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将夜神束木的衣服划烂,露出大开的胸膛,置于悬挂的刀尖之下,语气忧愁,
“其实我从知道你犯下的罪行之后,就一直在思考,到底要怎么对付你这个人渣。”
“交给法律?”
“可在这片土地,你只参与了这一次作案。以绑架从犯论罪最多无期,简直是便宜死你了,不是吗?”
用刀刃叉出堵着夜神束木嘴巴的果子,并将机关另一头绑着绳子的石块塞入他的嘴里,路明非自言自语着,
“但17起杀人案又发生在你那个死刑都得判四五十年的国家。就更别提有的过了追诉期,有的连拿的出手的证据都没剩下,甚至大多数还在你未成年时期要受保护法”
“你根本就得不到你该有的惩罚,我一想就恶心啊。”
有迹之罪!作何惩?
无迹之罪!选何罚?
问题就这样摆在了路明非的眼前,等待着答案。
(本章完)
第265章 自私自利之罪,何罚?
【法律?私刑?请仔细倾听您的内心,选择将从今往后遇到的一切罪恶,交付于谁?】
回忆着“罪与罚”任务里需要自己做的选择,路明非微微失神。
“真就把你直接交出去,别说死者和死者家属了,就算抓捕你的人知道一切真相后,都会暗地里戳我脊梁骨吧。”他居高临下望着除了嘴以外基本无法动弹的人渣,冷声呢喃,
“思来想去,或许用你的方法对付再好不过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相似的机关,当年那个孩子在斧头下坚持了多长时间,你还记得吗?”
夜神束木死死盯着路明非头顶的面具,严丝合缝的碎石咬在嘴里,只能发出呜呜声。
心头上莫名的恐惧刺激着,在路明非言语的诱导下,他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十年前的一幕幕。
坚持了多长时间?当然还记得!
因为为了防止机关发生差错导致一切败露并见证到最后,他可是一直站在旁边看着,等着!
念及于此,夜神束木的脑海中闪过他迄今为止都无法相信的一件事。
那个从小时候开始就烦死人的家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明明折断四肢的时候一直在狼狈求饶,咬着绳子的时候一直在呜咽哭泣,看向他的目光又满是小动物般的哀求。
可那随时随刻都会死亡样子的背后,却藏着难以置信的顽强!
既像是幼儿园时他用树枝划断的蚂蚁,总会无意义地朝着蚁穴蠕动,却不可能带回任何食物的残渣。
又像是修学旅行时用石块砸断翅膀的蝴蝶,跟傻子一样朝天空挥舞带血的的残翼,但却连鼓动躯下微尘的风都掀不起。
明明乖乖认命就好,明明应该在下一秒就结束生命,却总会出人意料的又坚持几秒钟,几分钟.
难以置信的顽强!
顽强到他困到在旁边睡了一觉,醒来还没结束。
为了规划行动,夜神束木当然有计时,电子表的时间至今历历在目。
从吃完午饭后的13:32到第二凌晨01:17的那一刻,他如愿见识到了自己有意效防的路易十四死亡场景。
斧头落下喷溅的血与最后的哭喊道明一切的结束。
他也是那时候彻底明白,人这种动物,比蚂蚁更蠢,比蝴蝶更笨,
坚持了多长时间?
他当然还记得,
一共,
“一共11个小时45分钟31秒。”在夜神束木耳畔惶恐跳动的心脏声中,路明非冷冷报出时间的声,精确到他本人都不清楚的秒种上,如洪钟震响“夜神束木,这是一个四岁女孩在四肢尽断下的求生欲!!!”
“托你的福,我以往的观念真是碎得不能再碎了。”
“我本以为世界上所有人的内心都应该存着几分善良,就算沦落到犯罪的地步,也肯定有着不可抗拒的原因。”
“可你不一样,我的‘朋友’!”
声音略带神经质一样愤怒的癫狂,路明非冷冷抬起脚,
“你本性如此!”
脚狠辣落在大腿骨,酸涩刺耳得声响在整片空间回荡!
咔嚓!
“你傲慢自大!你自私自利!极端到令人作呕的个人主义!”
咔嚓!
“你蔑视亲情!你罔顾人性!恐怕只有食人的恶鬼知道你把生命当成了什么?”
黄金瞳灼灼燃烧,刺眼的光甚至透过了面具,于天边闪耀的紫光下,骇人心魂,
“明明是一个人,”
“你却像最原始的野兽一样行动。”
“不不不!”路明非恍然摇头,移动脚步,否认似地晃动食指,
“我不应该侮辱野兽,毕竟虎毒不食子,就连动物都有自己的柔软!”
脚跟重落肩膀处,缓缓用力。
“我应该这么形容你才对。”
“你是腐烂果实里,在黑卵下搔首弄姿的苍蝇!”
“你是排泄物里,在恶臭中愉悦蠕动的蛆虫!”
“或者说,你只是人类史上少见的,一个彻头彻尾的”
咔嚓!咔嚓!
路明非缓缓移开靴子,
“人渣罢了。”
“唔额!唔额!”痛苦不堪的惨叫被嘴中石块堵死,绳索猛然下坠,刀锋差点就戳伤裸露的皮肉,却被夜神束木顽强地拉了回去他怕死!
不顾他充血的双眸与险些停滞的呼吸,路明非面不改色地折断了他的四肢,
“和那年被用锤子敲断四肢的孩子相比,多少便宜你了啊。”
路明非冷漠回身,残忍地将近200斤重的黄毛青年悬空绑在一头,算作重物添上。
看着脖颈处青筋暴起,隐隐有些离地的夜神束木,路明非贴心地将他折断的四肢解绑,分别绑在不同的固定物上。
“所以,我很好奇,你又能坚持多久呢?”
不顾他泪眼恐惧下藏着的祈求,路明非歪了歪脑袋,
“别这么看着我,夜神束木,你也清楚才对。”
他两指放在面具上闭合的眼睛处,轻跳地做出拉拉链的动作。
不知道有没有畅快的笑,只清楚声音恢复了一开始很有特点的狡黠,
“不论你表情多扭曲,哭得多难看。”
“和当初的你一样,我也是,”
一字一顿,
“什么都看不见呢”
自顾自地走向门外,想到什么的路明非猛拍额头,
“哦!差点忘了?”
他突然指向自己的耳朵,朝着眼底残存着一抹难查希望的人渣开口,
“我这人啊,没别的什么优点。”
“就是耳朵好使。”
“从你昏迷到你清醒,门口一共响起七种声音不同的脚步声。”
路明非不屑歪头,语气嘲风,
“夜神束木,你一开始说这层还有几个人来着?三个对吧?”
“真有意思,你不会以为虚报四个人头,我就会被干掉,你就能够得救吧?”
“我们要不要打个赌?”路明非摊开手掌,捏着好奇的语气建议,
“看你最后看到的,是你那些同伴中的某位,亦或者.”
路明非横拉喉头,语气森然,
“是来接你的地狱使者?”
轰隆隆!
雷光闪烁在漆黑面具之上,道道灰色纹路轻轻闪烁,勾勒出一幅花纹。
那是一具狡黠的鼠面,勾勒着讽刺至极的笑意。
路明非自始至终就没相信眼前之人的一句话。
充其量.
算是玩了一场猫戏老鼠的对话游戏,给上几分自以为的希望。
而结局
就应该是跌下悬崖般那杀人者的绝望!
也许只有这样,他才能体会几分,当时那个孩子痛苦而绝望的心情。
不断闪烁的室内灯光照耀着,狡黠的恶意鼠面在门缝处一点一点消失。
吱呀一声!门被路明非轻轻带上。
“衷心的祝你做个好梦,我的人渣朋友。”
空寂的房间墙壁上,模糊的暗影乍现,消失,乍现,消失.
细细辨别,是蛛网捕捉到了蚊虫,八条长肢在点动
咯嘣!咯嘣!绳子紧绷的声响乍起。
簌!簌!绳子在房梁上不断摩擦。
刀尖离皮肤越来越近,但其实即使绑着重物,这样落下最多也是一道微不足道的划伤,动作慢一点的话,连伤口都不会留下。
但有人怕的就是这道可能出现的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