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其实很简单。因为整个项目都得到了国防部的补贴。在过去两年里，国防拨款法案中有4亿美元用于有机生物武器的研究，记住，这是每年的量。
所有这些钱中只有20%拨付给了两座世人皆知的研究所，其余的全部钱都捐给了我们基金。”
“你是说，这个项目的出资方……”杰森难以置信，并感到无比伤心。
他不敢相信，陆军传染病学研究所和B.S.A.A.与地方大学联合设立的研究所，共同分享总金额的20%，
也就是说，双方各自拿走4000万美元。
而后者已经成功研制出多款抗病毒药物和广域消毒药剂，并在市场上享有一定份额和声誉，还在生物和化学领域有着一定的学术地位。
与其说，BSAA的传染病学研究所是个专门用来高危生化病毒的研究所，倒不如说它是一个即将孵化成功的生物化学领域的专业学院。
绝大多数的拨款，以这种方式流逝，真正需要它们的人得不到，不需要的却凭借它吃得满口流油。
“不仅如此，我们还拿出捐赠金额的5%转为实际利益，回赠给SECDEF（国防()部长）。”
“他就这样轻松拿走1600万美元的回扣？”
"说了，转化为实际的利益。部分捐赠额转换为海外资产，一部分存入瑞士银行的不记名账户……总之，这笔款的去向最终是无法追查的。
我们支付给他妻子的5%，是作为商业顾问的报酬。
从技术上讲，像这样的游说是非法行为，但我们从去年的拨款中为他妻子的法律服务支付5个点合情合理，以使一切看起来都光明正大。这显然是个骗局，但不会有人太认真。
人们认为政治家往往会采取正确的行动，他们是对的，但这并不是每个人都想的那样，无论何时都会站在正义的一方。
每个人都有相应的价值，有的时候他们不为所动，并非是正义的伙伴，而是你的价码不够打动人心。同样，这些人都不会拿现金袋子，如果有谁这样做了，最终都会被关进联邦监狱。
这一切都是在未公开来的利益冲突中完成的妥协。我可以让你看一位国会参议员，他也是这种项目的受益人。他的妻子、孩子或姐夫等一家人从联邦资金中收益。每个人都这样做。"
“不过，你们没有自己的科学家。”杰森说。
“不，不。我们与印度的数家实验室签约。在他们那里，你随便付点钱，就能雇佣到不少从世界著名高效毕业的博士。因为他们只是工具的一环，将项目拆分开来，就能完成研究和保密工作。
世界上最伟大的办法就是分治法将大问题拆分成一个个小问题，然后逐步解决，最终完成整合。”
“倒不如承认说，你们看中了种姓制度的无形延续，底层人民的失踪几个几乎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杰森叹了口气，看向埃德温的眼神十分复杂。
“这个建议是博伊金提出的，雷契尔博伊金，他负责公司
的生物科学分析，以前专门从事医疗保健领域的工作。因为作为学者时，他多次出访印度，对当地比较熟悉。所以，阿诺德把寻找实验室的工作交给了他。”
杰森记下了这个名字，当然，此时的他肯定是记不住的。
但这不是问题，旁边还有录音设备，审讯结束后，他还要针对录音进行反复的分析，提取其中蕴藏的高价值信息。
“‘E’系列什么时候展开的？”
“呵呵，‘E’系列之前还有4个不成熟的产品，你们不是在加拿大西北地区找到了一个样品储存库吗？”
埃德温的语气像平时在家休息时一样平静，
“算了，说这个你也不会懂。话题转回来，有了这么多的钱，你会惊讶于人们会做什么。
我说的不是几亿这种小钱，而是每年持续投入的几十亿，这是一大笔钱。更不要说，我们从国会得到的上亿拨款了；这只是让每个人都尝到了甜头。。”
杰森眯起眼睛问道：
“你这是在告诉我，不只是部长涉入其中，叙利亚被选为试验场也不是偶然为之。袭击我的家人，还有那些归家度假的士兵及其家属，都是在利益驱使下的某种结果。”
“不，我不会跟你胡说八道的，杰森先生。你知道什么是军队政客吗？
举个鲜明的例子，斯彭德考伯特少将，海军特种作战司令部司令，他直接为五角大楼的莫尔斯伯德部长工作。
他有希望在19年的大换中成为USSOCOM的司令，并在8年内成为海军作战部长。只是因为两者私交甚密，并站在同一个阵营里。”
“就因为这些口头承诺？伯德就得到了考伯特的忠诚？”
“当然不是，他还获得了一大笔钱。于是，他提供了需要清除的名单。接下来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资深准尉先生，我可以发誓。”
“真有趣。”杰森停顿了一下，说：“这样的项目是怎么样得到批准的？”
“道德伦理委员会不
会允许这样的项目通过。我不是专家，但我知道必须满足各种标准，理论验证，动物实验，所有这些。”
“这通常是正确的，但当总统任命的伦理委员会负责人，并希望他们在战时批准一个似是而非的装备，来帮助每个穿制服的男人和女人时，没有人会问很多棘手的问题。”
“所以，你这是告诉我，总统参与其中？”
“不，不是这位总统，而是下一任我们亲爱的莫尔斯伯德部长。”
完全是胡扯，杰森心想，我到底是怎么混进这种人的狗屁私人表演节目的。这还不如脱衣舞俱乐部的那些小姐们呢，起码扔钱就能让她们热舞一曲。
“你的困惑是，他们是怎么选定袭击目标的，对吧？”
“还记得Bravo Team在加拿大西北地区执行的任务吗？”
"那次我部署在海外，伴随舰队行动。"
“这不重要。”
埃德温擤了擤鼻涕，身体先是经过凉水反复冲洗，然后又赤条条地坐在房间里，多少有点受凉了，他一边想，一边说：
“这次没有任何授权的特殊任务，居然会演变成让美军为你的队员们掩护的‘反恐演习’。即便任务结束后，队伍重新解散，但我们还是非常担心，万一那个疯女人再站起来号召一次，我们的损失可就不小了。”
“那另外的人呢？那几个陆战队的，还有两个陆军绿色贝雷帽的家伙。”
“那就是另外的故事了。总之，我能告诉你的是，他们在不同程度上予以方便，并从中得到了不小的回馈。”
“所以，你们派人把他们都杀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先生。”埃德温设法从眼睛中挤出几滴泪水，“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半个月前，我在阿拉巴马对里德维托的身体开了两枪，从他的手机里找到了你的行踪。”
天啊，该死。这家伙是真的想要干掉所有参与的人。
尽管埃德温什么也没说，但
他的表情出卖了一切想法。
“啧，我就知道会是他。把什么东西都发布在网上，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所有社交活动。”
“精英和傻子并不冲突。”
“你说得对，商业精英并不代表他在其他领域是个聪明人。”
第十二卷 清算 : 第十四章 牺牲品
事情就以这么种荒唐的理由进行下去。
利用卫星和无人机，以及成体系的国防系统，隶属于顶点资本的国防军事承包商就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所以，你们让斯彭德考伯特以他的权限访问海军资料库，为我们安排了一次伏击。他怎么弄到权限的？海军特种作战司令可没办法访问USSOCOM的库。”
“我不太清楚，先生。军队里的事，你应该更了解才对。我只知道事情就是这样发展下去的。”
埃德温又喝了一大口酒。
“而我和克莱门森活下来了。”
“是的，本来他们打算让你们死得更像自杀。但你的妻子是个意外，她拿起枪打伤了清除队的人。”
“那洛杉矶唐人街的枪战是怎么回事？你们能找到上校？”
"这要感谢莫尔斯伯德，他分配了足够的资源和捕食者无人机来追踪那位记者。"
“什么？挪用军队无人机资产来帮助他干掉知情人士？！”
“我发誓，这都是真的，杰森，我发誓。”
“斯威夫特托玛
仕是谁？”
“谁？”
“斯威夫特托玛仕，派去追杀那个记者的人。”
“哦，这种人啊，我才知道他的名字。应该也是部长的资产。他们会在互联网上挑选一些深信激进言论和极端宗教的家伙，当他们需要做一些可以归因于极端宗教影响的肮脏工作。”
杰森对此感到难以置信，这可能是真的吗？他不禁扪心自问，但随后就毫不犹豫地得出了结论，这大概率是真的。
“再说一遍，用这些人来做什么？”
“嘿嘿嘿！他们有这个计划，在目标人群中，招募他人认为是激进分子的人，然后将他们作为消耗性资产使用。我知道这很疯狂，但这是真的。我发誓。”
当埃德温告诉他的事情变得严肃时，杰森停了下来。
“你确定吗？”杰森问道，他的声音冰冷而尖锐。
“最开始知道时，我也不敢相信。事实上，我甚至都不应该知道这件事，我希望我没有。这是9/11之后出现的手法，以前神经病枪手多挑选那些严重PTSD的警官和士兵，但现在，他们有了更廉价的工人。”
“这些人在哪里活动？”
“他们只是合同工。这不是电影，可以随随便便雇佣一个杀手去杀人。我们先付钱给一些警察，让他们安排帮派的人来做这件事。杰森先生，我是”
杰森打断了他，祈求绕过一命这种事，
“不要他妈这样做，甚至不要坐在那里为我的妻子被害而道歉，我们一家都被这些该死的极端分子沾上了。当你告诉我，你不想那样做时，相信我，我现在就像干掉你。”
埃德温静静地坐着，盯着杰森脚前的地板。
“如果这行不通，”杰森继续审问：“你打算怎么赚钱？你必须评估这里面的法律风险，向他们抛出一系列严肃的数字，然而他们决定冒一切风险。如果‘Mutamycete’的实战测试效果不好，他们将如何从中盈利？”
“其实，从E-001‘伊芙琳’诞生
，我们就知道它已经成功了；
功效上没有问题，至少杜威尔和印度安得拉邦的两型测试表明，它对感染者的统治力绝非以前任何一款产品可以比拟。
随即，在霍姆斯收复战役中爆发的拉锯战，更让我们确信，它比目前能想象到的所有支配型B.O.W.更有效。至于不良事件，也就是宿主身体崩溃的现象，这并不是什么难题。
有评估报告称，身体崩溃后产生的菌兽完全受菌主的控制，所以需要担心的问题反而落到了菌主身上。最近的测试显示，这样的后顾之忧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控制。”
“你的意思是告诉我，你们反而更加看重‘Mutamycete’的商业价值和潜力。然后在无法管辖的领域，继续推行实战测试，用更多的无辜之人？”
“你真以为印度那些杂种姓有社会价值？他们在印度社会底层，每天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街道上来往的人，能施舍一点口粮。13亿人啊，低种姓人口差不多有7-8亿人，他们参加测试就是对世界最大的贡献。”
“你们这群混蛋！”杰森怒而骂道，他的声音充满了杀意。
他耗尽所有力气才没有立即夺走面前这家伙的性命。过了半分钟，杰森恢复镇定，继续说道：
“好吧，让我们继续。你对你老板说得不多，告诉我更多关于奥斯汀阿诺德的信息。”
埃德温深吸了一口气，
“先生，先抛开与有机生化武器的那堆烂事儿不谈，阿诺德毫是个天才，他总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的潜力，当她想要一些东西时，会毫不犹豫。
当他听说，我被干掉时，阿诺德绝对会雇佣地球上每个安全承包商来追捕你，而你永远无法接近他。”
“你错了，埃德温，我不会杀了你。”
闻言，埃德温脸上的表情是无限的希望，他对此震惊的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