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十分好听的声音，在向我控诉他的不满。
我低下头，便看见了那极其可爱的小家伙，他大概在五岁左右，比我矮上半头，盘着一头金色的发，顶上有一根呆毛明显地翘起。
无论是那雪白的带着婴儿肥的脸颊，还是镶嵌于其中那如湖水般翠色的瞳眸，都十分漂亮。
我得以肯定的是，我从没有见过这般漂亮的男生，甚至在我的心里还生出了“我可以”的念头。
他应是被我刚才下意识的动作握得疼了，身体用了些力气想要把手抽出。我当然不允，我早已经将他视为我的东西。
所以我减轻了握住他的力道，想起之前那老人交代我的话，便抬起手拍了一下他的臀部，那过分柔软的感觉让我心头一荡，忙掩饰道：“听话！不然我要教训你了！”
“唔、知道了。”他弱弱地点点头，手掩盖在臀部后，不敢再随便挣扎了。
只是鼓着嘴的模样表明他仍然在生气，但我却觉得十分可爱，甚至还想再多欺负他一下。
“这小子，竟然压制得住他？”
我见过的那名老人忽然喃喃自语，一脸惊奇地向我看来。
这很奇怪吗？
然后我便听见另一道有些雄浑的爽朗男声，说着让在场三人无法理解的话语，“哈哈，不愧是你。”
我这才发现还有第四人的存在，白发蓝眼的英俊男人。
在碰触到那双小手时，我的脑海里如潮水般涌进了大片大片的记忆。
我已经知道自己是谁、现在身处何方。
我叫恩希欧迪斯艾克托，是艾克托爵士的儿子，今年七岁，而身边的小男孩名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那名男人则是魔法师梅林。
现在所处的地方，是艾克托爵士的驻地、位于湖心岛的城堡。而今不列颠正处于四分五裂的战乱时期。
在我打盹之前，据他们先前交谈的话，我手里牵住的这名小男孩、是当今不列颠岛被赋予神秘的最后一位王乌瑟王的儿子。
不，该说女儿才对。
于十五年前，乌瑟王败北于卑王，因此也产生了寄希望于下一代王的想法，而不列颠岛的神秘日渐衰弱，无法断定下一代王还能否获得不列颠的加护。因此乌瑟与魔术师梅林产生了大胆的想法，不列颠加护的先王也仅仅是超出凡人，而新王将在一开始就是非人的层次。他们进行了概念授胎，不列颠王的血统、不列颠化身赤龙的血统，以及用以融合两者的母胎尊贵的女性的血统。
虽然是阿尔托莉雅是女生，但我需要把她当做男生来对待，才不会被其他人揭穿她的身份。
至于为什么不避开我，我隐约能够猜到、许是梅林的授意。
梅林揉了我一下头发，便向那名装束像是贵族的老人说道：“艾克托爵士，那么我该走了，概念受胎已经成功，赤龙的化身将在十年后败退白龙，我的任务，已成一半，身为王该做些什么，我会时常过来教诲。”
“是，梅林先生，我会保护好乌瑟王的子嗣。”
艾克托爵士微微躬身行了个贵族的礼，便见梅林打开了城堡的门，孤身一人离开，前往了湖外、不远处的古森。
在即将消失在月夜下时，我见他回首，朝我一笑。
我不明白他是什么含义，但从现在，我有想要用一辈子去守护的东西。
即使我不知道一辈子会有多长。
湖面尽是雾气，他踏着水离去。
第291章 幼时的阿尔托莉雅
“莉雅，洗澡吗？”
“不了、义兄。”
小女孩含着拇指有些怯懦地看着我，摇头拒绝。
但我很明显能够看出她眼里对于洗澡的渴望。
女孩本就喜欢干净，无论大小，这是颠簸不破的至理。
从莉雅布衣上、手臂上沾了的一些树叶灰土，我可以看出她赶了很长时间的路。
她也许是在害怕我会对她做些什么坏事，虽然父亲跟她交代了我的品格是可以保障的，但显然我一开始那般举动唐突了她，才会导致她有些防备于我。
我可是很好的男人哦。
我笑了笑，轻轻捏了下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试图让她放下对我的戒备，她也许看出我并没有坏意，或者说
从刚开始到现在，自己一直握着她的手都没有反抗，便已经表明她的心态了。
客观的说，我认为自己这副好皮囊倒是起了最大的作用。
从小到大，倒是给我带来不少好处，像是被农庄里的妇人交声赞叹、被小镇里的女孩子们簇拥、被城堡里的女仆胸垫诸如此类的事，常常有之。
从主厅一路走来，穿过无数间房，来到沐浴的地方，我能够感知到身边的女孩总会有意无意地往我的脸颊上偷偷窥过。
我倒也没想揭穿，好不容易搞好的气氛要是再被自己弄糟乱，自己非欲哭无泪不可。
“真的不想洗澡吗？那刚刚好我喜欢抱着原味的女孩子一起睡觉。”
我如此调笑了一句，阿尔托莉雅大大的眼珠转了转，许久没有回答。
大概是觉得我给的问题实在过于复杂，对于年幼的她来说是需要花上时间去考量的。
好半晌才断断续续地、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弱弱道：“义兄平日里都是这样吗？”
“是，不抱着什么东西我会难以入眠，所以我晚上会抱着不洗澡的漂亮女仆睡觉。”
我一本正经地解释，阿尔托莉雅则认真地听着，大概觉得这是什么值得记住的信息，需要好好收进脑海里铭记下来。
我自然是早熟得过头，而阿尔托莉雅明显不明白我开的玩笑是什么意思，顺带一提，父亲将她交给了我，便是要我好好教导她剑术、礼仪、学识之类的东西。
而我固然有这个资格。
即便我只有七岁的年纪。
她摇头反对道：“我喜欢一个人睡，我不想被抱住，这样睡下去会很难受的，而且也不能翻身......”
她看了我一眼，又轻声说道：“父王说过我不能跟男人睡在一起，将来是需要带领国家走出黑暗的，虽然我不明白，而且也觉得义兄不像是坏人，但我还是去洗澡吧。”
我愣愣地听着她的发言，心中失笑起来。
她像是白纸一般，单纯得诱人。
我抑制不住想要在其上描绘属于我一个人的图景。
“好，先前我已经吩咐女仆烧好热水了。”
推开前方的木门，我便拉着她走了进去，一位长相还算端庄、做女仆装扮的少女正在浴桶边试探着水温，见我进来，忙恭谨道：“大人，水温刚好。”
“嗯，麻烦你了。”我点头示意她可以出去。
女仆倒退着走了出去，静悄悄关好了门。
环视了一眼澡堂，我检查着门窗有无遮实，现在是冬夜，热气消散得格外快，不消几分钟，便会化成了一滩冷水，如维京人那般冰寒。
这热水自然是为阿尔托莉雅而准备的。
如此一大桶热水，至少需要烧三次水才能灌满，从罗马人退开不列颠、萨克逊人时而侵扰的现在，如今许多事情都变得难办了不少。
那群蛮人，破坏性永远大于建设性。
由于技术的退化，没有了建设庞大复杂的锅炉和管道的能力，大型公共浴室逐渐坍塌荒废，如今洗澡的成本大大提高，平民百姓便是一年不洗上一次澡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而我洗冷水就行了，自小开始我的体质便好得惊人，从未有过生病的迹象，且体魄健壮、可以调动天地间充沛的魔力，便是湖心岛外恶兽盘亘的古森、盗贼流匪徘徊的山丘，我单人也可去得，不需要下属的侍从陪伴。
“义兄，其实我洗冷水就行了，父王和老师说是为了锻炼我的体格，热水......我从来没洗过。”
空气变得湿润舒服了很多，感觉到身上的毛孔似乎在轻微呼吸着，阿尔托莉雅抿着嘴唇，注视着那两米直径的木桶，思忖着说道。
“那更应该洗一次了，进去吧，我帮你搓背。”
“等等义兄！你、你不出去吗？我一个人会洗澡的。”
阿尔托莉雅显得有些慌乱，虽然对于洗澡十分渴望，但见他完全不打算出去的模样，心里总有怪异的羞耻感在蔓延，连得动作也僵硬了不少。
“但后面擦不到吧？乖，把衣服脱掉。”
阿尔托莉雅穿着一身黑色的窄身袍子，轻便而适合运动，且不易弄脏，我上下打量了一眼，便准备动手帮她脱掉。
“我、我自己就行了，麻烦义兄总觉得好奇怪。”
她连忙避开了我的手，躲在木桶后，紧盯着我，独自解开了袍子。
淅淅索索的声音逐渐飘进了耳畔，便听她说道：“父王说过我不能给别人看了身子，义兄，能转过身吗？”
我点点头，心中自然明白是为什么。
身为女性的她不能暴露。
阿尔托莉雅懂得很少，乌瑟王完全是把她当成继承人来培养的，但如今国家内忧外乱、魔兽四处作乱，内里威尔士和苏格兰各诸侯纷乱不休，而外里维京海盗时来劫掠、日耳曼人侵袭不列颠的领土，他对于让阿尔托莉雅安全长大明显没有任何把握，所以才需要寄托给梅林、如此一位传奇魔法师。
至于梅林为什么转而交给自己一家。
自己倒是隐约能够猜到一些，父亲是乌瑟王为数不多的可以相信之人，而位高权重、管理着不小的地方，在伦敦有着大片的庄园，自然便是首选的隐藏对象。
我正在思虑之际，过不多久，她便踩上了我安置好的木椅，进了底下早已垫好一层布料的浴桶内。
“可以了，义兄。”
她用柔嫩的小手擦拭着玉白的身体，倒是对我不设防，
即便背对着我，也能看出胸部十分平坦，这早已在预料当中，毕竟只是五岁的小女孩。
所以不要要求太多。
第292章 与你共乘一马（1）
但她的皮肤摸起来手感真的很好......
“义兄，不是擦背吗？不用巾布？”
阿尔托莉雅疑惑地回过头，睁着翠色瞳孔看向了我。
“因为莉雅的皮肤很好，所以想要再多摸一会。”我笑了笑，拿过挂在木桶边缘上的白布，帮她背后擦拭了起来。
“这样啊有什么意义吗？”
她回过了头去，就着热水，抬起手臂擦了擦腋下，向我反问道。
“意义吗？”我开始沉思起来，对于一个小女孩提出的问题，我竟然罕见的开始认真了起来，手上搓洗的动作随之停止。
阿尔托莉雅似乎感受到我突然间的沉默，再次回头看了我一眼，歪头说道：“不要想那么多，义兄喜欢的话就摸吧，我不介意，自从两年前我可以自己做事之后，父王便把越来越多的事情教给了我、让我一个人去做，便是从王城赶到这边也是。
虽然有梅林老师在陪，但他教导的更多是关于王权的事情，我知道自己的使命，十年后去拔出那柄剑我不知道的剑，只知道那是王权、拯救人民的钥匙、复苏不列颠的希望。
虽然只是第一次与义兄相见，但我却能够感知到义兄要比我厉害多了，冥冥中，我似乎认为义兄可以教会我很多很多、我学不到的知识、除了被一直灌输在脑海里的那些知识。”
我怔了怔，看着她在天真无暇的年纪里露出如此郑重的神情，心有些紧缩。
“会有意义的，莉雅。”
我继续擦拭，定定地看着水下乳白的娇小身子，承诺道：“莉雅想要做些什么，我会在后面一直帮你。”
“嗯，义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