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在黄金胜利看来,优雅不优雅她不清楚,但她这一系列动作倒像是打游戏面对boss时往往拥有的机械性攻击规律就是。
这要是换成她平常那群吉祥物俱乐部成员的话,抓到规律之后那肯定是毫不留情地先摁在地上摩擦一通再说!
目白浅间并没有意识到不远处自己刚才谈话的对象,那一位纯白的马娘此刻对自身的各种可怕的想像。
她只是在看清楚眼前这位象征家的年轻人脸上神色之后,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问道:
“......鲁道夫,你这是替她维护么?”
“因为今天要谈及的事项比起眼前这点争论还要更加重要,况且浅间女士你应该不会介意白灾的这点不成熟的言词吧。”
缓缓摇了头,她表示否定:“我并没有在意。”
“如果这点声音都容忍不了,那我这个老太婆也该是时候好好休息,别再去搭理这些事情才对。”
“但容忍并不代表放纵,更不是所谓的妥协。”
“尤其是在我这位浅间老太婆面前,我说的对吧?黄金胜利?”
语气清淡,可只要稍微品味就知道对方这态度当中的其他信息。
毕竟这种称呼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的话,那可是相当没有礼貌甚至可以用来形容了。
哎呀呀......
是骂这浅间老太婆的人多了去还是咱平常说太多次所以给其他有心人士听到了?
被人这样间接抓到自己平常给眼前人取的称呼多少有点小尴尬,但纯白马娘脸皮够厚。
你完全看不到她表情上有显露出什么迹象,就好像刚才那句话和她毫无关系似的。
“也行吧。”
语气平淡地将刚才微微起了的冲突,轻描淡写地将其中止。
然而内心稍微是有那么点可惜的。
换在她所擅长的地方进行同样的对话,并且以不等人的姿态直接进入正题的话。
或许这位纯白马娘就不会维持住这样的从容态度了吧?
至少,她目白浅间在自己擅长的谈判地点里,必然是要占有优势地位的。
把这当成对小辈们的礼让吧......
“岩崎,你先过去帮我确认一下,招待客人们的东西是否足够。”
对着管家,目白浅间吩咐道:
“这边就由我亲自负责,带着我的客人们前往招待客人的房间。”
“是的家主。”
“那么各位,请容许我先行告退。”
边说着,管家先生随即脚步优雅地飞快离开,前去四人即将抵达的地点确认佣人们精心准备的内容是否正确。
“走吧,陪我这位老人家散步一下吧。”
“我倒是很好奇,你们代表不同立场的三位赛马娘,到底会给我怎么样的一个回答呢。”
一句话,这位老练的夫人轻松道破她们此刻的配置。
鲁道夫象征代表了象征家阵营。
丸善斯基则是代表了中央特雷森学园阵营。
以及......就纯粹是黄金胜利并由她本人所代表的黄金胜利阵营?
又或者说,她代表了自己所反对的气势技巧?
表面分明的立场,内里却又是同一阵线的友人关系。
三人对付一人的局面。
哦,准确来说应该是三人对付二人。
毕竟她除了身为目白家的担当以外,更是身兼了马娘协会高层一职。
抱持着难得的,有些微妙的心态。
在目白浅间这位主人的带领之下,黄金胜利一行人继续朝着目白家领地的核心位置深入而去......
“走了啊......”
目白浅间以及其他人离开的过程中,早在她们决定动身前往会谈的地方时。
在她们的眼里,就已经没有了她这位目白家的后辈了。
不过本来她们也不是特意过来找寻目白麦昆的,所以这位目白家的紫发马娘不怎么在意。
最多......就是有点好奇吧?
好奇说这一群人到底会在祖母大人用来招待客人的房间里头,最终和她做出怎么样的决定。
不知道结局。
不过目白麦昆却很清楚一件事情。
在自己没有正式出道辗转至中央特雷森学园之前,自己与那三位赛马娘之间应该是不会再有其他交集了......
走出了淋浴用的浴室间,在佣人帮助下,她轻松换好了自己平常所穿的衣物。
白色内里加上青色连身裙而成的洋装打扮,比起之前身穿运动服装明显衬托出了她本身的贵族气质。
等到佣人服侍完毕离开之后。
目白麦昆心情除了轻松以外,更多的是感慨的情绪。
“呼......”
“稍微运动完毕之后冲洗完身体,换上干爽衣物之后,感觉身体比起之前似乎舒服了一些呢。”
她在想刚才
可等到她已经做好了练习,甚至都冲澡完毕之后,也没有再见到任何一位。
更有可能是从其他路线离开了目白家吧?
毕竟祖母大人可不是那种喜欢拖拖拉拉的人。
可就在目白麦昆有些清闲地思绪飘逸时,旁边佣人倒是通知了她一些事情。
“祖母大人要我过去......么?”
......
来到了浅间女士所在的,在落地窗下阳光撒落里头的房间之中。
目白麦昆轻松发现里头已经换上了一套崭新的茶具。
因为茶与茶之间不同的微妙味道。
三人明显已经离开,离开的时间或许不长。
思绪微微一闪,很快烙印在自身的礼节让目白麦昆对着眼前的目白浅间行礼。
“祖母大人午安。”
对方依旧是之前那副打扮。
在她印象中,这位祖母大人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打扮。
她似乎对于将自身面目示人这件事情,是不怎么愿意的。
“孩子,坐啊。”
轻点了头回应了目白麦昆的行礼,目白浅间的语气听起来充满了长辈对晚辈的温柔。
“刚才你和她们见面过了。”
“你有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
温柔的语气搭配柔和的词句。
就是有那么一瞬间,让目白麦昆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
但她却没有深思,只是下意识地把这当成了长辈对晚辈的日常聊天罢了。
坐好了位置摆正了姿态,面对从容啜饮茶水的祖母大人,目白麦昆回答道:
“那个,祖母大人,我确实是有点不太能够理解的。”
对方没有回答。
只是用另一只手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马娘竞速不就是一个单纯的竞跑项目么?为什么白灾会受到整个赛马娘圈子的人的抵制呢?”
这样的问题,或许不只有目白麦昆一个马娘有着类似的疑问与困惑。
甚至应该说所有名门世家的赛马娘,尤其是新生代即将出道或者正在征战的名门马娘们。
她们从家里人那边最多就是接收到参加比赛必须避开黄金胜利的信息,以及对于那位纯白马娘的各种负面的评价。
但那些背后的原因基本上没有人会仔细给她们回答,她们只知道黄金胜利很坏,只知道必须避开她。
却不知道为何避开。
“孩子,你和她们相处的那短短时间内,有什么样的感想。”
“......那个人确实很坏。”
可说完了第一句,目白麦昆的紫色瞳孔看向了眼前这位她所敬仰的祖母大人。
咬了牙,稍作犹豫之后,目白麦昆还是把内心话给详细说了出口:
“但我感觉那位白灾,那位马娘好像没有大家说的那样坏才对。”
“至少她之前说的各种内容确实是在关心我这位后辈赛马娘,哪怕说的话过于锋利让人难以忍受。”
唔......尤其是那个坏心眼的前辈在说出这些时刻意前倾的身子!
脑海中又是回想起另外二位同样具有规模的身材。
心有不甘的目白麦昆最终不禁瞥了眼祖母大人,也就是目白浅间的上身部分。
只见在衣料剪裁以及自身保养得宜的情况下,对方身材勾勒出的,保守的美好模样并没有因为岁月而出现任何松弛的迹象。
目白麦昆:“д”
收敛起想要攀比却没法攀比对此大受打击的心思。
目白麦昆继续回答了这个问题。
“家里对于那位白灾的说法,和我实际上与她见面时的情况,我感觉多少是有所出入的......”
说完之后,意识到自己刚才回答了些什么时。
目白麦昆的耳朵不禁有些微微颤抖了起来。
话说的委婉,可实际上自己这说词多少还是违背了目白家,违背名门世家对自家子弟们所告知的,应该要警惕的部分。
尤其在规矩森严的目白家,这简直就是种最大的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