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蓝染的教导下,带着这份彻骨的仇恨,他继承了歌匡使用过的斩魄刀:清虫,克服了失明的缺陷,一步步登上了九番队队长之位。
清虫刺入了纲弥代时滩的身躯,让本就魂魄严重受损的他,脸色更加苍白起来。
虽然不知道这个本该横死街头的男人,为什么还能一直活到现在,并穿上了九番队队长的羽织,但时滩很清楚:这个满腔仇恨的男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时滩看向房间内的其他角落。
刚好,东仙的另外两位伙伴今晚也在。
他看见了坐在椅子上,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褐发男子。
以及侍奉在他身后,如同毒蛇一般散发着危险气息的银发男子。
以及作为背景的一地尸体。
“原来如此,我说为什么大灵书回廊一直呈现异常,也不曾派出过任何援军,原来尸魂界还有手段在我之上的野心家……”
时滩一边口吐鲜血,一边紧紧盯着那位戴着眼镜的男子。
显然,这家伙五番队队长蓝染右介,才是三人中的话事人。
级别相同的三番队队长市丸银,在他身后就好像是副队长一样。
而恨自己入骨的东仙要,之所以没将自己彻底杀死,恐怕也是因为蓝染对自己还有兴趣。
为了光明正大的久居大灵书回廊,他甚至策划了自己的假死,并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了所有守卫,实在是一个可怕的家伙。
但时滩忽然抓到了一丝生机:即使是这样侵占了整个大灵书回廊的野心家,也无法掌管关于这个世界的所有知识因为记载着最大秘密的石板,已经被自己查阅后亲手毁掉了。
于是,时滩如同赌徒一般的扔出筹码道:“喂!既然你为了得到大灵书回廊的知识不惜假死,那我这里还有一条不知道你是否感兴趣的情报。”
“说。”
蓝染一边打量着他,一边简短的回复道。
原本,他还打算让自己的亲密战友东仙要大仇得报。
只不过通过大灵书回廊的监视,观看了时滩以末席的身份,几乎毁灭了一个家族的疯狂战绩后,蓝染对这家伙略感兴趣而已。
不断咳出鲜血的时滩,艰难的对蓝染说道:“你想要知道关于这个世界的起源灵王的所有事情么?想知道如何取代他么?”
一向风轻云淡的蓝染,顿时挑了挑眉头。
这可真是瞌睡遇上枕头了。
时滩只是随口扔出一根稻草看能不能救命,但却正好搔到了蓝染的痒处。
他所掌握的情报,包括灵王和四大贵族的过去,以及为了制造另一个灵王的两大线索:从完成术者手中夺取的多个灵王碎片作为核心,以及同时拥有死神、虚、灭却师混合力量的生命体。
这些知识都堪称蓝染诱捕器。
蓝染顿时放弃了自己最初的想法,潇洒的抹了抹头发,和颜悦色的对着东仙说道:“要,为了立于天之上之后创造的新世界,我希望你能暂时搁置仇恨。”
蓝染虽然是个很高傲的人,甚至在了解了进化后的感觉后,主动舍弃了崩玉。
但他也有自己的求知欲,面对未知的灵王情报,蓝染无法拒绝时滩的要求。
“这……”
尽管仇人就在眼前,有些忍不下这口气,但东仙早就中了蓝染的深度pua,最终还是从时滩身上抽出了清虫。
接下来,蓝染便和时滩热切的交流起来。
有些受不了这股气氛的东仙要,主动告辞后回到了自己的队舍,甚至期待着不长眼的旅祸入侵自己的驻地,来让自己出一口泄愤的恶气。
但只能说求仁得仁吧,就在天亮之后,最强的旅祸将以他作为攻击目标。
……
仍然被暗云笼罩的夜色中,许久未出场的主角雨龙,正趁着夜黑风高钻出了地下,寻找一些合适的材料,来打造属于自己的刀剑。
一边放出六道傀儡探路,一边自言自语道:“老夫所追求的究极一刀,用成千上万的刀剑为模,堆砌累累刀冢,吾人生之一切,皆为到达此刀而存……”
029.刀匠和磨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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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一护一直在地下秘密空间内做着解的修炼。
整个过程便是先刺中转神体,让斩月大叔得以具现,然后大叔一挥手,变成了插满整个地下空间的斩月,接着对一护说:“小伙子,你丢的是金斩月还是……”
哦不,是“这里面只有一把正确的刀能够击败我,并使我屈服,在我杀了你之前找到它!”
于是,一人一剑就这样漫长的缠斗起来,场面那叫一个剑气飞扬。
让雨龙这个和剑有着不解之缘的男人,看着也有些手痒。
只不过死神修炼解的事,似乎和他这个灭却师没什么关系。
之前雨龙也拿一角的解做过实验:即使他记录了龙纹鬼灯丸的全部资料,但能够投影的最多也只有始解而已。
想想也很正常:始解只是发挥出斩魄刀的真正力量,而解却是要将斩魄刀的本体具现化,并让刀灵为自己而屈服。
仅仅是复制体的话,可是没有灵魂可言的啊!
也就是说,依靠投影的力量,很难对抗基本上都掌握了解的队长级强者。
认识到这一点的雨龙,开始想要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刀剑。
正好,眼下等待一护练成解也是无聊,雨龙一边让六道傀儡代替自己侦查情报,一边默默的为自己同步了千子村正的能力。
在型月世界中,作为御主的他,本职工作还是为从者提供魔力。
而来到了死神世界,不手持一把神兵利器扬名立万,光和普通灭却师一样放冷箭有什么意思?
无形帝国的灭却师,能力不也是一个比一个花哨?雨龙觉得自己也应该打造一把更拉风的武器了。
早在浦原商店的时候,雨龙便问过浦原喜助:“你去过灵王宫吧?”
浦原店长和零番队的特务们似乎渊源颇深,曳舟桐生是他的旧上司,而这道温泉则是他解析了麒麟殿的结果证明他绝对到过灵王宫。
入选零番队的条件,是为尸魂界创造出某种重要事物,被灵王认同为“创造尸魂界历史”之人。
而以店长的头脑,他进入零番队大概是早晚的事,想必当初便被其他老大哥看做是未来的候补同僚,也能够出入麒麟殿。
而雨龙想要向店长请教的是:刀神二枚屋王悦所在的凤凰殿,究竟有着怎样的魔力。
“我的确也尝试解析过凤凰殿的秘密。”
浦原喜助老实承认。
官方小说的结局提到过:浦原喜助容易被人误解成恶人,但实际上他只是热衷于探究世间之理,创造出新的东西。
他本人也承认,自己的研究欲和涅茧利没什么差别,这样的家伙去过灵王宫一趟,怎么可能只满足于只解析一个温泉的秘密呢?
“不过老实说,作为所有斩魄刀的打造者,刀神的技艺实在是无法复制,就算换一个人执掌凤凰殿,也不可能做到相同的事,因此我放弃了仿造那个寒酸宫殿的想法。”
浦原喜助接着对他说道。
雨龙回想起原剧情中,真正的凤凰殿的确又破又小,大概是因为真正重要的是铸造者本身的技艺。
零番队的五位成员虽然没有明确的排名高低,但如果比较他们所创造之物的话,为尸魂界一切命名的真名呼和尚:兵主部一兵卫显然最重要。
而创造出斩魄刀和死霸装,这两件死神基本装备的二枚屋王悦和修多罗千手丸则排名次之。
尤其是斩魄刀,可谓是死神最强大的武器,但尸魂界几千年的历史中,却只有二枚屋王悦一个人能够锻造斩魄刀,他甚至可以驱使多位刀灵,将它们变成年轻女孩子的模样,环绕在自己身旁。
咳咳,别误会,作为同样拥有多把刀剑的男人,雨龙倒不是羡慕他能把刀变成女孩子,主要是向往这种为复数武器注入灵魂的本事。
“没关系,我认识一位或许能和他媲美的刀匠。”
当时的雨龙便是这样回答。
于是浦原喜助告诉他:在地下空间的某一处,藏着他当时解析凤凰殿而制造的锻刀石,只不过可能是因为他对刀剑的热爱不够,也可能是因为缺少躬匠精神,这块原理相同的石头并不足以制造出真正的斩魄刀。
浦原喜助猜测:如果真的存在造诣接近王悦的刀匠,这块石头或许会派上用场吧?
……
而眼下,同步了千子村正的雨龙便握着这块石头,开始检阅自己记录过的所有刀剑。
其实以老爷子的固有能力,本身便可以凭借阴阳遁展开铸造工房的阵地建造。
只不过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浦原喜助对凤凰殿的解析成果,能让雨龙很好的铸造出适合在这个世界作战的最强刀剑。
于是,雨龙就这样快乐的打起了铁。
只不过,他虽然能用阴阳遁创造包括刀剑素材的万物,但依然无法违抗能量守恒的基础。
准确来说,阴阳遁还特别符合等价交换的原则:原材料是十尾,才能搓成九大尾兽,而雨龙之前在流魂街收集的混混魂魄,已经全部用来捏成了红A。
所以,他才会趁月黑风高的时候,钻出地表去寻找一些合适的素材:也就是高质量的灵子。
他不可能像蓝染一样,随便吸收尸魂界居民的灵魂,还好尸魂界的房屋都是由灵子构成,而灵廷近期的治安又比较紧张,死神们打起架来总是喜欢顺手摧毁房屋什么的。
只要靠六道傀儡侦查到战场的遗骸,再偷偷顺走几块砖也没人能发觉,放心大胆的薅尸魂界羊毛!
这一天夜里,共享视觉的六道傀儡为他找到了一笔大买卖:一处所有建筑都是以最高灵子规格建造的贵族宅院,在一场打斗后空无一人,就这样被废弃在原地。
雨龙顿时喜出望外,正好宅院间也有两处被严重炸毁的地段,他不动声色的赶到一地废墟中,贪婪的抽取着为自己铸剑的灵力。
还别说,这家人还真有钱,构成房屋的灵子质量明显非同凡响,正好便宜了自己。
“不过,这么有钱的贵族家里,也会被袭击到空无一人么,是哪个不要命的法外狂徒干的?”
雨龙很快完成了自己的搜集,有些好奇的想道。
就在此时,作为灭却师,对灵子极其敏感的雨龙忽然感觉到:这些砖瓦中有些从者魔力的气息!
雨龙顿时一愣:难道狂徒竟然是另一个自己?
与此同时,被雨龙驻扎在外作为斥候的六道傀儡,忽然察觉到了黑夜之中,终于有人对发生在这户贵族封地之间的惨剧做出了反应。
来自中央四十六室的地狱蝶,传递着缉拿凶手的情报:杀害纲弥代府上所有人的,正是不久前入侵灵廷的旅祸,另有一位纲弥代家族的叛徒少女纲弥代时雨与其互相勾结!
……
此时,雨龙口中的法外狂徒,正昏昏沉沉的无法苏醒。
纲弥代时雨,忐忑的看着他的侧脸,并忧虑着自己的命运。
原剧情中的她,是一个即使连基本的握刀都没掌握好,但却依然能够为了复仇,而将浅打刺入时滩的后背。
因为这股复仇的血性,她更无法忘记所有在自己亲眼注视下,被饿乐回廊吞噬的族人。
“纲弥代一族还没有灭亡!大灵书回廊中还驻扎着战斗力最强悍的族人!只要能够见到他们,就一定能杀死那个大逆不道的叛徒!”
女孩理想化的祈愿道。
她几乎忍不住对雇佣兵的同伴们说出“请将我送到大灵书回廊吧”这句话。
但话到嘴边,这位聪明的女孩意识到了一件事:对方的立场可是旅祸。
时雨的心沉了下去。
根据在她家宅中听到的对话:旅祸和时滩之间似乎还达成了某种盟约,只不过因为不明所以的原因而谈崩了而已。
说不定他们也是导致自己家破人亡惨剧的帮凶,说不定他们留着自己是作为人质,或者其他利用价值。
聪明人总是能多想到一些最坏的可能性,就在时雨越来越担心害怕的同时,她抬头看见了红A至今都没有苏醒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