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老人上了酒店五楼的楼层。
他们来到两个房间前。
“明天见。”老友们拿着房卡去了隔壁的一间双人房。
张青衫点头,取出房卡。
滴
咔嚓,门没有打开,再次一滴,门又是没有打开。
“这……”张青衫又再试了一次,第三次才成功打开门。
“这年轻先进的东西就是不好弄。”
看着老友苦笑嘀咕,冀仁义微笑,“确实不好弄,不过多试几次。”
旋即他们走进房中。
“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张青衫坐在脱了鞋,坐在床上感叹,这几天忙碌终于要结束了。
“是要结束了。”冀仁义点头,眼皮微微下拉,眼中有不舍。
“舍不得吗?”
张青衫盘腿坐在床上,看着冀仁义说完话后有些发呆。
冀仁义颔首,“是啊。”
他脱了外套,掀开被子,又看向老友,“今天让我又回到了以前的感觉,有那么点感觉,真的让人怀念。”
“仁义啊,你虽然说这是谢幕,我觉得不好,但是这次真的很开心,这样的谢幕是真的不错,人来得好多,他们眼中对戏剧的喜欢不是作假的。”
“是啊。”
冀仁义感叹,下一刻他想到了一些事,“青衫,明天我们回去之前去一趟城隍庙吧。”
“城隍庙?”张青衫愣住。
“嗯,去拜拜城隍爷,好不容易来这里一趟,多拜拜也好,那位安先生不也在城隍庙附近吗,有可能我们还能遇到呢。”冀仁义笑道,他在听到安于渊的话后,对城隍庙上了心,心不由自主的升起再一次城隍庙的意思。
他也想要借着这次机会,再次谢一下来捧场的那些老人,打一声招呼也好。
随着年纪的增加。
他们很少走动了。
…也许这次是最后一次来东区了。
冀仁义低喃,“多拜拜城隍爷也好,我们以后可能就很少来城隍庙了,甚至不来了。”
“行,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我们再去一趟。”张青衫答应,随后上床盖上被子。
见状。
冀仁义点头也是盖被准备睡觉了。
本来在公园的时候他就很疲倦,现在躺到床上,倦意一下子就袭上来了。
“明天再去一趟,希望能再见到那安先生…安于渊……工作是什么呢……真的要再谢谢他,圆了我的想法……”他看到青衫把灯关上,房间暗了下来,他闭上了眼睛,倦意上来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张青衫还想和老大哥仁义多聊一下,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睡着了,他苦笑一声…是真的累了,也好,睡一觉,养好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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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闭上眼睛睡觉了。
在旁边的床上,冀仁义很累很累,沉沉睡去,呼吸慢慢变少了……
他的脸上有笑容浮现。
他做了一个梦,很深的梦。
冀仁义发现自己变得年轻了,年轻的青衫,几位老友都是年轻的姿态,还有一些已经过世的好友们,帮助他的团长,他们画着戏妆,站在戏台边。
台下,没有观众,长条椅一个个,是还在彩排。
那是年轻时候的记忆,那是他们戏团还不出名的时候,还是一个草班台子的时候。
“仁义,快,到你了。”有熟悉的声音传来,是过世的妻子,她还是少女,俏立在那里,带着美丽的笑容。
冀仁义恍惚。
他回到了曾经大家都还在的时候,回到了他最喜欢的时光。
“要到你上台啦,仁义,你一定行的。”
凤琴活泼的拉着冀仁义向着台子上跑去,冀仁义被拉过去,这一刻他身子变了,慢慢的变得年轻。
他站在台上。
这一刻,周围都变了,台下一个个穿着朴素的观众坐在台下,他们鼓掌欢迎,喝彩道好。
冀仁义身着戏服。
看着观众,看着熟悉的身影……
他脸上有开心的笑容,笑得很开心,很憨厚,下一刻他深吸一口气,脸上的憨厚没了,有的是认真,是这场戏的人物情绪,他抬起手,做姿态,袖挥,口张开。
“咿咿~~”惊艳众人的戏腔从起口中荡开。
声绕空,荡于夜空。
唱戏花旦冀仁义回来了,他在也夜色下做戏姿态,一行一唱让人连连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