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电梯门再打开之时,我们已经站在这幢酒店的最高一层,也就是董事长、总经理办公的地方。
张雅溱摇曳着身姿走在前面领路,我们几人就跟在她身后,快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她忽然顿住了脚步。
这张雅溱转身先看了看杨筳婷,然后又看了看我和mr林,白皙的手指指了指几张待客沙发,巧笑嫣然道:“不如你们三位先在这外面坐会小等一下吧,让钟大师进去与我们总经理畅谈就行。”
我跟mr林对视了一眼,虽然不明白这张雅溱为何让我们呆在这外面,但反正进去了也和那翁扬安不认识,打听试探还是交给憨佬钟一个人就够了,于是两人无所谓的向张雅溱耸了耸肩。
杨筳婷就更没问题了,明眸眨了眨的点点头。
憨佬钟瞧瞧杨筳婷,对张雅溱道:“她就在这外面等,而这两位……我想引见给翁总认识认识。”
张雅溱愕然了会,手一伸应声道:“这当然没问题了,钟大师请,两位请。”
张雅溱粉手在那扇装潢华丽的办公室门轻扣了几下,然后将门打开,朝里边道:“翁总,钟大师已经到了。”
张经理话才说完,办公室的里面,立刻传来了刚刚憨佬钟电话里那翁扬安的声音:“哈哈,钟大师来了吗!快快有请快快有请”
还没等张雅溱把办公室门完全推开,那个翁扬安已是先一步将门拉开,一脸热情的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第两百二十九章 翁扬安
这是一个小地中海的中年男人,中等身材,身上穿着一套比憨佬钟那套还要高一个档次的西装。
人魔狗样也算长得不赖,少许雀斑的方脸,两眉浓而长,透着心机的老辣双目,大耳高鼻阔嘴,活脱脱一个商界老油条。
翁扬安直接掠过了门口处的张雅溱,径直走向憨佬钟,一边走一边哈哈笑伸出手道:“真是钟大师您啊!大师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哈哈哈哈”
“大师风采依然,看来别来无恙嘛!”
憨佬钟伸手与对方握了握,笑道:“呵呵,托福托福,钟某人风采依然,翁总看来却雄风犹胜当初啊。”
言罢,憨佬钟眉头微微皱起,双眼扫了扫翁扬安手腕上的一串黑乎乎的手链。
我和r林在第一时间也察觉到翁扬安手上的手链,两人同时也生出了一点点厌恶之色。
翁扬安见憨佬钟在注意自己手上的佩戴,举起手腕道:“哈哈,大师就是大师啊,慧眼如炬,一下便瞧出这东西的不凡吗?了不起呀!”
他还以为憨佬钟皱眉是在思索鉴定呢,卖弄显摆道:“大师可真是识货之人啊,不必怀疑,这玩意是真品来的,这可是至少有几百年以上的佛骨舍利。”
“虽然不是释迦牟尼佛祖的真身舍利,但起码也是有道高僧涅槃所留。大师如果感兴趣的话,这就送给你了。”
“不了不了,翁总美意钟某人心领了,不必割爱。”瞧翁扬安作势欲要取下腕上手链,憨佬钟忙摆手制止道。
如这翁扬安所说,他腕上黑乎乎的手链或许真是舍利,但绝对不是神马有道高僧所留佛骨舍利,因为上面满是邪力阴气,怎么可能是勤修戒定慧所修所得之物呢?
见憨佬钟真心不想要,翁扬安也没有再坚持,索然无味地放下手腕,看着憨佬钟身后的我们道:“大师,这几位是?”
“这两位”憨佬钟指着我们介绍道:“这两位都是我的同行,这一位刘小能先生,这一位林凯旭先生,那边坐着的那一位,是我大陆这边的好友,杨筳婷小姐。”
“这次途经宝地,就带他们来翁总这休闲度假来了。”
“哈哈,难得钟大师肯赏脸,欢迎之至,欢迎之至啊!”
翁扬安眼瞅是钟大师亲自介绍的,毒辣的目光能看得出我们几人关系非同一般,他先是朝杨筳婷颔首一礼,然后立刻走过来,分别与我和r林逐一握手,礼敬地打着招呼问好。
跟这翁扬安握过手,近在咫尺,此刻我更能感觉到他缠绕于周身的邪力阴气了,甚至他眉心处,已经形成一小团晦气污痕,将他果报福光逐渐掩盖。
这比张雅溱张经理血玉还要浓郁的阴气,不由得令我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我眉头锁得可比憨佬钟要褶皱的多了,那厌恶之色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翁总自然也不例外。这个中缘由,有他手上东西的关系,也有他害黎梦馨的关系在其中。
我这表情翁扬安自然之道我不是看上他的东西,而是再明显不过的憎恶与讨厌,他有点吃不准道:“这位刘先生,你有事吗?翁某是不是有哪儿怠慢你了呢?”
“没有吧”我摇了摇头淡然道:“翁总,恕我直言,你不觉得近来,你无论是身体还是生意,都是欠佳不太如意吗?你身上沾染的一些晦气,本人有少许的厌恶。”
“这”翁扬安怔了会,有失形象地叫嚷道:“我的娘呀,人不可貌相啊!钟大师的朋友果然也不是庸碌之辈,失敬失敬,刘先生,扬安刚刚多有礼失了。”
对于翁扬安的阿谀恭维,我置若罔闻,瞧了瞧他手腕处的舍利手链,略微点头道:“翁总你戴着这东西很不妥你知不知道?”
翁扬安一听,忙道:“不、不妥?!扬安不太清楚诶,望刘先生给予我解惑。”
“自然有不妥了翁总。”我刚想开口,憨佬钟扯过我衣角不让我继续出言,抢先回道:“舍利这种圣物,只能瞻仰供奉,哪能给你如首饰一般佩戴呢?”
“此为对佛陀之大不敬,肯定是大有不妥的了,多少是会对你身体生意有所折损的。”
憨佬钟说完,朝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莫要再继言下去。
瞧憨佬钟给我递的眼色,心念急转间,我已是想明个大概,会意的没再出言。
对啊,敌暗我明,小馨现在很有可能就在翁扬安背后那杂碎的手中,我这不纯粹在打草惊蛇吗?
心里不禁唏嘘:又得另眼高看眼前这憨佬钟了,一转入正事,憨佬居然会变得如此精明,真不愧是个扮猪吃虎的主啊。
反观我自己,就显得有些菜鸟愣头青了,情绪化实在是过于溢于言表,难怪会被人看轻。
“什么?大、大不敬!”翁扬安听言憨佬钟的解释,有些耸然动容道:“大、大师,原来这舍利是不能够当首饰佩戴在身上的啊?”
越是有钱人,在这方面就愈发显得虔诚,因为他们认为这关乎到自己一生的运势,所以翁扬安有些失态的表现也在情理之中。
憨佬钟摆摆手宽慰道:“不慌不慌,翁总,事情没你想象中那么严重啦。”
“我刚刚不说了,对你有所折损,只是有所损而已啦,我又没说这折损后果无法挽回,因此你真的不必这般惶恐的。”
“真、真的吗大师?”翁扬安还有些不确定地追问着。
憨佬钟无奈道:“真的啦翁总,你只要找个干净的器皿什么的,将这串舍利给恭敬存放起来,以后用佛经仏文好生供养就成,往后凡是对待三宝的东西,长存礼敬之心,一切也就没问题了。”
“呼”听完钟大师的保证,翁扬安这才以手加额松了口气。
这时候,他才发觉原来还将我们几人晾在办公室门口,一拍自己的小地中海,歉然道:“哎呀呀,抱歉抱歉,大师你看我多失礼了,居然把几位懈怠在这门口处,来来来,几位快请到我办公室里坐,快快!”
“阿溱。”翁扬安扭头对身后张经理吩咐道:“快去泡几杯咖啡过来。”
“是,翁总,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