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崩坏穿越是出bug了吧 第829节

机甲载脑还在启动武器库,武装战甲刚刚启动自动防护程序,机械也同样来不及。

但这里不仅仅只有“人类”,也不仅仅只有“科技”。

一位恰巧在看着两位“异人”的士兵便捕捉到了这个“瞬间”。

那位被搀扶着的少年消失了,原本脚下的糜泥也同样消失为了空白,却多出了一圈爆裂般遗留的堆痕。

接下来,是风,还有飞溅到面甲上的血沫。

以及,空气被踩爆的炸响!

而对于另一位来说,他甚至都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在他的眼里,只有被分割成三帧,毫无连贯性的拼图。

第一张,是他手中的骨球。

第二张,是模糊而血红的虚影。

第三张,是被切割的血红,空荡荡的手心,以及一柄黑色的镰刀。

六个。

即墨抹了抹镰刀,这个老伙计已经不再是那副残破锈蚀的模样了,漂亮得像是刚刚从锻炉里出来那样,就连弧光都发出了愉悦的清鸣,肆意褪流着鲜血,回响着对厮杀的渴求。

他低下头,手里握着一颗“珠子”,当然,它更像是一只“骨头”,似乎是用肋骨之类的骨骼拼凑在了一起,勉强做出了一个球形,里面则凝着浊红的液体。

很明显,这才是让这些怪诞苏醒的原因,这种变化即墨在荒芜年代的时候也见过。那个时候,他还在大地上奔行,许多生物都被崩坏感染,最终都变成了这副模样,扭曲而怪诞,而它们的族群也都成为了“集体意识”的存在,对于它们来说,这颗“核心”反而是它们保持“集体性”的关键。

忽然,他的脚下打了踉跄,好似手中的镰刀过于轻盈,以至于收不住挥镰的巨力。

剩下的猎手是不会放过这一瞬间的,闪烁,俯冲,又一次的突袭,向着少年的头颅展开骨翼的尖刺。

即墨能听到风声,也能看到那些猎手骨翼舒展的每一个瞬间,哪怕只是触觉感受到的气流,都能构筑起整个大厅的环境。

需要符华搀扶的身体并不虚弱,而是太强了,就像是老人忽然恢复了青春,婴儿突然成年。曾经的习惯在突然的变化中反而成为了拖累,甚至可能会闹出平地摔一样的笑话。

摇晃,失衡,如同醉酒,满是破绽。

可即使如此,他仍是即墨。

对于包围而上的怪诞们,他只做了一个动作。

平提镰刀,转了个圈。

之后,便是血雨。

第504章 今天看头发居然被医生担心以后结婚的问题了……

骨球。

这个词语本身或许就存在着一定的残忍与恶意,这是将支撑一个生命的骨架给改造的过程,也是一个剥夺生命,肆意妄为的过程。

它现在就在即墨的手里。

即墨的手指算是纤细,像是骨指上包了一圈锻棉,可他的手又很大,足以将看似夸张的巨镰翻舞为夺命的旋光。

而现在,这只手被那颗骨球撑了起来,浊红的液体静卧在骨窝之中,仿佛凝结,一动不动。

这栋大楼也同样如此,曾经它是辉煌的天命分部,象征着那凌驾世俗的圣眼,而现在它已经成为了被崩坏腐蚀的魔窟。

它呜咽,它颤抖,它已经成为了一个血肉祭祀中的活物,一个货真价实的恶物,酝酿着未知的肮脏。

可它此刻却乖静了下来,那铺满地面的血红菌藻也停下了它们的浮动,静谧而安静。

即墨的手慢慢收紧,让那骨球发出了苦痛的呻吟,好似它真有了生命,低哑地诉说着求饶的词语。

咔吧。

脆弱而坚实的响,最终化为了碎片,铺展散落。

安静的大厅猛地摇晃了起来,仿佛卷入了一场海啸,动荡摇曳着哭泣与哀嚎。

就连机甲巨人也失去了平衡,踉跄着,舞蹈着,几乎所有人都在着暴动的血红之毯上摇晃着,也都听到了那鬼哭怨号的惨叫。

有人举起了枪,作为步战队的他当然找不到重心,只是随着动作,下意识地抬起枪口,扣下扳机。

这无怪乎于人,这本身就是潜意识中人的自我保护机制,它可以是面对黑暗的恐惧,可以是在威胁面前的仓皇逃窜,也可以是一次漫无目的、慌乱烦神的开枪。

但没有枪响,也没有弹壳抛出的余音,有一只手捏住了那根撞针。

那兵抬起头,动作里有些许茫然。

是那个少女,银白的马尾还飘在空中,中指与拇指如同掂花般扣住了那根精巧的撞针。

“不要慌乱。”

言语如此安慰,可还有人望向了那个持镰的少年,他们很清楚是谁宣判了这片血肉魔窟的死刑,也不由自主地选择了相信那一镰圈下一片死域的少年。

他们看到了少年微微地躬腰,背起镰刀,那样子就好像老农伏身,准备割下那一圈抢料的野草。

他拄下了镰刀,反拄,镰刀那如鹰喙般的重头钉在了血毯之上,这一刻,脚下的红海沸腾了。

浊黄,一片又一片,好像是从浓汤里泛起的蛋花,又像是被罩在红雾里的雕塑,它们往外冲着,却始终冲不破那禁锢的红海。

有人仰起头,有人跳起身,连滚带爬,他们看到了那浮起的事物,那片粘稠的血障下,罩出了那浊黄的轮廓。

那是人的脸,那是人的手,他们都在挣扎着,想要逃出这封锁,却只能徒劳地发出乞求的悲号,在血泞之中勾勒出最扭曲的苦痛,一同共奏为凄厉的合唱。

有一只手,它拼命地往外挣着,想要刺出去,却又慢慢地变形,最后折断;

有一张脸,它几乎要挤破猩红的脓膜,那张面孔慢慢地褶皱,开裂,如同被压在液压机下的面饼,一寸一寸地龟裂,最后猛地碎开,飘升为瓣瓣碎渣。

即墨只是看着,那被捏碎的骨球正泛着污浊的血泡,一点点地从指缝间渗下去。

那些脸好像要咬开这片红色,那些手已经探出了血红的凸起,甚至攀附到了裤脚,留下一片滑腻腻的腥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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