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敷衍啊。”桃井五月秀眉一挑，不满地说道：“算啦，原谅你了。”
“呵呵……”萧夜干笑两声。
“在训练营怎么样？有没有吃好呢？没受伤吧？”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桃井五月眨着双眼，不断打量。
“你是我老妈吗……”
“以前妈妈说过，女朋友就和妈妈是一样的，男孩子总是不注意，需要好好照顾才行。”
一面说着，小桃子总算收回打量的目光，微笑道：“看到你很精神，我就放心了。”
这姑娘母性大发呢。
萧夜心底腹诽，伸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笑道：“安心，我能照顾好自己。还是先不扯这些，我带你去四处走走。”
“嗯嗯。”
当即，两人坐上车子，飞快离开校园。
先是去了一处公园，作5.5为小情侣，许久不见，自然有一大堆话想说。
两人就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互相诉说过往一月的经历，比起萧夜这边的丰富多彩，小桃子倒是很平静地过了一个多月的校园生活。
网球部依旧有训练，但少了一大堆顶梁柱，教练太郎也已经开始物色新的正选，备战年后的新人战。
时间飞逝，转眼到了旁晚，两人去了餐厅，之后又逛了逛商场，买了一堆或有用或没用的东西后才回家。
到家后的夜间生活自然不必多说，小别胜新婚。
翌日，周六。
萧夜带着桃井五月，拜访越前南次郎所在的寺庙。
第627章 道（2）
寺庙依旧是老样子，没什么人气，更没有来参拜的人。
大抵是有人时常清扫，因此也没有显得破败，尽管冷冷清清，倒也不失为一处悠闲度日的好地方。
“我们进去吧。”
萧夜迈步从大门进入，目光四处搜寻，又特意看了眼钟楼的大吊钟，却不见越前南次郎的人影。
“嗯？不在吗？”
正嘀咕着，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
“咦？是你小子？”
闻言，萧夜循声望去，只见在前院的一颗树上，越前南次郎神色懒散的抱头仰躺着，手里还拿着一本写真集。
“南次郎前辈，许久不见。”萧夜轻笑着打招呼。
“刚才就感觉到有人来了，还以为是菜菜子送餐。”越前南次郎嫌弃地嚷嚷：“听说你去了U-17，我05家小子受你照顾了。”
“不客气不客气。”萧夜恬不知耻地摆了摆手，道：“今天来找前辈，是想跟前辈打网球。”
“哦……第二次还来挑战？先让我看看……”
越前南次郎挑了挑眉，从树干上坐直了身体，打量了片刻。
他的表情本是随意，但很快，眼神便认真了起来，甚至还有几分吃惊。
“怎么样，前辈？”萧夜也丝毫没有保留，将自身的气势散发而出。
这不是多么玄幻的事物，这份气势来源于长久以来的胜利，在这份气势之下，躺着无数败者的尸体。
“气魄倒是不小，看来U-17让你成长了很多。”越前南次郎笑了一声，伸了个懒腰，“不过，在我看来，还是小孩子水准。”
小孩子水准？
萧夜轻笑摇头，虽然他觉得自己还没有强到孤独求败，但水准也不会低到如此，转而一想，这是对方在掩饰心中的惊讶罢了。
念及此处，萧夜当即说道：“既然如此，身为大人的前辈，不妨指导我一下？”
“别引我上钩，我可是很忙的。”
“忙着看写真集？”
“额……”
越前南次郎老脸一红，目光突然转向萧夜身后，“哎呀呀，你的小女朋友倒是变漂亮了。”
听到这话，桃井五月俏脸微红。
兴许对方只是无意间的一句夸奖，但落在她的耳中，却不禁让她联想到别的事。
轻咳一声，小桃子佯装正经地开口道：“南次郎前辈，请和小夜打一场吧，一周后，小夜要和一名很强的对手比赛，在那之前，想要更进一步。”
“被漂亮的女孩子拜托，总是很难拒绝，”越前南次郎摸了摸下巴，转而看向萧夜，“不过，以你现在的水平，什么对手需要这么郑重？”
“U-17日本高中代表队队长。”萧夜平静地说道：“平等院凤凰！”
“是那个人，走在异次元之道的。”
目光一闪，越前南次郎露出几丝恍然。
“前辈你知道他？”
“U-17的队长，当然听说过。”
说着，越前南次郎轻轻一跃，从树上跳了下来，他赤脚而立，又拍了拍屁股，“那人可是很强的，怎么说也是世界级选手，走在自己的‘道’上。”
“道？”萧夜敏锐的从话语中抓住了重点。
似乎心情还算不错，越前南次郎无所谓地解释了一句，“你也领悟了天衣无缝，应该多少也清楚了。当你重拾最初打网球的感觉后，你便会跨入无我的最终奥义，但这并非是终点，反而是开始。而到了这个程度，想要再向前一步，那就是寻找自己的‘道’了，自己为什么而打网球？为了胜利？还是其它什么？”
“那不是和天衣无缝截然相反吗？”萧夜疑惑地问。
无我的最终奥义，便是放弃一切执念，单纯追求网球的乐趣，但更往后，反而又回到了之前。
为什么打网球？这个很重要？
“你小子……问题真多！”越前南次郎无奈地撇了撇嘴，转身走向庙内，一面走，一面说道：“光是追求乐趣，也总会遇上比你更强的对手，天衣无缝又不是万能药。而且，天衣无缝只是我曾经的‘道’，既然有天衣无缝，自然也有与天衣无缝同等级的，其他人的‘道’，那些道路，或许单纯就是追求胜利呢？”
“原来如此……”
萧夜顿时恍然。
脑海中猛地想起德川和也，阿修罗神道！
仔细想想，最初领悟“天衣无缝”的人，便是越前南次郎，而之后二十年，无人再度进入这一境界，这便是当初越前南次郎选择的道路。
以此来看，德川和也的阿修罗神道，是赌上性命追求胜利之道，也是380他选择的路。
模模糊糊的，萧夜有所领悟，但还没能看得清晰。
这时，便听越前南次郎接着说道：“而且，同样的道路，走得越远，便越强。简单来说，同样会天衣无缝，我就比你强多了。言语描述很困难，直接打一场你能理解。跟我来吧。”
微微一笑，萧夜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到了后院的网球场，越前南次郎便直言道：“拿出你的天衣无缝，只打12球，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
闻言，萧夜点了点头，深吸口气，心境一下子平复下来。
“我心一切，皆已成空；即为空者，乃称为无！”
内心默念，心如止水，外界一切，都被遗忘。
下一刻，萧夜的周身燃起白色气劲，如无形外衣，依附体表。
见此，越前南次郎点了点头，夸奖一句：“掌握度还不赖，不过嘛……”
话音一落，他同样进入了天衣无缝的境界。
只不过，相较而言，越前南次郎的天衣无缝，却更为平静，安逸，没有任何气劲外溢，仿佛这才是天衣无缝的本来面目！
第628章 残像球
此刻出现在萧夜眼前的，是真正的天衣无缝，或者说，是练度更高、更强的天衣无缝！
只见越前南次郎周身，仅存在着一层稀薄的气劲，薄弱到若是不认真观察，眼睛便会漏过的程度。
“这也是天衣无缝？”萧夜轻声喃喃，却不得不慎重。
对手是越前南次郎，此人的实力深不见底，尽管退役多年，但他却不敢有任何小看。
具体有多强，萧夜也不知道，但对方的过往，他却一清二楚。
高中时期，被教练誉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球员，在无数对局中，全部以6比0轻松取胜。
毕业之后就去了美国，很快就获得了“武士南次郎”的称号，更是在练习赛中轻松击败世界第一的选手，并在世界公开赛打赢了37场，仅差1场的不输记录就可以成为世界冠军！
而之后，就退役结婚了。
虽说没有真正拿到“世界冠军”的头衔，但世界第一的实力毋庸置疑。
心底想着，对面的越前南次郎却突然开口：“还不发球？我可是随时准备好了！”
“那么，我发球了。”
轻出口气，萧夜的心境再度恢复平静，“就让我看看，前辈的天衣无缝到底是什么……”
话音一落，网球便被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发光球！”
刺目的金光闪耀，当拍网击打网球之时，这份金光便骤然爆发。
嗖！
网球夹带磅礴的球势，向着对场飞射而去。
见此，越前南次郎却挑了挑眉，略带惊讶地说道：“嗯？一段时间不见，已经掌握了‘超级击球点’了？不过，这种单纯追求‘破坏力’的球，只是看上去美妙而已，你还太年轻！”
说话间，他一步跨出，好似瞬移般眨眼出现在落点。
轰！
网球落在发球区内，立刻打的地面龟裂，紧接着，球骤然反弹。
但还没等它走出十公分距离，这一球便被拍网拦截。
“看仔细了，这是追求‘高速’的……”
同样的金光闪烁，一闪即逝。
球化作金色，好似一道纵地金光，眨眼间被回击。
“这么轻巧就接到了发光球……”萧夜目中闪过一丝惊讶，“不，刚才的回击，同样是‘超级击球点’，这也是发光球！是另一种不同性质的发光球！”
高速对战，却容不得他多想，处亍天衣无缝状态下，他本能的行动了起来。
速度霍然爆发，跑位后急停，随后预判超级击球点，挥拍回击。
这一拍凝聚他全身力量，精、气、神、技、力顿时达到完美状态。
然而，一拍挥下，却打落在空气之中。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