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络结束后,他低声说道:
“威胁解除,那是我们的人。”
“该死,我差点就把他杀了。”
“显然,他是在模仿海豹突击队在屋顶上警戒的防备方式。”
这个笨蛋从来没告诉过我们他的计划。
而他肯定没想到,克里斯蒂娜能在夜间环境下依旧能找到他。
“记得告诉他,这样做很有想法。如果你想端着武器趴在机场周围的屋顶上,就一定要告知我们!”
这样做太愚蠢,克里斯蒂娜几乎就要压下扳机。
这支Mk-13不是属于她的枪,扳机重达两磅,算是轻的。
对于她来说,仍然是属于微微用力就能击发的范畴。
每次射击前都希望扳机正常,不会让枪身剧烈抖动。
任谁也不希望在狙击中遇到任何阻力。
在大部分射击中,克里斯蒂娜能把握好高差问题,但风差一直是软肋。
可以简单解释下,高差指的是瞄准时把枪体稍微抬高,以弥补子弹受重力影响下落的差距。
风差是风速对子弹走向的影响。
风速变幻无常,特别难以掌控。
高差相对稳定,易
于操作。
身在战场,很多时候没法做太精细的调整,该出手时,就出手,不是你射杀他就是他解决你。
为了打发时间,杰森提出来玩个小游戏逮耗子。
准将也知道此事,但也没有明确表示反对。
因为连他办公室里也经常有肥硕的老鼠乱窜,所以……
克里斯蒂娜他们从口粮里拿出一些花生酱做诱饵,再用一根拴着细绳的棍子撑住盒子当作捕鼠笼。
“我抓到一个”
她从夜视仪里看到有只老鼠经不住诱惑,东张西望地跑进盒子笼罩的范围。
轻轻拉动绳子,但是老鼠的速度更快,赶在盒子落下来囚住它之前跑掉了。
于是,皮尔斯想了些办法来改进。
他找来一些圆珠笔,把里面的弹簧卸下来,做了个进盒子的单向门,然后把花生酱放在盒子里面。
很快的,又一只老鼠爬过来,在简易捕鼠器四周细嗅,然后爬进盒子。
它刚刚进去,弹簧就猛地关上门,把老鼠锁在了里面。
“好耶!”克里斯蒂娜小声庆贺。
皮尔斯笑了起来。
“现在怎么办?杀掉吗?”
“怎
么杀?”
“怎么杀是什么意思?”
就在讨论如何处决老鼠的时候,它吃完花生酱后,励志的越狱了。
第二次,把盒子改小了一些,这样子猎物就没有多少挣扎的空间,也就意味着没那么容易跑出去。
没过多久,又有一只老鼠跑进盒子被困住,克里斯蒂娜走过去直接用鞋子一脚踩下去。
耗子当场去世,连带着捕鼠盒也一并走得很安详。
“唉,这样一来又得重做啊,蒂娜,下手轻点。”
皮尔斯忍不住挠头,要知道捕鼠盒可都是他一手制作的。
确认这只老鼠死亡,让克里斯蒂娜感觉很骄傲。
于是,她也开始做第三个捕鼠盒,希望能弄到第二只老鼠。
“来这里。”突然,皮尔斯小声说。
“怎么回事? ”
他指指机场角落里的一栋房子,前一天她才在那边布置了两名守卫。
克里斯蒂娜顺着方向看过去,竟然有三个随身携带武器的家伙试图闯入其中。
很明显,他们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机场本就被列为军事禁区,持械闯入就意味着“敌对行为”,杀无赦。
其那里面布置得有守卫,若是在一天前、空手翻入偷盗的普通人,她还会选择驱离与口头警告。
但
现在,是己方的守卫蹲守在其中。
那么,就不得不动手了。
“听我口令……”
“收到,Bravo 5,待命。”
克里斯蒂娜拿起望远镜,看着那她的目标在铁门前忙碌的模样。
“入口处左右两名武装人员,左侧15码一名观察手。”
“左侧目标,锁定。”
“我抓到右边了,准备。”
克里斯蒂娜拨开保险,食指轻轻搭在扳机上。
“待命……3,2,1,执行!”
食指微微用力,扳机应力压下。
目标的左腿弯了一下,然后倒在地上。皮尔斯所负责的那个也应声倒下。
给他们放风警戒的第三人,也只是多活了几秒。
克里斯蒂娜和皮尔斯几乎是同一时间命中了那人,死得更加干脆。
如果这三人真的只是普通的毛贼,那么他们真是为了他们的偷盗行为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第二天的下午,克里斯蒂娜从倒腾中醒来,便听见洋子正和别的情报人员说,位置在阿斯巴特艾阿拉的拥护者可能集结的地方。
他们额可能在计划如何进攻机场。
随着各种消息的
不断证实,阿斯巴特的身份并不简单。
遗憾的是,克里斯蒂娜并没有机会将他捉拿归案。
派驻至此的两个月,真正的战果可能就是那一个半的小贼,以及一只老鼠。
谢谢 @霍福德 的投喂,摆碗
没有人的履历是完美的,即便是强如克莱蒙森、杰森等人,也有着30%以上的任务失败率。
机场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跑道两侧的灯管早已亮起,在夜幕之下圈出一条笔直的方框。
伴随着引起的轰鸣,C-5B银河运输机稳稳当当地在地上。
这样的天气,想来是没有人会来接机了。
克里斯蒂娜这样想到,毕竟来来回回都要忙碌一整天,更何况现在是半夜。
落地之后,压抑的氛围总算是得以缓解。
克里斯蒂娜起身,从满是冰箱的盒子里取出来一件啤酒,分发给两支小队和两名随行的EOD爆炸专家。
每一个人都是需要放松的。
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致我们的前辈,致我们的同伴,致我们会在天堂里想见的人,主啊,让我不要辜负我的战友们。”
克里斯蒂娜举起罐
中卡罗纳酒啤酒,说道:
“为了还活着的我们。”
“干杯。”
望着舱门外还不停歇的小雨,洋子叹息道:“唉,这雨什么时候停啊。”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要回去的。”
克里斯蒂娜看了一眼其他同样带着赞同意味的队员和后勤支持人员,说道:
“本次有一周的假期,在休假期间不得超出两小时车程的范围,手机不能关闭,我们随时可能接到新的任务。”
说完,她稍稍想了一下,补充说道:
“如果你们谁有积累起来的假期,请在两个小时内提交申请报告给我。我会帮你们办妥,还有问题吗?”
“没有。”
“很好,尽情享受你们应得的休假,有事再见。”
克里斯蒂娜故作烦扰的姿态,把这群人赶向离开营区的大门。
“哦,对了,记得在假期提笔撰写任务报告……如果你们有谁忘记了,我会让你们拥有一个难忘的训练周期。”
“谢谢你的提醒,长官!”
忽然,克里斯蒂娜又想起来,在那座城市里,有人遭到路边炸弹的冲击,于是又喊道:
“等等!你们当中有人受到了爆炸造成的冲击波伤害,对吧。我担心可能会存在创伤性脑损伤而被忽略,所以……”
“婆婆妈妈……我们会写!”
她的
担忧并非毫无根据。
因为若是受害者没有失去意识,脑部损伤通常会被自己忽视,没有自保病情是可以理解的情况。
毕竟创伤性脑损伤会中断或结束某人的职业生涯,更有趣的是,越是战斗级别高的服役人员都不愿意提交受伤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