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黛玉是我的 第2节

王逸笑问:“怎么一个妙法儿?”眼睛却看向街道一角,那儿聚着一伙人,时不时的高声叫好。

王信也不看,随口说道:“那不过是几个江湖骗子,耍几套拳脚招摇撞骗。二爷,咱们快走吧,要是晚了,可赶不上趟了。”只是催促。

王逸却没听进去,仍好奇的下马走过去。

嘿!王仁王信叫也来不及,只得牵马跟着他。

王逸几下扒开人群,硬走了进去。旁边几人刚皱眉,王仁王信早拽起袖子,攥着拳头。那些人只好悻悻不语,怎么撞到这净街的瘟神?有胆儿小的,偷偷溜走。

王逸全然没有注意这些,一个人看着当中一个清秀有致的女孩儿,熟练的耍着花枪,一招一式行云流水煞是好看!

王仁王信两个察言观色,一副了然的神色,当即大叫大嚷将周围的人赶走,“走走走,这有什么好看的?大姑娘家抛头露脸,真是伤风败俗,你们还看得起劲儿?一会儿叫兵马司将你们一个个抓牢里蹲着!快走快走!”

略有一两个正气凛然的,立刻被旁边的人拽走,低声劝道:“人家是兵部侍郎、京营节度使王公的公子,有名的霸王样的夯货,可不要惹事!”

于是人群纷纷散了,在不远处又聚拢来,朝这边指指点点。

王逸这时脸都黑了,恼恨道:“大哥,人家耍的好好的,你们来捣什么乱?”

一边王信笑道:“二爷,没事儿,这附近几条街都归咱们兄弟管着,谁还敢在咱家跟前炸刺?”凑过来道:“您要是看上了这个小娘子,也不是没有法子。”

王仁见王信说的太过,忍不住咳嗽一声,“我家里还有两间空屋,倒也可以安置。”

“你们!”王逸居然哑口无言。就这么一点功夫,他们两个配合默契,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显然不是头一次干这种事儿了。

“真是胡闹!”王逸沉声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不由看了人家姑娘一眼,别的都好,就是黑了点。

王仁王信看在眼里,只是偷笑。

好在那姑娘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强忍不适,笑道:“敢问几位是要打赏呢,还是找茬呢?”扔了花枪,手里提着一根长棍。

王逸拱手笑道:“姑娘别误会!在下只是路过,见姑娘身手不错便来看看。”

那姑娘见王逸年岁虽小,但身形英武,相貌俊朗,倒不似他两个手下那么粗鄙,便也柔声道:“小女子初来神京,不知道这儿的规矩,若有冒犯之处,尚请公子海涵!”说罢盈盈一礼。

王逸忙双手去扶,“姑娘客气,哪儿有什么规矩?”

谁知那姑娘脸色大变,反手扣住王逸的手腕,使了个擒拿手,再用点力气,就要卸掉他的膀子。

王逸没想到这姑娘说变脸就变脸,一见手腕被抓,另一只手立刻下压,反转拿住她的手腕。

饶是那姑娘见机迅捷,奈何王逸双手如钢铁般坚硬,平时百般技巧都使不上,只能愤恨的瞪着他,“狗贼,你想干什么?!”

第二章都说了是个误会2

王逸觉得有点反应过度,刚才好像是自己太过了,所谓男女授受不亲,也难怪人家误会。

“姑娘,我没别的意思!”脸上表情真挚,就是不撒手。

于是两人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扭在一起。

周围的人眼珠子都掉了一地。

有几个老夫子感叹斯文扫地,更有好事的在一边喝彩!

王仁王信见了,恶形恶状的呵斥,赶紧找人叫马车来,好送人回去。

堂堂京营节度使的公子,抢个把街头卖艺的那叫事儿?哪家勋贵没有?五城兵马司都是咱们家开的!

这时,就有两个锦衣华服喝的醉醺醺的人走过来,打着酒嗝讥讽道:“哎呦,这不是王瘟神吗?又在干净街的行当了?你不去做净军真是可惜了!”

王逸见来人眼熟,一时想不起是谁。

王仁拱手笑道:“原来是吴大爷,仇三爷,可巧了,我们二爷还记着上次的赌席,你们欠着的五百两银子,是不是该还了?”

吴大爷是通政司吴天佑之子,名叫吴汝钦,听说他们家有个女儿进了宫,很得皇帝的宠,仇三爷是京卫仇都尉的儿子仇鹤,仗着自家老子有忠顺王爷的照庇,向来和王逸过不去。

那仇鹤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怒道:“谁欠你们的银子了?”

王逸一只手拽着那姑娘,朝仇鹤两人笑道:“咱们什么样的情分,谈银子就生分了。区区五百两算什么?便当送与仇兄了!”

仇鹤梗着脖子,偏偏一句狠话说不出来。

吴汝钦暗骂声废物,嘲笑道:“郎朗乾坤,天子脚下,王兄居然干下强抢民女的勾当,可真是给令尊大人长脸啊!听说王兄善掀人裙子,索绣鞋盛酒,什么时候有这个癖好了?”说完两人哈哈大笑。

王逸听了怒火中烧,便放了那姑娘,三两步赶到他们面前,一只手抓着吴汝钦的衣领,堪堪就将他举起来。

吴汝钦双腿腾空,立刻惊慌不已,尖叫道:“王逸,我姐姐可是宫中的贵人,说不准立刻就要封贵妃了!你要是打了我,到时候我让姐姐下旨,砍了你的头!”

王逸冷笑一声,“我记下了,你让你姐姐下旨杀人。我竟不知道朝廷原来是你们吴家开的。果真了不起!”

吴汝钦刚才口不择言,仍嘴硬道:“那你告我好了,都是你混赖冤枉好人,我何时说过这样忤逆的话?”冷哼的半点底气也没有。

旁边仇鹤曾经挨了王逸一顿好打,这会儿两腿打颤,生怕他将自己也举起来,退了两步打圆场:“王逸,有话咱们好好说,没必要为了区区一个下贱绳伎伤了咱们兄弟的和气。”

那姑娘闻言冷冷的看向仇鹤,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逸对吴汝钦讥笑道:“想要做好汉,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轻轻一推,便松开手。

吴汝钦连退好几步,脸色煞白,“我是监生,圣人弟子,怎么能和你个丘八见识?咱们君子动口不动手,真是岂有此理!”

旁边仇鹤的脸色也不好了,他也是丘八的儿子。

王逸嗤之以鼻,“监生了不起?早三年我也是了!亏你还说是圣人弟子,入监七八年,《论语》会背几行?‘君子不器’出自哪一篇哪一句?若我是孔圣人,有你这样的弟子,羞也羞愧死了!你还有脸嚷嚷?”

吴汝钦一时语塞,又退了两步,躲到仇鹤身后,“那你记得几行?不过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王逸逼近一步,嘲笑道:“我问你,五十步笑百步出自何典?”

吴汝钦哪里知道?他从来只在国子监挂名,何曾去过一次?连书也没翻过一页,当然不知道。

王逸摇头叹息,“难道这就是国子监监生的素质?告诉你,这句话是亚圣孟子他老人家说的,出自《孟子梁惠王上》。你说你打架打不过我,比学问也比不过我,连至圣亚圣的教诲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在我面前吆三喝四?有个姐姐了不起?人魏吉庆的姐姐可是皇后,有你咋呼?真是不知所谓!”

骂的吴汝钦羞愧欲死,连张了几次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耷拉着面皮和仇鹤落荒而逃。

王逸背着手看着他们离去,心情十分舒畅。

他身后的王仁王信却吃惊不已,咱们这位二爷什么时候这么会说了?往日这种情况,只怕那两个会被打个半死,然后被二婶婶痛骂一通,自己两个替人受罪,打一通板子了事。

今儿居然转性了?

王逸转头见那姑娘竟然没有趁机溜走,很有风度的拱手道:“姑娘,刚才是误会,你不要往心里去。”

那姑娘托着手腕,竟然红肿了一片。

连王仁也忍不住在一边埋怨,“我说二爷,你也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这么着吧,请姑娘先到我家,我让我媳妇给你上上药,管保几天就好了!”

那姑娘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儿,倔强的瞪着王逸。

王逸也瞪回去,“都说了是误会,你还想干什么?想碰瓷啊!”

谁知那姑娘也是个不服输的主儿,拿起棍子便打过来。

王逸却也不管不顾,踏上一步,生生撞过去。

将那姑娘撞开好远。

“没工夫搭理你!”王逸又盯着她看了两眼,嘱咐王仁:“给她五百银子。”就当医药费了!

“五百?”王仁吃惊不已,随即点头,笑道:“二爷放心,我一定给您办妥了!”使眼色给一边跟着的小厮。那小厮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王逸完全不知情,继续往前走。

街上不一会又是人来人往,从街口抬过来一乘四人青帷大轿,后面跟着两顶小轿,几辆马车。

王逸牵着马在街边,轿中人掀起纱窗向外观看,正好让王逸瞧见。

惊鸿一瞥,仿佛淡扫蛾眉微蹙,一剪秋水含情,几分怯弱,几分忧愁。

王仁总是不合时宜的凑过来,“二爷,这是贾家荣国府的轿子,听说从南边接了人回来。”

王逸看向遮起来的纱窗,她就是黛玉么?

第三章巧遇黛玉进贾府1

巧了!

“二爷!”王仁话还没有说完,王逸就已经走出去了。他急忙赶上去,生怕这位爷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要知道贾家荣国府可不是其他人,能随便索取的,如果事情闹大了,惹恼了荣府老太太,咱们这位爷不会有事,自己和王信两人铁定不死也脱层皮,“二爷,千万不可莽撞!”堪堪拦在他身前,声音都在打颤。

王逸根本没往那方面想,相逢就是有缘,只先去打声招呼有什么要紧?便抓住他的肩膀随便往外一推,“行了,我知道分寸。你不要挡道。”

王仁被推的踉踉跄跄,后退好几步才站稳,眼见王逸就要拦住人家的轿子,顿时面如死灰,想着自己是不是现在就逃回金陵,整日提心吊胆也不是个事儿啊!

这边荣府管事的忽然瞥见从街边窜过来一个人,急使眼色让小厮护住轿子,自己拦在前面。等看清王逸,他忙拱手躬身笑道:“小人见过二爷!”

王逸走了两步,那管事不动声色的挡住去路,嬉笑道:“二爷,您许久不去我们府上了,老太太太太和二奶奶都念叨您呢!”神色愈加的谦卑。

王逸略停了停,朗声道:“我本要去国子监,路上瞧见姑妈的车轿便在这候着。过些日子年终考,兴许就可以去率性堂读书了。”说大话不打草稿也是一种本事。

那管事的岂不知道王逸的底子?这位爷舞刀弄剑还成,真要去读书,只怕比自家最不中用的环三爷都差着天高地远的距离,还率性堂,只怕连正义堂都进不了,若不是他有一个好爹,这会儿早被国子监除名了。

当下也不揭破,拱手附和道:“那小人便恭贺二爷,异日金榜高中!”

王逸很高兴的拍着管事的肩膀,“其实咱们这样的人家,金榜不金榜算不了什么。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腹有诗书气自华。咱们向来文质彬彬,温文尔雅,不能像吴汝钦仇鹤那些纨绔子弟,不学无术仗势欺人,你说对不对?”

那管事强忍着笑,斜眼往天边瞧了瞧,今儿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还吴汝钦仇鹤,人家才只是纨绔,您老人家可是霸王一样的人物。

“好了,不和你闲扯。我先给姑妈请安,咱们再找地儿喝酒!”王逸硬搬开那管事,两步到了黛玉轿前。

“二爷!二爷!”那管事急忙拽着他。

王逸最烦别人拽他,反手便拧住管事的手腕,捎带一推,那管事的膀子差点就废掉了。

后面王仁脸色煞白,这场景实在太熟悉了。苑马寺张监正的女儿的事儿刚完,这又要惹事了吗?

棺材铺的板儿估计还没卖掉,干脆留给自己得了。

急急的跑过来。千万不能啊!

轿中的黛玉也听到外面说话儿,她秀眉轻皱,来人似乎是荣府的亲眷?也不知道是大舅妈还是二舅妈的侄儿?隔着纱窗见他越走越近,不禁面红心慌,双手绞着帕子。

近了,近了。

王逸隔着轻薄的纱窗,隐隐约约看到里面的人影,朦胧绰约。

眼前闪过黛玉的模样,嘴边堆砌着无数诗词。

他微微躬身,却轻声说道:“前些日子府上送来的缂丝缎子正派上大用,我娘说,若还有的话多给些最好。另外咱们从江南进了几架玻璃炕屏,也还精致,特意给姑妈留了两架,今儿就找人送来。”

“二爷,里面不是我们太太。”那管事连忙解释。

王逸愕然,却听到轿子里传来一声轻笑。

黛玉也知外头这人认错了人,不知怎的,心情莫名轻松起来,用手帕遮住羞红的脸。

“不是?明明是姑妈的轿子!”王逸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管事的急忙解释,“回二爷的话,这是我们姑太太的千金。姑太太不幸殁了,老太太嘱咐将林姑娘从淮扬接来家住。这会子老太太老爷太太们都在家中等着呢!”

王逸点点头,“原来如此!”重新朝轿中作揖,“不知是林姑娘,王逸莽撞了!”

黛玉在轿中犹豫不已,帕子绞着又打开,好一会儿才轻声回答:“无妨。”惜字如金。

饶是如此,黛玉连耳根也红了。

王逸便在纱窗边笑道:“林姑娘,在下姑妈便是姑娘二舅妈,说来咱们还是亲戚。”

轿中再没有声音传出来,但王逸知道黛玉一定听得见。

接着说道:“姑娘从南来,路途辛苦,又离家千里到了神京,想必心有戚戚。”王逸想着黛玉的心境,顺嘴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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