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崩坏穿越是出bug了吧 第827节

从历史的角度看,这个组织曾经发挥过它应有的作用,隔绝“崩坏”的信息,防止文明进程因为模因污染而导致畸变,可随着科技的进一步发展,社会关系的进一步转变,让这一组织变成了一个固结庞杂的财团。

腐败,封建,最后固化为堵塞进步的顽疾。

“就在那里。”

他伸出了手指,遥遥地点着那处立在街居市坊中的高楼大厦,金色的翼状标志在冬天的冷意中亮着薄薄的锋光。

“截断网络,断绝通讯,这一处支部的资料能保存多少就保存多少,一切都看诸位的行动了。”

军绿的巨人们响起了心脏的轰鸣,一台台制式机甲向着那栋大楼发起了冲锋。

拿走的,掠夺的,强占的,现在,都要换回来。

“稷先生,感谢你的情报,神州才能对天命五大支部在同一时间进行镇压。”

一个慈眉善目的小伙子从悍马上走下来,一瘸一拐,但仍挺着背,花白的头发挡不住那眼里的锋锐。

“也如你所料,‘世界蛇’向高层发出了邀请函。”

“怎么?你们会答应吗?”

“呵!”

一声嗤笑从褶皱的鼻尖踏出来,那是不屑:

“这种时候跳出来的玩意儿都一个尿性。”

“那就是全都要。”

“自然。”

老军人握紧了手,像是要把那栋大楼握在手里:

“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第502章 我觉得一个月一万字都是问题……

死斗。

厮杀。

血永远是战场的主题色,人类与崩坏之间是永远的不死不休。

可今天却没有响起战场的呼号,可还是能闻到黑夜中飘溢的腥气,好像是漫起了泡沫的血海,翻滚着熟悉的味道。

能让即墨感到熟悉的事物大多不是什么好事,而实际情况也确实如此。

先是机甲们,军队的机甲并不像那些个人英雄主义电影里的龙套那样费拉不堪。在爱因斯坦的命令下,逆熵科研部的技术全部无条件地向五大理事公开,一国之力所能达成的伟业要比一个组织强太多太多。不论是从材料制造还是内件搭构,都是超越了泰坦机甲的杰作。

再说人,不论是驾驶员还是协作兵,都是现役的正规军人,比起逆熵所招揽的退役军人都要年轻,也比逆熵豢养的私兵要更加坚定。

可即使是这样的他们,也停在了那栋高楼之前。

一扇玻璃门,透出的却是熟悉的气息。

门外,是寒冷的冬晨,是空旷的城市,是拼杀淋漓的鲜血。

门内,却不是天命的雇佣军,也不是驻守的女武神,同样也不是自动机械。

而是“崩坏”。

士兵的眼中映着那扇玻璃,机甲的火炮对准了那扇玻璃,他们看到的是红色,血肉模糊的红色,堆砌在玻璃后的世界。

光亮的瓷砖被血肉所覆盖,猩红的颜色挂满了大厅的立柱,交织成了蛛网般的血管,整个大楼好像“活”了过来,被赋予了有机物的生态,颤抖着,呼吸着。

没有人扣下扳机,仿佛那扇玻璃门已经成为了禁制,隔绝着人间与常识。

沉默,只有紧握武器的手指在按压着心头的恐惧,盯视着眼前的未知。

“未知”,它总与恐惧相伴,对于无法认知理解的存在,恐惧都会成为第一道保险。在远古蛮荒之时,人类对黑暗的恐惧保存了族群;在文明初创之时,人类对自然的恐惧编造出了神话;而即使是现在,科技进步、社会发展、文明成长,人类似乎成长了许多,但在宇宙之中又还是那个孱弱无力的碳基生物,局限于认知中,在知识的牢笼中瑟瑟发抖。

因为笼子外是吃人的未知。

就如同这扇玻璃后的血肉魔窟,你能看到这些血红之上绽起的孔洞,涌着蒸腾淡蕴的血气,甚至能够听到,那片血肉的呼吸。

即墨自然还是走了上去,当然,符华仍在一旁搀着,似乎是她在引导,可实际上还是即墨自发地踏上了战场。

士兵们让出了一条路,高大的机甲也侧开了身体,由着两位古老的战士踏足禁区。

腥气越来越重了,但即墨并没有任何厌恶,这具新生的躯体还鼓起了心跳,带起了欢欣雀跃地燃鸣,仿佛那真的是肉,令怪物的身体饥渴难耐。

咚、咚、咚

尽管这声音压得很轻,但符华还是听到了身侧的响,那是曾消失了五百年的心跳。

或者说是鼓声,幽幽地响了起来,比当年那纵横沙场的战鼓还要沉厚,比过往那屠戮凶兽的号角还要清亮。它压在那血肉的呼吸之上,如同食物链的两端,猎手与猎物,是生态位上无情的欺压,是吃与被吃的单向通道。

周围的士兵听不到,戒备森严的机甲没有捕捉到,负责通讯的联络员还在紧张地对接情报,指挥官们正望着那片大楼中的血肉,等待着两位古老者接下来的行动。

只有符华能够听到,能够捕捉出这跳动中蕴含的暴虐,她不由得有些心惊,将即墨的手臂拉进了怀里,稍稍地拽了拽,像是在拽风筝的绳。

即墨仍由她拉着,很乖,完全不似那副身体中奔啸的血液。

符华松了口气,她知道这是他的顺从,顺从于理性,顺从于人理,顺从于她自己。

“我听一下。”

她先说了,看向那扇玻璃,望着那团簇蠕动的红,一根火颜的羽毛突兀地降临在了那片血肉苦海之中,亮得好像是一只误闯地狱的精灵。

一瞬间,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一抹羽毛所吸引,或者说,只要是“知性存明之人”,都会被这根羽毛所吸引。

因为那是【意识】,由【识之律者】构造出的完美精神体,就像是黄金、宝石、美人等一切美丽而珍贵的东西。

然后,它坠落在了杂乱的血肉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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