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鸣人让他不由的想到了当年的舅舅夜叉丸,刺杀那晚之前的夜叉丸也是这样的,对于他无意间造成的伤害毫不在意,甚至还会反过来安慰自己。
“你...”我爱罗颤抖着嘴唇:“为什么要...”
“我之前说过,我们是一样的。”鸣人笑了笑说:“我也曾独自面对世界的恶意,也曾在深夜无助的哭泣,所以你的痛苦,你的悲伤我都能够理解,如果这种时候我不来帮你,还有谁能帮你呢。”
“你..身上的血...”我爱罗有些怯懦的张了张嘴,自从夜叉丸死后的那晚之后,他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
“你说我身上的伤吗?没关系的,我这个人其他优点没有,唯一就是身体的自愈能力特别好。”鸣人抬起胳膊给我爱罗展示已经开始止血的伤口:“而且都是些皮外伤,不用管他自己就能愈合,身体上的伤只要需要时间就能愈合,真正需要关注的是心灵上的伤口,那才是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愈合的伤口。”
这句话,我爱罗也曾在舅舅夜叉丸口中听到过。
“夜叉丸...他...”我爱罗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说:“真的是在骗我吗...他那天是真的在刺杀我...”
鸣人看着忐忑不安的我爱罗,突然听到耳边出来纪先生的话语,于是笑着对我爱罗说:“你相信我吗?我爱罗。”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那我们不如亲自去问问吧。”鸣人表情认真的看着我爱罗所:“亲自去问问当年真正经历过这些事的当事人。”
“当事人?”我爱罗表情一愣,没有明白鸣人是什么意思:“你是指谁?”
“你等下就知道了。”鸣人淡淡的笑了笑,缓缓抬起右手说:“不要动。”
说罢鸣人便伸出一根食指点向我爱罗的额头,我爱罗看着鸣人动作,深吸一口气抑制住周围黄沙想要扑上来的动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鸣人的食指点中他的额头。
在我爱罗看不到的地方,鸣人身后突然出现一位宽袍大袖两鬓斑白的中年男子,此刻这名中年男子也伸出食指点向我爱罗的额头。
当纪先生的手指和鸣人的手指同时点中我爱罗额头的一刹那,我爱罗只感觉瞬间眼前一黑,再睁开眼就已经来到了一处昏暗的场景。
这个地方的环境和鸣人体内的封印很像,地面上也是有着大量的积水,只是没有鸣人封印内错综复杂的墙壁和铁门。
“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旁的守鹤发出惊诧的叫声:“黄头发的小鬼,你到底是谁!”
此刻守鹤的身体缩小了不知道多少倍,看上去就真的像个土黄色的大号狸猫玩偶一般,再没有之前残暴凶悍的感觉,甚至还有给人那么一点可爱的感觉。
“守鹤...”我爱罗呆呆的看着面前体型大大缩水的守鹤:“这里是...封印内?”
我爱罗之所以能认出这里是在封印中,是因为他小时候曾经偶然进入过一次,也和守鹤有过一场没头没尾的对话,当时我爱罗的性格还没有改变,只是把守鹤当做守护自己和村子的东西。
“呦!”鸣人抬起手毫不见外的和守鹤打了个招呼说:“我俩这次来主要是想问你点事情。”
“问事情?笑死我了,你以为本大爷真的会乖乖告诉你什么吗?”守鹤听到鸣人的话忍不住狂笑起来:“做梦去吧!等到本大爷恢复实力,一定会亲手洗刷你带给本大爷的耻辱!”
守鹤之所以态度如此嚣张说到底还是因为尾兽从根源上来说是不灭的,就算是有人耗费无比巨大的代价将尾兽真的彻底消灭,被消灭的尾兽也会在未来的某天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重生。
我爱罗不解的看向鸣人,不知道对方把他带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守鹤这种性格想也知道从它口中不可能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然而鸣人则是丢给我爱罗一个放着我来的眼神,对于鸣人来说,守鹤这种说话不经过大脑的性子简直不要太好对付。
“这样啊,我原本听到外面的人说守鹤是个大好人,所以才特意来问的。”鸣人故意放大声音说:“好多人都和我说守鹤是个善良的尾兽,最乐于助人了。”
“哈哈哈哈哈!你是听哪个傻瓜说的。”守鹤听到鸣人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居然说我是个善良的尾兽?”
“你给本大爷听好了!”守鹤恶狠狠的看着鸣人说:“本大爷是所有尾兽中最凶残!最强大!最恐怖的一个!”
幸亏此刻鸣人和我爱罗是意识进入到封印中,外面的九尾听不到守鹤的话,要不然肯定要闹起来了,说什么也要和守鹤打一场证明谁才是最强的尾兽不可。
“真的吗?”鸣人故意用不相信的语气说:“可是我听外面的人说,守鹤特别好,还会主动操控黄沙保护封印自己的人柱力,不让人柱力受一点点伤,就算是对方昏迷过去,守鹤也会尽职尽责的保护。”
“谁说的!放屁!”守鹤一听鸣人的话顿时急了,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是尾兽中最残暴最恐怖的一个,连忙大吼着说:“我什么时候会主动保护人柱力小鬼了!那个黄沙明明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关系?这不科学啊。”鸣人指着一旁的我爱罗反驳道:“除了封印在他体内的守鹤,还会有谁可以这么长时间的控制黄沙保护一个人?我不信。”
“这些都是当年那个叫做加罗臭婆娘干的事情!不要来赖到我身上!”守鹤挥舞着手臂说:“那都是她干的事情,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旁的我爱罗听到自己母亲加罗的名字,顿时身体一震,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颤抖着说:“加罗...你是说这么多年来一直保护我的沙子,是我的母亲加罗...”
“没错!那个叫加罗的婆娘死之前牺牲自己,把所有查克拉连同自己的意志都灌输到黄沙中,所以沙子才会一直保护你这个小鬼。”守鹤用手不断拍着地面说:“我当年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们不能这么污蔑我!” 鸣人听到守鹤的话,尤其是听到我爱罗的母亲死之前也还挂念着我爱罗,将自己的查克拉连同一直灌注到黄沙中十年如一日的守护我爱罗,轻轻叹息一声拍了拍我爱罗的肩膀。
而此刻的我爱罗早已泣不成声,大颗大颗的眼泪不断的滴在地上,五官紧紧皱在一起,脸上的眼泪和鼻涕彻底胡成一团,就像是一张糊满了颜料的抽象画。
对于我爱罗来说,此刻他就像是突然放下了一直挂在身上沉重的枷锁,这份枷锁就是他曾经背在身上的罪孽。
他曾经以为是自己害死了母亲,母亲对他没有任何的感情与爱,甚至是怀着憎恨和诅咒的意愿。
而此刻守鹤的话让曾经谎言不攻自破,虽然我爱罗不知道为什么当初舅舅夜叉丸要骗自己,但是在此刻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他知道了自己的母亲是爱着自己的,甚至化作黄沙陪伴保护了自己这么多年。
我爱罗此刻只想回到黄沙的拥抱中,这是他一直内心一直渴望却无法的得到的母亲温暖的怀抱。
无论如何,在这一刻,我爱罗内心才算真正的与这个世界和解,
看着泣不成声的我爱罗,鸣人轻轻拍了拍肩膀然后笑呵呵的对着一旁不明觉厉的守鹤说:“今天谢谢你了,我们先撤了,下次有机会再来看你。”
守鹤听到鸣人的话表情一愣:“谢谢我?谢什么?你别想试图用好话恭维本大爷!我不吃这一套!”
然鹅我爱罗则突然向前一步,哽咽着走到守鹤面前说:“无论如何,谢谢你,守鹤....”
听到我爱罗这句蕴含着极大感情的感谢,守鹤猛然呆住了,他不由得想起很多年前,我爱罗之前的那个人柱力,一个叫做分福的蠢和尚,一个很像六道仙人的怪老头。
“哈哈哈哈哈!”守鹤蓦然狂笑起来:“谁高兴保护你们这些蠢货人类啊,说到底你们这些人类,根本比不上我们野兽!”
然而鸣人根本不管守鹤说的什么,一挥手便带着我爱罗离开封印,最后空荡荡的封印中只剩下守鹤焦急的话语。
“你记得出去了和外面的人解释啊!本大爷是尾兽中最残暴,最强大,最恐怖的存在!保护这小子的黄沙根本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定要记得啊!!!”
鸣人和我爱罗出了封印之后,我爱罗依旧止不住眼泪,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身旁的黄沙,像是在摸母亲温柔的脸庞。
鸣人默默陪着他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我爱罗才算换过劲儿来。
“谢谢你...”我爱罗红着眼睛沙哑着嗓子对鸣人说:“如果不是你,我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真相。”
“没关系,这一切都是我自身的意愿。”鸣人笑呵呵的摆了摆手说:“我当初看到你就好像看到曾经的自己,所以做不到对你坐视不理。”
“对了,关于当初你和你舅舅夜叉丸的事情,可以告诉我吗?”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这些其实都是我从你姐姐手鞠那里听来的,具体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她也是关心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没事的,我已经不会介意这种事情了。”我爱罗轻轻摇摇头,将当初夜叉丸曾经的照顾他的事情和刺杀他那晚发生的事情说过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鸣人。
对于我爱罗来说既然心结解开了,那么那晚夜叉丸的话就可以确定是谎言,自然也不会对我爱罗再产生什么影响,现在唯一的疑点就是夜叉丸为什么要去刺杀我爱罗,而且还在死前撒谎。
“原来如此,夜叉丸当初是说了这样的话吗?怪不得你一想起来就那么激动。”鸣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既然夜叉丸对你的感情不像是作假,那么那晚无论是刺杀还是他说的谎言,应该都是他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受人指使,所有的一切应该都不是他的本意。”
“说到底你的舅舅夜叉丸还是砂隐村的忍者,如果真的有高层对他下达死命令的话,他也没有任何反抗的资本,只能乖乖听话。”鸣人默默分析道:“现在的问题就是到底是哪个高层下的命令。”
“哪个高层下的命令...”我爱罗喃喃自语,脑海中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人选。
四代风影,也就是我爱罗的亲生父亲,罗砂。
这是我爱罗最先想到的可以强行命令夜叉丸,而且还有这个动机的人,毕竟就算是夜叉丸死了之后,他的父亲四代风影也没有停息过对他的刺杀行动。
“我大概能想到是谁了...”我爱罗默默握紧双拳,深吸一口气说:“应该就是我的父”
很难形容我爱罗此刻复杂的心情,虽然他知道了自己的母亲是爱自己的,可惜现实又紧接着给了他重重一拳,因为他的父亲可能就是一直迫害他的幕后黑手。
“别说!”这是鸣人突然抬手打断我爱罗接下来的话:“不管你心中猜测的对象是谁,现在都不要说,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其他人都不要透露,把这个秘密藏在心中。”
“这件事情背后的原因还不明了,咱们现在也只是暂时的猜测,就好像是你母亲的真想一般,没有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鸣人眼神深邃的盯着我爱罗,意味深长的说:“况且就算事实真的如你想的那样,在你拥有真正可以反抗对方的力量之前,这种话都是不能说出口的,明白吗?”
我爱罗静静听着鸣人的话,他本身就属于那种天赋很好很聪明的人,顿时反应过来,冲着鸣人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我是木叶的忍者,而你考试之后就要回砂隐村了,所以这件事情我暂时帮不上你什么忙。”鸣人叹了口气说:“所以你一定要记得不要过早的暴露自己,否则遇到什么事情都不好说,甚至有可能连累你的哥哥姐姐。”
我爱罗看着面前真心为他操心谋划的鸣人,还有鸣人身上的伤口和血痕,此刻他突然觉得哪怕他的父亲真的是幕后黑手也没有那么难过了,只要还有这个人站在他身边,愿意真心帮助他,那么与世界为敌似乎都不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旋涡鸣....鸣人...”我爱罗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直呼鸣人的名字:“我这边也有一件事想要和你说,是关于....我们这次来木叶的真正目的。”
“你是不是想说你们其实来木叶真正的目的不是为了参加中忍考试,而是准备和一个叫大蛇丸的人里应外合,试图对木叶达成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鸣人接着我爱罗的话说:“你是不是想说这个?”
“你都知道了?”我爱罗此刻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合着他之前还想着自己也投桃报李帮一下鸣人,结果对方早就知道了。
“这很难猜吗?只要把现有的线索整合起来,然后稍微分析一下就能得出这个结论吧。”鸣人默默叹了口气说:“之前的求生演习我已经见过大蛇丸了,也知道对方的厉害,这种人物处心积虑潜入到木叶目的绝对不简单,然后再加上你这个理应严密监视保护的人柱力大杀器居然也来参加这种可有可无的中忍考试,还偷偷摸摸的不让木叶知道,说你们砂隐没有其他心思谁信啊。”
“好吧...”我爱罗此刻除了佩服也没有其他想法了:“那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鸣人无奈的一摊手说:“大蛇丸悄悄潜入的事情木叶高层早就知道了,也肯定知道对方不怀好意,但是又能怎么样呢,说到底这是对方的阳谋,在各国大人物请柬已经发出去的情况下,木叶不可能中途突然停止万众瞩目的中忍考试,现在除了加强警备走一步看一步外,也没有什么其他更好的办法了,最后拼的就是谁的底牌多,谁的底牌强。”
“这次计划我也只是知道一部分,最多也就到时候找理由不出手。”我爱罗有些惭愧的说:“其他方面我就没什么办法了,抱歉...”
“干嘛道歉!这又不是你的错,你也是受害者之一。”鸣人摆了摆手说:“你到时候能选择不出手我已经很感谢了,说到底你我现在还是太弱小,在那些大人物眼中也不过是个棋子而已,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他们也根本不会听我们说什么,只希望这次能少死点人吧。”
这时候太阳已经从地平线上微微冒出头,将自身的光和热无私的洒向大地。
“一眨眼天都快亮了。”鸣人抬头看了看天色说:“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要是回去晚了你们的带队老师逼问起来,手鞠和勘九郎就难过了。”
“我明白,那我先回去了,之后再联系。”我爱罗点点头也不嗦,犹豫了一下突然上前抱住鸣人拍了拍鸣人的背然后转身离开。
“没问题,之后咱们再联系。”鸣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也反手拍了拍我爱罗的背,站在原地静静目送我爱罗离开。
“终于搞定了~”我爱罗离开后鸣人伸了个懒腰,此刻他身上的伤痕已经愈合大半,随着伸懒腰的动作皮肤上的血痂纷纷落下:“累死我了,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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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为砂隐村安排的庭院小楼中,此刻马基正一脸阴沉的坐在客厅中,他的对面跪坐着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的手鞠和勘九郎两人。
“你们确定我爱罗是主动说自己要出去散散心?”马基此刻脸上阴沉的快要滴下水来:“你们两个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糊弄?”
“真的是这样的,马基老师。”对面的手鞠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你出去之后我爱罗就突然下楼说自己要出去散心,也不让我们跟着。”
“他要出去散心你们就让他出去?我爱罗随时可能暴走你们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如果计划暴露,会是什么样的后果!”马基一拳砸在地板上说:“我不过出去一小会儿,你们就把人给我看丢了!”
“马基老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爱罗做的决定你不在我俩哪敢反对啊。”勘九郎连忙说:“他不让我们跟着我们是真的不敢跟着啊,我们之前第二次考试的时候就惹我爱罗不开心了...”
马基扫视着对面的手鞠和勘九郎,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你们两个很好!你们最好祈祷不要让我听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如果天亮之前我爱罗还没回来,后果你们知道的。”
手鞠和勘九郎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底深处的无奈,现在他们也只能在心中祈祷鸣人真的说到做到吧,否则他们可就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就在这时,玄关处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开门声,马基几乎是听到声音的一瞬间就一个闪身走出客厅,手鞠和勘九郎见状也连忙跟上。
玄关处正是刚刚回来的我爱罗,此刻他身体外面重新覆盖上了砂之铠甲,从表面上看上去完好无损,真的就像是刚刚从外面散完步回来。
“我爱罗,你去哪里了!”马基看到我爱罗回来,心底送了一口气的同时怒气冲冲的走上前:“你是不是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
“我刚才出去散了个步。”我爱罗面无表情的回应道:“有问题吗?”
“你!”马基表情一窒,但是现在既然什么问题也没有,他的确没什么办法对付我爱罗,只能狠狠的瞪了一眼我爱罗后便转身回自己房间去了。
勘九郎和手鞠看到和之前没什么两样的我爱罗,内心都有些忐忑,那个漩涡鸣人到底成功没有,从外表上真的什么也没看出来。
我爱罗直直走向楼梯,勘九郎和手鞠在我爱罗接近的时候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然而我爱罗什么动作也没有,只是在路过两人身边的时候,嘴唇微不可查的动了动。
“谢谢,还有....对不起。”
手鞠和勘九郎听到耳边响起的话语,顿时如遭雷劈般站立在原地,直到我爱罗上楼回到房间后,两人这才反应过来。
“勘九郎,你听到了吗?”刹那间手鞠的眼眶含满了泪水:“你听到我爱罗刚才说的话了吗?旋涡鸣人没有骗我们,他真的做到了。”
“是啊,真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勘九郎也感慨万千的拍了拍手鞠的肩膀说:“我们也回去休息吧,让马基老师看见你这样子又该起疑心了。”
“嗯...”手鞠捂着嘴点点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两人便怀着相同如释重负的心情各自回到房间。
我爱罗一人回到房间,坐在榻榻米上呆呆的看着窗外初升的朝阳,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可以睡觉了,现在守鹤正处于虚弱状态,就算自己睡着也不用担心对方突然跑出来。
我爱罗环视房间一周,才发现自己的房间里根本就没有被褥,想睡的话只能不脱衣服躺在地上了。
想到这里我爱罗干脆起身来到窗台边,整个人坐在窗台上打开窗户,头靠着窗沿看着外面清晨空旷的大街,他的心中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安宁,不用担心不小心睡着被守鹤控制身体,也不用时时刻刻被曾经的过往和心中的仇恨折磨,更没有一个尖锐的公鸭嗓在他的脑子里大喊大叫。
不知不觉中,我爱罗歪着脑袋逐渐发出悠长的呼吸声,靠在窗台上静静睡着了。
此时他身后的葫芦中的黄沙悄然扩散,帮助他挡住不时吹来的寒风,清晨的阳光洒在黄沙上,闪耀着如同金子般的光泽。
鸣人此刻也回到家中,看到自来也东倒西歪的趴在桌子上,手里还攥着之前的酒壶。