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这些常规性鉴定的总体目标,是为了希望通过一些极简单细致的信息去推动整个案件的侦破。
这样做就不可能完全避人耳目。
马克斯巴特每天驱车上班时,都会路过这条路。他看见两辆车子停在路边。尽管这两辆安全行动部的实验车都没有警车的标记,可它们的牌照都是联邦政府公用车辆的牌照。
这正是他所注意到的东西。
巴特不是个容易激动的人。他的职业训练使他能把世界看做一个由小的、具体的问题组成的聚合体,其间的每个小问题都有相应的解决方法。
当然,这种问题不能像Shell脚本那样,进行批量重复性处理,而是一个一个有针对性地解决。
他还是个十分谨慎周密的人,他所干的每一件事都是一项更大计划中的一部分。他的做所做为常使配合行动的人无法理解,但他们却因为任务以某种既定的步骤顺利推进时,很难与之整编,因为巴特总是正确的、成功的。
这一点足以使旁人予以尊敬和服从,而开始时他们往往对巴特安排给他们的事务感到愤懑。
巴特想了想,两辆车子同时从在这个位置停下来很不正常,而两者又都挂着联邦牌照更不可能是巧合。
因此,他不得不假设,联邦政府下属或独立部门机构的调查员已发现沼泽区附近的异样。
风声是如何走漏的?
他很惊讶。
也许是一位狩猎人,一个乡下人为追逐小动物经过那里,也许是热衷于钓鱼的人?或者是一个为冬季准备柴火的农夫,还是附近农场的小孩子们。
他只负责监视那里的情况,并在固定的时间与里面的人进行联络。
记得最后一次传出枪声是在半个月前了,是那几个小年轻来的时候。哈哈,这能说明什么呢?
巴特心不在焉地走在公路旁,在心里闷声自问。而且,那几个家伙为了所谓的节目效果,特意挑在傍晚太阳夕晒的时候,这时路上来往的都是返程的车辆。
快速驶过的汽车给这块地方带来很大的喧闹声。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大多数司机唯一的选择就是踩一脚油门,让汽车的速度变得更快。在这种特殊情况下,可以肯定任何人都注意不了里面的各种动静。
只要车驶下公路,就不可避免地在泥土上留下车辙。
“没事了,他们不会再开口了。”
里面的那个人是这样说的,作为监视人的巴特还是在路边蹲守了快五天,才确定危险解除。
他清楚的记得,那几人唯一的武器是直接被扔进那片泥潭中的。水很浅薄,但淤泥足够吞没大半个壮汉他曾测量过,差不多能到自己的胸口而且,看起来像一片死气沉沉的水田。
灰黑的尘土溶入水仪=伶%伊+-气<死<五}酒/&斯}咎+%扒中,水记$~号{-玖=+扒面上五%%一&~齐>扒#靶~}伶#|气{留#意n#J布满各种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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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不是一个好的游泳地,更不是一个合适垂钓的地方。
他们仅仅把这里当作杂物的处理地,没有比的了。然而,正如看起来是绝对不可能一样,他不得不联想到里面的东西被察觉到了。
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现在还不得不先别去想它。最要紧的是必须赶紧转移敏感的东西,巴特提醒自己说,总有办法能解决难题的。
调查员们到底知道了点什么?他自言自语。
巴特非常清楚警方这类执法单位的办案程序。看来第一个问题是他应该首先弄清楚
,谁是敌人。
想起抛在污泥里的枪上不可能有指纹。在水中浸泡后,形成指纹印子的皮肤油早就褪去。
暂时不必为此担心,至少现在不用。
原来的那辆多功能汽车早已妥善处理,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个州的市场。
那就没有太多证据留给这些探员,偶尔能从地里找到些的弹壳。可这也不能作为证据。
难道是其他有什么人提醒了这伙人。如果真的出了这样的事,很早就应该有人唤醒午睡的自己,出现在眼前的是警徽和手枪。
所以这也不太可能。
况且,组织有要求,关于这里的一切千万不能走漏风声。
莫非是里面的家伙,被外面经过此地的农夫或游客注意到了?
接着,他又把所有细节重新回想了一遍。
是不是有点太神经过敏了?巴特怀疑道。如果是联邦调查局的人就还好,他们很喜欢做一些与案件侦破完全不想干的事。
如果自己不犯蠢去冒险做些不必要的事,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他列出了所有可能与此相关的东西,评估着此时组织和自己所面临的的压力与风险。
第十一卷 寄生感染 : 第九十一章 信息交流
看到了眼前这场从天而降的大祸后,巴特马上为自己安排了新的行动方式。
有几个居住在郊区的同伙,一直使他感到不安,理由是太过傲慢和愚蠢,以及他们经常出现的危险性行为。
一句话,要他们死是因为他们
对成功已不再具有价值。巴特冷冷地想,“E-001伊芙琳”谁也无法抢走,而胜利只属于那些准备创造它而且能把握它的人。
他甚至不想为自己居然发现了疑似联邦调查局的人而有所兴奋。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应有的谨慎,而不是什么天才的发现。
首先得想办法搞清楚这伙人的身份,他们到底是哪个单位的。
……
安全行动部的所有收集到的资料在几个小时内就马上转送到情报分析专家们的手中。
“艾瑞克玛顿斯,”铃木洋子轻声念着,“真是熟悉的嘛名字。”
她看到资料上写道,被发现的格洛克手枪她惊叹这是怎样的巧合出自奥地利格洛克所属工厂的古老批次手枪。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款枪广泛应用在军警部门之中。
格洛克还生产大量其他军用制式武器,款式各异来自东方和西方的订单都有,销往第三世界国家的数量也不小……以及其他对军火有兴趣的人。
两年前的一次机会让她了解到,类似的工厂为数不少,而且有相当一些政府衡量军火商合法性的唯一标准就是看他的商业信用,而不是考虑别的因素。
正是由于各国普遍采用的这种政策,或者叫“态度”,外加其他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变化因素,使得军火生意方面的不合法现象更加剧烈。
玛顿斯就属于这样一种特殊人物。他是一个在事业上富有能力的人,有着广泛的业务关系,曾在安哥拉与中央情报局的扶持下活动的彻底独立联盟的反政府力量打过交道。
后来在2002年前后,中央情报局建立了一条更加合法、更加稳定的军火供应渠道,才中止了对这个人的扶持。
然而,他的主要资本还在于他能为中亚的某个政府提供一些急需品。他最近一次成功买卖是弄到了制造反坦克导弹的设备和技术资料,虽然是前苏联加盟国的遗产,但其性能完全满足该国的需求。
尤其是欧洲的禁止贸易令规定这种东西不能卖给南非的白刃政府。
玛顿斯花了三个月时间的创造性努力,使得该政府的工厂能独立生产这种武器。尽管中央情报局无法查明他究竟得到了多少,但毫无疑问,他在这件事上发了一大笔财。
他还向相当数量的非洲黑人国家供应军火,甚至向伊朗供应导弹。如果夸张点来说,他可以在地球的每一个角落找到他的债务人。
格洛克17这种全世界畅销的武器,当然在他的销售渠道之中。大家都喜欢这款枪,甚至在巴基斯坦白沙瓦附近的克里布山口,坐落着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山村达拉村,都出现了手工磨
制的产品。
铃木洋子了解到,就算新的限制更严格的禁令实行开始推行,已经流通在市场上的武器足以让每个人都装备三到四支枪。
调取历史的卷宗来看,内容简直让人绝望。这个人至少有八个公开的,以及十四个被认为可能是的代理机构……
显然,这些代理人可以在他想推销武器的任何一个国家。
洋子拨通了里昂的电话。
“你还在中情局的时候,从未与艾瑞克玛顿斯本人有过对话?”她劈头盖脸地问道。
“不,在我离开前的那年有过。他为我们弄了一批枪到班加西。但是,我们不欣赏他的办事方式。”
“那是为什么?”
“这家伙喜欢在一些事上耍心思。”里昂说:“虽然这种事在军火生意中不少见。可我们希望尽量避开利比亚的反对派,也就是尽量减少接触。所以,在国会批准取消限制后,中情局立即建立了自己的供应渠道。”
他对这个人还是很了解的。就在去年十一月,像这种渠道网络遍布全世界的武器商人,通常都是重点关注对象安全行动部的海外情报站以为他将一些军火运给了一个伊朗人资助的组织。
但事实证明这个判断是错的。当时有消息称,那批武器里有一点高危目录上的样品,可以用来作生产“C-丧尸”型号雾化病毒的基体。
于是,安全行动部与特种作战司令部展开了一次联合行动,病毒样品没有找到,标枪反坦克导弹倒是找到24枚。
收货聊胜于无。还惹来伊朗在外交上的斥责,整天阴阳怪气,这样的日子差不多持续了半年。
里昂要承受内阁和总统压力,也这么不舒服地过了半年。
他不舒服,下面的人也跟着不舒服。于是,前前后后花了两个月时间才弄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结果是中央情报局的菜鸟特工,把一次演习当作真实情况对待了。不愧是行业精英,反应速度足够快,但他们的态度有问题犯下了先入为主的错误。
从结果倒推起因,无论手里的证据有多么不合理,都会在错误认知的影响下得出贴合潜意识的结论。
然后,作为专门处理这种东西的部门机构,当仁不让地接手后续的处理。
结果令人很尴尬。
“我手上有份你们在路易斯安纳的探员弄到的资料。”
“怎么回事?”
里昂心生不妙,他最近被某些事搞得焦头烂额,连三天前部下部下的电话,都没有来得及回复。
“就是那支枪……我的人找到了那支枪的原主人……”
“你的意思是?”
“这支枪出现在路易斯安纳的杜威尔地区,”铃木洋子一边小声说,一边利用自己的访问密匙进入数据库的第四层,“你猜猜我找到了什么?”
“别告诉我是那种问题。”
“我对这方面的情况比较熟悉。”她说。
怎么能不熟悉,有部分情况就是雪莉和墨菲通过私密线路告知的。
“最早要追溯到十二年前……”
第十一卷 寄生感染 : 第九十二章 羞辱
铃木洋子在得到消息后,对安娜贝尔号的所有关键人物进行了细致的背景调查。
虽然在文件记录上,这些人都已经死亡。最近的一条消息更新停止在2003年,那是他们离开港口的时间。
光是研究他们生前的经历、在军中服役时的履历与荣誉,还有家庭背景,就能得出许多有趣的东西。
无论是军官还是资深技术军士,他们的共同特点是至少抚养了四个及以上
的孩子。
在晋升无望的情况下,及时离开行伍也是个不错的想法。尤其是手里握有一笔退伍费,以及每月固定到账的养老退休金时,寻求民间行业的工作显然是个更好的选择。
问题就出在这里。
铃木洋子和金融反恐部的人针对他们的经济状况进行了仔细的调查。虽然联邦没有“巨额财产来源不明”这一罪名,但需要面临一个严肃的问题,即这笔钱是非法所得么?
答案1:是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