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发现同桌在暗恋我 第55节

  “鞋我要自己选。袜子穿在里面,你随便帮我拿两双就行,要白色的,不要太厚。”

  而后,陶欣艺就认真地在鞋店转来转去,每种款式的鞋都打量了许久,拿了五双鞋来试,选了双米白色雪地靴,里面加了绒。

  至于袜子,陆铭以自己的审美,白色的蕾丝船袜和蕾丝中筒袜。

  陶欣艺拿着袜子,若有思索,想到了那双手套。不管怎样,这个蕾丝袜更符合她的审美,道:“挺好看的,我喜欢。”

  而后,她提着旧鞋,踩着新买的雪地靴,白的脚踝处隐约露出浅白的蕾丝,挽着他的手走了有一阵路。

  直到太阳有了西沉的迹象,她才坐上了出租车,趴在窗前,道:“再见!你要想我哦!”

  “好。”陆铭随即爽朗一笑。

  马路对面,孟若华站在斑马线边等红绿灯,喉咙干涩得要命,隐约瞥见对面有个人长得像儿子。

第105章 待在门外挺好

  孟若华走过去,那辆出租车正好开走了,见儿子手上拿着户口本和复印件,道:“你复印户口本干什么用?”

  “开学后要交,我先印起来准备着,免得到时候忘了。”

  陆铭接过妈手里提着的菜,朗声道:“咱们晚上吃什么?”他低头一看,见有条鱼死透了躺在塑料袋里,道:“这鱼清蒸还是红烧啊?”

  “鲈鱼,清蒸比较好吃。你想吃红烧的,妈也能做。”

  做鱼可是孟若华的强项,语气不禁得意几分,猛地站到儿子身边,又发现他已经长得这么高了。每次见儿子高大的模样,她都有些感慨。

  从前,儿子还不会说话的时候,还在上幼儿园的时候很黏她。

  从前,他虽然长大了,但总能找到错处念叨几句。

  如今,他懂事,有出息了,成绩进步得飞快,反而不知道能帮他什么。她干巴巴地道:“小时候,你吃鱼总被刺卡到,还叫着要吃鱼。鲈鱼刺少,吃得时候还是要注意别被刺卡到。”

  “妈,我都多大了。不可能被卡。”

  陆铭下意识地说着,沉默了。突然,想到重生前,有一年中秋,他在外地,很想吃鱼,就斥三百块巨资叫了份烤鱼,小刺扎进喉咙管。

  他待在出租屋,活在狭小而四方的空间,电脑屏幕亮着,眼前是刀塔的游戏直播,耳边不断传来“我方下塔已经失守”。

  反正声音是回荡个不停,吵人,他吞了口饭把刺吞进去。

  但是被刺到的地方隐隐作痛,鸽子笼困得人窒息,鱼也没了味道,他只是机械性的吃着,最后看到了“夜魇胜利”四个字亮着。

  想到这,陆铭有些讶异,当年被刺扎到的地方隐隐作痛,仿佛刺一直留着。

  他认真地道:“嗯。我会注意。”

  孟若华忍不住反复打量着儿子,从儿子口中听见“不可能被卡”是正常的,听见“我会注意”是极罕见的事。

  谈恋爱真的能让人脱胎换骨吗?

  为什么,我感觉国福就算和我结婚了还是那个样,没什么变化,也没什么上进心?

  她虽然人走在路上,但心早就飘荡到了和陆国福谈恋爱的记忆里,越想越觉得父子俩差距太大。儿子上进还是从我这遗传过来的,和国福关系不大。

  菜不用自己提,孟若华松快不少,但儿子太懂事了,懂事到让她觉得陌生,生疏,反而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两个月,不知为何,有那么几秒,她怀疑眼前的陆铭不是自己的儿子。

  孟若华不由放缓了脚步,走在后面,正好看见陆铭藏在身后被包成椭圆状的左手。见儿子出了错,她反倒松了口气,学着从前的样子,黑着脸道:“你左手怎么了?”

  陆铭尴尬地一笑,把对陆国福的说辞对孟若华重新说了一遍。

  有了这个契机,孟若华逮住机会拉着儿子叨叨了一路,有些话说重复了也没有反应过来,心安不少,压在心里的大石头放了下来。

  陆铭耐着性子听了半个多小时,实在熬不住了,躲到房间里刷题。

  见状,孟若华只得住了嘴,在吃饭的时候又念了好长一段时间。

  听得陆国福太阳穴突突的痛,道:“老婆,他一个男生,烫伤也就破点皮,又不伤筋骨,没得啥大问题。又不是个姑娘还要担心留疤。你不要太担心啦。”

  陆铭也赶紧附和道:

  “没伤筋动骨,没事没事。我下次一定注意。不,没有下次了。妈,别念了行吗?都念了一个多小时了。”

  “你现在嫌我烦,以后你长大了,去其他城市工作,还指不定多想我念你呢。我现在想听你外婆念叨我都听不到啊。”

  孟若华嘴角下撇,餐桌下狠踩了国福一脚,神情落寞,夹了一口清蒸鲈鱼放进嘴里,没怎么嚼就咽了下去,一根小刺混在米饭里生生卡在了她的喉咙里。

  刺痛让她忍不住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为了维护住自己的形象,孟若华没吭声默默咽下了两口米饭,结果刺还卡在喉咙里。无奈下,她只能更加大口的吞咽米饭,可依旧没有用。

  好在碗里的米饭不多,吃光后,她端着碗进厨房假装盛饭,偷偷默默地喝了半碗醋下去。

  嘴麻了,酸得脑子嗡嗡作响,好在刺吞下去了。

  在她不在的时候,盘子里的清蒸鲈鱼被陆铭和陆国福瓜分干净,只留下鱼头和鱼骨架。见桌上的残羹剩菜,孟若华心中升腾起强烈的成就感。

  看来我做的饭还是很受欢迎的嘛!

  晚饭后,陆铭就回到房间刷题,把欣艺给他勾出来的题做了。不得不说,欣艺看得还是准,这些题他做起来比较吃力,都是薄弱点。

  一墙之隔的客厅,陆国福难得坐在孟若华旁边,陪她看宫斗剧,乘着电视放广告的时候,可怜兮兮地开口:“老婆,我最近出现幻听了。你要对我好点?”

  “你怎么了?”

  孟若华扭头看着他,眸中掩藏着关切。

  “我今天在房间的时候,听见客厅里有人走路,还听见开门的声音,以为是家里进贼了。但是儿子什么都没听见。家里啥都没少,东西也没乱。

  怪事啊,原来从没这样过。”

  听到这,孟若华不由感慨道:

  “其实,我今天也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不是我半路遇见了儿子嘛。我远远看见他好像在对着出租车笑,好像还在说话。但是走过去,那出租车开走了。我本来以为他在和你说话,结果不是嘛。

  感觉是我看错了。”

  两个人都抱怨的话,总有一个人会坚强豁达起来。

  陆国福脑子一转,云淡风轻的道:“没事。可能是过年压力太大了,正常。想到要包那么多红包出去,心痛啊。”

  “哎,熬到儿子高考,办个升学宴能收回来一些。等到他以后结婚了,能请的都请来。这些年包了这么多出去,得收回来。”

  乘着广告时间长,二人开始合计怎样能少包点红包出去,有些远亲就不给了。

  淡黄色的暖光把客厅里照亮,几句闲话顺着风飘得很远很远,只是站在窗边的卢美卿听不见,她盯着在家门口晃悠的女儿,眉头拧成川字。

第106章 假如我们是对手

  陶欣艺在家门口附近转悠着,沉默着,脸被风吹得有些疼,直到困了才荡回家。

  一进门,她看见母亲抱臂看着自己,眼神晦暗不明。

  想着女儿病了,卢美卿刻意早点下班回家,可女儿依旧不在家。她等了会儿,就回房间休息,毕竟十八岁的人不可能丢。

  她站在二楼房间的窗户边发呆,望见女儿正在家门口晃悠。

  陶欣艺晃悠了多久,卢美卿就盯了多久。卢美卿联想到女儿对泉明的态度,就一阵头疼,以为她只是为这个在跟自己闹脾气。

  见女儿往回走,卢美卿专门候在门口,兴师问罪:

  “大晚上的在外面转什么?为什么不回家?”

  “我平时不锻炼,在外面走锻炼身体。身体好了,睡得少也精神。”陶欣艺胡诌着应声,语气很淡漠。

  卢美卿眉头紧锁,质问道:“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一点年轻人的精气神都没有,没有一点活力。别人家的女儿都很活泼。你像什么样子,摆脸色给我看吗!”

  “走久了有些累。我想房间做试卷,然后睡觉。”

  陶欣艺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抑扬顿挫,又把眼睛睁大几分显得精神些,道:“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房间了。”

  而后她掠过母亲,径直走向楼梯。

  卢美卿只觉得一拳打到了棉花上,难言的无力,干巴巴地说道:“你感冒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您放心。”陶欣艺的脚踩在楼梯上停顿了两秒,眼眶有些热,但冬天实在太冷,很快什么感觉都没了。

  陶欣艺回到房间,抱起躺在床上的小熊公仔,坐到书桌前,开始写试卷。

  长期握笔让她的食指上有了老茧,被塑料笔杆压久后隐隐作痛,好在写下的字都极娟秀。

  期间,卢美卿没敲门,直接打开女儿的房间,检查女儿在做什么。

  看见女儿在写试卷,卢美卿没说什么,不想打扰她,小心的关上门回自己房间睡觉。独身的时间久了,那些生活的苦无处埋怨,卢美卿自己也没发现自己对女儿产生了恨。当然恨藏在爱里,就像糖里就有了针。

  写了一张试卷,陶欣艺困了,趴在床上睡觉。

  习惯性熬夜的陆铭还在奋笔疾书,再坚持几分钟,再多算两道题,过了许久,才选择休息。

  之后,陶欣艺就约着陆铭去书店上自习,在书店的椭圆形木桌上,他俩并排坐着,写试卷,一起吃早饭,午饭,还有晚饭。

  书店的椭圆形木桌上,多是看书的人,两个刷题的实在显眼。

  许多带孩子的家长见到他俩,都不免对自己的小孩进行一场劝学教育,买课后练习册的底气和理由又多了几分。

  约莫五天时间,期末考试的成绩就以短信的形式公布了。

  陆铭总分606分,班级排名12,年级排名51,语文94分,数学120分,英语148分,化学78分,物理72分,生物94分,较之半期考试上升63分。

  看见年级排名51时,陆铭无奈叹气,好在他的本金通过那首《孤勇者》积累了下来。至于爸妈的那三千块钱,与他失之交臂。

  但这个成绩已经大大出乎了陆国福和孟若华的预料,承诺过年给儿子一个大大的红包。

  听到这,陆铭哑然失笑,却没拒绝,有些怀念。

  而陶欣艺看见自己的成绩,只觉得劫后余生。

  陶欣艺总分682分,班级排名1,年级排名10,语文129分,数学134分,英语144分,化学93分,物理92分,生物90分,上升14分。

  尽管陶欣艺进步了14分,但全班第二赵孟鹏考了681分,只比她低一分。

  之前她能甩全班第二名十几分,如今分差被缩小到了一分。陶欣艺知道不管自己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考到全年级第一,但是至少让她保住全班第一的位置。

  否则,她又会见到母亲失望的眼神,这样会辜负母亲对她的期待。

  因此,陶欣艺又买了罐咖啡,更勤奋了些,熬到差不多和陆铭一样晚,每天仅比陆铭多睡半小时。

  可陆铭熬夜是靠着从前锻炼下的好身板撑着。陶欣艺不锻炼,猛地熬这么晚,脸色变得惨白。

  书店椭圆形木桌边,陆铭坐在欣艺身旁做题,能听见她小声的哈欠声,瓷白的脸没有血色。

  陆铭停下笔,认真地道:“现在最想做什么?”

  “学习吧。”陶欣艺敷衍地回答,酸痛的双眸还在做语文阅读理解,四分的题只写出了三点,她不禁感叹道:

  “双语真的难学。要是我的语文像轩轩一样,考了139分;我的英语像你一样,考了148分。该有多好。可是数学也好难,我提不上去了啊。”

  说着,她把头枕在陆铭的手臂上,勾着他的手指,呢喃道:“万一,我不能考到全班第一,那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尽力做了,不后悔就行。”

  陶欣艺抬眼望着陆铭棕色的眸子,道:“如果,咱们两个人中间只能有一个人的全班第一,我希望是你。我想当全班第二,这样就不那么怕了。”

  而后,她闭上眼睛,睡着了,不安的心渐渐定下来。

  陆铭的左手被她枕着动不了,右手还是自由的,可以继续刷题。实话说,他也困,打了几个哈欠继续做题。

  正好是在书店上自习,学累了,就和周围人一样,从书架上抽一本书看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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