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发现同桌在暗恋我 第130节

  身无分文一身轻的陆铭拉着欣艺在街上逛着,总会看见几家驾校,勾得他思念起从前考下来的驾照。

  重生的坏处就是所有考过的证都得重新考……

第248章 手动挡 自动挡?

  陶欣艺顺着陆铭的目光看过去,看见“福顺驾校”四个字,娇声道:“林轩说她高考完就要考驾照,说开车带我去玩。”

  “那我也考。”

  陆铭俯身低头,凝望着她的双眸,玩味地道:“到时候,你坐谁的车?”

  陶欣艺微微点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回应道:“我和你妈妈同时掉进水里了,你救谁?”

  听到这个有些年代感却好像从未过时的问题,陆铭心里的滋味有些复杂:

  “我不会游泳,等我学会游泳再说。这样说来,我们一起学游泳,到时候一起救我妈,她年纪大,还有高血压。”

  “行吧。”陶欣艺红唇微嘟,蹦起来本想去亲陆铭的脸颊,却没控制角度,眉骨撞到了他的下巴,疼得她眯起双眼,水雾笼在眼前,委屈地道:“长矮一点就好了,我够不上你。下次,还是你来亲我吧。”

  陆铭一愣,他不明白为什么话题突然拐到这个方向上来,但是他喜欢这个话题,俯身低头,等着她抬头。

  等她抬起头,陆铭就吻住她微凉的红唇,情绪激荡。

  ……

  夏天,响着蝉鸣,那断断续续的蝉鸣有节奏的“知了”“知了”,为热烈的青春伴奏,让人脸红心动。

  没有一个年纪,会像十七八岁的少年那般为蝉鸣心动。

  直到呼吸带上了热气,烧得额前出了汗,陶欣艺才推开陆铭,晕乎乎地躲在树荫底下乘凉,嘴角泛起水波似的笑意。

  泛着金光的海面,太阳沉在水底,游鱼被狩猎的海燕衔走。

  不知为何,陶欣艺脑海里浮现出了这样一副画面,解脱极了,是凭虚御风的鱼。

  “我走不动了,想休息。”她没骨头似的把全身的重量压在陆铭身上,脑袋在他的背上蹭了蹭,蹭乱长发。

  被欣艺缠在身上后,陆铭更热了,比活在四十多度的高温还燥热,心里的热和身上的热都有。

  他抹掉额前的汗,道:“还想去动物园吗?还得走十几分钟才能到动物园,我们打车吧。”

  “不要去动物园了。动物园没有空调。”陶欣艺拿出手机查天气,一看,室外温度32℃,体感温度34℃,没精打采地挂在陆铭的手臂上。

  自从献完血后,她就懒洋洋地没什么精神,还总爱犯困,怕冷,身体越发虚弱了。

  陆铭思量片刻后,道:“要不去图书馆,或者回家休息。我给你租的房子能住到九月份,到时候,能续下去。”

  陶欣艺摇摇头。

  按她的计划,今天是她和陆铭第一次正式约会,光明正大不怕家长的约会,就这样回家,她实在不甘心。

  这个地方距离陆铭给她租的房子不远,距离陆铭家也不远。

  陶欣艺看着旁边“福顺驾校”,目光灼灼。林轩要考驾照,说不定下个月,她就能开车了。不过,她已经报名驾校了,而且她那家驾校离我住的地方有些远。

  陆铭也要考驾照,不如,我们一起考驾照!

  陶欣艺仰头看着他,娇声说道:“我们去驾校看看,我还没考过驾照,咱们一起吧。”

  “好。”陆铭有些哑然,他刚高考完,想休息一段时间,不过驾照不难而且有欣艺陪着,他应声说好,道:“那就去看看。”

  他拨开塑料帘子,冷气吹到脸上刮走躁意,抹掉脸上的汗。

  驾校招学员的就是个三十多平米的门店,开在马路边,旁边是公交车站,人流量不少,看见的人也多。因为比别家便宜一百块的缘故,福顺驾校的生意不错。

  店内,陈师傅见有客人来了,还是对小情侣,拿着单子上前问道:“你们是高考后来考驾照?”

  “是。”陶欣艺有些惊讶,道:“您怎么知道?”

  “六月份,高考后,学生娃儿都会来考驾照,这时候考驾照最方便,以后工作了时间上不太方便。除了你们,就是大学生来考。”

  陈师傅没管陆铭,看着陶欣艺问道:“想考手动挡还是自动挡?”

  以他几十年来看人经验,年轻的男娃没法做决定,只要这个女娃想来,这单就成了。

  陶欣艺不太明白地问道:“手动挡和自动挡有什么区别吗?”

  “手动挡难,自动挡简单,想赶快拿证的都考自动挡。不过,手动挡比自动挡便宜两百块钱。但是,自动挡也不贵。

  我们比周围的驾校便宜一百块。

  我建议,你们都考自动挡。早点拿证,出去耍。”

  陈师傅说这一番话,就是希望他们选自动挡,他提升也会高几块钱。

  按他的经验,一般女生听见手动挡难,就果断选择自动挡了。而且,旁边那个男娃因为女朋友在,也不会舍不得几百块钱,反正都是家长的钱,选自动挡。

  可陶欣艺听见“手动挡”难,就打定主意选手动挡。

  做人要迎难而上,不能知难而退,尽管陶欣艺学数学的学的很艰难,她从来没有想放弃。而且,陶欣艺一向是骄傲的,她不认为考手动挡驾照有多难。

  她晃着陆铭的手臂,道:“我们考手动挡吧。你陪我学手动挡吧?”

  陆铭沉默着,没有立即应声。

  见状,陈师傅有些尴尬,难道他走眼了?陈师傅看着陆铭道:“我建议你们还是考虑自动挡。”

  按他的这种问法,直接就默认了陆铭和陶欣艺会在他家学车。

  陆铭看出来了,但不太在意。

  考驾照不难,在哪家都差不多。重生前,他就是学的手动挡,为了省点钱,不过,他都是一把过,没感觉到难度。

  但陆铭记得有个人和他一起学手动挡,他拿到本了,那人还在考科目二。

  陶欣艺见陆铭犹豫,娇声道:“如果你想学自动挡的话,我们就不一块了,我还是学手动挡。”

  “不,我肯定学手动挡。”陆铭无奈地笑着,心想“欣艺这么聪明,考驾照也会顺利”,问了问价钱,带着欣艺去银行取钱。

  陆铭把卡插进自动取款机,叫陶欣艺站在旁边记密码。

  “哇!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第249章 番外 娘娘腔暗恋假小子

  1997年,桂云地区的山村,一对不甚相爱的夫妻生了个男娃,听说他上面有个死了的姐姐。

  有了男娃,邵家的香火续上了。

  邵宗严小时候时常坐在门边,仰头望着天,看天上的白云飘来飘去,一坐就是一上午,一下午,奶奶会在他手上塞个水煮蛋。

  “多吃鸡蛋,长脑子,能变聪明。”

  爷爷在种地,奶奶在家里做饭,爸妈在大城市里打工赚钱。

  过年时,爸妈会提着蛇皮塑料袋回来,又会扛着蛇皮塑料袋走,装回来的是从大城市里买的玩具和书,带走的是爷爷奶奶种的菜、鸡蛋和几只鸡鸭。

  起初,邵宗严在老家读幼儿园,很自然的成为了班上的“王”。

  邵宗严走在路上,身后总会跟着一群小男生和小女生。他们都跟着邵宗严玩新奇的东西,比如吃草。

  老家的幼儿园老师常说“严严脑子真灵,脑子好”。

  2002年,邵宗严的父母赚了些钱,决定把儿子接到大城市里上学。

  火车摇晃了25个小时,邵宗严的父母买的是两张站票,因为儿子小,所以他们没有给儿子买票。

  车厢里,邵宗严坐在爷爷打的木质小板凳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他醒来,只看见大人的鞋踩在他眼前。

  时不时有列车员推着餐车走过,富裕的人会买盒饭充饥,虽然盒饭不好吃且贵,但是好歹是热饭。

  邵宗严他们家绝对舍不得买盒饭,只是拿出蛇皮塑料袋里的水煮蛋和面饼充饥。

  熬得难受时,邵父会在铁饭盒里泡一包红烧牛肉方便面,让儿子吃。

  “哐哐”的声音催命般的响,吵得大人根本睡不着觉,到时孩子睡得香,具体多累也忘了。

  来到大城市上学,邵宗严没有本地户口,得交高昂的借读费,四五千一学期吧……

  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方言,老家有老家话,亭城有亭城话。

  邵宗严实在听不懂亭城的小孩在说些什么,即便是幼儿园老师讲话都带着浓厚的亭城方言,沉默的坐着,熬过一整天。

  考试总不见差,因为书上的字,他都认识。

  上了小学,他依旧不大懂亭城方言,像个怪人似的坐在教室里。白日,邵宗严躲在教室的后角,不被太阳照到的地方。

  夜里就更看不见光。

  邵宗严白得像女生,又有双桃花眼,被叫做“娘娘腔”。

  班上的男生常因此取笑他,后来,有几个黑得不像话的男生开始殴打邵宗严。他只是站在那,用看虫豸的眼神,看着他们。

  打我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吗?

  没有好处,那他们还打,脑子有病。

  毕竟是小孩子动手,不会出大伤,加之邵宗严已经很久没说话了,常常两三天不开口,他就这样忍着。

  旁人问邵宗严话,他也会答,也会应声,没有大人觉得这个孩子有什么问题。

  若有问题,那也是超乎寻常的早慧。

  在老师的印象中,邵宗严上课常睡觉,叫他起来回答问题都答得上,考试也只会考100分。考试的次数多了,邵宗严的名字就和“全班第一”黏在了一起。

  因着学渣对学霸天然的敬畏,殴打邵宗严的人变少了,到最后只剩下贺天。

  邵宗严依旧是习惯性的不反抗,偶尔会想“用手打人的效率好低,他为什么不用工具”?比如,拿把刀……

  不能搞出大事来,不能弄出大动静。邵宗严只带了一把削铅笔的小刀,他把刀放在口袋里。

  后来,每次贺天动手,他都在做抉择。

  被人打了小半年,是个人都会愤怒。

  见血太严重了,邵宗严习惯性的忍耐,也许哪天就忍不下去了。“告老师”在男孩子间不流行,邵宗严总是忍着,不吭声。

  晚霞美得该死的时候,邵宗严在学校的角落,靠近围墙的死角,被骂“娘娘腔”殴打。

  也是那天,沈蔷抛下玩伴,想学着动画片的样子,在学校探险,寻找宝藏。

  长满青苔的围墙上爬着臭虫,邵宗严被推到围墙上,压死了臭虫,耳畔传来“啪”的轻响,他的右手伸进口袋里,摸到了浅绿色的小刀,心里难得的平静。

  娘娘腔不吭声,贺天越发愤怒,他觉得邵宗严就该像个男孩子一样和他决斗,而不是像这样。

  把身体里的气力发泄到另一个人的血肉里,愤怒就消散了。

  贺天就这样,像个动物似的,玩游戏,是男孩子的游戏,他是正义的一方去惩罚诡异的娘娘腔。

  肚子被击打多次让邵宗严的下意识地作呕,眸中有了讽刺的神采,讥道:“你脑子有问题。”

  “恶心的娘娘腔!”

  贺天的脸扭曲着,或许是今天数学没及格让他冲昏了头脑,或许爸爸的暴力让他软了骨头,他死死地盯着邵宗严,道:“下次数学考试,你给我抄,我就不打你。”

  “那么简单的题,你自己不会做吗?怎么可能不会?”

  ……

  忍到极限的邵宗严毫不犹豫地往贺天的最痛处戳去,他好愤怒,愤怒到憎恨的程度,但他的高傲又让他不想通过暴力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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