每过一天,都会更喜欢你一点是真的,因为有了这么好的男孩子做我男朋友而感到幸运是真的,我说想要和你一直走下去是真的,还有,说喜欢上你是一个必然,也是真的。”

“不必觉得不真实,因为就算没有失忆,我会喜欢上你也是迟早的事。”

余惟脑筋凝固了。

像是生了铁锈转不过弯来,讷讷张了张嘴,费劲地反应半天也只能憋出一句:“......为什么啊?”

“因为你特别特别好啊。”温别宴说:“像个不断散发着热源的太阳,有谁会不想靠近温暖呢?”

他捏捏余惟的手背,终于主动提起那个愧疚万分的话题,语气里不自觉染上两分心虚:“哥,或许你想知道之前,我为什么会忽然那么讨厌你吗?”

余惟凝眉想了想,不确定道:“难道不是因为我话太多,烦到你了吗?”

这回温别宴是真的被他逗笑了。

“怎么会?要真是这样,你不会觉得自己冤得太不合理了吗?”

余惟表情一呆:“所以,原来不是吗?”

“当然不是,是因为另外的一件事。”

时隔这么久,温别宴终于有机会将这个大乌龙从头到尾解释清楚:“哥,高一你和钱讳他们教训陈帆那天,我正好路过那个巷子,都看见了...”

那时的他不知道余惟和陈帆有什么过节,也想不出一个A和一个O能有什么过节,出于两人当时友好和谐的关系,再加上他平时对余惟的好印象,所以当他看见余惟混着其他Alpha一起欺负一个Omega时,虽然有诧异,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却是猜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可是正当他皱眉想要上前阻止时,余惟说话了。

他看见他他踩着陈帆的右手,听见他居高临下嗤笑他:“Omega啊,又弱又没用,一无是处,除了会发情还能干嘛?我就看不惯你想教训你怎么了?怎么,是不是不服?那就爬起来揍我啊?”

语气嘲讽,眼神也像是在看一团垃圾。

温别宴脚步停住了。

向来清冷沉着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

不可置信地微微睁大双眼,背脊僵硬,似有一股刺骨的凉意从尾椎脚底一直攀上肩背。

一无是处的Omega。

又弱又没用。

除了发情还能做什么?

这几句话就如同恶魔的咒语一样刻在温别宴脑海挥之不去。

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亲眼看见,他完全没办法想象这是余惟会说的话,没办法把平时那个二楞跳脱的话痨哔哔机和眼前这个嘲讽侮辱Omega的男生联系在一起。

当头棒喝,骤然意识到原来是他一直以来都看错了人。

这个Alpha根本不是他以为的模样,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归根究底,原来他不过也只是一个看不起Omega的垃圾罢了。

温别宴也是个Omega,所以他总是控制不住去想每次余惟和他说话的时候是不是也一直怀揣着这样的想法,觉得他成绩好又怎么样,不过就是个一无是处,只会发情的O。

这样的他和那些背后议论Omega,用最下流,最轻蔑眼光看待他们的Alpha又有什么区别?

所以,从那天起,温别宴就将余惟直接拖进了黑名单,对他的态度一落千丈。因为每次看见他就会忍不住想起那天从他嘴里听到的话,除了抵触就是厌恶,对他反感到了极致。

“......这个想法持续了很久,在期间虽然有过动摇,但是一直不能确定,直到那天遇见杨逍,我才发现可能事情真相并不是我看到的样。”

“后来在医院我问了你和陈帆有什么过节,你将那些事原原本本都告诉了我,我才知道,原来一直是我误会了。”

温别宴眨眨眼,讨好地蹭蹭他的掌心:“我男朋友果然还是全世界最好的Alpha。”

余惟都听傻了。

“原来......是这样?”

原来他以为的阴晴不定和翻脸不认人都是事出有因,还是一个他想破脑袋也找不到的因?!

“嗯。”

温别宴愧疚极了,抵着他的额头小声道歉:“所以该于心不安的人是我不是你,是我不分青红皂白误会你,才让你受了那么久的委屈,对不起,哥。”

这个转折来得太突然了,余惟还停留懵逼中没缓过来:“这......宴宴...你怎么没有问过我呢?我可以解释的啊。”

他凭着本能向他解释,语气甚至有了些几不可察的委屈:“我没有骂别的O,也没有看不起O,我发誓我骂了他一个,那些话也是他之前骂别人,我照搬过来的,我真没有看不起O。”

“哥,我知道,我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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