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指着季礼刚要说话,却被慕容狠狠地一拳打在脸上,把烟斗抢了下来踩碎。
“还敢乱咬人!各位,我建议把这个杀人犯捆在他的房间里,报警处理吧。”
戴英琪和梅声欢喜离去,流苏绕有深意地看了看季礼也离开房间,慕容背着昏迷过去的江林离开。
房间中只剩下了季礼一人,这是他最想看到的结局。
其实季礼之所以不担心江林的指认,一是江林留下的破绽太多,而季礼和戴英琪根本没有任何证据,所以人们只会相信江林杀人。
二是,他早就在众人搜查房间时,将烟斗里的烟土进行的调换,拿的就是二楼舞厅里昨夜被贺兰丢掉的那个烟斗。
有毒的烟草和那个烟斗早就被扔到了窗外,季礼不知道江林是目击者。
但却仍然心存谨慎,提前将毒烟草掉包处理掉,做到了滴水不漏,现在来看效果斐然。
季礼拄着拐杖走出了贺兰的房间,将房门紧紧闭合在了一起,从现在开始他要开始布局杀死江林!
(本章完)
第218章 墙外有人
“梅小姐,您这汤早就凉了,还是算了吧。”
一楼大厅里,只剩下了四个人影,慕容指了指餐桌上的冷汤,略显嫌弃地说着。
梅声摇了摇头,不愿意再说话,贺兰和江林的事情来的太突然,让她现在也没怎么反应过来。
“砰!”
房间的角落,流苏一把将电话丢在了地上,摔得粉碎,怒气冲冲地说道:“电话线被那个主管提前剪掉了!”
戴英琪看了情绪不高的梅声一眼,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将摔坏的电话拿起来端详了一下,惊叹道:
“难道他早就知道会馆里会发生命案?”
慕容听到这话,突然抬手将桌前的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我早就看那个主管不像好东西,说不定这场晚宴根本就是鸿门宴!”
“怎么这么说?江林这个杀人凶手不是已经被关起来了吗?”梅声抬眼看着对面的慕容,语气不确定地问道。
慕容摆了摆手:“我只是觉得不保险,现在季先生正在和他问话,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问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向戴英琪与流苏,欲言又止地说道:“你们说,五年前那件事会不会……”
“住口!”戴英琪脸色顿时大变,赶忙瞥了一眼茫然的梅声,打断了慕容的话。
流苏在一边俏脸阴沉,缓缓走到近前来,低声呵斥道:“今天的事情和那件事绝对无关,记住你曾经发过的誓!”
这句话换别人说还好,但经过流苏之口,慕容的火气顿时就窜上来了。
“是是是,今天的事情都是你和季先生的一夜春风,和我们怎么会有关?”
流苏面色一怔,看了他一眼后拂袖而去。
慕容看着流苏上楼的身影,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深,怒骂着:“婊子就是婊子,永远改不了!”
他之前的举动,也全都是剧本授意,这就是他要杀流苏和季先生的理由。
慕容的人设,是一个曾经也有流苏有染之人,只不过却是露水情缘,可他久久不能相忘。
事实上,竹马会馆的邀请函并没有发到他的手上,而是他主动找上会馆索要的。
因为,他知道这场竹马晚宴里,会有流苏的参加,想要借此再续前缘。
但哪成想,一晚上的功夫流苏就攀上了季先生,这让他多年心思不仅仅是付之东流,更丧失了一个作为男子的尊严。
当然,这都是他的一厢情愿,而极端的情愿,最终也会演变为极端的恨念。
就如同此时此刻。
“他们说的五年前那是什么事?”梅声似乎听不懂这些人说的话,只能询问她的丈夫。
但戴英琪打了个寒颤,讳莫如深,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拍了拍梅声的手背,低声安抚了一句。
慕容抬腕看了眼时间,眼珠一转,犹豫了一下站起身准备离去。
戴英琪见状忙问道:“慕容先生,你们都不准备吃饭了吗?”
“没胃口,你们吃吧。”慕容头也没回,脚步奇快地奔往楼上。
……
“江先生,现在房间只剩你我了。”
305房间,这是江林的房间,也是他被暂时关押的地方。
此刻江林被五花大绑缚住手脚躺在床上,头靠在床板上,一块手帕就扔在枕头上。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长发男人,带着无尽的恨意。
季礼则是满面轻松,他此来的目的有两个,一是拿到江林的剧本,二是杀了他。
这件事情很简单,最主要的是他现在杀了江林,也不会有任何人怀疑,具体要怎么做还需要运作。
但在此之前,他是想看一看能不能从江林口中套出一些话来。
“季先生,你不必得意,在这里我奈何不了你,可明天离开这里,到了警局我会将一切都说出来!”
江林此时的脸上爬满了疯狂,这种状态不像是演出来的,好像他本该就是这种反应。
而季礼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似乎这个江林已经完全沉浸在了“江贤”的角色之中难以自拔,不过这也不重要。
“我和你做笔交易吧,我放你走,你大仇也得报,从此天高海阔,何必鱼死网破呢?”
季礼不知道现在是否还是剧本演绎阶段,江林没死之前的剧本还有多少结束他都不清楚,所以只能顺着他演下去。
“呸!我母亲死了,我也杀了林贺,孤家寡人一个,但你们全都跑不了。”
季礼被听糊涂了,听江林的意思,好像他还知道什么事,而这件事很重要,他楞了一下不禁想到了主管曾说的五年前那件事。
想到这里,他顿时心中一喜,看起来今天来找江林,还有意外收获。
“说来听听,还有什么事你能置所有人于死地?”季礼幽幽一笑,示意其继续。
江林刚要开口,但紧接着却又一顿,冷笑一声:“我可没这么说,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季礼闻言眉头一皱,看起来江林还是在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生怕说出之后他下杀手。
但江林不知道的是,如果他可以直说,季礼还能多让他活一会儿,可既然问不出什么来,那么也没必要等下去了。
季礼点了点头,将从房间中带出来的皮箱开启,从中扯出了一块尺寸很大的塑料布。
塑料布展开后,直接将整个卧室床前的地板铺满,季礼将中山装脱掉换上了皮质的围裙。
“你…你要干什么?”江林此刻慌了,他看到了季礼那双冰冷的双目。
一个激灵,江林顿时觉察了不对劲,“别别别!季礼!店长!我是江林,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他在强烈的死亡刺激下,终于回到了江林的思维,事实上也是因为江贤的剧本到此已经结束。
但先前他完全被剧本影响了心智和记忆,全然忘了自己是店员的身份。
季礼将食指放在唇前,示意收声:
“你听,外面来人了。”
江林侧耳静听,果然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从他的门口路过,他赶紧准备叫喊。
但下一秒,他就再也无法求救。
季礼目光缓缓偏移,看向了右侧的墙面,也看向了隔壁的位置。
一墙之隔,季礼正在杀人分尸,慕容和流苏对此毫不知情。
第219章 同时遇害
“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和季先生……”
306房间中,慕容青筋暴起,指着对面而坐的流苏涨红着脸,语气愤怒中带着羞辱。
流苏懒散地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从烟盒中抽出了两根烟,递在了慕容面前。
慕容哪有心思,将流苏的胳膊打落,流苏也没有生气,而是扔掉一根,为自己点上了一根。
“你说话啊?”
流苏嗤之以鼻地冷哼一声:“你是在质问我吗?”
“你!你忘了五年前你还和我说过日后会来找我,你还会和我在一起!怎么现在……”
慕容显然是个痴情种,对面着流苏这样的女子还是倾尽心血,此刻还在争辩。
流苏吐出了一口烟圈,看着慕容的样子笑了笑:“别着急,你提起五年前,我倒是有一些想法。”
一说到五年前,那是一个很多人心中不愿意想起的日子,慕容也来了精神。
“流苏,你想到了什么?”
流苏摆了摆手:“我不是说那件事,而是说季先生。”
慕容脸色一黑,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他又怎么了?”
“五年前我们做的那件事其实早已败露!”
“什么?”慕容刚坐下的屁股又抬了起来,就悬在半空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流苏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三年前他主动找上我,要求我与之交往,我才知道五年前的事情是他一手帮我们压下来的。
因为事后,他也占了一些便宜,所以他等于和我们上了同一条船,我们的关系保持了半年之久,这个人的脾气秉性完全被我摸透了……”
流苏的凤眼中流露出了一丝追忆,其中带着一份困惑,但目前还不明显。
慕容更坐不住了,他的恨意越来越甚,咬牙切齿地问道:“然后呢?!”
流苏没有理会他的语气问题,将裙摆盖了盖:“我得知他近期调来了金陵,并出任高位,于是昨夜与其相见,威胁他明媒正娶要我进门。”
“你怎么?他答应了?”慕容大惊失色,看着流苏镇定的样子,他这话问出口,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流苏点了点头,同时嘴角狡黠一笑:“可他答应的很痛快,那时我就觉得事情不对劲,而接下来同床共枕时,我发现他的一个大秘密!”
慕容不再搭话了,同床共枕这个词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中,就只能听着流苏表演。
流苏深吸了一口烟,优雅地将烟蒂灭在了烟灰缸中,轻声说道:
“我发现他并不是季先生!”
“不是季先生?这话什么意思?!”慕容被流苏说蒙了,他根本不认识季先生。
整个会馆之中,只有流苏和季先生的关系最为密切,也最能挖掘情报。
流苏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曾和季先生生活半年,他的后脖颈上有三颗黑痣,但现在我们看到的季先生却并没有!
而且,曾经的季先生极度喜色,为人贪婪高调,但你从昨天到今天看到的季先生是什么样子的?”
慕容挠了挠头,仔细地回想了这段时间季先生的表现:“不怎么说话,不怎么做事,更像是个透明人……”
“不错!所以我料定现在的季先生根本不是本人,但他却一门心思地伪装下去,我就想看看他能伪装多久!”
流苏终于将心中的秘密说了出来,这是她今天的剧本,而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也知晓,慕容会将她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