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傻柱又没有在屠宰厂干过,这是二食堂的王师傅,据说杀猪是一把好手。”
王师傅走上前去,一条腿跪在猪身上,一只手搬住猪下巴,用力向后搬直突显出咽喉部位,另一只手握尖刀顺向直捅进去扎到猪心脏,然后将刀翻转一下再拔出来,血立即随刀喷流而出。
架子下放着一个大盆,这猪血可是好东西,王师傅搬住猪下巴的一只手摇动猪头,使劲挤压猪的腹部使膛内的猪血流净。
过了好一会儿,猪血不再往下滴了,这下子该刮毛了。
解开捆绑的绳索,在猪上侧的后腿蹄寸子处割开寸余长的口子,然后,用“梃条”从这个口子捅进去。
第一下,直挺到耳根处,然后抽回一半再挺背部和腹部,挺完上面将挺条抽回沿后裆皮下挺至下边那条腿。将猪翻过身来挺另一半身,将猪的皮下梃活,抽出梃条。
从挺猪的口子里向猪的体内吹气,边吹边用木棒在猪身上敲打,猪像气球一样滚胖溜圆方便刮毛,用麻绳扎紧吹气口,将猪抬上灶台,将猪放进热水锅,迅速地翻转,全身烫遍、烫透,趁热分别将猪鬃、猪毛采下单放,剩余就用“刮刨”刮干净。
几个男力合力把白条猪抬到准备好的长案上,准备开膛。
开膛前,几人先用清水将猪身清洗一遍,边洗边用刀刮干净,从肛门处开刀,剖开猪腹,小心不能割破猪肠、肚(胃)儿,开至胸腔隔膜处暂停,迅速地从直肠处割下所有的“白下水”,即大肠、小肠、肚儿,然后,剖开胸腔拿出“红下水”,即心、肝、肺等,再用清水将整个猪腔冲洗干净。
这一整套流程下来,这只猪已经干干静静的摆在案桌上了,用侵刀沿着猪脖子饶了一圈,让人把住猪身子,自己抱着猪头往下一,就把猪头解下来了。
至于猪下水早有人上手收拾了起来,这些东西除了给王师傅留的其他的就是食堂员工的员工餐了。
除了要留下来当小灶的,剩下的被分成三份每个食堂各一份。
李胜利和王铁柱看完热闹提着分到三食堂的肉回到了三食堂。
这个点也差不多该做午饭了。
今天的肉菜由李胜利掌勺。
李胜利先把猪肉切成片,这一步要格外注意,切的得多于三食堂定量的分数,要不到时候打饭的时候有的人菜里没有肉那绝对会在食堂里吵起来的。
趁着其他帮厨切菜备菜的功夫,李胜利把大骨头剁了,再剁上些白萝卜熬了一大锅大骨汤,其他的肉则做成了猪肉炖白菜,这点肉根本不够分的,白菜里有个肉味就很好了。
其他的下水什么的,李胜利炒了个九转大肠当员工餐。
等快到了饭点,这香气一下飘了出来。
“出菜。”王铁柱看了看锅里的菜已经炖的差不多了,高声喊了一声。
把菜盛出来,一样往盘子里盛了一些,几人就着李胜利炒的大肠吃了顿员工餐。
吃完饭大伙开始准备放饭了,几人端着盛菜的盆放到窗口,随着铃响,一堆的人闻着香味挤进了食堂。
“慢点,慢点,大伙都有。”王铁柱看着拥挤的人群开始维持起了秩序。
“快点,排好队。”
等窗口跟前排上满满的队伍以后王铁柱才示意大伙开始打饭。
“好香,我要一份土豆再来一份这个猪肉炖白菜,再来三个馒头。”第一个挤进来的工友迫不及待的说道,“这是什么汤这么香?”
“猪骨萝卜汤。”李胜利拿起大勺扬起了一勺从高处慢慢的倒进盆里,清澈的汤汁带着油花和香气一看就让人非常有食欲。
“再来碗汤。”这个工友果断的加了一句,当然这汤是免费的。
李胜利又拿起大勺给这个工友的另一个饭盒里舀了一勺汤。
后面排着的工友不用李胜利再说快步上前就要了早就想好的菜。
“嘿,别说啊,这不管是白菜还是萝卜加了肉炖就是香嘿。”前面打完饭的工友吃了口猪肉炖白菜再咬了口猪骨萝卜汤里的萝卜。
“这不是废话嘛。”坐在一起的工友吐槽道,“这是肉啊。”
这打完饭的人有些舍不得吃这个猪肉炖白菜,装在饭盒里准备带回家,拿着馒头沾着这猪骨汤,再咬一口土豆丝,这下土豆丝都是肉味了。
秦淮茹拿着两张票打了两份猪肉炖白菜,自己舍不得吃准备带回去给棒梗,傻柱见了莫名的有些心疼,手一挥给打了满满的两勺,秦淮茹吃饭的时候引起了同车间工友的疑惑,凭什么她打的菜那么多。
(本章完)
第53章 偶遇刘大志
下了班,李胜利提着装着菜的饭盒回了家,这下子晚上不用做饭了。
回到四合院放下饭盒李胜利先把火生了起来,这天冷的冻死个人。
生起火来李胜利围在火炉边上烤着火,这天冷的胡同口下棋的老大爷都不出来了。
到了晚上李胜利在炉子上热了剩饭剩菜,吃完饭李胜利抱着书在火炉边上看着,火炉靠后的位置掂了张纸上面放了个红薯,这是晚上的宵夜。
时间过的飞快,眨眼间半个月就过去了,这期间李胜利是深居简出的,很快的时间来到了年前,这天冷的李胜利也不想出门,不过这马上过年了,一个人也得过年不是。
又逢一个假期,李胜利穿好棉衣棉裤,脖子上围上围巾,头上戴上棉帽子,手上戴上棉手套,李胜利没有像平常人一样用绳子把两只手套连在一起,因为李胜利觉得这样子太土了还不方便。
穿好保暖措施,李胜利准备去市场上看看,反正人闲着也是闲着,这年货还没买呢,这会儿的私活也不是特别多,大家伙都是要过年的嘛。
骑着车一路上慢慢的骑,这冷风呼呼的往脖子里钻,幸好自己带着围巾,李胜利把围巾往上提了提盖住大半张脸。
一路上磨磨蹭蹭的骑车来到了西单市场。
停好了车交了保管费,李胜利把手揣进口袋里就这么走进了商场。
这商场人来人往的,卖糖果的,卖衣服的,卖零食的,各个柜台跟前都挤满了人。
李胜利盘算了一下手里的票,自己要买些糖和花生瓜子这些,其他的一些日用品也要买。
李胜利看了一眼柜台前拥挤的大军长吸了口气也往前挤了过去,这些东西不早买的话到时候就卖完了,这会儿可不像后世物资那么丰富,到了年跟前再买也没关系。
李胜利一边往前走一边注意着附近的人群,这会儿没有监控,这小偷小摸的多的是了,这前面买东西的都是手里挥舞着钱和票,李胜利看着自己的打扮和和这些人如出一辙的动作不由的陷入了沉思,这动作怎么这么熟悉,和后世那些抢购的大妈有什么区别。
李胜利好不容易挤到了柜台跟前,这会儿付款没那么方便,售货员在前边一边询问顾客要买什么东西一边收钱票,收好票以后在纸上写上顾客需要的物品,写好以后往头上的挂着的绳子上用夹子一夹往后一拨拉,这夹子就快速的到了后面拣货员的手里。
拣货员拣好了货以后再给到顾客,这一套流程下来就考验售货员的眼疾手快了。
好不容易买上了东西,李胜利提着包挤出了人群,出来后李胜利抹了把汗,这买东西把自己的汗给买出来了。
看着手里掂着的东西李胜利欣慰的笑了笑,自己什么是什么时候觉得这花生瓜子吃起来这么不容易的。
李胜利掂着东西开始在商场里逛了起来,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卖衣服的地方,李胜利看着店里挂着的衣服和来来往往看衣服的人叹了口气,没票啊。
“李胜利,是你吧。”正在李胜利叹着气的时候,李胜利身后传来打招呼的声音。
李胜利转过头看去,只见一个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正值壮年的男子一脸高兴的看着李胜利,看着挺眼熟的。
李胜利看着眼前看着眼熟的男子,仔细在大脑里过了一遍。
欧,好像想起来了,这不是前一阵子自己见义勇为救下来的人嘛,是叫刘大志吧,纺织厂的。
“你是刘大志?”李胜利用捎带着疑问的语气确认道。
“是我啊,真巧在这碰上你了。”刘大志一脸的欣喜,上回要不是碰到了李胜利自己的钱和票就被人抢走了,说不定人也会受伤,自己一直想找个时间好好感谢一下李胜利呢。
“兄弟在这干什么呢。”两人寒暄了一会儿刘大志好奇的问李胜利。
“我来买年货,这买完了就来这卖衣服的地方看看。”
看着刘大志李胜利心里一动,这刘大志是纺织厂的,应该能弄到一些不要票的布。
“这是你女儿?”李胜利看着躲在刘大志身后的小女孩好奇的问道。
“是啊,我女儿,来丽丽叫叔叔。”刘大志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女儿一脸炫耀的示意自己的女儿叫人。
“叔叔好。”刘大志的女儿丽丽脆生生的喊了一声。
李胜利一听心里一动,好家伙,刘大志这家伙不当人啊,又骗自己生女儿,虽然自己现在连媳妇都没有。
李胜利赶忙从自己提着的纸袋子里抓了把糖塞给丽丽。
“真乖,来叔叔给你糖吃。”
丽丽嘴角含着手指头仰头头看着自己的父亲。
“这我不能收。”刘大志连忙伸手推辞,每个人每个月的副食品都是定量的,这李胜利一把抓出来这么多自己也不好意思接受啊。
“又不是给你的。”李胜利推开刘大志拒绝的手,“你看这孩子这么乖,我给她点糖吃怎么了。”
丽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刘大志,刘大志见推辞不过便示意丽丽收了下来。
“还不谢谢叔叔。”见自己的女儿接过糖果剥了颗糖塞在嘴里吃的正香,刘大志轻轻的拍了拍女儿。
“谢谢叔叔。”丽丽嘴里含着糖有些含糊不清的道谢道。
“不用谢,不过吃完糖记得漱口啊。”李胜利嘱咐道,自己小时候就是不太注意,蛀牙蛀的自己疼的受不了。
“兄弟我也没见你买衣服啊。”刘大志看了一下李胜利提着的东西,都是些过年吃喝的东西,也没看见新衣服啊。
“,买什么衣服啊,就这几尺票连条裤子都买不上。”李胜利其实也没多大需求,这厂里发的工服都还有呢。
这时候刘大志才注意到李胜利身上还穿着蓝色的工装。
“你瞧我……”刘大志一拍脑袋随后又感到一阵欣喜,自己正愁没办法感谢李胜利呢。
“这样,兄弟,你也知道我是纺织厂的,厂子里每年都有一些略带瑕疵的布给我们当福利,这样……”刘大志顿了一下在心里盘算了一下。
“这两年的产量也不好,我这还能弄到十五尺的不要布票的布。”刘大志去掉自家要用的给李胜利报了个数。
“这哪能行啊。”虽然李胜利非常想要这些布,但这是别人厂里发的福利这么多估计也是要搭人情进去的。
“,这有什么的,等我拿到了给你送去。”刘大志豪爽笑着说道。
“爸爸,妈妈还在等咱们呢。”这时候刘大志的女儿扯了扯刘大志的衣角说道。
“瞧我,差点忘了,我先走了,你是南锣鼓巷95号院吧。”刘大志被自己女儿拉着往外走去,走之前还跟李胜利确认道。
李胜利点了点头。
“成,到时候我去找你。”刘大志用手了一下告别道。
“丽丽,慢点。”刘大志被拉了个踉跄。
(本章完)
第54章 买布
告别了刘大志,李胜利没有再继续逛下去了,提着东西来到自行车棚骑着自行车往家赶去。
“呦,胜利,你这是去买年货去了啊。”阎埠贵看着李胜利掂着的大包小包感慨道。
“是啊,三大爷,这不马上过年了嘛,东西得提前买了。”李胜利挠了挠头道,这阎埠贵是会算计也抠门,不过不会上门讨要,就比如每年院里写对联的事。
每年三大爷阎埠贵给院里的人写对联会收少许的润笔费,大都是花生瓜子糖什么的,一些干货阎埠贵也不嫌弃。
“三大爷,您不提前准备上吗?”李胜利好奇多嘴问了一句。
“,不用,家里有。”阎埠贵含糊的说道。
家里有?这阎老抠平时的副食品票都被他拿出去换成钱补贴家用了家里还能有这些?
突然,李胜利想了起来,这阎埠贵前段时间好像口袋鼓鼓的回来的,那天好像是学校开联谊会吧。
李胜利不由得想起了院里关于三大爷阎埠贵的传闻,传闻中三大爷阎埠贵家从来不买糖和花生瓜子,每年学校开联谊会阎埠贵总会装一口袋的花生瓜子回来,再加上每年过年的润笔费。
李胜利想到这眼神不由的古怪了起来。
“怎么了,胜利。”阎埠贵被李胜利的眼神看的有些尴尬。
“没什么,只是佩服三大爷您的持家有方。”李胜利打了个哈哈还对阎埠贵竖了个大拇指以表佩服。
阎埠贵有些莫名其妙的,李胜利这一通话听的阎埠贵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夸完了阎埠贵,李胜利看着阎埠贵那带着莫名其妙的眼神心里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