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知道。陆军方面我们已经沟通过了，‘Green Light’。我们在寻找既具有语言技能，在对付人和B.O.W.这一方面不错的士兵。”
克里斯走到角落里，取出两个纸杯，分别盛了点咖啡，
“我看到的所有关于你的资料都说明你是旅里最出色的士兵。”
还有其他一些特征，克里斯没有说，比如斯蒂芬还没有结婚，父母已经过世，没有来往密切的家庭成员，或者至少没有看见他经常写信或打电话给什么人。
看上去其貌不扬这都是他们希望的条件看上去一切似乎都还不错。
“这是一项特殊的工作，毫无疑问会具有风险。我们还没有把握，但这项工作要持续数月之久，最多八个月。结束时，你就将晋升为三级军士长，还能选择自己的任职方向。”
“什么样的特殊工作，长官？”斯蒂芬兴致勃勃地问。
能提早两年晋升为三级军士长的机会，立刻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重点是职位随意挑选。
“这我可不能说，上士。”
那个中年男人说话的样子无比沉稳，
“老实讲，我也不喜欢让被挑选的人蒙在鼓里。可我也得执行命令。唯一能告诉你的是，你将被派往某个地方进行强化训练。若是无法通过的话，后续的任务和许诺都无法继续下去。放心，你不会被派去从事谍报密战，而是作为行动部队而执行某项特殊任务。”
“总而言之，我们能说的就是这些。刚才所谈及的一切，出了这间屋子就不要再说了也就是说，没有我的可续你不能与任何人谈论这些，明白吗？”
克里斯加重语气强调了这一点。
被这么一说，斯蒂芬知道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对此，那个身份未知的男子也十分清楚。
不算年轻的年轻人过了十秒钟后做出了回答，而且比预料的还要简短。
“什么时候出发，长官？”
男子从办公桌中间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上面用签字笔潦草地写着“斯蒂芬”。
“上士，我擅自替你做了几件事，这里面是你的医疗和经济状况记录。这是一份具有法律效力的表格，你可以让人把你的个人财物送去表格上填写的任何地点。”
斯蒂芬点点头，可是他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收拾你的衣物装备，明天14:00回到这里来。蓄须留发，这是我给你的建议。记住：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此事。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接到命令回本土报道，就这么说。”
“是的，长官。”
“就地解散，你可以走了。”
克里斯把提起来的气势放下来，目送斯蒂芬离开，而后说道：“希望你们计划能成吧，另一个威斯克？告诉你们的部长，悠着点。”
“我会转告的。”
克里斯转身眺望晴空，心里却在问：里昂，你到底想做什么？
第九卷 喧嚣的世界 : 第六十六章 初步准备
经过将近四个小时的飞行，飞机在一个小型机场降落。着陆后，它直接滑行道机场的货物装卸场那边。
飞机的舱门猛地弹开，这时，斯蒂芬顿时清醒过来，那种架势一看就是没有睡够却强行清醒的模样。
他根本不知道飞机停在机场的哪个角落，只是觉得空气有些稀薄。这种感觉很奇怪，他觉得不应该有这种感觉，也许是因为他自己刚睡醒，还有点迷糊的缘故。
“我们这是到了什么地方？”另一个士兵问。
“下飞机后他们会告诉你的，”空勤小姐答道。“你们都会感到愉快的。”
她笑容可掬，使人生不起刨根问底的欲望。
同行的军士们纷纷拿起行李，慢慢走下飞机，发现又有一辆货车在等着他们。
上车前，斯蒂芬的问题得到了答案：这里的空气确实非常稀薄，只要朝西边一看就知道为什了么。
日落的余晖衬托出重峦叠嶂，飞行了好几个小时，现在进入山地。
像这种山区里的某个地方，很少会有人注意到这里来过飞机，更不会去操心猜测其中的原因，隐秘性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
迪拉德的旅馆房间很不错，非常适合他的掩护身份。这时，他感到有些不舒服，这是在提醒他，他对这高纬度地区还不怎么适应。
不过，升高取暖温度后的他感觉就
好多了。
他让人把早餐送到房间，然后服下一点药片，简单做了做健身操，放松肌肉。
这里的服务不错，刚穿上衣服，早餐就送来了。
到上午九点时，他一切就绪，准备开始工作。迪拉德乘电梯来到大厅，然后信步走出旅馆，车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您好！”司机用俄语招呼道，“下午也许会下雨。”
“要是下雨，我还有大衣。”
“也许是冷雨。”
经过一连串毫无意义的对答后，两人总算是对上了接头暗号。
“想出这个办法的人一定在英国留学过，”司机接着说：“天气预报可能有降雪，另外叫我本森。”
“迪拉德。”
他们没有握手，也用不着握。迪拉德心想，本森大概不是他的真名。
这家伙创办了一所飞行公司，除了让客人体验MIG-29飞行当然是后座也会提供旋翼机的培训课程，这一行在当地很吃香。
不少游客都是冲着喷气式战机慕名而来的。
本森自己就是个技术娴熟的飞行员，注重传授知识，很少提出什么问题，因而能赢得顾客的好感。
其实他也不需要问什么问题飞行员，尤其是学员往往十分健谈他的脑子很好，任何细节都能记清楚。具有丰富的飞行专业技能，自然会有人来向他学习求教。
这是个绝佳的掩护身份。
“今天有什么安排？”迪拉德问。
“要上天飞一下，赶在天气
变化之前降落。”
“不会引来注意吗？我是指码头上的那些工人。”
“不，他们根本就不会在意。”本森笑着答道，“这里天气好的时候，天上到处都是双翼机穿梭……那些工人都习惯了。”
办飞行学校的好处就是，它的飞机可以到处飞。
谁要是对特定的人感兴趣，就会记下你的登记号码，甚至还会追到机场来兴师问罪。
一般都是连续的俄式嘴臭五六分钟后，港口那边的人才会说正事，大约都是些装卸吊臂的高度、天线高度之类的。
装卸工人的常用话总是不太礼貌。
本森并不怕他们。他知道只要自己的身份不暴露，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但是，他是一个职业谍报人员，而谍报人员就得小心谨慎，尤其是想长期干下去就必须加倍小心。
“那些照片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这个人比较守旧，喜欢亲眼目睹实物。然后我就申请了后援，希望他们能找来个看得懂的人。”
“那就是我了。”
“是的，我们只是要确认其中的问题，然后就不归我们管了。”
“听起来挺不错。”迪拉德对这一切同样十分清楚。
他干这一行已经有十来年，为此他老了许多，也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只在必要时才去冒险，有的时候主动退却也并非坏事。
这些风险太折磨人。
干这种事情跟玩彩票差不多，虽然机会不多，但只要时间长了些，无论如何小心，总会翻车。
及时认
怂放弃才是保留自身的最好办法。
“那么，具体说一说，那批生物材料是怎么回事？”
“阿尔伯特威斯克，听说过这个人吗？”本森咧开嘴笑了笑。
“有所耳闻，三年前非洲一系列灾难的主导者。他最后不是消失在大西洋了吗？”
迪拉德骤然转头顶着本森，颤抖着说道：“难道说他幸存了？”
“不，这座城市里有传言：大概是说威斯克正在这里谋求第二次崛起。”
“你是搞笑艺人吗？”
迪拉德对这种传言感到十分无语。虽然AIM-9响尾蛇很拉胯，但击落一架运输机还是不存在困难的。
从上万英尺的高空坠落后幸存，世界上只有一例。
海上？不可能。奇迹之所以是奇迹，因为它基本不可能复现。
“上飞机吧。”
本森驾驶的飞机是一架双翼的教练飞机，就摆在小机场的角落。附近还有不少昂贵的小飞机，一辆辆停放在边上的豪华汽车。
迪拉德的目光一扫而过，看不出他对这些有多大兴趣。
私人飞机的驾驶员很少有完全按照程序把飞机检查一遍的，可是本森不仅技术娴熟，而且十分谨慎。
他让迪拉德坐在第二个座位上，像一个首次上机的飞行学员那样，要求他把安全带系得牢牢的。
这时候的空中交通不太忙，很容易就进入滑行起飞阶段，那些有钱人们此时应该还忙着开会挣钱呢。
奇怪的
是滑行时间显得特别漫长。
“很正常，这架飞机马力弱了一点。”
飞机离开跑道腾空而起的一刹那，本森通过对讲系统解释道：“这架飞机的另一个好处就是，在引擎熄火后能让我们平稳落地。”
说着，他压下操控杆，前推油门杆，使飞机以较小的角度进行爬升。
飞机维持在4000英尺的高度平稳飞行。本森看了看各种仪表，一切显示正常。
侧杆压出小坡度，让飞机向左转弯，朝东南方向飞去。
天空晴朗，阳光明媚。下方郁郁葱葱的山坡看起来极具美感，夜里下过一场雨，湿润的树叶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从海上吹来的风使飞机有些颠簸。
“你得适应才行，由于气流前锋逼近，风力将会加大。今天这种天气算得上不错了。”
“谢谢你的关照，不过我要继续看着。我唯一希望的是，在着陆的地方可别遇上大风，以防”
“出现麻烦是不是？”本森问，“正因如此，我才会十分谨慎。不过，下面的小型简易机场比你想象中的要多，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