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很满意辉夜奈见惊愕的表情,每一个被他蛊惑成自己信徒的孩子都露出过这种表情,他很熟悉,于是他继续用迷人的嘶哑嗓音灌输着自己的理念,
“族群的存在是为了集体抵御危险和死亡,而当死亡的界限被跨越过,族群就像是被挖掉地基的建筑,就会自然的崩塌,而我们现在就正处于这样一个时代,不,应该说,我们正在创造这样一个新的时代!”
辉夜奈见内心深感触动,往常都是他借用[蓝染右介]的壳来蛊惑别人,现在,却在经历别人的蛊惑,别说,这种感觉还蛮新鲜,蛮有趣的。
“在族群注定崩塌的时代,村子,国家,乃至世界本身存在的意义都会被重新覆写。”大蛇丸感觉火候熏陶的差不多了,咧嘴舔了下舌头幽幽道,“奈见君你的梦想是什么呢?”
“重现草忍村的荣光?”
“甚至,重造一个崭新的世界?”
“这些都毫无意义!”
辉夜奈见如遭雷击,僵硬的直挺挺的站在原地,双瞳收窄成竖状,被大蛇丸那张阴森惨白的脸占满,他喃喃自语,仿佛整个人存在的价值从根本上被否定了,他失魂落魄道:“一切都毫无意义了?那还有什么有价值?”
大蛇丸没有立刻回答辉夜奈见的疑惑,他转回身松开固定创伤的支架,让咒鬼的胸膛重新而稳定的愈合,心脏起伏的跳动透过胸膛传荡出来,咒鬼睁开眼睛,用没有一丝感情波动的眼睛注视向大蛇丸,眼瞳里逐渐浮出一抹崇敬和狂热。
“生!”
“永生的存在着!”
“既是生命最根本的追求!”
大蛇丸转身,白大褂上染满鲜血,宛如一簇簇血色的梅花在森白中绽放,他看着辉夜奈见同样冷白妖异的面孔幽幽道,
“而获得永生之后,个体存在的最高价值就是追逐信仰和知识,奈见君你愿意跟随我走上这条终极道路么?”
“永生,知识,信仰!!!”
辉夜奈见舔了下干涩的嘴皮子,他得承认大蛇丸不愧是猿飞日斩最杰出的弟子,这份洗脑传销的功力,当前世界无人能出其右了。
“大蛇丸大人,我愿意!”
辉夜奈见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丝颤音,看着大蛇丸恍如在注视信仰与真理,同时内心默然道,
“向各个世界散播知识(病毒)与真理(污染),大蛇丸,还有谁能比你更能胜任这份工作呢?”
“恭喜你,奈见君,你获得了大蛇丸大人的接纳。”药师兜轻轻抵了下眼镜托,脸上挂着虚伪而平静的笑容。
“.…..”在实验室门口将一切尽收眼底,看着屋子里喜气洋洋的氛围,红莲心脏无端抽搐,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吐沫,内心直呼好可怕。
“那么大蛇丸大人,您已经窥破永生的奥秘了吗?”辉夜奈见问道。
“永生并不是那么容易能被破解的,还差一点点。”大蛇丸眼中露出憧憬和贪婪,“咒鬼虽然可以再生,但依旧无法突破生命的界限,但我们已经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了,如果能,解剖一次鬼舞无惨,或许可以加快这个进度!”
辉夜奈见:“.…..”
“暂且来看,鬼的力量还不是我们能够抗衡的,大蛇丸大人。”药师兜冷静的劝了一下大蛇丸,他们现在能够秽土转生的强着数量还是不够看的。
“不,大蛇丸大人是无敌的!”辉夜奈见怒瞪药师兜一眼。
大蛇丸老脸一红,他瞥了一眼狂热崇拜的辉夜奈见,有点心虚的舔了下嘴唇,幽幽道,“倒也不一定非要用鬼舞无惨,毕竟死神的出现,给了我一个启发。”
要打死神的主意了?
辉夜奈见在心里给大蛇丸疯狂点赞。
“世界并非孤立的,还有其他的世界,如果我们能够找到通向其他世界的办法,甚至不需要去死神背后的那个世界,那个世界恐怕很危险。”
“实际上任何一个陌生的世界都可以,因为每一个世界,都会蕴含无限的机会和海量的新知识!”
大蛇丸渴望去探索任何一个新世界,当然前提是安全有保障的。
“呵~”
辉夜奈见在心底冷笑,他保证,一定会给大蛇丸妥善的安排上的,毕竟,因为自己的辅助,大蛇丸的路那肯定是走宽了呀…..
第287章 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儿时的梦魇么?
消息是有滞后性的。
当初黑绝在的时候还不觉得,毕竟,遍布忍界的每一颗猪笼草都是他们的5G基站,而今,全都被屏蔽,晓组织的情报工作陷入半瘫痪。
好在,
带土非常了解黑绝,他总有办法找到黑绝的蛛丝马迹,这就印证了那句话,最了解你的敌人永远是你的“前男友”!!!
潮腻的雨林中,两道黑底红云出现在树底,带土探手抓摘拔出一颗猪笼草,牵着泥土和根须扯出大片的泥碎,和一块空白的皮。
看上去就像是一顶头皮和黏连的假发,带土猛然抽动索链,如银蛇般刺透地面,缠裹住一滩白色软体,来不及逃离的一只白绝被拽拔出来。
“黑绝在哪里?”
带土捏住白绝的脖颈,森冷的语气跟冰碴子似的。
“啊,是带土这个白眼狼,快跑啊!”白绝扯着公鸭似的嗓子凄厉的尖叫,声音回荡在雨林中,远处一颗颗猪笼草倏然间消失遁地。
“??”螺旋纹面具下的脸僵住了。
白眼狼,这已经不是人身攻击了,这是在辱骂吧?!!
“黑绝在哪里?”带土眼瞳幽幽的旋转着透出邪恶的红光,直透入手中白绝的眼瞳内。
红光透入眼白,然后消失,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也许是生理结构异乎常人,也许是意志过于坚定,也或许是脑子本来就不太正常,反正带土的催眠对白绝无效,反而,激起了白绝反抗的凶性。
“啊,两个宇智波,宇智波都是白眼狼,都该死,啊呸呸呸!”白绝像是个精神病患者嘶声乱叫,然后双眼朝上翻露出眼白,嘴巴还死命张开伸出半截舌头朝带土吐口水。
“辱骂宇智波?这是黑绝教你的话,他这话岂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带土眉眼狞成疙瘩,以前和黑绝搭档时,觉得这些白绝虽然脑子不好,但都是勤勉的工具人,现在分手了再看,怎么竟如此恶心下作。
骂人,吐口水,简直就tm缺德。
“带土是个傻缺,带土是个傻缺。”白绝疯狂的大叫。
咔嘣!
喉骨拗断,脑袋软绵绵的吊挂在胸口,带土愤怒的把白绝的尸体扔甩到地上,螺旋纹面具上都好似在往外冒黑烟。
宇智波鼬默不作声,冷着一张脸,全程好似透明人一般的观摩着带土的审讯。
来的时候,带土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能够找到黑绝的线索,结果,就这?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
“是我小觑黑绝了,看来,要找到黑绝,我们需要花费一番时间了。”带土阴仄仄的看着宇智波鼬,“你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么?”
“嗯!”宇智波鼬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淡淡道,“我找不到黑绝,但我知道怎么把西索勾引出来!”
“.…..”带土愣住,“你怎么不早说?”
宇智波鼬面无表情的盯着带土,认真道:“因为要尊重前辈,这是宇智波的传统!”
“.…..”带土嗓子发痒,他觉得宇智波鼬在嘲讽自己,但他没有证据,一个杀全族的人跟自己在这儿讲家族传统,淦,带土终于确认在宇智波鼬那张僵尸脸下藏着一颗蔫坏的心脏。
带土深吸一口气,“怎么做?”
“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西索,而恰好,我手上有一出最能吸引西索的戏码。”宇智波鼬袖口中掉出一张扑克牌,被其夹在指尖旋转着,是一张黑色的鬼牌,一个小丑在咧嘴狂笑,他沉声道,“西索,一定舍不得错过这场戏!”
“.….”螺旋纹面具下带土的脸色发苦,感觉宇智波鼬明明说的很清楚了,但,为什么,连在一起他竟然没太听懂,是智商被碾压了么?
但,
作为前辈,带土又不好拉下脸来问。
“你打算怎么做?”带土抿嘴问道。
“先找到我那位愚蠢的弟弟!”宇智波鼬收回扑克牌,眼中流出一抹耐人寻味的追忆之色,那眼神太深邃也太冰冷,带土看不懂,只觉得宇智波鼬此刻身上散发着极度危险阴冷的气息。
“去哪里找!”带土好似隐约回过味儿听懂了,他眼睛发亮问道,“据我所知,宇智波佐助可是前不久叛逃了木叶,至今下落不明,而且,更出乎意料的是,木叶对其下达的通缉令,罪名除了叛忍外,还是…..”
带土停顿一下,一字一顿的补充道:“还是连环杀人犯[开膛手],嘿嘿,谁能猜到呢So,四年来一直在木叶犯案的凶手,竟然会是宇智波那位孤苦无依的遗孤呢,毕竟,四年前,他还只是一名忍校学生。”
宇智波鼬沉默不语,这也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对于自己的弟弟,他很了解,按理来说,佐助不应当拥有这种能力,至少在那个时间段,他不应当具备。
他虽然很希望佐助能尽快成长起来,甚至,为此不惜用月读反复折磨佐助,帮助其开眼,可是,佐助的成长也太超出他的意料之外了吧。
这中间一定有不为人知的隐情,或者说,有隐藏的外力推动佐助,使其的成长彻底偏离了自己给其设定的轨迹。
一句话佐助变强了,也长歪了!
初次听到佐助进化成杀人狂魔时,宇智波鼬又惊又怒,他将自己独自锁在屋子里待了一天,然后得出一个惊悚的结论有幕后黑手瞄上了自己的哦透透!
不应该啊!
明明他在离村前,请求西索杀掉了志村团藏,理论上而言,村子里不会再有人对佐助抱有如此深沉的恶意,那又会是谁呢?
宇智波鼬想问问猿飞日斩,可惜,后者已经在中忍联合考试期间一命呜呼,灵魂都被死神拘禁带走这个世界,他更是无从问起,他唯一的希望只剩下和佐助当面对质了。
“没有人可以抢走我的哦透透!”
宇智波鼬心头发狠,他一定会找出藏在佐助背后的幕后黑手,将其挫骨扬灰,然后,将佐助重新掰正回他为其设定的轨迹里。
“不愧是宇智波的两兄弟啊~”带土笑的阴阳怪气,“一个杀了全族测试器量,一个狩猎木叶磨砺杀人技巧,木叶可真是培育你们的温床,啊哈哈哈哈!”
宇智波鼬斜瞥了一眼带土,眼神中有太多的含义。
带土停止发笑,沉声问道:“所以,你是要先找到宇智波佐助,那你知道去哪里找他么?”
宇智波鼬有一些怀念跟西索组队的快乐时光了,跟西索比起来带土简直是个智力残疾,什么问题都得掰碎了给他解释,否则他脑子就不知道怎么转。
心累。
口干舌燥!
宇智波鼬叹息一声,直接停止旋转扑克牌,然后,轻轻一搓,捏碎成渣滓飘散在空气中。
“??”带土看着空气中飘散的细屑。
“我曾经跟西索约定过,当我决定好的时候,撕碎这张扑克牌,他就能收到我发送的邀请门票。”宇智波鼬淡淡的解释一句。
“所以呢?”带土绞尽脑汁,面具下的脸也快扭曲螺旋了。
“所以,西索会贴心的把宇智波佐助送到我的身前来。”宇智波鼬叹息一声道,“他应当明白我现在想做什么,甚至,会提前为我搭建好演出的舞台。”
带土大概好像绕明白了。
所以,其实就是西索会带着宇智波佐助一起上门来找宇智波鼬,从找人方转变为等待方,就这么的丝滑流畅,难道这就是智商高的好处?
至于,
西索能否找到宇智波佐助这种蠢问题,带土倒是没有问出口,毕竟,西索现在旁边跟着个黑绝,而黑绝的找人本事在忍界是无人能出其右的。
又不是鬼怪或者死神这种诡异恐怖的生物,区区一个宇智波佐助,除非有本事逃离这个世界,否则,是躲不开黑绝的地毯式搜索的。
淦!
黑绝为什么要背叛!
好气哦~
另一边,距离草忍村直线距离30里外的一个小山坡上。
漆黑的长袍在风中摆荡,一轮银色的月轮映在长袍上,边缘绣着迤逦的花纹,整体服装透出神邪恶而神秘的美感,这是新晋组织冥的制式服装,由黑绝设计,西索编裁。
四道冥袍依次排列在山坡边,在最后还跟着一个一身绿皮装,像是个牵线木偶似的李洛克,他的记忆是断片儿的,上一秒还在木叶酣战,下一秒不知为何就出现在了这里。
中间发生了什么?
李洛克一脸懵逼的看着我爱罗和宇智波佐助的背影,在苦苦的沉思,他感觉自己很可能是被绑架俘虏了,他心头焦虑,紧了紧领口。
“为什么要带着一个累赘?”黑着脸的黑绝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瞥了一眼李洛克。
“小李可不是累赘!”西索转身冲李洛克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后者浑身激起鸡皮疙瘩,只听西索幽幽道,“有朝一日能完全解放八门遁甲力量的小李,说不定想踢死谁,都只用一脚哦,这可是我新看中的果实,未来有出大戏要交给他,在看人的眼光上,黑绝你可远不如我。”
黑绝努了努嘴巴,刚准备吭声,就看见西索忽然从袖口中甩出一张扑克牌,扑克牌悬浮在空气中,无声无息的消碎成了渣滓,而西索的嘴角则夸张的咧开,露出病态而亢奋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