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你们自己找死!”
事已至此鸣人也不想再多说什么,眼底划过一丝冷光,微微伏下身子体内的金属性灵气疯狂涌动,一股淡淡的白金色荧光逐渐包裹住了他手中的木刀。
鸣人现在已经懒得再和剑道联盟的这些武士们玩什么过家家,他今天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找坊留衣算账,让对方也尝尝在恐惧着死去的滋味,谁敢拦他他就杀谁。
至于为什么不用忍术,因为他要亲手用玄生一郎剖腹的木刀来结束这一切,算是对玄生一郎的死有个交代。
而在金属性灵气的加持下,木刀瞬间一跃成为最强的神兵利器,毕竟金属性灵气才是这世间所有金铁兵器的祖宗,一把武器是否够锋利,就是看在打造的时候能否尽可能多的将金属性灵气捶打进去,捶打进去的越多兵器也就越锋利。
此刻鸣人手中的木刀已经成为了凡间宝器中的最强者,甚至连一般的修士法器也不能比拟,别的武器想要在材质和锋锐程度上超越已经不可能了,唯一超越的方法就是诞生灵智达到法宝的层次。
一切准备完毕之后,此刻最前方武士的长刀已经挥到了鸣人面前三寸之处,鸣人不为所动的保持着低伏的动作,仿佛没有看到眼前的长刀一般,在长刀即将来到鼻尖之时,鸣人口中轻轻吐出一个字:
“斩!”
话音落下的瞬间,鸣人如同闪电般挥出手中的木刀,包裹在木刀上的白金色荧光在空中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
冲在最前面的武士已经开始幻想自己拿到二十万两之后该怎么花了,但是意料之中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反而是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仿佛在天上飞一般。
武士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上半身独自冲了出来,但是下半身却没有跟上。
奇怪....那不是我的双腿吗?
冲在最前面的武士脑海中只来得闪过这个念头,然后便双眼一黑再也不知道什么。
嗡
鸣人面前三米之内的场地瞬间被清空,仿佛被橡皮擦擦过一般,所有武士都被割麦子一般干净利落的一刀直接腰斩。
“怎么会这样!”
“我的腿!我的腿!救救我!”
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地上尽是散落的肠子和内脏,还有被腰斩之后暂时没死绝,不停的把自己的肠子往身体里塞的武士。
不过场面虽然如此的惨烈,鸣人的身上倒是一尘不染,洁白的羽织上没有沾染一滴血液,甚至连木刀都因为包裹上了金属性灵气,也没有沾上血液。
此刻三米之外看到这一幕的武士全都感觉一阵头皮发麻,原本他们还晦气自己跑的太慢要被前面的人抢先了,但是此刻他们却无比庆幸自己跑的比较慢,否则这时候趴在地上哀嚎着找肠子的就是他们了。
此刻鸣人在他们心中不再是一个移动的二十万两,而是一个魔鬼,一个可以索命的魔鬼。
侥幸躲过腰斩武士们挣扎着想要后退,不愿意面对鸣人这个魔鬼,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可不是他们想退就能退的了。
最前方的的确武士看到了鸣人的手段,但是后面的武士们没看到啊,于是还都一窝蜂的向前推搡涌动。
此刻已经变成了最前排见证了鸣人一刀腰斩的武士们拼命想往后退,身后没有看见这一幕的其他武士拼命朝前挤。
“不要啊!!!别挤了!!!这个家伙没有那么简单!!!”
最前排的武士们声嘶力竭大喊着,想要让后面的人停一下,但是后面的人哪里会管这些,他们心里现在只有那二十万两。
而且就算是后面的人知道了鸣人的厉害也不会停下来,反正前面的人和自己没关系,让他们先去试刀消耗对方体力不香吗。
鸣人看着前面一脸恐惧,被后面的人推着朝他冲来的武士,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说:“早让你们走不走,现在也就别想走了!”
嗡
又是一声利刃划过空气的声音,最前方的十几名武士再次被鸣人一刀腰斩,还没来得及惨叫便被后面的人踩踏着失去了声息。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听鸣人的话早点走,不过现在说再多也没有用了,既然抱着杀死别人的想法出刀,那就要有被人杀死的觉悟。
冲锋的武士们既像是汹涌的海浪,又像是田间的稻草,而鸣人则是海浪中屹立不到的礁石,手中拿着镰刀一茬又一茬的收割着自己冲到他面前的稻草。
嗡
一刀下去,十几名武士惨叫着被腰斩。
嗡
又是十几名武士惨死,紧接着后方的武士又被推着上前。
原本肃杀的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滑稽而残忍,鸣人不像是在和人生死搏斗,反而像是在玩一个游戏,一个有些嘈杂有些血腥的割草游戏。
最终,十几刀下去,数百名武士惨死,地上的尸体都已经堆成了山,鸣人不得不踩着一层层尸体才能继续向前前进,只不过此时他身上的白色羽织依旧洁白如雪。
终于随着数百名武士的惨死,后面的武士们终于冷静了下来,或者说是因为死的人太多,所以原本拥挤的街道变得宽敞,现在后方的武士就算是想要把人朝鸣人的方向推也做不到了。
一条百米长宽敞大街街道,此刻仿佛成为了两个世界。
一边是打扫干净的大街。
另一边则是宛如炼狱,地面上是堆积如山的尸体,所有尸体都是只有半截身子,还有四处散落的内脏和肠子,随便一脚踏上去都能听到脚底踩到内脏时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响声,而一旁的墙壁上也被四溅的鲜血染红,像是有谁将一捅捅红色油漆不要钱一般的泼了上去,流淌的鲜血和肉泥甚至堵塞了一旁的下水道。
而鸣人则是这两幅画卷的分界线,在他面前的是洁净的大街和面带恐惧的武士,在他身后则是宛如炼狱一般的场景。
这一白一红的两段街道就像是最天才的画师才能创造出来的浮世绘,而鸣人手中的木刀就是绘出这幅浮世绘的画笔。
剩下的武士都是地位比较高,实力比较强,亦或者脑子比较灵活的人。
他们此刻的眼神也从最开始的凝重变成了现在的恐惧,或者说谁看到这一幕都会不由自主的恐惧。
“叫我们来就是和这种怪物战斗吗....”一名武士咬牙切齿的说:“老子不干了!大不了退出剑道联盟,谁稀罕你那二十万两!”
周围的其他武士脸上也都露出了退缩的神色,的确,为了区区二十万两和这种怪物级别的剑客战斗,简直就是脑子有问题。
鸣人看着对面剩下的几百名武士脸上的表情,知道他们心里已经有些退缩了,但是他知道坊留衣这个女人肯定不会就这么放过这些武士的,她一定会榨干这些人最后的价值。
就在此时,府邸内的人像是预想到了外面武士们的想法,之前的那个下人又从府邸内跑了出来,高声喊道:
“坊留衣大人有令!
谁能杀了此人,赏金二百万两!十大名刀童子切安纲一把!剑道联盟理事席位!”
坊留衣又拿出了自己最拿手的诱惑手段,金钱,力量,权力。
这三样东西虽然有些俗套,但是无疑是最能勾起外面这些武士贪婪之心的东西。
两百万两,这已经是一笔天价巨款了,有了这些钱只要不是滥赌,已经足够一个人花天酒地一辈子了。
十大名刀童子切安纲,没有哪个武士会嫌自己的宝刀太锋利,这种十大名刀级别的武士刀已经不仅仅是一把武器,他们是可以将一名武士的战力硬生生拔高一个层次的宝物。
剑道联盟理事席位,这可是只有六大顶尖流派门主才能拥有的地位,是站立在整个剑道联盟顶点的存在,可以说是铁之国中除了内城的三船大人之外明面上地位最高权力最大的位置之一了。
至于坊留衣事后要怎么说服其他五个流派多加一个理事席位,亦或者让其中一家让出席位,这就不是外面着武士操心的了。
反正坊留衣已经当着这么多武士的面宣布了,事后肯定要一一兑现,否则她手下的人必然会离心离德,没有人再会信服她。
周围原本已经萌生退意的武士们心动了,这可是一步登天的机会,他们都是一些中型流派的门主或者核心弟子,以他们的出身和背景,再努力也不可能到达这个阶段。
而此刻他们距离铁之国权力的顶点,似乎只差一颗头颅。
“大家小心,对面这个家伙不简单!没有那么好对付!”
此时人群中一个看上去很有大将之风的武士突然大喊着说:
“大家不要一个一个上,把他包围起来,围攻他!
事后的奖励大家可以商量着来,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要团结,先打败眼前这个敌人再说!”
“我擦,那可是童子切安纲啊!”另一名抓着一把精美武士刀的武士舔了舔嘴唇兴奋的说:“能够摸一把这种名刀,死了也值了啊!” 听到同伴的蛊惑和号召,周围的武士们脸上纷纷露出意动的神色,虽然之前鸣人的表现很恐怖,但是他们自持和之前死去的那些废物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现在留下的全都是武士群体中的精英,如果能够配合一把他们觉得也不是没有机会。
唯独有一个武士没有任何表情,他就是之前那个最先说不干了的武士。
这名武士什么也没说,直接一把丢下自己手中的武士刀,然后举着双手做出投降姿态的走向鸣人,一副放弃抵抗的样子。
鸣人看着这名放弃抵抗走向他的武士,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从自己身边走过。
投降的武士摒着呼吸从鸣人身边走过,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尤其是路过鸣人身边的时候,他感觉周围的温度似乎骤然降了十几度,从秋天一下过渡到寒冬,同时皮肤不断传来针扎般的痛感。
路过鸣人身边的几步他仿佛走了一万年,终于最后他走到鸣人身后,摸了摸自己身上确信自己没有被腰斩,松了口气后撒丫子就冲着街道的出口狂奔
狂奔的同时还不忘回头吐了一口唾沫,鄙视的看着身后那群还想搏一搏的武士低声说:
“还什么这个家伙不简单,没有那么好对付。
什么不要一个一个上,围攻?
别他妈不要脸了,一群脑残,真以为这人就这点本事啊。
别的不说,你看看人家从头到尾杀了几百人,期间掉过一滴汗吗?!”
逃跑的武士说的没错,也许不止他一个人看出了这些东西,但是无奈财帛动人心,剩下的武士们已经被坊留衣抛出的诱饵迷惑了心智。
他们不是不知道对面这个家伙很厉害,不是不知道继续打下去可能会死很多人,也不是不知道最后其实只有一个人可以获得奖赏。
但是他们都觉得自己会是最幸运也最聪明的那个,自己会是最终坐收渔翁之利的那个人。
“总算有个还算聪明的。”鸣人冷笑一声,然后抬头看着对面剩下的两三百名武士说:“还有人要走吗?这是最后的机会,没有的话那我就继续了。”
说罢鸣人便提着木刀直直走向对面的街道,对面街道的武士们看到鸣人毫无惧色的走来,都举着刀缓缓后退,虽然大家刚才说了要一起上,但是谁也不想做那个第一个上的人。
随着鸣人缓缓前行,他身上的杀气也如同海啸一般的朝着对面的武士们涌去,此刻鸣人身上的杀气比最开始的时候更上一个台阶,连续杀了几百人之后他的杀气似乎都带上了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原本这些武士之前都只是站在后面并没有直面鸣人,所以对于鸣人的恐怖并没有一个切身的感受。
然而此刻他们真正直面杀气肆意的鸣人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之前想的好像太轻松了,明明他们才是人多势众的一方,但是却有一种自己这边几百人被对方一人包围的错觉。
不断后退武士们被逐渐逼到了宅邸门口,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方,而在鸣人杀气的不断冲击下,他们心中紧绷的那根弦也已经到达了极限。
终于在某个时刻,紧绷在心中的那根弦啪的一声断裂,几百名武士不约而同的对着鸣人发起了冲击。
“杀啊!!!”
这次的武士明显比之前的要强,速度更快,力道更大,出刀的角度更加刁钻,而且并不是一窝蜂的冲上来,相互之间还带着若有如无的配合。
只不过这些对于鸣人来说都没有区别。
一群蚂蚁和一群力量大一点的蚂蚁,有区别吗?
鸣人依旧如同闲庭信步一般的朝着街道最深处的大门缓缓前进,行进过程中手中的木刀随意挥洒,吐出一道道绚烂的白金色刀光,而每一道刀光背后,伴随着几名武士被砍瓜切菜一般的屠戮。
而随着鸣人的杀戮,他体内的金属性灵气似乎也在进行着某种奇妙的变化,附着在木刀上的白金色光芒也越来越凝实,甚至恍惚之间似乎带上了一丝血红色的光芒,不知到底是被敌人的鲜血所染红,还是本身的变化所导致,
而在鸣人背后的衣服下,一丝丝金白色的丝线不断蔓延缠绕,逐渐形成一只背生双翅的狰狞白虎纹身,只不过现在这只白虎的纹身只完成了一半,并且双眼紧闭。
鸣人一点点前进,原本干净整洁的后半段街道也逐渐染上了红色,这副名为炼狱的浮世绘还在继续作画。
终于在鸣人走过了差不多四分之三的街道的时候,仅剩下的不到一百名武士绝望的发现,他们在这个怪物手里根本就是待宰的羔羊,还什么围攻,简直可笑。
想到这里一名武士突然丢了自己手中的长刀,举起双手发疯似的朝着街道外跑去,想要学习之前那个逃跑的武士离开。
然而这名武士就没有之前那个聪明的家伙幸运了,在即将走过鸣人的一瞬间,一道白金色的刀光从他腰间划过,武士的上半身随着惯性飞出,下半身则是向前跑了半步后栽倒在地上。
“之前已经给了你们机会了,现在想跑?”鸣人斗笠下冰冷的眼睛扫过对面的一群武士说:“想打就打,想走就走,世上哪有这种好事?”
剩下的武士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悔恨,但是这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现在唯一的生路就是身后的府邸。
于是剩下的几十名武士纷纷来到大门前,焦急的拍着大门叫喊。
“放我们进去吧!”
“之前的赏赐我们都不要了,求求你们!让我们进去吧,那个怪物要来了!!!”
然而大门内没有任何的回应,死死紧闭着大门无情的告诉门外的这些武士,他们只是一群消耗品罢了。
眼看叫不开大门,剩下的武士开始想办法,转头对付鸣人肯定是不敢的,于是纷纷架起人墙,试图从一旁的墙壁上翻进府邸内。
然而一个武士刚翻上墙壁还没高兴多久,院墙内就突然伸出一根长矛,直接捅到墙上武士的脖子上。
武士捂着脖颈惨叫着跌下院墙,挣扎了几下便失去了声息,这是第一个死在自己人手里的武士。
此刻其他几个翻上墙的武士也遇到了相同的问题,脸上的笑容还没保持多久,便被院墙内的出现的长枪捅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