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对着还在酣睡的小黑一顿猛力输出。猫猫拳甚至挥出残影，一瞬间仿佛打出去几百拳。
“呜喵？”
小黑懵懵懂懂地睁开眼，完全不明白同伴在半夜骚扰它的理由。
“喵（干哈）！”
焦糖扭头看向房门，小爪子遥遥指向门外。
“喵喵～～（出去玩，下面有好玩的）。”
玩？玩蛇，睡觉不香嘛！小黑顿时毫无兴趣，转了个身重新窝少女身上，压得她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克里斯蒂娜无意识地推了推身上的重物。
黑色的尾巴在少女下颌扫了扫，小黑起身轻轻伸了个懒腰，总算是从床上跳了下来。
焦糖领着小弟，一溜烟跑到楼下发出声音的厨房。
源于生命最深处的某种本能被瞬间激活，两只猫蹲在门边微微探头，注视着那只不知死活的鼠鼠。
眨眼间，小黑和焦糖窜了出去，下一刻，老鼠就被两小只堵在角落里。
焦糖施展出续养多时的本领，一次、两次、三次……
鼠鼠左右腾挪，却总是会被拍到地上。偶尔幸运之神有所眷顾，却也被一旁观望的小黑打回来。
深灰色的老鼠倒在地上，扭动、挣扎、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
就好像是被象征爱与正义的魔法少女打败，它理所应当会被击败，最终命丧当场。
鼠鼠，最后还
是死了。
……
厨房里，铃木洋子在哼着歌下面。
普通的肉丝面，做起来很省力，也不需要多长时间。切好肉丝，上浆滑炒好备用，盐、胡椒、蚝油和鸡汁，将荞麦面放入锅中，放进去清洗打理干净的小青菜，等面熟了差不多菜也就熟了。
这样就可以捞出来，最后在撒点切碎的葱花和香菜。
就这么简单。
只不过，她下面的时候，发现往常都会嘴馋想要尝试的两小只不在，心里竟有点失望。
连夜带着礼物赶回来，现在真是饿得受不了。
吃完面之后，洋子总算是恢复过来。胃里暖洋洋的，再舒服不过。
直到两分钟后，楼上骤然爆发尖叫。
“呜哇快点开。”
克里斯蒂娜一睁眼，便瞧见黑乎乎还带有暗红色的东西在眼前。
任谁早上睁眼看到的东西是老鼠的尸体，都会被吓一跳吧。
倒是焦糖不太理解，它搞不太明白，这个连捕猎都不会的笨蛋是怎么有底气不要的！
它大概是觉得克里斯蒂娜很蠢，不会捕猎、身手动作也不灵敏，再不照看的话，怕不是要被饿死了。
……
如果不看工作人员的军服，一般人很容易把这间控制室误认为航空或航天局的指挥中心，前后六排控制台，每一个座位都有对应的屏幕和键盘，还配有红色背光灯、拨号盘、耳麦以及常规的座机电话。
高级海洋工程师迪克富兰克林坐在编号1
7的控制台前。
这是负责监视大西洋的控制室，它坐落于一幢不显眼的普通政务大楼里，四面是封闭的水泥墙，只有屋顶上厚重的空调外机才让它显得有些奇怪。
楼前的绿化植修剪整齐，在前方刚抽芽的草坪上摆着该机构的缩写词。三个入口都有全副武装的陆战队员站岗，但并不显眼。
地下布置有数量庞大的服务器柜机，由30名维护人员负责管理，大楼后方还有由三个卫星地面站组成的接收网，都是支持上下通行的网络。
控制室的工作人员通过卫星和地面线路同声呐监视系统保持联系。
NATO斥巨资用来围堵竞争对手的水下网络，此时竟然会用来搜寻属于他们自己的潜艇。着数百个水下监听传感器接收打量了声纹情报，其数量之大简直令人难以想象。
为了帮助系统的操作人员对这些资料进行分类和分析，就必须有配套的计算机系统。
声纳系统的工作完成得相当出色，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舰艇在越过这些布置在主要航道的屏障而不被发现。
富兰克林工程师所负责的控制台负责接收冰岛海岸一系列传感器发回的信号。他所负责的范围是一个相当宽敞的海域。
而那片区域又与另外两名工程师所负责的海域相交，因此，从理论上来讲，同一个海域其实有三个工程师负责。每当其中一人发现异常信号，他首先要做的就是通知另外两名工程师，然后将讯息送入计算机终端。
这样高级执勤官就能及时发现，并进行处理。
通常，这套系统是有用的。
问题还是出在“得克萨斯号”弗吉尼亚级核潜艇身上。声纹几乎无法模拟，所以他们将己方潜艇的数据通过算法排除，日志记录中会出现它们的踪影，但并不会被重点提及。
另外，潜艇的航海官也会重新规划航线，尽最大可能避开那些主要航道上的声纳探测系统。
只要病毒没有把他的脑子毁掉，航海官就会这么做。
现在，工程师们暂时移除了忽略己方信号的算法，一时之间超量的数据从海底传来。
他们随即被海量的数
据淹没。
很多年都没有这样忙碌的景象了，富兰克林靠在转椅背上，叼着支老掉牙的木质烟斗沉思着。房间里死一般地寂静，即使周围喧嚣嘈杂，他头上那个价值500美元的耳机也能把他同外界有效隔离开来。
他当了24年的技术工程师，整个军事生涯都是在护卫舰和驱逐舰上度过的，对他来说，所有的潜艇，不论他们打着什么旗子或穿什么服饰，都是他的敌人。
这时，富兰克林扬了扬眉毛，秃了一半的脑袋歪向一旁。他伸手关掉控制板上的信号过滤处理旋钮，试图在没有计算机辅助下听清万里外的声音。
但是没有用，海洋背景噪音太大。
他重新打开滤波器，微微调整方位控制器。按照设计，声纳监视系统的传感器可以选择使用单个传感器提供的数据，然后联系附近的传感器进行三角定位。
耳机里的声音很微弱。
富兰克林查询了他的计算机哦，原来是洛杉矶级。
“找到你了。”
他说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接着，耳机里传来新的杂波，一种低频率的噪音，仅仅持续了几秒，随即消失不见。
嗯？为什么刚才没有发现？他放下烟斗，对控制台进行了一些调整。
“富兰克林，在吗？”
“什么事，指挥官？”
“到上面来，我想让你听些奇怪的声音。”
“就来，先生。”
第十卷 高橡树镇之灾 : 第七十章 微妙航线
值班室比下面的控制区高出三米，便于观察所有操作人员的工作情况和对面墙上的战术概貌示意图。值班室与下方控制台
区域用玻璃隔开，这样谈话就不会影响其他操作人员的工作。
富兰克林看见昆丁站在指挥台前，从那里他可以同任何一个工程师建立联系。
“要我听什么？”
“在巴伦支海声纳网区域，仔细听。”
值日官把耳机递给他。富兰克林听了几分钟。
“我敢打赌，他们那里一定忙得不可开交。我听得出有两艘弗吉尼亚，还有许多水面舰艇的声响。这是怎么回事？”
“分析计算机说，那里还有艘不明身份的潜艇，应该是处于停车悬浮状态。”
“为什么要停车？”
富兰克林笑了笑，有些才拿到资格的声纳兵会把潜艇给鱼雷发射管注水的声音当作引擎停车。这是很常见的错误，虽然两者都会引发大量气泡，实际声音还是有所不同。
弄错并不可怕，及时纠正错误即可。
“不，肯定有第三艘潜艇。他们刚才用主动声呐穷追不舍，用过了所有通讯手段，但都没能得到回应。”
“啊，这艘潜艇失踪了？”
富兰克林对此不以为然。
“是的。”
“也许是进入跃变层，关闭推进系统，通过滑行的方式顺着洋流离开了吧，这样几乎没有探测的方案。”
“你马上到北角声纳屏障检测台去，想办法找到她。潜艇的反应堆肯定在运转，总会有一点噪音的。负责那片海域的几个操作员年轻了些。”
“如果真的不是判断错误，那我只能说：一定是个很狡猾的舰长。”
富兰克林点点头。这间屋子里落座的人中，有好些个操作员比较缺乏经验，过去一直在军舰上服役，干声纳监听这一行需要的技巧比舰上的还要多
。
不用说，值日官的想法肯定是让他把北角小组的所有声纹资料过一遍，从中找出属于那艘失踪潜艇的蛛丝马迹。
他走出房间，嘴角勾勒出莫名的笑容。
你们怎么会找得到呢？
法拉比号货轮准时驶出直布罗陀海峡，靠着她的柴油主机，维持在14节的恒定速度下。船上为数40的船员都已经排上例行的轮流值更以及保养勤务。
到达维吉尼亚峡湾还有七天的时间，在这艘船的甲板上以及货仓内对极了很多标准尺寸的集装箱货柜，里面装有各式各样的货物，不过船长及船员对里面装些什么既不关心也不清楚。
船运货柜化的主要目的就是让那个货船完全变成一种承包托运的理想方式，就像用于各行各业搬运的卡车一样。
船员们所需要担心的只是各个货柜的重心，然而它们的重心似乎都相当平稳，因为你货主为了节省资金，总是尽量把货柜装得严严实实，就跟卡车总是承载超出极限的货物一样。
这艘船向南的航线也使得整个航行比较平稳。
气象预报尽是些好消息，那股相当强烈的夏季风暴正往北走。这艘船的印度籍船长对这一点相当高兴，他知道良好的天气会使得货船的航行更快且更加省油。
若非雇主强行要求的话，他甚至会选择顺着洋流的航线。
他还想买一艘载货量更大的商船，这样就能顺利组成团队，自己也就不用事事亲力亲为了。因此，他每次航行都尽量让法拉比号能够不要耽搁期限，并且尽量省钱，这样他才能凑到足够的资金。
而这次雇主的特别要求，顺利完成的话，距离他的梦想就更进一步了。
14节，真是个微妙的速度。
柴油主机不能全力以赴，油耗多少有些微妙。卡在这个不快不慢的速度，让他如鲠在喉。
虽然没有服役经历，但在这行摸爬滚打久了，自然会接触到许多本不想知晓的消息。低于15节就是某些潜艇的最大安静航速，那么掐在14节这个点，以及自己这艘满载货物的巨轮，所发出的噪音远比潜艇大上许多。
若是有东西在水下近距离贴着，那么诸多关键海峡内的
声纳系统将不会有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