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不惯我所写到的肮脏,我所写到的堕落,但我想说,不幸与幸福是同等的。
您或许正呆在空调间里享受夏末,而有人在烈日下辛苦劳作;您或许热恋,结婚,享受幸福的爱情,但也有人在床上收拾自己被施暴后留下的血迹。
您不能因为看不到而否定它,逃避它。
另外,您所说的“作家写的东西源自于他内心的想法。”,您看到了我的文字中那肮脏的一部分,为此作呕,然后将我唾弃为恶人。
但是,您看到我所写的“逐火之蛾”在绝望中的挣扎了吗?
您看到我所写的i在文明的终末也要拼尽全力留下最后遗存的坚持吗?
您看到小墨在五万年的游荡中苦苦坚持,只是为了守护一个可以让人类赖以生存的环境时那份让人发疯的孤独吗?
没有,您只是看到了您所厌恶的阴暗,然后愤怒,生气,然后点下了那个可能让我五十多万字化为虚无的按钮。
也许您沾沾自喜,认为您将我这“肮脏的写手”抹除,减少了网文界的污染,可是,我想问一下,您究竟看清楚了吗?
还是,您只是在害怕这其中告诉您的真实,然后匆匆逃避,只为一叶障目,不渡弱水?
不论这本书结果如何,我都会继续写下去,我同意和您一样,相信着人的美好,但我也不会逃避它所蕴藏的恶。
希望您能看到。
另外推荐您几本书:莫言先生的《檀香刑》,王小波先生的《兄弟》,余华先生的《活着》,鲁迅先生的《药》。这些书为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不敢说我想成为他们,但他们的书确实在某些程度上改变了我对人间世界的看法。
最后,谢谢您的评论。
一个卑微弱小,但是想要努力实现梦想的写手留。
第二百二十八章 遗留之物
青年之名为“文命”。
当然,“青年”这一词仅仅只是针对于其身体年龄状态而做的称呼,但是其本人却是一个早已成家立业,颇受当地百姓爱戴的民官。
一个相貌老实,实际为人也同样很老实的青年。
这样的人,不论在那里都会是让人信赖的吧。
赤鸢这么想着,看着那个青年在田野之中扛着耒耜指挥百姓的青年,感觉有些恍惚。
十二年的时间,当年那个木讷的孩童已经长成了这样的青年。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
白白净净,即使过了那么多年,也没有生出老茧,仅仅只会掉下一些死皮,接着又仿若新生。
时间留不下任何痕迹。
不,还是会在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并且随着时间的积累一点点地加深,荼毒。
“赤鸢先生?”
身后响起空灵的声音,像是一汪藏在山林中的幽泉。
回过头,映入眼中的是纯白。
绝不是那代表着不详的丧白,而是仿佛月亮一般的莹白。
真的,就像月亮一样,散发着淡淡的辉光。
银白的长发,银白的双耳,还有那九条如白莲般绽缀的长尾。
“圣痕”在长久的传承中不会因为血脉而削弱,可会根据周围的自然环境条件在基因中增添改造,从而对人体进行一些细微的改造。
就像那位处刑官“祝融”,他的身躯则是被增添了“燃素”的特点,可以随时燃烧又不会伤害到自己的身躯,从而更好地运用圣痕的力量。
而少女,以及少女的族人,都是圣痕的继承者,也被圣痕改造成了一种特异的形态。
雪肤银发狐尾耳。
涂山氏人,九尾狐族,心月圣女。
涂山娇。
涂山氏所继承的圣痕在多样性上发展到了极致,而作为“圣女”的涂山娇则更是以九尾的身份将这力量完美的掌握,“读心”,“幻术”,“心火”,“治疗”,“五感”,“沸血”,“月华”,“水泽”,“听语”这九种能力统统为她所熟练掌握。
真不愧为祥瑞的种族,凭着这样的能力,涂山足以保护一片土地的风调雨顺。
这一点,就算是即墨和赤鸢都自愧不如。
真不知道那个傻小子是怎么把这么好的孩子骗到手的。
即使是过了九年,赤鸢也想不通。
“有什么事吗?小娇?”
莹白的九尾微躬行礼,颇具一族公主的仪态。
尊贵,有礼,亭亭玉立。
“就是看到您似乎有什么心事……”
她凑过来,眨了眨眼睛,天蓝的双眼仿佛镜子一般,映着光阑波纹的天。
“是稷先生的事情吗?”
“不是。”
说到这个名字,她就笑了起来,但还是摇了摇头。
“就是发发呆而已。”
“发呆?”
“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