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是史莱姆 第97节

  派蒙看到温迪轻浮的动作,连忙去抓他的手,荧也一步上前,一个爆栗敲在了温迪的头上。

  “哎哟,好痛。”

  被荧敲到脑袋的温迪突然撒手,放开了怀里的小杜林,伸手捂住脑袋。

  “干嘛这么凶!”

  绿衣少年惨叫着低下头,揉着脑袋。

  “他真的是杜林…你醒醒!”

  荧抱回杜林,盯着喝醉的温迪,无奈的说。

  派蒙飞到温迪身边,少年的醉意似乎因为荧刚才的敲击,稍稍退去一些,昏昏沉沉的摇晃着脑袋,竖起食指,准备说点什么。

  这时,躲在荧怀里的杜林跳了下来,趴在温迪面前,身体逐渐变化,头上长出了尖锐凸起的龙角,躯干异化,长出狰狞而富有光泽的龙鳞、锋利的黑爪、血色的瞳孔和瞬膜,尚且年幼的黑色龙翼。

  杜林对着温迪,发出了一声稚嫩的咆哮,成功让还处于半醉酒状态的温迪彻底清醒,瞪大了青翠的瞳孔,

  “据我所知,这世上的龙,应该只剩下隔壁的老爷子和他镇压在某处的那条肥龙了,所以……”

  虽然看上去酒醒了,但温迪还在胡言乱语。

  “所以,荧…难道你和特瓦林…生了个孩子?”

  身穿短裙的荧闻言,握紧了拳头,看上去还想给这个胡说八道的诗人来一下子。

  温迪连忙举双手认错,顺便摸到了放在锻造台上的酒瓶,再次灌了一大口。

  “确实很像杜林呢,眼睛、龙爪……”

  温迪撑着身体站起,打量着面前的幼龙。

  “飞翔吧,飞翔吧,就像飞鸟那样,代我看看这个世界,代我飞到高天之上……”

  杜林张开嘴,只有元素生物之间能够听懂的语言冒出。

  这是在反抗龙卷的魔神时,温迪的挚友所吟唱的最后一首歌曲。

  “你!”

  听到这熟悉的诗歌,温迪激动的握紧拳头,然后松开,颤抖的用指尖接触到杜林的粗糙的龙鳞。

  风扬起了他的衣尾,掠过叶丛,扑啦啦地响。此时正值深夜,虫鸣渐歇,万籁俱静,只有木材燃烧的的噼啪声和几只风晶蝶煽动翅膀的声音。

  “真的是你啊…是黄金之术吗?”

  感受到咆哮的颤动,风晶蝶振翅而逃,在荧的眼中,温迪和杜林的面前下起了一场细碎的光雨,她情不自禁地抬手承接,看着光点落下、黯灭,最终隐没于掌心,合掌,握住的只剩虚空。

  杜林的面前,少年面庞轮廓分明,眼眸温润如玉,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熟悉得令人怀念,却又陌生得仿若初识。

  那是经年造访梦中的少年的脸,是早已沉眠于过去的莫大遗憾与遥不可及。

  “诗人……我回来了。”

  温迪将自己的额头贴在幼小的黑龙头顶,轻轻摩擦。

  “我知道…我早该认出你的……”

  风在耳畔轻语,嗫喏着葬在旧时的歌,少年的圣洁的虚影于眼前放大。

  “请不要恨我和特瓦林……”

  一人一龙花了点时间叙旧,温迪抬头,深邃的碧绿眼瞳里映入了提瓦特的璀璨星空,夜枭三三两两从远处天际划过,乌尔班在帐篷里睡得死沉死沉的。

  “诶嘿,荧,要保守住这个秘密噢?”

  杜林复活绝对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大事,蒙德城里流传的魔龙杜林复活,还和他们的风神大人关系密切,这种事情……

  “嗯。”

  “我们不会乱说啦!”

  荧和派蒙同时回应。

  笼罩在星光下的温迪对着两人伸出手。

  “跟我来。”

  清风卷起一龙两人,消失在营地中,团雀啄食着树莓,适应了寒风的野猪,窝在雪洞深处酣然大睡,雪狐聚在稀少日落果前开起了派对。

  雪山似乎都充满了生机。

  直到,一只满脸迷惑的青绿色头发的兽耳娘钻进了冒险家营地,没有发现营地负责人的她,留下了一张字条,就往雪山上跑去。

第138章 糖与白垩

  2021-12-06

  将剩下的半车酒水运到了驿站,返回的玉霞和蒂玛乌斯发现营地中除了喝醉的乌尔班,已经空无一人。

  蒂玛乌斯自然也看见了砂糖留在营地中的纸条。

  “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要请教阿贝多老师,玉霞姐姐,我先上去了!”

  从冒险家营地进入龙脊雪山的冒险家都需要登记,除了统计上山人数之外,这也是为协会的冒险家负责,如果某位登山者长时间没有从龙脊雪山中出来,玉霞也会联系搜救队伍,进入雪山,搜寻失踪人员。

  蒂玛乌斯看完了字条,来不及停歇,又急忙追着砂糖上山。

  算算时间,阿贝多老师已经离开了整整一天,要是砂糖没在炼金工坊中找到阿贝多,很难想象这个她会急成什么样子。

  “不要告诉砂糖……就说我…摔了一跤。”

  而在炼金工坊外,阿贝多喘着粗气,法玛斯扶着他,两人还在断桥边的一处小斜坡上,眼尖的白垩少年就看见了炼金工坊里,戴着帽子,到处张望的青色脑袋。

  “哦!”

  听到阿贝多的话,看着明明很虚弱却强装淡漠的少年,法玛斯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难道…阿贝多对砂糖!”

  “不,只是不想让她知道太多。”

  看着法玛斯八卦的笑容,被誉为天才的少年也有些头疼,加上自己好像受了风寒,脑袋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法玛斯没有回应,面带微笑,扶着阿贝多,跳下斜坡,走进了炼金工坊的门口。

  “阿贝多老师!”

  在两人刚刚走到山洞入口时,在外面等候良久的砂糖立刻冲了上来,帮着法玛斯,扶住阿贝多另一边肩膀。

  蒂玛乌斯原本也想帮忙,但看着老师左右都有人扶着,又愣在了原地,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阿贝多老师的额头…好烫。”

  看着阿贝多低着脑袋的样子,砂糖习惯性的伸手摸上了少年布满细密汗珠的脑袋。

  “诶?我救他的时候不挺好的吗?”

  法玛斯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扶着的少年在不正常的发热。

  他一直在为阿贝多充当暖炉的角色,还以为是自己身体散发出的温度,让阿贝多也升了温,没想到是病了?

  “别着急,我能治好。”

  法玛斯闪烁着金光的食指点在阿贝多的额头上。

  感觉到刺目的金色光线,一直勉强支撑白垩少年慢慢合拢眼睛,松散扎起的头发也披下来,遮挡住紧闭的双眼。

  砂糖突然感觉到自己扶住阿贝多的肩膀一沉,焦急的伸出双手,正面抱住了昏沉的少年,把他的脑袋放在自己小小的肩膀上,等到法玛斯手上的金光散去,又连忙把阿贝多扶到营地的火堆旁,让少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灼热的呼吸一起一伏,喷洒在砂糖的手掌上。

  “砂糖,他很快就能退烧,别担心。”

  最后一缕金色的光线从阿贝多的眉间进入,法玛斯对自己的力量有足够的把握,虽然没办法复活亡者,但治疗一个小病而已,不过是手到擒来,退烧只是时间问题。

  “是吗…谢谢您,法玛斯先生。”

  轻轻的接过蒂玛乌斯递来的冰袋,砂糖这才想起应该感谢救回阿贝多的法玛斯,看老师身上的衣物,显然是法玛斯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老师穿上的。

  “法玛斯先生,营地里还有多的衣服,您可以……去取一些。”

  虽然想帮法玛斯拿几件实验用的备用衣服,但忙于照顾腿上的阿贝多,砂糖又不好意思大声使唤蒂玛乌斯,只能红着耳朵,紧张的对法玛斯说。

  “不用,我还有别的事情,马上就走。”

  盯着坐在火堆旁害羞的砂糖和看似不省人事的阿贝多,法玛斯怪异的笑了笑,突然伸手揽住一旁忙着配置退烧药剂的蒂玛乌斯,小声的在他的耳边说:“我知道山脚的冒险家协会营地里,有一种特殊的草药,可以治疗雪山寒风引发的风寒。”

  “真的?”

  蒂玛乌斯愣了一下,匆忙放下手中配置到一半的药剂。

  “当然,你的老师不会有什么问题,不如和我一起下去找玉霞要几支,再上来帮砂糖。”

  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没等一脸懵的蒂玛乌斯回答,法玛斯就拉着他,悄悄往雪山下走。

  可怜的蒂玛乌斯,今天已经是他第三次往返雪山营地和炼金工坊之间了。

  两个无限发亮的大灯泡离开,砂糖疑惑的低下头,看向枕在自己腿上的阿贝多。

  白垩色的少年哪有昏迷的样子,靛青色的眼睛睁开,和低下头的砂糖视线交汇。

  “阿贝多老师!您!”

  原本还想摸一摸阿贝多老师的脸,看着突然睁开眼睛的少年,砂糖像是受到惊吓似的,窘迫地转过头,望向山洞中的书架。

  阿贝多却挪不开他的视线,寒风吹拂着砂糖松散扎起的头发,火光的照耀下,她的脸庞泛着微光,越是仔细端详,越是感觉自己沉醉其中。

  被称为蒙德城炼金天才的少年,怎么会看不出砂糖对他的心意。

  “砂糖,我认为维持人际关系已经给我带来了很多麻烦,很多时候,我在怀疑人与人之间变得更加亲近的目的是什么。”

  阿贝多努力撑起身子,看了一眼法玛斯离开的方向,目光黯然。

  失落古国的战神已经复苏了,来之不易的和平会消失吗?

  “嗯……我也许能给您答案,介意我触碰您的身体吗?”

  砂糖红着脸,看着阿贝多按着自己大腿的手,虽然少年面不改色,但他靛青色的瞳孔里,似乎也在闪耀着某种悸动。

  “可以,如果对研究有益,那就怎样都可以。”

  砂糖心脏咚咚地跳着。

  她甚至担心阿贝多会听到。

  然后,兽耳少女欠身,在轻声喘息的阿贝多唇上印下一个吻。

  白垩之子惊讶的倒吸了一口气,砂糖迅速直起了身。

  “现在,您的感觉是什么呢?老师…我认为,人类之间的交往,重要的不在于用礼仪的形势维持联系、避免矛盾……它的核心是,是真诚的互相喜爱和信任。”

  砂糖低声说着,脸颊一片通红。

  阿贝多只觉得火焰一般的感受从心底烧向皮肤之下,令他一时间僵直不能动,也想不出回应的话语。优雅沉稳的少年炼金术士少见的失了礼仪,等他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兽耳少女像是要哭出来一般,因为极度的害羞,眼眶红红的。

  阿贝多伸出手,食指和拇指分开,轻轻捏着砂糖毛绒绒的耳朵。

  被摸耳朵的感觉不像做实验那样,而是意外的舒服,砂糖闭上眼睛,放松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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