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别宴歪了歪头:“哥?”
好的!
余惟立刻抬着僵硬的步子走过去,眼睛克制地停留在肩膀的位置死活不敢往下了。
可是肩膀也好漂亮啊,又白又瘦,还挂着晶莹的水珠,滚到锁骨时会停在凹陷的地方,逗留好久......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
余惟!思想放尊重点!这是病号!
用力深吸一口气,蹲下身纠结着该从哪里下手,指尖试探着触了一下水面,微凉的温度一下子将他乱成浆糊的大脑清醒过来。
怎么这么凉了?
温小花还泡这么久,不会真感冒吧?!
这下顾不得什么授受亲不亲,搂着人一把抱出浴缸,水溅了一身,闭着眼睛拉过旁边的浴巾飞快将人裹起来抱进房间放在床上。
“怎么水凉了也不知道叫人?”余惟操心死了:“真冻感冒了怎么办?!”
温别宴被他裹得像个小鸡仔,顶着浴巾坐在床上乖巧得不像话:“不小心睡着了,没有觉得很冷。”
“......你还睡着了!”
余惟鼓着腮帮干瞪眼,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把房间空调的温度又往上调了两度,去浴室把温小花的睡衣拿出来。
有了前车之鉴,余惟现在对温小花的自理能力一万个不放心:“自己穿衣服没问题吧?”
“哥。”温别宴无辜道:“我不是小孩子。”
“小孩子都知道生病了要叫家长,水凉了不能洗澡,我看你连个小孩子都不如。”
余惟就着浴巾帮他擦了一下头发,半干了才放开。
端着家长的模样摸摸他脑袋:“自己把衣服换好,我去给你煮个姜汤,喝了再睡知道吗?”
“嗯。”
余惟把房间窗户留出的一点缝隙也关上了。
去到厨房找到姜和红糖准备了一下开始煮汤,守着火时寻思了一下,放温小花这样一个人在家也不放心,就掏出手机给家里那位“空巢老人”发了个消息,说自己今晚有事,不回来了。
时间有点晚,没想到原本应该守着老年作息入眠的老余先生竟然回复他的消息。
老余:【你妈】
小余:【?????】
小余:【老头儿??别骂人!】
老余:【没发完,你妈说给你买了礼物,问你什么有空,去找她拿一下。】
小余:【?前两天你们跨年夜吃饭时怎么不顺便帮我带回来?】
老余:【你妈说忘了,所以问你最近有没有空。】
余惟正想回复自己一直很有空,就见老余接着又发来一条:【你没空对吧?不然我去帮你拿?】
小余:【......】
合着什么礼物都是幌子,他又被这爱折腾的两人夹成了工具人。
愤愤打下回复:【我妈回来这么多天!我还没见过她!合着我是没人要的小白菜是吧,是你俩爱情的意外?】
老余:【是美丽的意外。】
老余:【下次见面也不迟,你最近不是在准备竞赛吗?学习为重,就别耽误时间去做其他的了,老爸帮你跑腿。】
余惟翻了个白眼:【行行行,你去行了吧。】
反正他早习惯了,这两个离婚跟闹着玩一样,几十岁的人了,也不知道得别扭到什么时候才能复婚。
端着煮好的姜汤回到房间,病号美人已经换好衣服了。
仍旧保持着他离开前的姿势坐在床上,浴巾放在一边,半干不湿的头发有的翘着,有的乖乖服帖在额头,本就不大的年纪看起来更小了。
余惟走过去,确定姜汤温度合适了才递给他,在他仰头喝汤的时候注意到他扣子从领口往下全扣错了,鼻子一皱,果然是不让人省心。
“怎么这都扣不好啊。”
余惟把接过空碗放在一边,倾身帮他仔细把扣子重新扣了一遍。
“头晕。”温别宴顺势抱着他的脑袋吧唧亲了一口额头,再把自己脑袋靠过去:“有点困了。”
余惟:......亲一口是能让你清醒还是咋地?
红着脖子把最后一颗扣好,直起身:“困也要把头发吹干再睡,不然明早起来头疼看你怎么办。”
教训人一套一套,倒是忘了自己才是那个经常顶着一头半干头发就蒙头大睡的人。
温别宴特别乖地嗯了一声,松开抱住他脑袋的手,转而往下抱住他的腰,再把头靠过来,反正就是要黏着,怎么也不舍得放开。
余惟无奈,认命地给吹风机插上电,任劳任怨开始帮小祖宗吹头发。
温小花头发很软,从指缝穿过又溜出去,手感极好。
余惟吹了一会儿,感觉怀里的人许久没动,以为他是睡着了,就把风调调小一档慢慢吹,直到快结束了,隐约听到他闷闷说了句什么,被呼呼的吹风声盖过去,余惟愣是一个字没听清。
关掉吹风,房间重新安静下来。
“宴宴,你刚刚说什么?”他问。
“我说,我好喜欢你啊。”温别宴声线和他的头发一样柔软,不同的是一个只是摸着软,一个能横冲直撞软到他心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