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克莱恩也有点明白老布鲁所说的「疑点」了，要知道，自己服用占卜家魔药，严格遵守扮演法，只用了一个月就彻底消化了魔药！之后，那些不该听到的、不该看到的都已经消失，那么，一位资深代罚者，消化完魔药的代罚者，又是怎么变成了鱼人怪物？
廷根还真是危险重重啊，克莱恩暗中叹了一口气，想要提升实力的迫切感又一次袭来。
老布鲁说完顿了一下，接着恭敬道：
“我所知道的精灵族历史就是这些，这不足以等价您显示您的威能，救下我的生命……也请允许我为您给予我变强的机会，复仇的机会付出代价……”
“家族记载的配方有「水手」途径的序列9水手、序列8暴怒之民、序列7航海家、序列6风眷者。我个人只是序列8，一方面是没有晋升的动力，另一方面是晋升会迎来更严格的审查，可能会暴露我们的身份……我压着儿子不让他晋升也有相似的理由……”
克莱恩点了点头，老布鲁的经历也证明了，只是序列8，低序列的话，还不至于引起教会的过度关注，自己再铺垫扮演法之后，提交晋升的特殊申请应该也不会被过度关注！
“我个人收集到的有「占卜家」途径的序列9占卜家、序列8小丑、序列7魔术师，这主要来自因蒂斯帝国的密修会间谍，抓住后审问出的……”
魔术师？占卜家途径的序列7是魔术师？好家伙，还真是凑齐马戏团三巨头了！序列6不会是驯兽师吧？一人成团？克莱恩心里吐槽着。
“「观众」途径序列9观众，这来自被抓到的一名心理炼金会人员。”
“「阅读者」途径序列9阅读者、序列8推理学员，这来自伦堡的一个俘虏。”
“「律师」途径的序列9律师、序列8野蛮人……”
律师之后是野蛮人？这是什么逻辑？语言上无法说服你，那就物理上说服你？克莱恩忍不住想到。
“「通识者」途径序列9通识者……”
老布鲁挠了挠头，开口道：
“尊敬的愚者先生，您知道的「水手」途径对记忆力没有增强，我勉强记得部分配方，可能还有一些，我需要找到典籍再次记忆才能献给您……”
愚者克莱恩此时终于感受到了积累的重要性，感受到了几十年代罚者生涯的厚重，这么多的魔药配方，虽然大多是低序列，但正是初始序列才更重要这是迈上超凡之路的开始，如果没有它们，即使拥有序列4，半神魔药配方也是无用。
相比之下，隐秘组织塔罗会只掌握了占卜家的序列9、8，水手途径的9、8、7，观众途径的9……隐秘组织首领愚者先生只是消化完毕的序列9占卜家……不过马上就能晋升序列8小丑了！还能得到序列7魔术师的魔药配方！克莱恩打起精神，感觉塔罗会前途满满！
愚者克莱恩维持住悠闲的姿态，状似随意地说道：
“我是一个对历史感兴趣的愚者，魔药配方的古称与今称可能不太相同，我允许你把它们奉献给我，以满足我对历史的爱好。”
“除此之外，我允许用已经掌握的配方，和这里的其他人等价交换，呵，一些和你一样的人，请求我定期召开聚会，我同意了。”
我信了我就是卷毛狒狒！老布鲁心里吐槽着，表面却没有露出异样，虔诚地说道：
“愚者先生！我也能拥有加入聚会的资格吗？”
愚者克莱恩轻敲桌缘，青铜长桌上已经具现出一副塔罗牌，“在那之前，你需要确定你的代号，愚者、正义、倒吊人、太阳除外。”
老布鲁上前两步，翻了翻塔罗牌，心里为难，这副牌只有「大阿卡那」的二十二张主牌，除了上面四个代号，还有18张，看似选择很多，但除掉之后要加入的魔术师、月亮、隐者、星星、审判、世界，以及就算不加入，也应该有代号的死神、节制、命运之轮、塔，也就只剩下女祭司、女皇、皇帝、教皇、恋人、战车、力量、恶魔这八个选择……
至于「小阿卡那牌」的权杖、圣杯、宝剑、星币四张，愚者先生没有提出，自己也不好选择……
“愚者先生，就让命运决定我的代号……”
说完，老布鲁打乱牌序，移除已有代号的四张牌，心中想着：
“就算是抽到以后成员的代号也只能说句对不起了……”
老布鲁伸出右手，从这副塔罗牌里抽了一张。
翻开之后，他看见了一位圣洁的女祭司，端正的坐着，手中还拿着一卷书。
“女祭司”牌！
老布鲁愣了一下，这……能不能重抽？不！重新选吧？管后面的成员干嘛，我选个“世界”，让格尔曼先生当“女祭司”去吧……
愚者克莱恩看着老布鲁这一系列操作，又差点没绷住笑出声，尽管塔罗牌的画面重要的是象征意义，全看解读，但这种情况还是有些尴尬……
他轻点桌缘，塔罗牌消失……
“记住你的选择，它将伴随你的一生。周一下午三点，排除干扰，准时召开聚会。”克莱恩熟稔地用神棍语气说道。
“……”老布鲁星灵体的颜色迅速闪动，红、橘、紫、暗、绿、蓝、白……简而言之，就是无fuck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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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提前成为小丑？
第8章 提前成为「小丑」？
看着眼前的老者确认代号，克莱恩还有一个疑问，他观察到，老布鲁的星灵体颜色斑驳，没有统一，这代表对方不是非凡者。
但老布鲁明明是几十年的资深代罚者，一位「暴怒之民」，一位懂得扮演法，已经没有失控风险的资深非凡者。
难道这是消化完魔药的表现？不，这很不合理……
而且老布鲁溺水的地方也很奇怪，「水手」途径的非凡者居然会溺水？开什么玩笑！
根据他自己的说法，那是「冥海」，灰雾上是「冥界」……
但这很明显不对，也就是说老布鲁并不知道溺水的地方，那片虚幻的海洋的真相……
两种可能，一是那片海洋会遮盖非凡者的星灵体，压制非凡者，让他们显示出普通人的样子。
二是那片海洋会吸收非凡者的非凡特性，让非凡者变成普通人……这种就有些可怕了……
愚者克莱恩轻笑道：
“你似乎对刚才那片大海没有了解？那你是如何到达那里的？”
老布鲁心中一紧，终于还是到这个问题了……
在真穿越者眼里，在前置信息足够的情况下，那「灰雾罐头」和「混沌水洼」的象征是如此明显……
肯定就是遥远的「混沌纪元」，那位「上帝」与「天尊」争斗的过程中，「天尊」悄咪咪用「源堡」截流了一部分「混沌海」……留作后手……
而自己，只是因为念诵出了「诡秘之主」四个字，就开启了传送，穿过灵界、灰雾，来到了「混沌水洼」……
真正的老布鲁已经死去，非凡特性都被「混沌水洼」吃掉了……那留下的自己，百分之一万是那个后手……
而这样的命运，太过沉重，少不了成为天使、甚至半神的那一刻，某个意志就会在自己身体内苏醒，取代自己……
身为半个诡秘之主的克莱恩，最后都回不到「故乡」，那自己呢？有可能吗？这穿越……有可能回去吗？
“愚者先生，”老布鲁声音有些低沉，“在我认识到幕后黑手力量强大，手段隐蔽后，我开始思考如何解决这件事情。我想过用报告代罚者，但廷根代罚者小队队长只有序列8；我想过联合廷根市值夜者，但值夜者的小邓恩也只有序列7，一位梦魇……机械之心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小邓恩？愚者先生差点捂住嘴笑出来，但他还是伪装得很好，在一位73岁的资深代罚者面前，邓恩队长也的确还很年轻，小邓恩也没什么错……
“我想过报告圣堂，让贝克兰德教区或者帕苏岛总部派遣高序列非凡者……但我拿不出证据，而且那样一定会打草惊蛇，让阴谋家再次潜藏。”
“我能想到的办法只有两种，一是祈求神明的帮助，于是我前往「河与海教堂」，向风暴之主祈求，但没有获得回应……”
这很正常，第五纪以来，除了几份神谕，神明们再未有事迹呈现。
当然，如果按照正确的仪式步骤，使用正确的精油、草药，还是能获得回应的，克莱恩想起了老尼尔居然设计仪式，让黑夜女神帮忙解决30镑账单……
女神对待的信徒还是很宽容的！赞美女神！愚者克莱恩差点在胸口点出绯红之月……
老布鲁停顿了一下，接着道：
“另一种方法就是悄然提高自身的实力，让幕后黑手现身的那一刻，误判局势，从而搅乱他的布局。我按照典籍中记载方法，说是能够开启家传宝藏……结果我突然出现在那片海里，而且非凡能力无法使用，一时之间，无法适应那种状态，差点溺毙在里面……之后我念诵了您的尊名，幸而得到伟大的「愚者」先生的拯救。”
让幕后黑手误判实力……好主意！克莱恩眼前一亮，他已经坚定决心，要在近期晋升序列8「小丑」，再铺垫一次，就提出特别申请！如果能在短时间内消化完「小丑」魔药就好了，正好能借布鲁给的「魔术师」配方晋升，到时候一定搅乱幕后黑手的布局！
老布鲁说完后，朝灰雾掩盖的人影行礼，说道：
“可能那片海洋就是所说的「宝藏」吧，那片海洋周围都是您神国的灰雾，我和家族不敢占有，我愿意将其奉献给伟大的愚者先生，换取您对我的眷顾。”
虽然你说的这么大方，但是我也拿不走啊！愚者克莱恩差点捂脸，那片海洋可能是「穿越者」前辈留给后人的外挂吧，类似于自己的灰雾，而且与灰雾关系密切……
难道真正导致穿越的是灰雾？而不是那本「安提哥努斯笔记」？这里面谜团重重啊……
如果自己有后代，没能回地球……呸呸！我肯定能回家！我回家后把灰雾留给他们！就是这样！
愚者克莱恩轻抚下巴，开口道：
“既然是们家族的宝藏，我没有抢占的想法。你是否有从那片海洋中回归现实的办法？呵，我不可能一直注视着你。”
我可不是那种容不下其他穿越者的人……克莱恩自嘲了一句。
老布鲁态度愈发恭敬，鞠躬行礼，“唯信仰愚者先生！”
然后说道：
“有了愚者先生的许可，回到那片海洋后，我应该可以回归现实。为此，我愿意收集一份序列8价值的魔药材料献祭给您，这是我所在地区能接触到的最高级材料了，再高序列的材料会被管控……以此回馈您的慷慨。”
序列8魔药？人脸玫瑰280镑……克莱恩想起了在恶龙酒吧地下交易场见到的材料，问了价之后，他都没敢还价就离开了……完整魔药会达到600-700镑！
这也是限制他提前晋升「小丑」的最重要因素他兜里存款常态不超过10镑。
要不，让老布鲁献祭一份小丑魔药，提前晋升？他算是地下交易场的老板之一，拿到那些材料应该不难……
教会那边就算特别申请，也会有严格的审核……
我这种一个月消化完毕占卜家魔药的异类必定会引起注意，自己可经不起更多的调查啊……
而连续的巧合事件、红烟囱、幕后黑手、代罚者失控，一系列的事情都在催促他变强……
只是瞬间，克莱恩就做出了选择，要想破局，只能出人意料！只能让黑手误判！从而出现失误！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尽快提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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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石油大王
第9章 「石油大王」
但是献祭……灰雾上真的可以接受献祭吗？
神秘学已经勉强及格的克莱恩，习惯性就往仪式魔法领域寻找起解决问题的思路。
有人念诵尊名后，我暂时只能回应包含图像和声音的意念，无法给予物品以及其他……
但这只是回应祈求，如果有严格的献祭仪式配合，应该可以做个尝试。
愚者克莱恩想起了初次见到正义小姐和倒吊人先生时，自己轻描淡写的话语：一个尝试。
又想起了自己设计好愚者的尊名，让那两位配合念诵的尝试。
灰雾缭绕的克莱恩嘴角勾起弧度，带着笑意说道：
“我允许你诵念我的名，记住以下的称谓。”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
“按照你典籍记载的献祭仪式，记住，仪式开始前和结束后都要诵念我的名，呵，只是一个尝试，铭刻或者绘制这个象征符号。”
说话间，他的面前具现出了一道光幕，其上正是象征隐秘的“无瞳之眼”和象征变化的“无瞳之线”组合成的神秘图案，愚者高背椅后面的那个图案。
“献祭完整人脸玫瑰一朵、成年霍纳奇斯灰山羊独角结晶一枚、具备灵性的材料一部分。”
这样就能一直旁观献祭仪式了！成功了就可以在塔罗会普及，解决跨区域运送材料问题！失败了也能推脱给他的仪式步骤错误，等问过小太阳或者阿兹克先生后，再作尝试！计划通！克莱恩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老布鲁态度恭敬，认真记下那三段式尊名，这关乎「愚者」牌快递提前上线的大事！可不能出一点错！
“是，愚者先生，我都记下了。以上材料我能很快获得，大概明天中午能向您献祭，您看时间上允许吗？”
没问题！克莱恩想大声喊出来，我就喜欢这样效率极高的人！
随即毫无波动，似乎对这个尝试成功与否毫不在意似的声音传出，“没问题，只要不耽误聚会。”
随后老布鲁的身影消失不见，寂静古老的巨大宫殿里，克莱恩遥想着，明天周一就能晋升小丑了！要序列8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