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医生/瘟疫医生 第391节

田福厚、马振兴等四人,陆续接受毛发检测、细胞遗传学检测、辐射诱变分子检测……

现代用于衡量辐射剂量的单位是戈瑞(Gray),1Gy是指每公斤物质吸收了一焦耳的辐射能量。

当暴露在最低0.25Gy时,虽然人体没有痛感,血细胞数量却会下降而造成贫血症;当辐射剂量到了6-30Gy,人体就会出现恶心、呕吐、腹痛等症状,这时候如果没有骨髓移植等外来治疗,死亡是很常见的;当超过了30Gy,患者的神经中枢会受损,表现为头晕头痛、意识模糊、晕厥等,抢救回来的机率很小……

但并不只是这些症状,还有皮肤溃疡、出血、畸变等等。

而现在,四位患者的症状,如果真是辐射病,似乎辐射剂量已经到至少6Gy以上了……就目前人类的治疗水平,等待他们的将是漫长的痛苦以及解脱般的死亡。

另一边在北甸村林场的异变区域,军用核辐射剂量探测仪一被送抵,雪沙小队当即拿着进行检测。

“队、队长……”科研人员刘文涵一番操作,看着探测仪的屏幕,面色已变了,“有辐射,这里有核辐射!”

这一下子,指挥中心以及现场这里,都轰然起来了。

“马上撤离,马上撤离!”

队长李玮泉紧急地喊道,大手一挥,雪沙小队全员就往异变区域外面奔去。

他们身上的防护服并不是专业的核辐射防护服,而是医用型防护服,而且现在最好的核辐射防护服也不是万无一失。在一定情况上,他们正暴露在核辐射当中。

第401章 撤离的大巴车【求月票,求订阅】

3月14日这天,北甸村从清晨开始越发的不平静。

低矮的房屋零散地分布在农地的周围,屋前用木篱笆围栏围了庭院,也是种满瓜果蔬菜,有饲养的鸡鸭走动。

“娃娃,快看,直升机啊!”早上6:46日出,到了八点多的时候,其中一户人家的妈妈张淑琴抱着自家娃儿,在院子里高兴地指着天空,五岁大的儿子为看到好几架的军用直升机飞过而激动。

娃儿的爸爸郭磊一开始也在看,但马上就感到不对劲,嘀咕道:“这直升机怎么还往我们这里停了?”

那五架直升机呼轰轰的往地面停下来,是田老头承包的林场那边。

田老头犯事了?这么大的事?

郭磊对自己这个猜测都觉得奇怪,村子的常住人口也就三四百人,邻里左右大家都认识,田老头这个人出了名的勤快肯干活,不沾赌不沾打架,人家种田他种树,连农地上的矛盾都没有,能犯啥事了?

过不了一会,有一支车队从外面公路驶过,车上贴有天机局的标志,绝对是出事了。

郭磊放心不下,跟着几个村民要靠近林场那边瞧瞧情况,但他们都被警察阻拦了下来,前往林场的路已经封上。

过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差不多早上九点半。

又有直升机,还有一支更大的车队驶进北甸村,有大巴车、医疗车、装甲车……

正围在一处下象棋的张老头、王老头等一伙老人,在农地忙活着的村民们,在村口谈论着事况的郭磊等人。

所有村民忽然都听到一股响亮的话声,是盘旋空中的直升机在对地面广播:“各位乡亲,各位乡亲,由于附近林场出了点事,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我们将立即进行全村撤离。”

与此同时,村长等多位干部已经焦急地奔走相告,让大家听从国家安排,赶紧收拾,马上撤离。

“穿的吃的都不用带!最重要带上证件,病历、身份证、户口簿、银行卡,有啥值钱的金器也带上,赶紧的!”

村民们都一下蒙了,听着广播声,望着那直升机、那些车辆……病疫暴发?可他们村子最近没谁病倒了啊……

“妈妈,好多车!”小娃娃不懂事,还兴奋地给妈妈指着,但张淑琴说不出话,只是把孩子抱紧。

广播声一遍遍地响着,那些车辆停在村口,从各辆车子走下来一队队人员,他们全部都穿着不同颜色的全封闭防护服,有不同的职责,多数人快步往村里走去,警惕的狗吠声顿时到处响起。

有些人员走向各家各户,带领村民们撤离,村里多数是老年人,这些大爷大娘巍巍颤颤地跟着走。

有些人员则是拿着不知道什么的探测仪器在村里村外探着什么,用对讲机进行汇报。

郭磊去找年老的父母,张淑琴则赶紧找了个行李袋,把家里的证件、钱和贵重物品翻出来放进去,虽然广播说不需要带衣服,张淑琴还是抓了几件心喜的衣服和孩子的衣服带走。

有防护服人员走进家门呼叫她该走了,她就提着行李袋,抱着孩子,跟着离开这里。

村口边上,四百多位村民在这些防护服人员的协助下登上一辆辆大巴车。

在上车之前,每位村民需要出示自己的身份证,核实自己确是这里的村民。但由于老年人多,好些是七十、八十甚至九十岁的,即使平时让他们找出证件都难,何况现在呢,这些出示不了证件的人都集中到后面一辆车去。

众人的手机都没被收走,但是这里的信号似乎被屏蔽了,上不了网,也打不出电话。

当一辆大巴车载满人,车门一关,司机就立即开动离去,前往乘客们都不清楚的目的地。

郭磊带着父母与妻儿在村口会合了,此时一家人在其中一辆大巴车上,坐在靠近车尾的位置。周围的其他人都是认识的,众人有的沉默,有的唉声叹气,有的激动地抱怨着什么。

“妈妈,妈妈,我们要去哪里?”孩子小声问道,虽然年幼懵懂,却能感受到此时的灰沉气氛,有点害怕。

“没事。”张淑琴拍拍孩子的手,“妈妈不是跟你说了么,那些叔叔阿姨都是好人,我们跟他们去玩一趟。”

“那妈妈,我们还会回来吗?”孩子仿佛听出这是安慰,眨动的眼睛期待着正面的答案。

无论是什么言行,车上的大人们都被一股自己和家人能不能活下去的恐惧萦绕。

这下听到这个孩子问了,才忽然也想过这个问题,我们还会回来吗?

郭磊看看儿子,看看车窗外面的村落与原野,心头一阵莫名的慌闷。

他早些年已经去城市闯荡过了,生活成本太大,也不喜欢那样的生活方式,所以最后他还是选择回到家乡。他希望在这里把日子过好,把这里建设好,本来还想着学田老头那样承包些荒地种树……

可是现在,还会回来吗?还能回来吗?

“会,当然会回来的。”张淑琴点头道,向孩子强作着欢容,“这里是我们家啊。”

这个时候,大巴车驶上公路,已是渐渐远离村子了。

车上是有些随行防护服人员的,此时其中一个中年女人站了出来,说道:“各位乡亲,我叫方恬,是个医生,如果你们有什么不舒服请马上跟我说。我现在要做点调查,你们谁有没有过甲状腺疾病?”

众人在疑惑中配合问询,而郭磊一家都没有这方面的病史。

在问询结束后,方医生让另外几个人员给那些明确没有病史的村民派了一片小药片和一小纸杯水。

“这是碘片。”方医生说,“现在就吞服吧。”

碘片?郭磊、张淑琴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吃这个,好些村民纷纷问起究竟,也有一些老人家已经听从地吞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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