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监管者 第163节

  慕容急攻心切,现在已经来到了11月11日的上午八点半钟,一个小时后他的剧本重头戏就要来了。

  也就是说,贺兰之死在这最后的一个小时之内要得到解决。

  于是他选择是来到贺兰的床边,搜查尸体以及周围的痕迹,季礼则是带着江林来到了卧室的其他位置。

  飘窗被开启,阳台外不多的光源投射在季、江二人的脸上。

  看着那被雨水打湿的黑色铁栏,季礼轻轻地将手放上去抚摸了一番,蹭掉了一片雨珠。

  江林站在他的旁边,突然冷笑了一声:“季先生对这里很熟悉吧?”

  这句话一出口,就让季礼的眉头一皱,紧接着立马松弛,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反问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

  江林脸上的冷笑更甚,只是嗓音低沉,并没有声张,继续低声地说道:

  “昨夜九点三十三分,你就从那里翻了过来,进入贺兰的房间。

  紧接着你拿出了不知是什么的药瓶,滴在了他的烟枪和烟斗里……”

  季礼的眼睛眯了起来,脸上不露丝毫心虚的异样,但其实内心已经在打鼓。

  江林不是在诈他,说的每件事、时间线也全对了,甚至连烟斗烟枪的细节都详细说出,很明显昨夜他看到了季礼的一切行动!

  但……

  这在季礼看来是一件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以季礼的能力,就算江林伪装得再好,怎么可能一点异样都发现不了。

  再加上他还有第三人格,这个堪比bug的洞察力,他不信江林一个普通人能够完美的伪装。

  按照江林的描述,他甚至连季礼做了什么都完全知晓,这可不是躲起来窥视而已!

  季礼良久没有做声,就只是在看着江林将一句一句事实都说了出来。

  江林有些诧异季礼不动声色的表现,在阴影中做的所有事情都被揭露,怎么会有人还能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姿态?

  但季礼就是这样做了,这让江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紧接着他还是要说出自己的目的。

  他撇了一眼正在贺兰尸体上下翻找的慕容,将头低下说道:

  “我知道你一定是在卧室找到了什么,但你必须咽回肚子里,否则你我只能一起死!”

  季礼点了点头,像是回应却又不像,从怀中掏出了烟盒,抽出一根为自己点着。

  面对着风雨长长地吐出了一口烟圈,片刻后转头看着江林,嗤笑了一声后给出了他的回答:

  “江先生,你可能不了解我,我这辈子从不受人威胁。”

  季礼在今天要杀的对象,本来还没有确定下来,但此时此刻他明白了。

  先杀江林,再杀流苏!

  他根本不在乎江林所说的,就算江林将一切都说出来,又有谁去相信他的一面之词。

  江林的罪证很齐全,他杀人动机、作案痕迹都留在了这个房间。

  但季礼却全无罪证,更有流苏这个大活人给他做不在场证明,两方对比谁又会相信江林?

  江林得到这个回答,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同时也当即意识到不好。

  季礼如此自信,一定是这个房间中有他存在过的铁证,否则不会这么毫无顾忌,但那又会是什么?

  “你一定会后悔的,我会让你和我一起死!”

  临了,江林丢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去,而季礼抽完了这根烟的最后一口,将其弹到了空中。

  烟蒂,在雨中的三楼快速下坠,落在了下方的草丛之中,最终熄灭。

  而就在不远的位置上,还有一个不起眼的小药瓶和一只没了烟草的烟斗,被草丛完全遮掩,无人能看到。

  “江先生!原来你才是藏的最深的那位!”

  当季礼回到卧房,这个小小的房间内已经聚齐了所有角色。

  慕容手中攥着一封信,从中抽出一张白纸,指着上面的字迹,一字一顿地说道。

  江林的脸色本就不佳,此刻看到那封信更是铁青一片,站在原地如遭雷劈。

  “慕容先生,什么情况?”戴英琪是很关注这件事情的,他一直认为是自己杀死了贺兰,所以现在看到慕容将矛头指向江林非常激动。

  慕容冷笑一声,将那封信翻了过来,开始逐字逐句的朗读起来。

  随着内容的展开,一个出乎了所有人预料的真相彻底暴露,而江林的杀人动机也顿时败露。

  季礼瞧着一切,嘴角带笑,身躯轻轻依靠在了衣柜之上,他的身边是江林“杀人的证据”。

  有动机、有证据,哪怕这些根本不足以定罪,但现在也根本不需铁证,只要所有人心里认可就足够了。

  江林,今天必死无疑!

  (本章完)

第217章 杀人灭口

  

  “江先生……不!现在应该叫你林先生,对吗林贤?!”

  慕容将信件的内容全部读了出来,把信摆在了江林的面前。

  事情的变故出人预料,江林扮演的角色,本叫做江贤,是一名报社的普通记者。

  但其实他还有另一重身份,那就是贺兰扮演角色林贺的儿子!

  只不过,这是在林贺尚未发家时与前妻所生之子,但后来林贺攀上金陵某高官的女儿,始乱终弃,抛弃妻子。

  江贤,就是林贺那个抛弃的儿子,随了母姓。

  后来他来到金陵的一间报社做了记者,经过采访之后才发现现在最大商会的会长竟然就是他的父亲。

  悲愤之余,主动登门,但却父子相争,被硬生生赶了出来,甚至还被恶奴重伤。

  后来,每次江贤拜见,却都被林贺厉声训斥而走,声称根本没有他这个儿子。

  也就在这个时候,母亲病重而死,想起孤儿寡母那些年的艰苦,再看看自己父亲飞黄腾达、转面忘情的模样。

  江贤,升起了杀人的念头。

  这封信,就是江贤与林贺的决裂书,从此之后父子成了生死仇人。

  江林看了看那封信,脸上露出了痛楚,但随后又消失殆尽,他猛地指向了看戏的戴英琪。

  “我是有杀人动机,那他呢?

  在戴英琪的房间发现了撬锁工具,那张照片你们也看到了,戴易与林贺同样有血海深仇!”

  本来江林的意思是将水搅浑,先把戴英琪拉下水。

  然而梅声听到这话,却冷着脸上前,将撬锁工具包扔在了地上。

  “我们的房间门锁上虽然没有划痕,但有一点却是你遗漏了!”

  “什么?”

  “我和戴易回房前已经将房门上锁,但今天早上开门时,却发现门锁开了。

  很明显,是半夜有人撬开了我们的门锁,将工具包扔进了房间,意图嫁祸。

  但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在门外将门反锁。

  这就是我们的证明!”

  梅声的话倒是合情合理,甚至这幅义正言辞的模样,已经让众人忽略了,她与戴英琪本就是站在同一阵营的人。

  江林这个时候才知道慌了,杀人动机现在无法解释,看众人的模样,自己将撬锁工具嫁祸给戴英琪的事情也被认可。

  那可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事实上,江林根本就没杀贺兰,他做的仅仅是将门锁破坏,为戴英琪杀人铺垫而已!

  慕容看到江林情绪出现崩溃的迹象,赶紧上前一步继续逼迫,不给喘息的机会。

  “事到临头,你还有什么话说?”

  江林急的满头是汗,却根本不知道该从何解释,现在只能是将季礼拉下水。

  然而就在他转过头,指向季礼的时候,季礼这边却看到时候差不多了,他更加了一把火。

  绝对不能让江林在他之前指认自己,否则后续肯定会引起大家的怀疑。

  “你们过来看这里!”

  季礼提前一步打断了江林的指认,将衣柜门拉开,慕容凑过来一看,在衣柜的底部存在一双脚印。

  虽然水渍已经干涸,但消失后留下的细微沙石,却木板上呈现了部分花纹。

  慕容一看就知道季礼的意思,他赶紧让江林将鞋子脱下来,进行对比。

  江林此时哪能答应,一旦真的比对了,他杀人的事实就坐定了,趁着慕容一不注意赶紧往前一窜,试图从房间里逃出去。

  但戴英琪仿佛像打了鸡血一样,动作甚至比江林还要快,江林还在半空中就被他瞬间扑倒!

  戴英琪可谓是最大赢家,明明是他杀的人,其他人,比如江林、比如季礼都只能算是帮凶,真正动刀的只有他。

  但没想到,众人三言两语就把罪责全退到了江林的头上,甚至季礼还拿出了铁证,这着实出乎了他的预料。

  “你们放开我,杀人的根本不是我,是戴英琪,他的帮凶是季先生!你们!”

  江林还在做垂死挣扎,但众人暂时并没有理会这句话,全都随着慕容前去比对。

  结果自然是没有意外,鞋印和沙石的形状虽然有些差距,但慕容直接大手一挥,定罪了。

  季礼在一旁看的不由得暗笑,多亏这里有个慕容,否则认真比对,还真是不好说。

  江林成了众矢之的,杀死贺兰的凶手被敲定下来,他百口莫辩。

  却还在说着季礼昨夜如何如何做法,在最后时间拉一个人下水。

  不过季礼却根本不在乎,他还没说话流苏就率先反驳了起来。

  昨天一整晚的时候,流苏都在和季礼待在一起,睡在一张床上,根本不可能去杀人。

  江林看着流苏那张脸,恨到了极点,刚要反驳,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指向了客厅中的贺兰皮箱。

  “那个箱子里!季先生也给烟斗的烟草里下了毒,只要找个人检验一下就知道了,甚至我都可以给你们检验!”

  流苏听到江林信誓旦旦的样子,又惊又疑,不由得看了季礼一眼。

  但季礼的脸上却做出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摆了摆手:“那你们就去吧,让他死心。”

  慕容看了看江林、又看了看季礼,走向客厅把皮箱拿了回来,开启后果然有一个没动过的烟斗。

  他递在了江林的面前:“既然你说下了毒,那你就试试吧。”

  江林知道季礼并没有下恶性毒药,只是失去部分行动能力,所以也没有太犹豫,直接抓起来点火猛抽了一口。

  吐出一口烟圈后,冷笑着看着季礼。

  但良久后,他摸了摸身上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问题,他不信邪地又抽了一口,却仍然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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