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喧嚣的世界 : 第七十二章 资源的高效利用
“算了，你快点回去吧。”
“哈？”
“最近其实没什么要事，多一个少一个没什么区别，好好享受来之不易的假期。”
林戴尔摆了摆手，表示要结束今天的谈话。
他重新打量了
一下眼前的这个看上去和他女儿差不多大的军官。
“也是，今天没什么心情，只是想来找点更顺手的东西……结果蛮失望的。”
“干脆就这样先回去好了。”
克里斯蒂娜正准备起身，突然诧异地看向上校：
“您在催促我回去？这还真少见啊。”
“快走吧。”
“上校，你平时恨不得把所有留在营区的军官拉来干活，根本没可能对我说‘快回去’这样的话。”
“是吗？”
“是啊。”
“3月我会给你递交第二份，该有的都会有的。”
林戴尔皱起眉头，起身从旁边办公桌的文件袋里拿出了一张纸。
看到那张纸，克里斯蒂娜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这不是什么夸张手法，尽管并没有非常吃惊，但她确确实实瞪大了眼睛。
“这怎么可能啊！”
“少校，你太没礼貌了。”
“这不是传说中的OER(Officer Evaluation Report军官鉴定报告)吗？这是已经准备好的？”
这的确是鉴定报告。克里斯蒂娜看了看第二级上司评语栏目，顿时绷紧了脸。
“这份评语是不是有些……过头了点？”
“看
来你不知道啊。”
“那当然了。”
按规定来说，鉴定报告不应该那给当事人看。
这要怎么解释才好呢？林戴尔端起马克杯，站在办公室右侧窗前，遥望几公里外的海航跑道。
“坦白的来说，我想要帮你，好好利用你的能量和野心，让你能做更多的事。这不是你在寻找的吗？”
“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克里斯蒂娜盯着手上的文件单说道，心里不禁叹了口气，
“不过，你应该是无法从中得到什么好处的。”
“别用那种语气感慨。你应该去见见我的上将老爸，我所享受的任何成功都是因为他。我的失败证明了我永远也无法和他一样优秀。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自己的路。也许我能帮你在寻路的途中提供助力。”
“……不，你不必这么做，长官。”
林戴尔抬起视线，发出了异常开朗的声音。他用手掌轻轻地拍打了一下花梨办公桌。
“我的工作是把所有的资源都用在最有效的地方。而你，克里斯蒂娜，你可以成为海军部的好帮手。这完全取决于你想要什么。”
帮手？真是不靠谱的论调。
简而言之，林戴尔的意思是她可以利用手边的资源，从而达到某个目的。最直观的表象就是挪开挡在她晋升路前的碎石。
同时，上校还毫不客气地用自己来举例。
之所以这么说，大概也是因为马克威尔金斯的军阶正是提升至将级的缘故。所以，林戴尔才会有如此好的心态来对待自己。
克里斯蒂娜对
此种事看得很清楚，不过，上司愿意伸出橄榄枝，她也乐得接受就是了。
“我会去看看的。”
“这样才对，凡事都要试过才知道。”
都要试过才知道吗？这句话也太不适合了。克里斯蒂娜合上办公室的门，抬头看了一眼门上镶金字体。
她一边愁眉苦笑，一边拎起了自己的背包。
……
保险柜里没有现金，没有珠宝，也没有价值昂贵的可兑换债券。只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和几个硬盘。
迪拉德立即把硬盘和电脑收入囊中，翻出窗户轻轻地落在地上，而后消失在夜幕之中。没有人知道他来过。
迪拉德是个很出色的调查人员，很有耐性。他首先打电话给一千多公里外经常帮助调查局解决疑难问题的电脑专家，请他来帮忙。
那人是干网络安全服务的自由职业者，起初他说很忙，来不了。迪拉德告诉他这事与他们正在调查的一起重大刑事案件关系很密切。
至于是哪起刑事案件，就有待商榷了。
果不其然，对方一听到这个消息，不远千里地赶来了。
和许多常帮助调查局的人一样，他们觉得这份工作很有意思，却不愿意成为其中的一员，整天坐在调查局资助的实验室里忙碌，而且薪金还远低于在外独干的收入。
如迪拉德所料，专家赶来之后，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就是：提供趁手的计算机以及相应的设备。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点小要求他毫不犹豫地满足了对方。
他首先就是用个人编写的小工具制作出那五张硬盘的副本，而后让迪拉德把原盘收好，用作证据保存起来。
当然，这些硬盘都是加了密的。加密方法很多，不过，解密的办法就是找到解开数据的密匙。这一步骤花了他大概两个星期。
迪拉德一直在照顾这位朋友的生活起居，同时也在想，为什么他这么干还分文不取。
“我找
到了！”
一支脏兮兮的手按下“Enter”指令键，安全屋里临时搭建的投影幕布映射出硬盘里存储的数据。
“你欠我一次，放心不会让你干脏活儿。”专家悄然递过来一只手机，指着上面乱糟糟的庭院说：“完事儿之后，你来帮我把这里弄干净。”
“成交。”
看到对方离开时心满意足的表情，迪拉德大概就知道是为什么了……也就是兴趣爱好，解开加密硬盘对他来说只是个挑战，仅此而已。
硬盘里存满了数据，真要打印出来的话，可能得要好几台激光打印机同时工作才行。
迪拉德花了四天时间才把大致的资料看完，此后，他将数据通过安全线路送往总部，供更多高级特工阅读。
同时，他也在暗中，以匿名的方式将这份与B.O.W.的消息告知了新成立的安全行动部。
此时，里昂他们现在正围着会议桌翻阅这些资料。
“这东西简直不可思议！”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
“它是从哪里来的？”
“不要问我来源，动用了些人脉关系。”哈尼根推了推镜框，把打印出来的资料交给在座的特工们。
“三亿欧元？！”一位特工惊呼，“操，成本这么高……？”
“总共有多少钱？”第三位比较清醒地问。
“我大略看了一遍。”哈尼根答道，“将近三十九亿欧元。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的项目，这还是目前已知。”
第九卷 喧嚣的世界 : 第七十三
章 巨额资金
资金的来向涉及十一家大型公司、二十三家银行，当中有几位特工的人身保险就是其中两家公司办的。
大凡第一流的计划，都是绝妙而又简单的。硬盘里记录的投资项目里，参与者都是以为矮子总代表的身份出现。
当然名义上说是来自波斯湾石油公司或日本某不知名实业公司的钱，实际上这些资产是通过令人眼花缭乱的手法使其无法溯源。
这个最大的股东用“石油佬”诱骗投资或对外伪造的常用说法，买下土地并使工程立即开工，然后吸引资本有限的人前去投资这些公司在工程的行政管理上没有任何的发言权。
但根据这个联合企业的已有表现，会被某些评估机构认为公司经营状况良好，利润有保证。
到项目开工时，投行、保险公司和富有个人在其中交叉换持，这般反而会使外人迷惑。而且由于这些新资的进入，使得当初的那些投资顺利撤出，然后返回到许多出资方的手里。
不仅如此，工程的利润仍然被控制在原有投入者手中。
用这种办法，最初的黑金不禁得以迅速收回，而且还有可观的利润；不仅如此，他们还能不断从工程的实际运转中获得大量利润。
项目完成后，还可以把该项目转售给当地的公司、企业而得到一笔更大的资金。
哈尼根粗略估算了一下，用这样的办法每消耗一亿欧元，就可以抽走一亿五千万；五千万的利润是实实在在的，然后那最初的一亿则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合法合规”的资金。
如山巅天池的泉水那样，干干净净。
更重要的是，通过这样的方式与许多机构建立了密切联系。只要有利可图，他们便不会出卖盟友。
当然，除了这五张硬盘。
这里面记载的每一项工程，每一分钱的投资和利润，涉及到美资的都得经过收入署、证券交易委员会以及诸多律师、精算师的手这些人的数量超过五角大楼的职员。
可是竟然没有个人察觉到异常！
“他把这
些东西都记录下来，是为了防备有人加害于他？”一名特工说道。
“情报局那边知道这件事了没有？”
“还没有，里昂。”哈尼根说，“有什么看法，各位？”
“我们如果动作快一些，也许……能够让我们真正站稳脚。”
……
里昂在见到总统以前，出于礼貌，先去见了国家安全顾问西蒙斯。
“你一定是搭头班飞机来的。部里的情况怎么样？”
“还好，总算是正常运转起来了评估报告上是这么说的。我到这里来，是因为出现了新情况，涉及到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
接着，里昂开始向他介绍情况。几分钟后，他从公文包里取出文件夹。
“多少？”
“还没确定，这要等金融专家来仔细分析，但是……嗯，看起来有39亿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