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工作人员来看来，警方的加密就跟没有使用一样。
“爆炸？包裹？”一位陆军上士听完无线电后自言自语，接着便回头说道：“辛普森中尉，有通信频道提到了爆炸案和包裹两个词。”
“你确定吗？”
“是的。他们的交流很短暂，也很奇怪。”
他戴上耳机，以便听清那有些含糊的声音。那种口音应该是嘴里放了什么东西，从而人工改变说话人的语调。
“他们在说，白色奔驰、车牌号码……然后就是扯了一堆莫名其妙的家常，还用疑似Afghans部落的语言互相问候。”
他抓起一本便条纸，把车牌号码记了下来。
“天哪，他妈的。”
“怎么回事，科恩？”中尉扭头看向发出惊呼的另一个士兵。
“又爆发了一起枪战，警方已经抵达现场，正在与之交战。”
“喔，他妈的！”中尉咒骂一声，他已经能猜到外界乱成了什么样子。
一环接一环，直接让特区的军警力量疲于应付，从而降低被追踪的风险。
这算是911以来，再度爆发的恶性案件，尤其是还
涉及到总统女儿，更是让他头疼不已。
另外一点，还值得特别关注，袭击者对军警两方的行动模式极为了解，这或许将会是一个突破点。
“中尉，现在就要出报告吗？”辛普森威尔士中尉在他的旋转椅上前后晃动着，要不要现在把这件事通报上去呢？
他们又不会因为你通知上级坏消息而枪毙你，对不对？
“站长在什么地方？”
“正在前往机场的路上，中尉，他打算飞到马里兰的总部，把他叫回来！”
“好吧。”
他转身面对正面的好几个显示屏幕，拿起保密电话，拨通了电话到米德堡去。
另外他还擅自做主，将这里的消息向其他同类型的机构下发，并越权要求特区、马里兰和弗吉尼亚的交通枢纽戒严。
塑胶加密钥匙一警察在正确的位置上，电话已经接通，跟位于国家安全局的一具同型电话建立起同步通讯连线，接着按下“＃”键，等待对方的回应。
“值班室。”
“这里是特区监听站，我们这里听到一起……”
还没等他说完，那面的声音就已经传来，“你们听到的信息我们已经了解，可信度不高，但值得追查一番。另外，中尉，干得不错。”
那个不带感情的男声回答道，这家伙应该是中级官员，可能也是个军人，经历了一个糟糕的上午还能将情绪控制的很好。
可能是空军出身，而“可信度”这个名词，是被这些人奉为圭臬的准则。
是巧合吗？不好说，当时特区上空的幽灵通讯多到无法统计，也有小概率是巧合。
……
里昂正打算返回，就接到助手哈尼根的呼叫。
我已经在几个相关数据库中查了一下，信息显示该车的主人叫做阿德拉亚尔曼。
是个假名对吧？
没错，这个名字的主人在一个月前在医院病故。
这算是一个好消息，可以通过这个名字和社会保险账号查到最近一个月内，这个“死人”的活动轨迹。
万一幸运的话，也许能从中抓到蛛丝马迹。
毕竟人总会在不经意间犯下小错误，而那些小错误就能被敏锐的专家找到，扩大，从而得到他们想要的信息。
待在办公室隔壁的哈尼根有些犹豫，左右环顾了一下，才按下线路加密的按钮，说道：“这起事件绝对不寻常，最好不要介入太深。”
“线路情况怎么样？”
“安全。”
里昂捂着耳朵，在树荫下看着在现场进进出出的鉴证队，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到底有多糟？”
“在看到情报的第一眼，我甚至以为自己疯掉了。”
哈尼根侧着头夹住电话，用合理合法的权限查看着三块荧幕上逐一显现的文件，“这些情报到底是哪里来的？这是必须要回答的问题。”
“什么？”
里昂有些不明白，但他依旧监视着场地里的任何一个人，并且留意着周边路过的三三两两普通人。
“一开始我以为是来自华盛顿附近的NSA，我查过了，根本不是，他们这时候还在向我们询问发生了什么。”
摆碗
第四卷：生化病毒泛滥的日子 : 第二十四章 效率问题
哈尼根越是检查，就越觉得这件事水深无比，这些文档就像变魔术一样出现。
她把自己能想到的比如烟酒武器管理局、国家侦查局，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高保密单位也想了。
那种只有在国家处于危机时才会联合起来的机构，却依旧在平稳运行，而且按照例行的询问反馈过去后。
那边的人打来电话，询问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以及华盛顿特区爆发的枪战是怎么一回事。
“里昂，你知道第一份分析是什么时候送到这里的吗？”
“什么？”
“报告出现枪战后的第二十八分钟，简直就像是预先写好的内容，然后设置了一个固定的发送时间。”
“也许我们的效率就这么高，冷静点。”
里昂越听越是冷静，重要的是还得安抚联络另一端的助手，“要是你慌了，谁在背后支持我？”
“这要怎么冷静？要知道枪响十分钟后，我们的人特勤局的人还在登机，现场都还没能坐到封锁。”
她回头看了一眼办公室紧锁的房门，她相信自己在这里不会遭到袭击，但消息泄露出去后，自己绝对会被人盯上。
现在是看什么人都觉得可疑，哈尼根是个情报学专家，也十分熟悉电脑操作，一面快速浏览内容，一面以比对的方式查找这些情报里面的遗漏之处。
“我的意思是，我们都是吃政府的皇粮，效率还没达到那种程度。”
“冷静，我把现场交接后，就立马赶回来。”
同一时间，一名叫沃克利阿尔杰的中央情报局调查员已经加入负责处理这件事
的小组。
在目前的情况下，这个调查员并没有选择自己开车前往现场，他选择了次佳方案，打电话给CXN的办公室，那是他一位评优的专线。
直接选择介入的话，会被特勤局和联邦调查局的人排挤，自从911事件质询后，三方的关系就变得僵硬起来。
或者说，情报领域内的几大机构，只有隶属于军方系统的那部分保持正常交流外，其余的都已经乱成一锅粥。
比如，这个时候，他的上司刚刚提交了一份斥责NSA的行动主管，要求他们处理天天在资料库里翻箱倒柜的女人。
不，应该说最近半年来都在提交，然后对方反驳。
这几乎都成了例行的事项。
好几个机灵的人已经开始利用那上百份的申诉文稿，做了个随即派发算法，定时周期性地发给自家老板，提供他使用。
“迈克埃文斯，请讲。”
“迈克，我是汤米。”
沃克利阿尔杰说道，这是他事先说好的假名，“在蒙特罗斯大道上，有个坐雪佛莱的VIP被带走了。现在的情况一团混乱，而且有点不寻常。绝对是个爆点，自己小心点。”
“好。”记者一面答道，一面做剪短的记录，“我们会去瞧瞧的。”
沃克利看了看手表，本地时间十点五十二分。而迈克是个动作很快的记者，特别适合干新闻这一行。
所以他猜想，大概十五分钟内就会有一辆摄影车抵达现场，而那部车有专用的卫星收发器，可以把现场报答直接传到CXN位于亚特兰大的总部。
而这些卫星讯号下行时，除了被国防部监听外，也还能被中情局监听，届时这里发生的事情肯定会让一大堆人相当感兴趣。
想到这里沃克利到是有些兴奋，随即使用调查组的权限发函给CXN，要求他们不得向外透露任何信息。
这样一来二去，总统女儿遇袭一事，便限定在小规模人群范
围内流传，也算是恪守了保密原则。
风尘仆仆地赶回办公点，在岗哨的再三确认之下，里昂才得以进入严密守卫的白宫。
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虽然关卡变得更为严厉，也都保持着从从容自如的状态。
通过安检，特勤处的负责人麦克唐纳罗得里克看到里昂走进来立即暂停与其他组员的谈话，顺手从地上抄起两件物品朝他走去。
“情况有多糟？”
明知故问，麦克唐纳还是忍不住问出来，同时将大小两个包裹递给里昂。
“你明白的，没有医生在场，我们只能宣称他们倒下了。”
他解开稍小的那个看了一眼，便将其收起来，反问道：“确定这么紧张？”
“现在还不知道，所以老大直接下达了命令，致命武器使用许可直接下发到每个人……这是你托我帮忙定制的三把手枪，.45ACP，枪口螺纹可以让你使用消音器。”
麦克唐纳不着痕迹地环视嘈杂的作战室，刻意压低声音说道：
“使用经过特殊的耐腐蚀性磷酸盐处理的内部零件、对比机械()瞄具、枪口螺纹以及刻有一个锚型图案的不锈钢套筒……”
“当做纪念礼物，想必她收到时应该会很开心。”
“你在逗我吗？纪念礼物是一把手枪，为什么不选择更浪漫点的方式？”
麦克唐纳快要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脑回路给击败了，诧异的神色几乎要压抑不了。
里昂在脑袋里想了一下，驻扎在中亚的那孩子出去游玩的场景，下一秒就变成靶场里面宣泄弹药的场景……
嘶……惹不起。
至于另外一个人，神出鬼没，想要去约也没有机会。
“先别说这个，”
他只能尴尬地笑笑，生硬地岔开了话题，然后问道：“根据车牌和发动机的串码能找到什么信息吗？”
“没有半点问题，这辆车是垃圾回收处理公司所购置的资产。”
麦克唐纳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但是在半个月前他们向保险公司申请理赔，理由是这台车报废了，那也是一场严重的车祸，那么问题就是……”
“是谁在这辆车回收报废后，利用保费审核的间隔，将数据信息套在了另一辆车上。”
“很优秀的推理能力，”麦克唐纳赞许到，“另外，我们还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相应的通报似乎来的也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