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身上有刀,都藏在大腿下。配合的很默契,一起上的话,即使是,也肯定是对付不了的,只有被杀的份。”
“哦哦!三个女忍者啊”面具下的嘴角闪过一丝不屑的嘲弄,路明非严肃点头,瞄了一眼门口,惧怕似地放低声音,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想不到你还挺配合。”
“很好,很长时间没有遇到过你这么听话的了,简直跟狗一样。”
不顾夜神束木一瞬间吞了苍蝇一样的表情,路明非再次询问,声音狡黠,言语却很呆萌,像极了人畜无害的大白兔,
“那那仔细想想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自诩陷阱成功埋下,夜神束木的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这是个傻子吧?就这还来救人?还整什么逼问?别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我我也不知道什么对你有用,你有什么想问的吗?”装作配合,他不确定地开口,“我一定好好配合,争取减刑。”
“嗯”路明非沉吟片刻,认真点头,郑重道,“还真有。”
“你是日本人对吧?”
“嗯?是。”
“那你应该看过东野圭吾的书吧?”路明非起身弯腰,铭刻着花纹的面具直勾勾盯着被五花大绑的男孩。
始料未及的问题使得夜神束木一脸懵逼。
但经过短时间的接触,他已经断定眼前之人脑子多少有点问题,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顺毛捋,“啊?啊!看过.当然看过!”
“太好了?”似是而非的笑声自面具地下响起,路明非伸出一根手指,横在面具前,语气微不可察的加重了一些,
“一个问题!”
“东野圭吾曾说过一句话。”
“世界上有两样东西不可直视。”
“一是太阳。”
他指了指小窗外被黑色侵蚀的天空,不由歪头,“哦?今天的天气不太好啊。”
路明非接着望向夜神束木,语气玩味,
“请问,另一个是什么?”
夜神束木一脸茫然,不知所谓。神经病的脑回路,他无法理解。
“另一个,是什么?”逐渐加重语气的逼问响起,路明非压在心头的情绪破了口,淌出淡淡的怒红色。
【“鬼之惧”发动!】
【敌人受到特定debuff加持“恐惧”!】
那张镌刻着花纹的面具在扭曲的雷光下闪烁,竟无由使得阴夜神束木的心底,升腾起无法压抑的恐惧感。
一股冷气出,通体冰凉!
就像是直面了民俗故事中的鬼神,又或者是臣民跪拜着王座上地帝王。
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威压之下,答案不由自主地自他口中脱口而出。
“是是人”
“对了!是人心!”路明非突然拍手,打断了回答。
东野圭吾曾经说过,“世界上有两样东西不可直视,其一是太阳,其二,是人心!”
路明非猛得蹲下,面具就这样突兀地贴在了男孩的眼前,恐惧更甚!
冰冷的匕首尖刺,摁在胸口。
路明非缓缓用力,层层刺破布料,微微溢出的鲜红,乍起受审之人的胆寒,
“你的人心,真丑陋啊。”
在夜神束木茫然的目光下,路明非缓缓开口。
“夜神束木,19岁,7月3日生人。”
道出这些信息的时候,夜神束木虽然诧异,但却说不上意外。
无外乎就是救援人员提前对他们做了背调。
但接下来的内容,则彻底引爆了夜神束木心中的火线,将起炸入了惶恐难言的无尽深渊。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路明非,双眸瞪大,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本章完)
第264章 罪与罚罪
第264章 罪与罚罪
“2007年7月3日,在自己生日的那天,灌醉了自己医科大学的导师,并将其活生生埋在学校的花园,原因只是她曾不小心将咖啡溅到了你的鞋跟,没有察觉,也没有道歉。”
路明非如审判活人之罪的阎罗,古井无波的声线,道出不管是从理论还是实际上,都只有一人知晓的秘密。
约束自身行为者常言,举头三尺有神明,但那也不过只是一句攒起来的具有警示作用的语句。
可如果一个人所做的事,无论多么小的事,只有自己知道的事,真的被一种存在当着自己的面道明时候,又会是怎样一种感觉?
就好像他全知全能!!!
夜神束木无法控制地瞪大双眸,心中的恐惧难以束缚地脱缰!
不!不可能!他没有留下任何证据!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个已经死去的人,不可能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不对!这个人!这个人竟然连只有他自己清楚的杀人动机都知道!
怎么会!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你你怎么唔!”他如蛆虫般挣扎扭动身体,惶恐开口,有些失声的话却在下一秒被狠狠堵住。
“闭嘴!我没说让说话!”路明非一脚踩住他的嘴,冷声阐述他一系列的罪行。
“2006年12月21日,女干杀自己高中的国文老师,并将她浇筑成了水泥板。原因是不满她要和自己看不惯的男人结婚。”
路明非的眼神落在男孩头顶的串串鲜红,
“2004年4月21日,将不会游泳的同学推入乡下井中,看着她活活溺死,原因是她入学考试的成绩多你7分。”
“2001年3月11日,”
脸颊的酸麻告诉夜神束木,眼前的一切,耳边的一切,都是不容否认的现实!
他所做的一切,不可能被得知的一切,竟然真的有人知道!
不!知晓这一切的男人,还真的能称之为人吗???
路明非可不管自己在人渣眼里是神灵还是魔鬼,只是审判般念着罪行,
“1999年12月21日,”
“1998年3月3日.”
尸体已被发现立案的,像是井中那位生命永远停在14岁的聪慧女孩,父母邻居至今都以为她是意外落水,实则因为某人的嫉妒。
尸体尚未被发现立案的,像是被嵌在婚房地基下的永远无缘白色婚纱的26岁女教师,作为新郎的男人至今未娶,仍在寻找她的身影,实则因为某人的傲慢。
证据充足的,证据不足的.一桩桩,一件件被压着怒火的声音爆出。
夜神束木的双眸越睁越大,难以置信与恐惧在脑海中交杂。
有些不可能被别人清楚的,甚至他都已经遗忘的事情,眼前戴着面具的男人却知道的清清楚楚。
真的!就像是就像是.降临于世的恶魔撒旦,拥有通晓一切罪恶的恶魔之眼!
他到底是什么人???
路明非脚下的力道越来越大,怒火也越来越难以压制,到最后竟不由换回了自己的声线,
“1997年6月21日,这是一切脱缰罪恶的开始,源于你人性的自私!”
“那年你七岁,因不满所处家庭的经济条件,竟选择在乡下残忍杀害了自己尚且四岁的妹妹!令人恶心的是,你用来邀约的理由,是庆祝她的生日!”
他冷冽一笑,语气讽刺,“夜神束木,你很满足后来的独生家庭生活吧?”
“两人变成一人,你独享了父母双方的爱。”
“愧疚与遗憾扭曲,乘两倍三倍的关心尽数落在了你的身上。”
“不遗余力的学业支持,虚位以待的家业继承,你获得了一切想获得的。”
“可你的父母至今都以为你的妹妹是因为意外走失的,根本不清楚她的灵魂至今仍在你外婆家的石块封盖的枯井下!”
“我真的很想问问你啊,”路明非沉声低语,
“当你父母打印出你妹妹的寻人启事之时,你为什么会笑呢?”
“嘲笑父母愚昧无知,被你玩弄在手心里?还是得意自己做的事天衣无缝,一辈子都不会有人发现?”
“意外混进来的?晕血?从来没伤过人?”回想着眼前这个人渣刚才伪装出来的虚伪话语,路明非厌恶摇头,
“男女老少,陌生人,老师,同学,朋友,甚至是自己的家人,整整17条人命啊!都是你亲手夺走的!”
“越到最后,你杀人的理由就越随便。”
“而你刚才却跟我说?”路明非不屑一笑,在他嘴巴里塞进一颗又酸又涩的果子,“你从来没伤过人?”
拖曳着犯下17桩罪行的夜神束木,将其拉在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简易机关之下长度恰到好处的绳子绕过房梁,系着一把闪烁寒光的匕首。
“唔!唔唔唔!唔!”夜神束木不断摇头,拼命挣扎,却是挣脱不开。
“很熟悉吧?像不像你在书里看到的路易十六断头台?”
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只清楚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路明非的双眸盈亮起一道又一道复杂的瑰丽纹路,蔓延,交织。
电闪雷鸣,风雨飘摇。
在罪的刺激下,在罚的思考中,那双完美无缺的黄金瞳第一次于现世彻底点亮,公然昭示着至尊的耀光。
熔岩滚烫,怒从天降!
张开双臂,介绍般亮出眼前的机关,路明非轻声开口,
“或许我应该换个问法,像你杀害妹妹时用的机关吗?”
“嗯的确,一点都不像!匕首相比于斧头而言,实在是太小了。”根本没有等他回复的打算,在恐惧目光的注视下,路明非神经病一样演着独角戏,自问自答。
“不过没关系,我有这个。”
他感叹摇头,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截被刀刃滑过,淌着白色汁液的深绿色的树枝,在机关下的男孩眼前晃了晃。
“身为医科大学出身的你应该认得这个吧?”
“见血封喉毒箭木,传闻一旦接触伤口就会导致中毒者心脏麻痹,血管封闭,血液凝固,最后因窒息而死亡呢。”
“据说曾被印度的某个族群用作武器,仅几滴就能让一头年幼小象暴毙而亡。”
“你猜,如果被沁过这种毒液的刀刃划伤,人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